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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女人的话后,大叔马上打了手势,告诉我们不要听她扯蛋,继续按兵不动,不论他们还是尸王,都要干掉,一箭双雕才是上上之策。
我和刀烽点点头,表示不会胡乱出手。
那女人见我们如此沉得住气,咬了咬牙从包里拿出一袋黑色的粉末,快速泼洒在洞口周围,然后关掉手电只留腰间小灯,静静站在远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尸王带着一身粘稠的黑色液体从盗洞内爬了上来,它全身从头到脚没有一处裸|露在外的人皮,全部是浓腥的血肉,那样子就好像是一个活人掉进硫酸里再爬出来。
黑发女人显然对这尸王十分忌惮,当尸王爬到粉末旁边停下时,她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做出一种随时准备反击或逃跑的姿态。
同样,我们三个躲藏在附近也十分紧张,因为我们都注意到,那尸王血红的眼球在不停左右滚动,仿佛在探寻山洞内所有的活人气息。
尸王直立而起,身上不停流出的血液渐渐侵染了地上的粉末,待那些粉末完全消失不见后,便缓缓迈动脚步,一步步走向黑发女人。
见它如此缓慢的动作,我不由纳闷为什么那女人会表现的如此害怕,倘若凭她的身手,躲起来应该很容易才是。
这种念头刚在脑海中闪过,我便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此时眼前的一切都已经超越了我的想象,那血淋淋的尸体仅仅在迈过黑色粉末时动作比较迟缓,之后,竟如同猎豹一般快速奔跑起来。
也或许,那种诡异的姿势和扭曲的四肢根本称不上奔跑,只能说是快速移动而已,普通的僵尸活尸完全不能和这只尸王相比。
那女人在尸王开始冲刺的同时挥动右手,身前反射出几丝银光,我愣了一下,看向大叔,大叔朝我点点头,告诉我我猜对了。
那是钢丝。
而且是柔软坚韧细如针线的钢丝。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但凡这种极细极薄的东西,在高速碰撞的情况下,就能产生与刀片相同的作用,这也就是为什么有时候看书会被书页划伤手指的道理。
以前看电视上报道说,某人在骑自行车的时候经过一个晾衣服的地方,那晾衣服的铁丝上面没有挂衣服,所以那人没注意到,飞快的骑过去后整个脑袋都被铁丝削掉了。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黑发女人竟也随身带着如此危险的东西。
女人边跑边甩动钢丝缠上那尸王,旁边两个外国佬趁机掏出M16一阵疯狂的扫射,可惜那平时犀利无比的子弹在面对这只尸王时犹如鸡蛋碰石头,打到那血肉模糊的躯体上没有任何反应。
“她干不掉那只尸王。”刀烽看着我和大叔,伸手指指地下:“这下面有防盗用的钒酸,那女人应该是想将钒酸引出淋在尸王身上,毁掉它的尸身,没想到适得其反,让那尸王变成碰也碰不得的东西,如果我们再不出手,她马上就会被尸王抓住烧死。”
刀烽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有大叔很快接话道:“你的意思是说,现在不确定东西到底在不在他们手里,不能看着他们□掉,必须想个办法把他们和尸王一起解决?”
听了大叔的话,我不禁对他再次深表佩服,竟然能这么快理解刀冰窟的意思。
在刀烽点过头后,大叔只思考了几秒,便继续小声道:“我有办法,不过需要时间布置,你去帮那女人,我和小楚去找纪璇,等我发信号你就将尸王引到我定好的位置,只要先处理掉尸王身上的钒酸,剩下的便好说。”
有了计划,我们三人马上分头行动,刀烽配合墓兽直奔向尸王,他一出现,那女人立即明白情况,甩手扔给刀烽一段钢丝,刀烽抬手接住,两人便围绕起山洞内空旷的场地快速奔跑,边躲边用钢丝将尸王紧紧缠住。
不知为何,看到那被钒酸烧光皮肉,惨不忍睹面目全非,却仍旧让人胆寒的尸王,我体内忽然再度升起那种古怪而难受的感觉。
我跟在大叔后面爬上洞口,用力敲了敲胸口想摆脱掉它,奈何手上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心神无法完全集中。
我和大叔爬上来的洞口并不是纪璇所在的那个,大叔说纪璇此刻必定在谨慎观察那两个外国佬的动作,防止他们放冷枪暗害刀烽,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去干扰她,何况这个工作,只需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做。
大叔心思缜密,很多事情他一提醒我才能想到,这时候自然不再多费口舌。
在大叔的指挥下,我们二人用工兵铲在洞口边缘堆出一个半米多高的小土丘,按照大叔的意思,等下他们将尸王引到这下面,我们便将土丘推下去,用这些沉积多年的泥土来浇灭尸王身上所剩不多的钒酸,等这些泥土全被尸王粘稠的血肉粘在身上,刀烽就可以动手干掉他们了。
挖土这种小活,我和大叔两个爷们儿干起来丝毫不费力气,不用多久就堆起一座将近一米的小土丘,大叔看着差不多了,摆手示意我停下,然后走到洞口边,拿出狼眼手电对刀烽打信号。
我挥动工兵铲,又在土丘上加了一层,便走到大叔身旁,看着下面正与尸王奋战的刀烽。
说实话,每当看到刀烽与那些恐怖诡异的东西搏命,我心里就冒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复杂心理,那是一种痒痒的,令人抓心挠肺的感觉,总是激起我全身的热血,让我想要冲上去和他并肩战斗,甚至,想要更进一步的……
保护?
甩甩头,我越来越搞不懂自己的心境,不过我想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甘心屈居人下,保护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天赋和优势,而且以我的性格,绝对不愿意只当一个任人摆布的无名小卒。
就在我考虑着要不要下去帮忙时,刀烽和那黑发女人已经将尸王引了过来,刀烽站在洞口左下方,全神贯注等待尸王到来,那女人则带着尸王绕到右边。
此时千钧一发,所有人都在紧盯着两人一尸的动作,我将目光从刀烽身上挪向尸王,只觉得脑海里突然产生强烈的震荡,浑身上下撕裂般剧痛,嘴里涌出一股血腥味,翻天覆地般的压迫感迫使我跪倒在地上,几欲作呕。
恍惚中,我看到身边除了盯紧局势又分神问我怎么了的大叔外,居然多出一个长发盘地的妖娆女子,更奇怪的是,那女子是从我身体里走出来的,她赤|裸着小巧洁白的嫩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下面,姣好的容颜竟露出一分狰狞。
我惊诧的看着她的脸,那熟悉的美丽脸庞顿时让我追悔莫及,恨不得杀了自己。
chapter 26。
这……不正是那个进入古墓时看到的天然呆女鬼么?!
难道我的渡怨失败了,继而被她俯身?
我呆愣在原地,脑子里乱七八糟所有思绪都纠结成一团,不停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按照封鬼术的理论来看,当初这只女鬼被我点燃背后的三盏冥火,并已经呈现逐渐消失的状态,是根本不可能重返人间的,但如今眼前的一切告诉我,我的渡怨确实失败了,而且败的惨不忍睹。
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在墓道里让我产生幻觉的,铁门前趁我昏迷喊我名字的,都是这只女鬼,我很可能就是那时候被她叫了名字然后附身。
我咬咬牙重新站直身体,心里无比后悔当时没有确定渡怨成功再离开,以至于给了女鬼反咬一口的机会。
那女鬼在我站起来后仅是略微撇了一眼,黑如瀑布的长发竟开始缓缓挪动起来。
我顺着她头发移动的方向看去,发现她的目标正是站在下方伺机引导尸王入套的刀烽。
眼看尸王即将闯入陷阱,刀烽聚精会神完全无法注意其他,更别提这种他根本看不到的东西了。
女鬼墨黑的长发如同活物,蠕动着爬向刀烽,缠上他的脚踝,一点一点向上攀延。
刀烽很快察觉到身体的变化,我看到他惊异的低头扫了一眼,然后试图迈开脚步,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尸王朝自己冲来。
这些在其他人眼里,可能会认为刀烽出了状况或者被尸王吓破胆子忘记跑开,但在我看来,他完全是被那些浓密的头发死死缠住身体不能挪动。
这样下去不止是刀烽,在场所有人恐怕都会被这女鬼加尸王合伙干掉。
想到这,我额头渗出冷汗,急忙掏出打火机,快速思考着可行的办法,只要把这女鬼制服,其他事情交给刀烽就好,可现在的问题是,我该如何搞定这只美艳的女鬼,普通的渡怨对她无效,那只能用更高级的封鬼术。
洞口下面的形势迫在眉睫,我急的手脚发慌,身上冷汗热汗齐流,拿着打火机站在女鬼后面愣是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她,那银白色的打火机几乎让我攥出水来。
不能让刀烽出事,我们要活着离开这里……我回去要给老妈赔罪,还要努力赚大钱养活他们二老……
转瞬之间,我脑海中走马灯一样闪过数种画面,有刀烽冷峻的面容,有大叔猥琐的调侃,有纪璇的英姿飒爽,有老爸老妈和爷爷其乐融融,还有那丑陋狰狞的万鬼,血肉模糊的婴儿,和……写满古言字字精妙的《封鬼古术》……
染上冥火的左手颤抖着伸向女鬼背后,我睁大眼睛,眼前浮现出书上密密麻麻的黑色毛笔字,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不停告诉我,就这么做,就这样,掌握住它,它就属于你。
“纵鬼……”我默默念着这两个刻入心中的字,耳中嗡鸣阵阵,身心俱感受到一股冷热交替的躁动,仿佛周围全部事物都已不复存在,天地之间只剩下我和面前这长发如瀑妖美似仙的女子。
触碰到女鬼的一刹那,左手传来刺骨的剧痛,手指突然血流不止,我不去管它,一心一意在女鬼背上画出记忆中的封鬼阵图,慢慢的,让它和女鬼化为一体,血肉交融……
等我回过神来,再次看向洞口下方的时候,刀烽正和黑发女人各自占据一边,手里细韧的钢丝全部缠绕在尸王身上,那尸王站在中间,被钢丝牢牢禁锢,一时不知该从哪边下手。
而原本站在洞口的女鬼,则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发现食指上多出几条诡异的黑色花纹,那花纹和我的血液混在一起,隐约有着封鬼阵图的痕迹,却又不是完全相似,看起来竟如那女鬼一般妖媚。
我用手搓了搓,见实在挫不掉也只好放弃,心想顶着这么个娘气的东西出去,没准会被别人当成变态,简直有辱我爷们儿风范,等回到北京一定要让老楚想办法给它弄掉,弄不掉也要找个东西遮上。
“臭小子你思春呢,还不快过来帮把手!”大叔一句臭骂叫醒了我,我愣了愣,赶紧拎起工兵铲过去帮忙推土,心里忍不住思考着,那女鬼是不是真的消失了,千万别再跑出来捣乱。
湿土一层层泼洒在尸王身上,渐渐将它掩埋成一具泥人,我和大叔把土丘全部推落下去,觉得不够又在周围挖了些土继续铺盖,直到尸王彻底淹没在泥土中,才停下手蹲在洞口向下望。
尸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刀烽和黑发女人松开手上的钢丝,纷纷退后数米,我和大叔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死了?”
大叔念叨完这俩字立马作势假抽了自己一嘴巴,说道:“不对不对,本来就是个死的,可是怎么不动了呢?难不成这里的土还有灭尸的作用?”
“肯定不是,我觉得可能之前他太热了,现在淋了土凉快了,就不想动了。”我托着下巴,边瞪着下面那个泥人边说道。
“热你个大头鬼,那是强酸又不是火……”大叔说着说着停了下来,自己低头开始斟酌,“火攻……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强酸只能融掉尸王的表皮,火却能将它烧个精光,只要运用得当……”
我看着大叔高深莫测的表情,知道这货绝逼又想出什么损招了。
两句话的功夫,那尸王顶着一身厚重的泥土,再度活动起来,它迈开大步猛的冲向黑发女人,那女人没了钢丝,只能仓惶逃命,并在被追上的时候,停下来和尸王过上两招拳脚功夫。
如今没有了钒酸护身的尸王,仅仅是一具活动较为灵敏,力气比其他活尸大的尸体而已,黑发女人在对上尸王的时候,偶尔会因力量的差距吃点小亏,但这不妨碍她躲避逃跑。
大叔见局势尚未出现混乱,忙将背包拽下来,翻出火油和几把军用折叠刀,然后把自己外衣脱下撕成碎布缠在军用折叠刀中间,说道:“别愣着,把我用布缠好的军刀淋上火油,要制服那尸王,就看这几把刀快不快了”
我看到大叔的动作,隐约猜出他要做什么,不禁手忙脚乱的干起活来。
几分钟后,三把缠满火油的军刀握在我们手里,大叔拿了一把,对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