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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摇大摆的进了这镇上最大的青楼里。
闹闹看着周围里自己很近的女人,有的坐在男人怀里,有的躺在桌子上,还有的站在花盆后,各个身穿的都很清凉,该露的不该露的都能一目了然。
他家先生目不斜视的直接上了二楼,停在一间别致的房间前。
等到里面的娇喘声小下来,才带着自己穿门而入。
正在穿衣裳的男人一脸的坏笑,时不时还朝着那白花花的胸脯上摸上一把,继续提裤子。
床上躺着的女人半眯了眼,一幅享受的很的样子。
眼角扫到床边站着的人,吓得坐起身,躲在那男人的身后,眼色中带了恐惧。
“自己出来,还是我动手?”暮易笙一掌拍晕面色潮红的男人,仍立在原地撑着伞,手指有意的搁在鼻子下,阻挡那刺鼻的香味入侵。
“鬼差大人,放过小的吧。”那女人不顾自己身无片屡,跪在床上磕起头来。
闹闹此时才明白,自己家的先生,是鬼差。
美人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暮易笙不为动容,抽出桃木扇,作势就要扇下去。
美人头顶立马飘出一团绿色的气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窗户飞去。
咚,被反弹回地上,是结界。
“我特意留了门,你却不走吗?”暮易笙对着那在地上翻滚的气团勾了勾手指,手中桃木扇一个完美的旋转,飞过那气团的顶端,再回到手中时,地上已经恢复如初。
床上晕倒的美人,还趴在那男人的背上,姿势暧昧。
暮易笙抬了抬头,“还看吗?要不要留下来过一夜?”
☆、第五节
闹闹懒懒的在门口晒着太阳,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在床上补眠的暮易笙。抑制住自己想要扑上去的冲动。
从青楼出来,暮易笙还是没有回家,直接带着他去了荒郊野外,蹲在一棵古树底下丢石子。
树旁边的那条小河里,已经不知道被扔进去了多少个奇形怪状的石子,眼瞅着就要把里面的小鱼给砸中。
打夕阳下,一个美人的身影朝着自己越来越靠近。
抽出老头拿来的肚兜,暮易笙放在鼻尖细细的闻了闻,随手扔到河里,看着它慢慢的沉底。
“不要过来碍事!”
伞在那阵疾风之下,不受控制的打了两个滚,待再看过去的时候。
夕阳如血,晚霞红透天际。前面的白衣公子背对着自己,手指不偏不倚的插在那个来人的眼球上。两行血泪沿着眼角流下,白皙的肌肤上立时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那女子没有哭喊,只是定定的站在那。
“是你带头的?”暮易笙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闹闹听的不是很清楚。
女子没有吱声。突然朝后一退,两个血窟窿流淌的更加欢快。
暮易笙捏着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松手,任它掉进泥土里,还顺势踩了两脚。
“女人办事总是凭着一时兴起,往往会虎头蛇尾。你就没发觉自己掉了什么东西?”抬起脚就要走过去,那女子又摸索着倒退一步。
“什么?”声音沙哑,低沉。让人不由自主想到干涸的花花草草,枯萎殆尽的样子。
“刚爬了鬼帝的床,就忘得干干净净。真不知道你上辈子是做什么的。”手已经抓住了女人的衣领,大力的扯开。
河边的流水哗哗的流着,岸边的风嗖嗖的吹着,那女子被扯坏的衣襟就那么漫无目的的飘着。
“怎么?你嫉妒?”女子索性挺了挺胸脯,艳红的肚兜离暮易笙又进了一步,已经碰到了他托腮的指尖上。
“呵呵,嫉妒?你这种随便的女人,我只会在外面玩,绝不会带你回我的床上。因为。”顿了顿,掌心盖在那两个血窟窿上,似是调情一般的温声细语。“我嫌脏。”
女子忍无可忍,抬起一只捂着眼睛的手就朝耳边打去。
暮易笙一闪身,那巴掌清晰的搭在了女子的脸上,指甲划破了小口子,从耳到下巴。
“脾气不小。你害我现在在阳间忙的不可开交,还敢对我使脾气。丽娘,是不是他平时太宠着你了?”暮易笙抓了她的下巴,一点一点沿着脖颈摸下去,摸到肩胛骨的地方,只听到咔嚓一声。那女子痛苦万分的蹲□子,说不出是先捂眼睛,还是先揉骨头。
“丽娘,我不带你走。你既然一心想在这人间逗留,我也不难为你。你就这副摸样在这住下去吧。我们总有一天会在下边碰头。到时候,我们旧账新仇一起算。”
对着那女子的天灵盖就是一掌,像是提线木偶一样,那叫丽娘的女子随着暮易笙的手掌站起来又倒下去,昏迷不醒。
掌心攥的紧紧的,暮易笙唤来闹闹,朝着天空一挥手。
“给你点工钱。”
闹闹看到空中飘着的紫色光团,一时间都要石化掉了。亏得他家先生又说了句,“不攒点劲明天还要我自己打伞吗?”自己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
这是那女子的精魄。
闹闹显然不晓得,活人的精魄也可以这么提出来的,这难道不是违反天规的吗?
暮易笙看到游移不定的闹闹,始终围着那光团打转,却不进攻。对着半空嚷道。
“吃不吃随你。”
闹闹当即冲向那团紫光,将它占为己有。
晚上回到家,看到珍珍做的一桌子饭菜,闹闹心想,等有机会我也要做一桌子好菜报答先生。
暮易笙有些累,眼窝深陷,皮肤也松弛了下来,看上去感觉一下子老了很多岁一样。吃过饭就和衣躺在了床上。
闹闹那夜很激动,整宿未眠,就靠在床边看着暮易笙休息。数他翻了几次身,抬了几次手,皱了几次眉。
不知不觉,外面的太阳都升的老高。
暮易笙振作精神,盘腿而坐,调了调气息,脸色恢复最初的神采飞扬。
发丝有些凌乱,拿起镜子旁边的木梳细细的梳了梳,满意的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
“闹闹,出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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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悠悠东逝水,蝴蝶飞飞晚晴天。
转眼过了两个月,已经是五月底六月初的天。不冷不热,偶有暖风拂面,直吹得人痒痒的,像是有人在脸边上呵气。
旁人家的桃花,早就已经落了花,果子都挂的满满当当了。再看看自己窗前的那棵起死回生的桃树,依旧残花犹在,果子未见踪影。
有几次暮易笙站在窗前,扇子都已经举到了半空,还是没有下了手。
这么煞风景的树,看着就晦气。
暮易笙近来有些焦躁,不晓得是天气热的缘故还是扫地的阿婆见天来闲话家常的缘故。
暮易笙总是客客气气的迎进门,周到有礼的端茶倒水,聊上半天,再笑容灿烂的送出去。
闹闹看到他家先生转过身倒茶的时候,嘴角往上勾了勾,眼睛里也添了些嘲讽的意味。
这阿婆也真是的,直接开口说想把孙女嫁过来不就是了吗,还要从这里绕圈子,非得逼着暮易笙开口说娶她家孙女。暮易笙是什么人,鬼差啊,娶你家孙女,那你舍得把自己孙女弄死吗?闹闹没有说出口,只在心底默默的想了想,觉得自己想的很有道理。
自己家的先生厌烦是有道理的。没有结果的事情,先生是不会做的。
暮易笙的坏心情,并没有影响到闹闹的好心情。相反的,不光是好心情,闹闹都有些想嗷嗷叫上两嗓子的冲动了。
这两个月,可谓是顺风顺水。每天自己家先生晚上一出门,就跟着从窗户跑出去找精魄。往往连林子都没有出去,就会碰到些散的小精魄。这么七攒八攒的,已经汇集了不少。
约莫着,这两天,就可以化鬼了。
白日里太阳骤然变得有些毒辣,闹闹在墙上晒得自己有些头晕眼花,想着晚上就不出去了,在家里好好的歇一歇。反正精魄凑的差不多了,也不着急找那些备用的。
吃完珍珍红着眼圈送来的炖土豆块,暮易笙从床榻上靠了会养了养神,就带着那把桃木扇出了门。
闹闹被突然而来的雷声惊醒,轰隆隆的天雷一个接一个的打,雨点子和不要命似的往地上砸。闹闹感觉头顶上的屋顶都要砸穿。
猛然间想到,他家先生会不会淋到?
身为一把伞,最基本的职责就是挡风遮雨。闹闹时刻警醒自己,不能忘记自己的责任。眼下正是表达谢意和忠心的时候,闹闹打起精神,冲进了雨里。
他都已经忘了,他家先生,可是个鬼差。
林子里出奇的阴暗,黑压压的看不清所有。闹闹借着自己周身的光芒,勉强看得清前面不到半尺距离的树木,谨防自己撞上去。
今夜的雨真凉啊。
走了很久,一道闪电打过天际,亮透了半个夜幕。
白光骤闪下,两道人影在树影中穿梭。
闹闹尾随着那后边的白衣人跟上去,因为他看到了在雨中翻腾着的扇坠。
他家先生,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越想越急,越急越快,闹闹转着伞骨,牢牢的跟着前面的暮易笙。
林子已经消失在身后,空荡荡的山崖顶,怪石嶙峋,杂草中生,几只不怕死的水鸟在雨水里扯着破喉咙乱叫,只让人毛骨悚然。
崖顶的边缘,站着一个长得颇为白净的公子。玉冠金带的,很有气质的样子。
即使是在大雨里,头发早就被淋得一团糟,那人还是故作潇洒的一仰头,抹去脸上挡住视线的雨水,剑指白衣男子。
“错都错了,你又何必这么较真?是你们犯错放走了我,为何现在又要来抓我?”男子喊得竭斯底里,持剑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闹闹躲在一块岩石后面,探了探伞骨,偷偷打量。
“因为错,所以改。”暮易笙敞开桃木扇,扇骨齐刷刷的对准那小白脸。
“错的是你们,为什么要找我们承担。既然让我们尝到了甜头,现在又来逼迫我们,你们地府还有没有王法?”小白脸显然有些狂躁,一柄长剑上下抖动,打乱了雨水的频率,还险些伤到自己。
闹闹默默的舒了口气,这种人他见多了,只会干吆喝,什么实际的事也干不出来。就像是杂耍团里收钱的小哥,卖力的是别人,收钱的却是他。
往往这种人,没有什么真才实学。这样一来,他家先生,真是安全极了。
准备趁着暮易笙没发现,偷偷的再溜回去,把伞面尽快风干。不然明早他回来一定会嫌自己耽误事,妨碍他出摊。
那边的小白脸却是眼尖手快,剑尖对准了做贼的闹闹。
“既然要收,那就连他一起吧。”
只觉得脸庞一阵火辣之感,到也不是很痛。
闹闹看着自己手上的那团黑血。
等等,手?
闹闹当即跳起脚来。我有身子了!
暮易笙看一眼□石缝里的长剑,手中桃木扇一挥,在乍起的一道雷声中,将那小白脸身上的一缕黑烟尽收扇底。
暮易笙走到还在兴奋中的闹闹身边,撇了嘴,不爽道,“你怎么是个男的。”
☆、第六节
人间的人,能分出个三六九等。人中之龙人中之凤,自然是拔尖的少数人才能挨得上号的。卖笑卖身的,只看钱办事,是最低等的。仙界的仙也有品级之分,小仙大仙上仙的分的清清楚楚。这化作了鬼,也要在地府里分分类。
暮易笙坐在床上不说话,死盯着闹闹不眨眼。闹闹觉得如果他的眼睛能喷出火来,自己现在一定连渣渣都不剩。
跟着先生回来后,他就让自己站在屋子的中央,说要好好欣赏欣赏。然后,就坐在了床上,再然后,就一直看到了天明。
且不说暮易笙的眼睛累不累,闹闹初化作鬼身,都觉得浑身酸软,和塞进了十斤棉花一样,想要提提精神都不知道从哪下手。
好不容易等到一句,“罢了,怎么看都是个男的。”
闹闹直接坐在地上,捶打膝盖,活动筋骨。
原来鬼的身子也会累,只不过好像恢复的也快些。原来鬼也会流血,只不过是黑乎乎的汁子。闹闹对这具自己盼望已久的身子,十分的好奇。
禁不住自己一会儿用手摸摸鼻子,一会儿又揪揪耳朵,高兴极了还在地上打打滚,感受一下那种碰撞的真实感。
滚了三个圈,就撞到了一双黑色流云靴。细密的针法依稀可见,干净的一尘不染。
闹闹仰面对着那靴子的主人。
“我要出摊。”
闹闹一个翻身,晃晃悠悠的站起来。
“啊?可是我已经不在伞里了,怎么给先生遮阳啊?”闹闹一想到这妖孽是鬼差,就能明白他是有多么的讨厌日头了。地府那种常年阴冷潮湿的地方,别说太阳了,就是稍晃眼的烛火都少见。
这么说来,那位墨蓝衫子,也是鬼差?闹闹脱口而出,“那夜来的那位俊俏公子,也是鬼差?”
身高的差距,直接导致的后果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