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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鹏飞拉着杨文博出了门,直接问道:“阿文,你有钱做手术吗?”
“有。”
“你哪来那么多钱。”
“我有几个有钱的朋友,”杨文博把银行卡塞回展鹏飞兜里,“这些钱我也用不上,学长收回去吧。”
“阿文你别是去借高利贷了吧,”展鹏飞担忧地拉着杨文博的手,“这东西可千万不能沾,你还小,不知道社会的可怕……”
杨文博抽回手,打断了展鹏飞可怕的猜想,“学长想多了,我确实认识几个有钱的朋友。”
展鹏飞哪里相信,只得强硬地留下了银行卡,回去在床上辗转反侧。
一连多日,杨文博在君悦来了就唱,唱了就走,除了受些拉拉扯扯的纠缠,过得还算平静。但他知道,平静是不会持续多久的。
除了唱歌,他也用心留意了君悦的安保和监控,做着最坏的打算。
这一日,杨文博唱完刚要到财务室拿钱,一个清秀的服务生跑来,“大老板要见你,跟我来吧。”好像是怕对方不肯跟他走,服务生又加了一句,“听老板说什么预支工资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你。”
杨文博现在百分百肯定那个大老板目的不纯,但不管对方什么目的,他都得走一趟,万不得已,也只好铤而走险了。
“明远,你不厚道啊,新来的好货色现在才给我们看,”一个脑满肥肠一脸凶相的刀疤谢顶胖子拍了拍桌子。
沈明远在旁边美女的服侍下点上烟,“周老板严重了,沈某哪能为了一个孩子特特麻烦周老板一趟,这次也是为了生意才敢劳驾周老板啊。”
“明远,沈某,沈明远,”杨文博的脸色一点点变白,但愿他是听错了。
沈明远抬眼看了看杨文博,“小杨啊,怎么来得这么晚,还不斟杯酒给周老板赔罪。”
周老板色授魂与地凑上来盯着杨文博看,“明远,这孩子给我怎么样,价钱好说。”
沈明远吐了个烟圈,“周老板可问错人了,这孩子不是沈某买来的,沈某不好强人所难啊。”
周老板倨傲地看着杨文博,“说吧,要多少钱。”
杨文博没有说话,看向沈明远。
沈明远把只吸了两口的烟头按灭,“小杨来这可不是为了钱,不然他要多少我都给得起,是吧小杨。”语气中的威胁不容置疑。
周老板可算知道自己被当成了磨刀石,不过他也不在意,反正不是头一回了,谁叫他在一圈朋友里长得最磕碜呢。
大肚能容的周老板揽着美女离开包厢,摇头晃脑,“我这个大灯泡还是去另一个地方发光发亮吧。”
沈明远自觉这一番敲打起了作用,挥退身边的美女,就等着杨文博开口。
杨文博如他所愿地开口了,“听说老板找我是谈预支五十万的事。”
不管杨文博是真听不懂还是假装听不懂,都成功气到他了,沈明远阴阳怪气道:“听谁说的话这么不靠谱,我找你来就是要夸夸你,继续努力,说不定过几天就能预支五十万了。”
展鹏飞正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刘燕的电话打了过来。
刘燕虽然不在君悦娱乐城做了,却还和几个朋友保持着联系,听到杨文博的消息心急如焚,打电话给他也不接,偏偏她这些天一直辗转在外地面试,只能打电话给展鹏飞。
展鹏飞接了电话,打电话给杨文博,没人接,只好火速赶往医院,杨文博果然不在,打电话给杨文博的室友,也说没见过他。
他不敢在杨慧面前露出形迹,又坐不住,只好在医院外面的马路上焦急等候。他只想过阿文会去借高利贷,万万没有想到阿文会去卖。借高利贷还好,他能帮着还,可去卖染了脏病怎么办?被黑社会控制还能脱身吗?
想着想着,展鹏飞的眼泪落了下来,他早就该决定的。
“学长,你怎么在这。”
展鹏飞泪眼模糊中看到杨文博的身影,飞奔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阿文,我有钱,我有很多钱,你别去做傻事。”
“什么傻事。”
在展鹏飞断断续续的哭声中,杨文博理清了事情的始末,忙道:“我只是去唱歌,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都是些八卦的人编出来的。”
“答应我,不管怎样都不能做这种事,你还小,不知道黑社会的手段,做了一次可能一辈子都挣不脱那样的泥潭。”
“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杨文博应道,尽管他即将要做的事比这高尚不了多少。
被安抚了一通的展鹏飞没有回学校,而是回了家,给刘燕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就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箱子。里面有房产证、户籍本、单身证明等,房产证、户籍本这些是他从爸妈房里偷出来的,暂时没有被发现的危险,单身证明是前几天在派出所办的,都是卖房所需的材料。
其实他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他家一共两套房产,一套是现在住的自建小二楼,一套是在市区边缘地铁沿线的两室一厅四十平小户型,去年就过户给了他,是给他结婚的婚房。
第二天一早,展鹏飞就去房产中介挂了售房信息,一周后,拿到全款七十万。卖得太急了价钱会吃亏,但他等不及了,拿了钱就忙不迭地跑去找杨文博。
此时,医院已经和捐赠者约好了手术时间,就在十天后,是时候预缴手术款了,杨文博也计划好了君悦娱乐城动手方案。
作者有话要说: 口号:我们的目标是——作收百万
☆、手术风云
展鹏飞跑到医院,激动地抓着杨文博的手,把银行卡塞在他手里,“这里有七十万,你别再去那边唱歌了。”
看到杨文博疑问的目光,展鹏飞道:“这是我朝舅舅借的,他是大老板,钱多。”
杨文博明显不相信,把银行卡推了回去:“ 学长,这钱我不能要。”
“好,我说,这是我卖房子的钱,你也知道我们家有两套房子,卖了一套也没什么影响。”
“叔叔阿姨不知道吧。”
“那房子是我的,我有处置的权力。”
“叔叔阿姨不会同意的。”
“房子我已经卖了,你不要这钱,我就把它取出来全烧了。”
“学长,”杨文博拿着卡,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展鹏飞抓着杨文博的手,“我不知道你想怎么筹这笔钱,但我不想你做傻事。”
杨文博珍重地收起银行卡,“学长,这些钱,我会双倍还你。”
展鹏飞却没有什么欣喜的感觉,只道:“看来我比高利贷还厉害了。”
“我知道学长喜欢我,之前一直逃避是我的不对。”
展鹏飞的心提了起来,却不知道自己期待的是怎样的回答。
“我不喜欢男人。”
展鹏飞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虽然不希望阿文因为自己雪中送炭就违心地说喜欢自己,却也不想听到这么绝情的答案。
杨文博继续道:“不过我也没喜欢过女人,如果以后我们都没有喜欢的人,我可以和学长试试。”
“阿文,你不用……”展鹏飞的心如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
杨文博止住了展鹏飞,“我知道学长要说什么,不是因为那七十万,这是我大半年思考的结果。”
展鹏飞忍不住环住了杨文博,“阿文,我不会喜欢上别人的,你也别喜欢上别人好不好?”
杨文博没有作任何承诺,借了钱可以还,承了情却不知道该怎么还。
有了手术费,再呆在君悦也没有意义了。杨文博便把预支的两万扣除了工资和小费,尽数还给了沈明远。
沈明远阴沉着脸看向保镖,“你们查了那么久,还没查出他的身份吗?”
保镖立刻从办公室取来文件,“暂时只查到他是S大的学生,今年大二,犹豫他的户口没迁过来,费了点时间才查到他的原籍,母亲叫杨慧,去年九月从Q市女子监狱释放,父亲还没查到……”
随着保镖的解说,沈明远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你说她母亲叫什么,原籍是哪里。”
保镖重复了一遍。
捐赠者已经打了五天的动员剂,使骨髓中的造血干细胞大量繁殖,释放到血液循环中。捐赠时,血液从捐赠者一个手臂静脉中流出,通过导管流入单采机分离出造血干细胞,其它血液成分将通过导管和采血针流回另一手臂经脉,时间持续约四五个小时。
杨慧已经做了预处理,就是用大剂量化疗药,彻底摧毁自身有病的造血系统。只要输入捐赠者的造血干细胞,就能建立新的造血系统。
全面摧毁免疫系统,一旦开始就回不了头,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候,捐赠者居然反悔了。在病人已经做了致死处理的时候反悔了。
杨文博要找捐赠者谈谈,医生只能无奈地表示,捐赠人的资料是严格保密,出了这种事他们也很气愤,骨髓捐赠反悔率虽然高,但等病人摧毁了免疫系统才反悔也太不该了。
“怎么办,怎么办,”杨文博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展鹏飞沉默着把人搂进了怀里。
君悦娱乐城。
沈明远从抽出一支烟,“事情办好了?”
保镖连忙上前点火,“办好了,那人已经反悔了。”
沈明远喷了一口烟,变幻的烟雾似乎要凝聚成一个少女的影子,却始终不能成形。
这只是一个山沟里出来的无知蠢笨的女人,却把他毁了个彻底,当年如果不是怕事情闹大,定个死刑也就一了百了了。偏偏,这个女人还敢出来蹦跶,明明他已经特殊关照过了,她怎么还没死在狱里。
“医生,”杨文博希冀地看向主治医师,“我的骨髓也配过型,能移植给病人吗?”
“你的骨髓只是半相合,有很大可能移植失败。”
“可是不移植活不过两天了吧。”
“你是未成年人,我们必须征求你亲属的同意。”
“我唯一的亲属正躺在无菌舱等死。”
医生不为所动,“这是医院的规定。”
十分钟后,医生走了出来,你的母亲同意了。
一个小时后,杨文博躺在了手术台上,先是七号针头开始麻醉,从表皮开始注射,一点点往下,直到骨膜,然后用专门的骨穿针穿刺,抽取骨髓大概要持续半小时。
做完手术,医生护士不由感叹,这男孩真勇敢,没喊没叫也没哭,还盯着他们的动作。
十四天后,杨慧体内的造血系统成功生成。医生百思不得其解,完全匹配的造血干细胞也没这么快的,或许还是血亲的原因吧。
此外,杨慧身体的排异反应也很小,完全匹配的造血干细胞也没这么成功的,也只能归功于血亲的造血干细胞了。
杨文博猜想这可能和他修习天皇诀有关,因为修习了天皇诀,他的造血干细胞生命力很强。如果母亲也修习天皇诀,想必能更快恢复吧。
“想都别想,我练天皇诀是皇室长辈直接灌顶习成的,你会天皇诀是因为我用了你的身体来练,行功路线变成了身体的记忆,”东皇泽泼冷水道,“除非你练到内视的程度,能直接灌顶,当然,就算你练到内视,也不能把我东皇家的绝学外传。”
“那天皇诀能治病么?比如用内力帮人化解肿瘤什么的。”
继续泼冷水,“没听说过,你可以试试,不过到时候弄断了哪条经脉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术后一个月,杨慧没有什么感染并发症,免疫系统恢复得很好,医院宣布可以出院了。
杨文博早在半月前就在学校附近租好了房子,车库改装的带独立卫浴单室套,都收拾好了,展鹏飞开车过来直接把人送了过去,看见地点不由皱眉,“阿文,怎么不租个公寓啊。”
杨慧却是很满意,干净整洁,瓷砖明亮,他们还欠着一大笔钱,眼前的房子已经够好了。
“阿文,买台电脑吧,”买台电脑他们就能随时视频通话了。
“我正要说,治疗只花了四十万,剩下的你拿回去吧。”
“拿回来干嘛,我又用不着,”展鹏飞把手搭在杨文博肩上,“你不是经常在网上接活吗?买台电脑多方便,你也能多挣点,好早些还我钱。”
杨文博确实需要一台电脑,想着四十万都欠了,也不在乎多欠几千块,便被展鹏飞勾搭着去了商城,拎了一台笔记本回来。
杨慧已经做好了晚餐,两人回来正好吃晚饭,这本该是很温馨的事,可惜这晚餐的味道吗,实在乏善可陈,不是咸了就是淡了,不是生了就是焦了。
“这饭还能吃么,”杨慧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好吃,她在村里做的都是大锅饭,在监狱的十四年没做过饭,出来的这一年也是馒头就咸菜随便凑合,手生得很,还有就是那电磁炉用着太别扭。
“还行,”展鹏飞昧着良心恭维了句。
杨慧不明白这“还行”的意思就是“别逼我说谎”,想着小伙子可真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