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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成仙》作者:麻辣不辣【完结】
文案:
神荼鬼帝因为当值的时候出了岔子,从地府里跑出去八十八只冤鬼,阎罗令他全部追回来。追寻的过程中,遇到了一只飘荡着的小光团闹闹,一时心善,帮他化了鬼身,投了人胎,甚至于帮助他修仙。正当已经领了神职的朱雀星君上天拜见之时,才发觉,一切都不对头了。。。
得亏抱上东方鬼帝的大腿,小幽魂才能化了鬼身,投了人胎,还顺利的混进了神仙进修班,成为日后四方神君的候选人,这么棒的一生,谁不羡慕呢?
朱雀星君成仙前的那些风花雪月的往事。
鬼帝神荼和小跟班不得不说的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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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三月初,花未烬,风未歇。
天色阴沉,眼看着就要落下雨来。本就慵懒的人更是缩了缩脑袋,瞥一眼窗外灰灰的天,继续蒙头大睡。
大街上除了卖早点的,还有几个拿着大扫帚扫地的,别无他人。
不远处的白玉石牌坊下,摇扇而过的公子,无疑是这几个风烛残年的人堆里最潇洒的。
扫地的阿婆停了扫帚,站在一侧笑盈盈的打着招呼。
“公子好早啊。这种天气,还是要多加件衣裳的,别着了凉。”
“多谢阿婆。在下记着了。”扇子依旧在手里不急不慢的摇着,吹的脸畔的发丝都跟着飞扬。
阿婆再看一眼那只穿了一件单衣的男子,又挥动了扫帚。
这兵荒马乱的年头,生意总是难做些的。尤其是像他这种测字算命先生,更是生意惨淡。每日能在他那小桌子前驻足的人足有十几个,但是真正掏了钱的,不到五个。说五个都是多的,有时还能看到这先生拘之不收,算下来,一天能挣个饭钱,都很勉强。
阿婆是个心直的人,最看不得这到手的钱往外跑,尤其是长的好看的公子手里的钱。她也是有私心的。自己的孙女年方十六,也是该找个婆家的时候了。这孤身一人的算命先生,阿婆可是打第一眼就相中了。要是把他入赘到自己家,岂不是两全其美。这么想着的阿婆,又停了活计,凑到刚刚就坐的公子身边。
“我说公子啊,老婆子给你介绍个买卖吧。”
那公子手里的扇子一顿,复又恢复如初,抬眼笑对那慈眉善目的老人家。“阿婆请说。”
“我昨个儿扫地扫到街东头的时候,听看门的说那里的曾员外家最近不太平。”阿婆环顾四周,看到人不多,搁下扫帚,坐到了公子的对面。
“好像是在闹鬼。曾员外正四处寻找能捉鬼的高人呢。我看你平日里少言少语的,做起买卖来倒也是有模有样。不如去那员外府上捞上一笔。就说你算出他府上最近不祥。要到哪个山里请个得道高僧来收一收。钱你照拿不误,剩下的,你管他找谁去降服。怎么样?”阿婆笑得得意,拿眼角瞟听的认真的公子哥。
心想,这事成了。
以后还要多找点这种买卖介绍给他,等将来娶亲的时候,也可以风光一些。毕竟光靠这扫大街,除了落叶就泥巴,扫不出什么金贵的嫁妆。
天空中开始有隐隐的雷声,越来越近,就要炸在自己脑门上一样。阿婆忙站起身,准备收工回家。不忘叮嘱一番。
“公子也早些回去吧,眼看就要下雨,你穿的这么单薄,生了病可就不好了。我先走了,我那小孙女在家也该做好饭了。记得有时间来家里坐坐啊。”
那公子望了望天,黑云滚滚,从南边一个劲的往这边涌,看来是有一场大雨。
将桌上的笔墨纸砚寄放在身后的店里,把小桌子往墙角一靠,站在街口寻思。
是先回趟家拿把伞,还是去看看曾员外家的风水?
手触及腰间的钱袋,干瘪的比自己身上的衣裳厚不到哪里去,抬了脚,往街东头走去。
地面是青石板路,踩在上面咯咯作响,有的石头缝里,钻出几棵嫩绿的草芽,奋力的迎着头往地上冒。春天真是不错的季节,万物复苏。
边走边看头顶的乌云,好像故意和自己做对一样,跟随着自己紧紧的,那架势,不把雨悉数浇到这人身上,断然不会罢休。
手中的折扇塞在袖中,只露出一个长长的吊坠,挂着繁琐的红绳,随着腰间的玉佩一起随风起舞。
人越来越多,嘈杂声也越来越大,曾府的大门已经矗立在眼前。
手搭在眉骨,按了按有点紧皱的眉头,换上一个浅浅的笑脸,拾阶而上,敲了敲朱红色的大门。
里面开门的小厮很是意外,这大清早的就有人登门拜访,忙系上衣领间最后一颗纽扣,跑着开了门。
气还没喘匀,门外的人已经开了口。
“麻烦小兄弟通报员外一声,就说在下是来要测字钱的。员外一听便知我是谁。”
许是门外的公子哥长的太好看,声音也太过温柔,小厮脸都有些微红,害羞的半掩了门,又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去通报。
等到再跑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个鼓鼓的钱袋子。
隔着门槛,递给那个公子哥。“这是老爷吩咐给你的,还让我谢谢你,说是公子的卦真是准,有机会一定再去请教。”
收了钱,却没有走的意思。对着那大厅外打着呵欠的老人家一拱手,“夜里不太平,想必员外也休息不好吧。”
小厮关门的手一抖,惊诧的盯着眼前的公子,嘴巴张的大大的,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塞进去一个煮熟的鸡蛋。
大厅里的老人家一口参茶大部分都喷了出去,边擦着嘴边的水渍,边朝着门口吆喝。
“高人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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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员外领着身后的公子哥里里外外绕着府邸走了一遍,已经累得有点汗流浃背。
这曾府的面积,可是全镇最大的,比之那县太爷的公堂,有过之而不及。
装潢方面,更是肯花钱,肯出力。光是长廊上的梁画,都是请了书院里最厉害的画师亲自描绘。一条长廊画下来,已是千两银子打了水漂。亭台楼榭,更是巧夺天工。知道的是员外,不知道的,一定以为是哪里的皇亲国亲。
曾员外五十出头,个头不高,比那大厅的门正好矮了一半,肚子有些累赘,显得整个人都是一个球形。人倒是很好说话,一路指引着公子逛园子,一路唠唠叨叨的说着些有的没的。
“曾员外,这里是?”
途径一处长满杂草的小院子,那公子哥停下了脚步,抽出袖中的折扇,在手中打着转转,眉梢一挑,说不出的优雅。
曾员外看着那被自己用封条糊起来的房门,激动万分,一个劲的想要握住那公子的手,表达一番敬意。
“公子真是厉害,一眼就看出我这屋子有问题。实不相瞒,这府上闹鬼的传闻,就是从这间屋子开始的。有几个小婢女说是半夜看到这屋子里有人撑着伞在灯下起舞,等到推门进去时,却发现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一把半新不旧的破伞挂在墙上。说来也怪,若是将那把伞扔掉,总会莫名其妙的又挂回去。为此我也请过高僧做法。可是大师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只说这屋子里阴气太重,没有鬼,叫我安心。可是,那把扔不掉的伞就挂在那里,叫我怎么安心。”曾员外的脸上,被岁月刻画的布满了皱纹,这一犯愁,更是将一脸的褶子都挤到了一起,活像一只皮薄馅多的包子。
“可否领在下进去看看?”说的是问句,人已经率先一步走了过去。
曾员外自是满口答应,心中期盼这个高人,能把那把扰了许久的魔物处理掉。
跟着那公子哥的身后,曾员外不住的赞叹。
果然不同于一般人,长的如此样貌,算的如此精准,莫不是什么大仙下凡?管他是什么大仙,只要能给我除了灾,定给他供上个十盏八盏的长明灯。
第一次碰见这公子,是在半年前。
那时的曾员外,确实不是什么普通人,乃是朝堂上的一品大员。荣华富贵,名利权势,应有尽有。算不上人中之龙,也绝对过的风生水起。突然有一天自己的夫人夜里梦魇,醒来后就卧床不起。曾大人爱妻心切,特意请了半天的公假去庙里烧香拜佛。香也点完了,钱也捐完了,头也磕的差不多的时候,这个高挑的公子哥出现了。
说是要为自己算一卦,不准不要钱。
曾大人饱读诗书,对占卜之事也颇为敬重。便净了手,理了衣裳,端正的做到了庙门口的一张小凳子上。
“大人家中近来有人抱恙,而且还是突然的。”挂摊上的公子边说边摆出一张雪白的宣纸,递过一支毛笔,示意他随便写个字。
曾大人提笔踌躇了一会,念及夫人夜夜喊着脚冷脚疼,就顺手写了个“脚”字递过去。
公子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对上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睛。
“大人的官,怕是要做到头了。”
身后跟着的管家作势就要上去掀摊子教训这个人,被曾大人拦住。
“何出此言?”
“脚下生根,则安。大人的这个脚,月不足,有亏损,不可取。去月则为却,即有退隐之意。相信大人不过数月,就要隐退出纷扰了。”公子淡淡的笑着,并不像故意敲人钱财的那种人。
曾大人客气的站起身,俯视着摊主,扔下一句。
“若是本大人真有那一天,自当双倍奉上卦金,以示敬仰。”会袖而去的背影,那么的决然和高傲。
没成想,不出两个月,曾大人就被人诬陷大不敬之罪,下了大牢。若不是自己这些年来搜刮的民脂民膏够丰厚,买通了上下十几号大臣,现在的自己,怕是不知道是生是死了。
打包好细软,曾大人就带着妻子隐居在这名不见转的小镇上,只称自己是做买卖的员外。
去店铺的路上,看到那个小小的卦摊,还吃了一惊。这摊主和自己的缘分,还真深!
说不定,这公子就是自己命中的贵人。曾员外在心中暗暗的下了结论,看那公子的眼神就更加的温顺起来。
撕掉封条,那公子一把推开落满了灰尘风门,迎面一阵冷风刮过,吹的员外一个趔趄,倒退了回去。
门也被诡异的关起来。
公子哥站在屋中央,打开折扇,低声呵斥。
“还不出来?想要我动手?”
☆、第二节
曾员外扒着门缝,提着胆子看向里面。什么人也没有,什么事也没有。那公子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在屋里子转了一遭,取下墙上的那把破油纸伞,吹了吹上面的尘土,开门出来。
“员外不必担忧,这屋子里确实只是阴气太重,并无大碍。这把伞,员外不介意的话,由在下代为保管。”手指轻轻一挑,伞面立时撑开。
水墨牡丹跃然置于头顶,栩栩如生。
伞下的公子眉眼含笑,客气有礼。
曾员外自是满口应允。自己头疼的就是这把蹊跷的破伞,眼下有人愿意接收,真是求之不得。
又相互客套了几句,公子哥从怀里掏出一块不起眼的木牌子,交给曾员外。
明日寅时,挂于房内,可保平安。
接了木牌子,曾员外又要管家送来两张数目颇大的银票,被那公子婉言拒绝。
“对了,不知公子高姓大名。”眼瞅着那高人就要出了府门,曾员外连忙问道。
“在下姓暮,暮易笙。”公子哥的身影已经淹没在大街上的人群中,只有那把高高撑起的油纸伞还若隐若现。
果真是场大雨,雨点子噼里啪啦的砸下来,打在有些破旧的伞面上。有一些刁钻的雨滴穿过破了的伞面直砸到那执伞之人的脸上,他也不在意。手指反复的摩挲着伞柄,自言自语道。
“看你能躲多久。”
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下了不到半刻钟,立马收了漫天的黑云,霞光晚照。
坐在窗前的书桌旁,暮易笙抱着胳膊看着树上两只调情的鸟儿,正腻歪的从那打情骂俏。
地上的伞滴答滴答的淌着雨滴,已经快要干透。那两只鸟儿越亲越来劲,暮易笙看的入神,扑哧笑出声。鸟儿立马受惊的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只剩下一树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这是一棵桃树,暮易笙从回来的路上捡来的。自打栽倒这地里,就没有见它长过叶子,更别提开花结果。自己也认为怕是已经死了,不报希望。这瓢泼大雨一下,竟然发现已经喜人的抽出了花苞,心情一下大好。
他不是喜草木之人,栽它只是顺手。它开花,他觉得理所当然。它不开,他也觉得无所谓。只是在他的无视下,这快要死掉的桃树竟然可以起死回生。他觉得,很有趣。
夕阳西下,起身走向灶台,看看空空如也的米缸,还有缺油少盐的案台,无奈的叹气。
门外是好听的女声,“公子,你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