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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不善地望着原至公,虽鉴于季常在的原因没有说话,眼神却已经是满满的恐吓。
原至公目光与他相接,露出了无奈的神情:“我先前就说过的。”
何所思冷哼:“我怎么没听见,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
原至公叹了口气。
两人在季常面前打着哑谜,极大地刺激了季常的内心,季常当即坐在床上,表示要睡在这里。
何所思同意了。
同意的干脆又简单,不带一点的犹豫。
这显然震惊了原至公,对方向他投来不敢置信的目光。
季常也震惊了,涨红了一张脸,满脑子都是——居居居居居然同意了!
何所思微笑以对。
原至公便想,何所思一定还有其他的阴谋。
果不其然,等到快要就寝时,何所思便笑眯眯道:“我走啦。”
季常本来红着脸期待着晚上的同床共枕,听到何所思这么说,整个人便愣住了。
他张口要说什么,便听何所思道:“我们三都是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挤在一个房间算怎么回事,好了好了,前几天是实在太懒,今天已经收拾出三个屋子了,哪还有谁在一起的道理。”
他说的太有道理,季常无言以对。
更何况对方这时已经离开了房间,还善解人意地帮他带上了门。
原至公看着何所思拿着一串钥匙打开隔壁门,不甘心道:“隔着一个房间,可能超过距离。”
何所思早就褪去了笑容,此刻翻了个白眼:“我量过了,在距离以内——只希望你别故意跑远……”说到这,他露出威胁的神情。
“说到底,我已经对你很客气的,实际上,我还有很多种办法让你活着却受我的控制不是么?”
何所思直视原至公,希望从对方的神情中看出一点慌张来,结果毫无疑问的失败了。
幸好他本来也就没期待,便打开房门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让原至公进去。
原至公没进去,他垂着眼,道:“你发现了。”
何所思神情未变:“一目了然啊。”
原至公叹了口气:“这算偷鸡不成蚀把米么?”
何所思嗤笑了一声:“情根双生花看来是以满月为引,有了这么个线索,我也算有点头绪了。”
原至公深深瞧了何所思一眼,终于还是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他一关上门,何所思一直揪着的内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转过身,忍不住按住了心脏。
他纠结又不甘心地发现,从那时被打断的吻发生之后,他的心脏,就一直在不断的剧烈的跳动。
——而他分不清,这是由于情根双生花,还是来自于他自己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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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英将手上的传音玉简捏成了粉末。
里面的消息令他又吃惊又觉得理所当然,罗门居然攻打了广裕仙门,而且规格算得上精锐倾巢而出——实际上这件事他早有预料,令他吃惊的是,时间比他想象中的提前了很多。
他抬眼望向案前跪着的人,若有所思道:“你是说,开战以来,罗门尊者和广裕仙君,都——没有出现过?”
那人戴着黑色的鬼脸面具,声音低哑:“根据线人的情报,确实是这样。”
谢时英单手背在身后,踱步至案前,看着桌上的两幅画像,一幅画像上是穿着玄色衣衫的男子,周身黑气缭绕,身后盘旋着一条金色的锁链,长相精致,目露不屑,这人谢时英见过,正是罗观景。
另一人着月白色锦袍,广袖无风自动,银冠将长发扎起,五彩的云翳却遮住了对方的脸庞,谢时英伸出手指,点着对方应当有脸的位置,半晌又将手指下滑到腰际,他问:“你们都没见过广裕仙君?”
“广裕仙君出现时多以法器或造化祥云遮住面容,所以很少有人见过。”
谢时英稍稍后退两步,用食指和拇指丈量了一下图中之人的身形,眼睛微眯,半晌,脸上终于还是露出了笑容。
“果然是广裕仙君。”
这么说着,他手掌在桌面上一拂,将两幅画都收了起来。
他望着跪在地上的下属,脸上露出了和煦的微笑。
“或许,我可以去见一下罗门的人,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见到罗门尊者——谁知道呢。”
只是,对方应当也会对受伤的广裕仙君究竟在哪,很感兴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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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米鸿已经观察那个小院很久了,自从他三天前成功筑基,并从爷爷那儿得知,筑基丹的炼制者住在这儿开始,他便不断地在小院门口徘徊,希望能见上对方一面。
然而对方早出晚归,并没有定性,齐米鸿犹豫了很久,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直到今天,他终于下定决心,定要去拜访一下。
这是因为,师父给他的期限,也就只到明天了。
他拜入玄雾亭已有七年,直至日前筑基,师父才正眼瞧了他一下,他一时激动,便把爷爷给他筑基丹的事说了出去,于是他身上便多了个任务,便是要将这位炼丹师招揽到玄雾亭去,他软磨硬泡地求了爷爷告诉他那位炼丹师的消息,终于得偿所愿。
想到完成这个任务能得到的奖励和不能完成的后果,齐米鸿咽了口口水,终于还是走到门口,敲响了门。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何所思正一边摸着趴在膝盖上的月灵,一边对季常说:“……分神之中,元神化为阴阳,但也并不是说,纯阴或者纯阳才是最好,世间万物,总归是阴阳调和,但是以至阴或者至阳修炼会简单些,但是你要知道……”
他说“你要知道”的时候,门被敲响了,话头便停了下来,何所思看了看身边的两人,最后指着季常说:“你,去开门。”
季常不大乐意,但总归还是想到,在这几天的相处中,广裕仙君虽然不大乐意和他说话,还是给了他写不错的修炼指导,算是半个老师了,便别别扭扭地站起来,开门去了。
别扭的后果就是,他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筑基修士的时候,心里非常不爽。
他没看出这家伙是刚筑基还是筑基后期,因为筑基修士在他眼中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于是他放出威压,不满道:“干什么的,门是随便能敲的么?”
齐米鸿脚一软,直接就要跪在地上,这时膝盖上却似乎扫过一阵微风,轻轻地扶着他,季常咬牙切齿道:“跪什么跪,我欺负你了不成?”
齐米鸿没什么见识,不知道这是威压还是法术,只觉得对方比他强的多,当即后退几步,滚下了门口的阶梯,不顾流下的鼻血,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季常便翻了个白眼,关上门转过身来。
“不知道来干什么的,跟他说几句话便跑了。”
何所思嬉皮笑脸道:“可能是被你的美貌吓到了哈哈。”他说话的时候没觉得什么不对,话一出口,却发现氛围好像有点奇怪。
季常的脸顿时又红的像要滴下血来,原至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目光沉沉,令人心慌,连月灵也跳下了他的膝盖,蹲在他面前的矮桌上,歪着脑袋看着他,蓝色的双眸像是清朗的天空。
何所思眼神漂移,他过去知晓对仙子们这样说,是赞美也是调戏,但从来没想过,对汉子说这种话也需要小心翼翼。
他顿时神色不自然地站了起来,拍了拍下摆道:“说起来,最近日子过得太闲,我都忘记去问醉梦阁那儿有没有消息了,我先走了啊。”
原至公自然也追了上去,他感受到身后的季常望着他的目光,简直像是要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抿着嘴走到何所思身边,道:“你明知道他喜欢你,为什么总是说这些让人误解的话呢。”
何所思恼羞成怒:“哪里让人误解了,我只是陈述事实,我也可以说你长得很漂亮啊。”
原至公眼皮微抬,戏谑地看着他。
何所思顿时头皮发麻:“其实你们应该生气的啊,男人被夸漂亮有什么可高兴的?”
原至公嘴角微抬,显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是么,我觉得,还挺高兴的。”
——“因为你喜欢美人,不是么?”
☆、第47章 入骨相思何所知12
玄雾亭坐落在总岛边上的一个小岛上,有飞行法器的修士不过半日便能到那儿,以前是一个热闹的集市,直到五十年前释济真人占了这个岛,建了个小门派叫做玄雾亭,便算是占了这座岛,开宗立派了。
如今这小门派有了两百余人,主要收益是周边的海产灵石矿,还有来这儿中转歇息的修士,也并非没人来眼馋这么份产业,只是释济真人看来其貌不扬,玄雾亭也不过是个小门派,来攻打的却都没讨得了好去,再加上玄雾亭门规甚严,并在短短几十年里招揽了不少散修加入,如今到也算成气候了。
齐米鸿颤颤巍巍地被大师姐领进门去,对方在门口停住脚步,叉着腰拿眼角瞥他,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齐米鸿顿觉大难临头,浑身都打着摆子,几乎一开门进入,就扑倒在了地上,他就着扑倒的姿势行了个大礼,颤抖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这么说完,他便低头看着地面,浑身渗出冷汗。
他听见上面有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和善地问他:“米鸿啊,大师呢?”
齐米鸿差点没背过气去,哑着嗓子道:“师父,徒儿没用,大师不肯前来。”
他话音刚落,坐上首的师父便大声的咳嗽起来,他咳得没完没了,简直就像是要这样直接咳到没气,齐米鸿虽然惧怕,但还是稍稍抬起头来,看见上首坐着的那个仙风道骨的老汉,也正巧直直盯着他,两人目光相接,对方露出了一个笑来。
那笑寒气森森,令齐米鸿一下子收回眼神,不住地磕起头来。
“师父,徒儿也想将大师找来,可大师屋里的炼丹童子也厉害的不行,只消看徒儿一眼,徒儿便好像要死了一样。”
释济真人甩了甩手上的拂尘:“炼丹大师有点脾气,也是正常的,可是你只是上门拜访,怎么就惹人记恨了,你可直说,是不是仗势欺人了?”
齐米鸿连忙道:“徒儿怎敢,对方也是徒儿的恩人,徒儿岂是那种知恩不报之人。”
上首的释济真人便露出了个笑来,蜡黄的皮肤皱成了一朵菊花。
“那你便再去请,请不到,你也无需回来了,就在那悔过石前,以死谢罪吧。”
齐米鸿低头称是,几乎是跪着爬了出去——他过去便听师兄师姐们说了很多师父的传闻,对他的印象半是敬仰半是恐惧,如今他没做好事,自然是只剩下了恐惧。
既得了死命令,齐米鸿又是找上门去,这回他还没在门口踌躇多久,便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从门内走了出来。
对方并不是他上次见过的令他脚软的漂亮少年,眉目清俊,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怀里抱了只白色的奶猫,正笑着冲它轻声说话。
齐米鸿顿时觉得这人的脾气比上次那人好很多,刚想上前,便见对方身后又跟出了个身着月白长衫的人,一时之间只觉得头晕目眩,连自己是来做什么的都忘记了。
这个时候,季常也出来了,他一看见齐米鸿,便一挑眉上前道:“你怎么又来了,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他心里很不屑,他生来就锦衣玉食又兼天资过人,向来看不起这种没甚天赋的普通人。
齐米鸿这回没被一下子吓走,他盯着原至公磕磕绊绊道:“我、我乃玄雾亭弟子,我师父、师父请大师加入我门……”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原至公觉察到了对方的目光,眼神微转,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齐米鸿顿觉心下一寒,然后整个人仿佛被冰冻一般,僵在原地,一动都动不了了。
何所思打了个哈欠,抱着咪咪叫着的月灵绕开齐米鸿走了。
原至公和季常自然跟上,季常目光疑惑地看了齐米鸿一眼,想不通这家伙为什么话说了一半就好像被石化了似的。
齐米鸿更想不通,他不知道这也是对方给他带来威压的原因,只以为自己或许中了什么法术,待对方走远,自己也渐渐能活动了后,连忙追上去,拐了弯进入大路,却早已不见那三人的身影,只好丧气地走回那小院门口,在墙根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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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所思见那筑基修士转身回去,疑惑道:“那家伙是谁啊。”
他们三个一只手指便能摁死筑基修士的大能,隐了身躲在墙角,齐齐望着那筑基修士的背影,若是被人看到,恐怕会笑掉大牙,不过如今三人倒是都不以为然,听到何所思的问话,季常便道:“他不是说了嘛,玄雾亭弟子。”
何所思神色茫然:“我被时代抛弃了么?玄雾亭现在在北海境很有名?”
季常冷哼:“反正我没听说过。”
何所思解除了隐身,叹气道:“低调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阿猫阿狗都会找上门来。”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