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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回到隔壁房间,拿一把折叠刀切了一块窗帘布下来,捂住包好季逸林肩上的伤口,不让血肉露出来。二人靠着墙边坐下来,随便习惯性地又将对方搂进怀里。
幺鸡从季逸林外套下拱了出来,咕咕囔囔地又钻进随便衣摆下面,满足地唧了一大声。
随便没理它,只是捧着季逸林的脸,微皱着眉,指尖从对方赤红红的眼珠上抚过,轻顺着他纤长的睫。
苦笑着问,“美瞳呢?”
“嘲。”
“我一走你就又蹭掉了?”
“嘲……”
“你是有多讨厌戴它……你是觉得你现在这样红红的最帅是吧?”
“嘲!”
“嘲什么嘲!你还得意了是吧?你干脆咬死我算了你个混蛋!总比被你气死好!”随便气恼地用头狠撞季逸林的脑门,季逸林没什么反应,倒是他被对方坚硬的头骨撞得生痛,最终泄气地将脑袋搁在在季逸林未受伤的一边肩上。
脸埋在对方肩窝里,安静了一会儿,他慢慢地收紧怀在他腰上的手臂,低声喃喃,“怎么办,林林……”
“嘲……”
“刚才看到你肩上有伤,他刀上有血,我真的想杀人……”
季逸鹏说的是“打爆他的头”,他那时听得心头骤然一紧,巨大的恐惧感顿时袭上心头。
林林平时很警觉,根本不容易被旁人接近。但从他肩上这个伤可以看出,他应该是辨认出季逸鹏是他亲人,而对季逸鹏没有防备,或许还主动靠近。幸好季逸鹏这一刀砍歪了,要是真的砍在头部……
林林虽然曾经跟江黎打的两败俱伤,但从没被伤过脑部,不知道他是会跟江黎一样恢复,还是一旦被破坏就……
想到那最可怕的可能性,随便手臂一颤,更紧地桎梏住对方。
“我真的想杀了你弟弟……差一点,就控制不住……”他低低地咬牙说着。
季逸林将冰冷的手掌覆在他发顶,喉咙里闷闷的咕噜着。
“不会让你有机会丢下我的。”随便将脸深深埋进对方肩窝,双臂颤抖地低声道。一字一字,咬得很重。
“嘲……”
……
夜渐深,窗外大雨倾盆,下得暴烈。密布云层的天空被极度压抑的深墨之色染透,见不到一丝光亮。
爆头背着墙席地而坐,抱着步枪,脸微微偏向一边。
之前一场混战,他灵力耗尽,体力透支,守夜不到一会儿,便已经闭眼睡了过去。此刻呼吸低沉,眉皱得很死,眼帘紧紧地合着,好似又魇入了梦里。
坐在他旁边的五号偏着头看着他,静静地瞧了一会儿,慢慢地抬起左手来,轻轻地抚过他的脸。
爆头毫无反应,呼吸依旧平稳缓慢。
五号摸索着,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眼角眉梢,像将他的样子细细描摹了一遍,轻轻地擦去了他眼角脸颊上的血污。
窗外大雨淅沥,他一边抚着,一边在电闪雷鸣中慢慢地俯了身过去。
又一道惊电闪过。
爆头皱着眉睁了眼,看着近在咫尺那双晶亮的眸子。他二人的唇只隔了半尺,一瞬而过的闪电光芒映亮了五号苍白而静默的神色。
五号一怔。
醒得很及时的爆头低声骂道,“你TM一到晚上就发情是吧?靠这么近干嘛?别TM又跟老子说擦汗!”
窗外雷声轰鸣数声,五号默默地垂了眼,薄唇微抿。
“真TM犯贱。”爆头继续骂道。
接着毫不温柔地扣着他的头发,将对方僵在咫尺之间的脑袋硬摁了下来。
“……”
五号的唇很凉,咬起来很软,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息。其实要说起来也并不是非常非常的美味,但是令爆头非常非常满意的是对方似受了极大刺激与惊吓的、呆愣的神色。
爆头碾着他的唇狠狠咬了一圈,连舌头都叼出来蹂躏了一番,这才得意洋洋地退了开来,临分开前还在对方已经被咬得发肿的唇上又重重啄了一下。
看着五号仍旧傻呆呆的样子,爆头挑着眉冷笑。
TMD这点斤两敢在老子面前横?抢老子初吻?老子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当老子床底一箱子限制级限量版收藏白看的?!
“够了没?”他拍拍五号冰凉凉的脸道,“够了就TM滚回去睡!”
话音还未落,突然眼前一黑。五号猛地再次俯近,一改先前的呆愣腼腆,一口反咬住他的唇。
TMD还来……老子怕你?!
爆头一手抓枪,一手反扣着五号的脑后,五号微凉的左臂挽着他的颈后。俩人吻得不可开交,辗转着变换角度,吸吮着对方带血的唇齿,水声啧啧,都融在了轰隆雷鸣与刷刷雨声中。
“……唔……等等,停……”爆头在唇齿交合间突然含糊不清地道。
“……”五号充耳不闻。
“喂……唔……”又多咬了几口,终于拽着对方头发拉扯开,“草!老子叫你等一下!”
五号低低地喘着气,黑乌乌的眼睛里全是情(和谐)欲,已经吻和被吻得神志不清了,满目迷惘地呆呆地看着他。
黑暗里看不清对方的脸上热度如何,爆头只感觉自己脸烫得都要烧开了,恶狠狠地擦了把嘴——破损的手套摩擦肿胀的唇,痛得他脸皮一抽——“草,这么饥渴干嘛!老子有正事,等会儿!”
他将手探进搁在身侧的背包,那里从刚才开始就微微颤动——他先前再次缴了魏一的通讯器,指不定现在中总或东总来了什么指示。
摸出来一看,那只标了东总记号的仓鼠死气沉沉地蜷在掌心里一动不动。不是这个。爆头又探手进去,将自己的通讯器摸了出来。
明显要瘦小上一号的仓鼠眼睛里红光一闪一闪,吐了张特殊材质的纸条。
是迟迟回信的西南总部。用的是戎部的标记,发信的却是谷梁米。
信件很短,爆头摸了火引出来扫了一眼,眉头便皱上了。
他看了眼屋内睡觉的众人,和瘫软在他们身边、被捆在墙角的魏一,抓着步枪,撑着墙摇晃着站起身,对五号道,“你守在这儿,我去下隔壁。”
五号跪坐在原地,仰头看着他,肿着唇乖乖地点了点头。
一瘸一拐地慢慢走过黑森森的走廊,到敞开门的隔壁,敲了敲门板,进去道,“大便?”
拼了俩张桌子躺在上面的随便立即抬起头来,见是他,起身下来,“怎么?”
爆头奇怪地一扫屋内,“季……”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的异样情人,“他呢?”
随便犹豫了一下,道,“……他受了伤,又俩天没吃东西了,刚才一直很焦躁。我放他出去吃一点东西……”
他没说,爆头也明白那个“东西“是什么。点点头,避开这个让随便尴尬的话题,只道,“谷梁回信了。”
“说什么?”是会来支援,还是有其他安排?
爆头声色很沉,“你记不记得三年前我到你们隐居的镇子的时候,曾经跟你说过五年前聂城尸变前后,西南区曾出现过一个隐秘的连通魔界的空间黑洞的事情?我当时还在除魔学院修习,并没能参与。那个时候大量魔人潜入,西南总部为了将魔人赶回魔界、封印黑洞,牺牲重大。死人脸也是此事之后才当上部长。”
“还记得,”随便道,“只可惜我那个时候才跟林林从聂城逃离,正在辗转寻找隐蔽的地方藏身,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没能帮上忙。”
爆头沉声道,“谷梁来信,说西南区又现黑洞,黑洞范围与闯入的魔人数量,远超五年前。并且在西南总部发觉之前,就率先偷袭总部。一夜之间总部就被摧毁,死伤惨重,死人脸也被魔人头目重伤。他们二人目前正率幸存除魔师躲藏在外,掩护人群逃散。”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最近挂了。。。从写不了多少字就要死WORD发展到半个小时全面死一次机……因此昨晚修电脑修到3点。。噗。。。光备份就备了2小时。。。早上8点起来去上课。。。大姨爹又来作客了。。偶要屎了。。。
明天还要7点起。。跪伏。。。。。。。。人活着实在是太艰难了。。。。
为什么突然觉得在被丧尸围攻的这么艰难的环境下,本文竟然变温馨甜文了。。。错,错觉么。。
16
16、第十五章 。。。
“什么?!”随便惊讶道,“戎子重伤?”
爆头皱着眉点点头。死人脸看样子伤得够呛,不然也不至于让谷梁代发信。只亏了谷梁,独撑局面。
“怎么会这样!”随便震惊道,“……上次尸变也是黑洞,这次也是……难道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上次是聂城,这次却是几千里之外的夙城……”爆头沉吟,从时间上看,尸变与黑洞同时,但从地域上看,这次却相隔太远。
“对了,上次抓到的丧尸王怎样了?尸变的原因找出来了么?”随便问。
“被押送回了中总,”爆头道,“我从中总逃出来的时候,曾经路过一个房间,里面正在用它做实验,不知道现在进展如何。”
“……奇怪,”他分析道,“据说医院的封锁十分及时,且我们后期的清理也很完全。如果丧尸王已经被抓住,且没有其他丧尸遗留,夙城大学的尸变是从哪里开始的?”
窗外一道电闪,映出随便脸上那道旧疤,隐在阴影里的半张脸苍白又略带憔悴,眼底沧桑沉稳。
爆头看着随便的眉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微微地皱了起来。
他立马笑了一声,“草!大便!你不会又以为老子怀疑你和他吧?!老子说过,别说不是你们,就算是!老子也帮你杀人灭口!”
随便一愣,随即苦笑,“你啊……”
这孩子护短护得毫无原则,幸好当年是被他和林林救了,这要是被哪个混世大魔王救了,还不得为虎作伥?
他刚要开口再说,突然爆头神色一变,警觉对回了身去,抬枪一指门外,“谁?!”
“哎,别激动!”女孩子紧张的声音。
是薛晴扶着徐月见站在门外,旁边还跟着五号,窗外声响太大,爆头竟没留意到他们已经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一见又是半夜冒险出屋的她,爆头面上神色顿时恢复了凶恶与暴躁,“你TM欠草啊?!大半夜的又出来抽疯?”
他话实在太难听,薛晴忍了又忍,勉强保持着平静答他,“你听我说完。徐老师不舒服,想去厕所……”赶在爆头说话之前大声抢道,“我知道不安全,我一个人扶不动她,想找你陪着一起去!你不在!五号他说你叫他守在那里,他不能离开!所以我才说来隔壁找你商量!让他陪我们去一下!或者你陪我们去!”
“你MB吼个P啊!”爆头比她还大声,睡了一会儿也算有点力气咆哮了,“TMD敢吼老子?!”
“我这是大声!大声!因为外面太吵!大哥!麻烦您了!麻烦您!!”薛晴尖叫着继续吼他。
爆头眼色一狠,一抡拳头,被随便拦住了,和声劝道,“好了好了我陪她们去……”
“你别管!老子去!”到了没人的地方老子揍不死这死丫头!
正这个时候徐月见勉强笑了一下,电光映得她面上的神色青白而虚弱,“你们别争了,不用了,我突然又觉得好些了,不用去了。”
“徐老师……”薛晴道,“他可以陪我们去的,你别看他这么凶,他……”
爆头眼一瞪,正要再骂,突然一个低柔的声音道,“还是我陪她们去吧。”
“你给我老子滚回屋去睡,TMD站都站不稳!”爆头一看五号脸色苍白的那虚弱样就来气。
“我没事的,”五号说,“你别担心我。”
薛晴的眼睛一亮,随便“噗”了一声,爆头从额头上崩崩暴出几根青筋,“草!谁TM担心你!”
五号有些黯淡地垂了眼,低声说,“嗯,我知道了,”接着抬头看着他,旁若无人地轻蹙着眉头,担忧地说,“可是你腿上有伤,我担心你。”
“老子也不要你担心!!”这句差不多是咆哮了。
“嗯,我知道了。那我陪她们去了?”五号柔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