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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百鬼抄-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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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扫,试图拦截玛帕。

    “抱歉啦小可爱,我家的主人刚刚下令要我杀了你们俩啦!”玛帕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他原本就是嗜血的魔物,如今可以与堕落的神祗战斗,他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恨不得马上幻化出最强的形态和面前这只看似不可侵犯的白色巨犬决一死战,看他高贵的姿态被怒气扭曲,看他被他压在身下求饶,看他高贵的金色眸子流出鲜红的血液再也反射不了光芒,看他雪白的皮毛染上尘埃污垢掉落泥潭挣扎……这才是魔神的愿望与力量,生来就期望与强大的对手决斗的肉体与精神此刻正幻化出一匹黑色巨狼的形态,腥臭的唾液滴在地上,发出嘶嘶的响声,竟然是带有剧毒。兰书看着面前已经显露了真身的玛帕,心里一横,毫不犹豫地把直司甩出了最外围的结界!

    直司回过神来,就已经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榊原丰站在一旁,默默地扶他起身。

    “你就在这里等着吧,这不是你该参与的战斗。”榊原敬畏地说道。

    “榊原老师。”直司并没有摔痛,兰书把他甩出去时加了一道法术,他毫发无伤的降落在地上,“我的妹妹,还有我的朋友在里面。”

    “那又怎样?”狐狸咧开嘴,人类总是会为了奇奇怪怪的理由帮助对自己毫无益处的人,比如直司的妹妹。榊原丰心想,绝对不能让直司进入结界内部,现在的结界里面那两位大人一定是在打一场恶战。

    事实上也是如此,一场恶战。

    巨狼伸出前爪,轻轻拍打白犬。

    白犬用嘴拱了拱巨狼。

    巨狼再次伸了伸前爪,这次两只都伸出来了,趴在了白犬背上,抱住下【猹】半【猹】身。

    “卧【猹】槽玛帕你这变【猹】态!我是公的!”兰书气急败坏地伸出爪子抽了玛帕一爪,翻身把玛帕压在了身下。

    玛帕也不甘示弱,用有力的长尾狠狠卷住兰书的尾巴,一个翻滚压在了兰书身上,还得寸进尺地回头凑上去嗅兰书尾巴下。

    兰书炸毛,我摔!

    玛帕跟进,我压!

    兰书扬头,我抓!

    玛帕邪魅一笑,我舔舔舔~

    看过街边两只小狗打架没?就是这样。一黑一白,你追我赶,你上我下,好不开心~

    ……“Malphas!What are you doing!!(玛帕!你在做什么!)”神父见状一口老血没憋住,喷的是如同天女散花,一旁的直美早就看花眼,在她眼里这两只神兽其实正在激烈的争斗着,好像是黑的那只想要爬跨,白的不让,黑的偏要爬,白的就是不让……玛帕干脆彻底的无视了神父愤怒的叫嚷,和兰书玩的那叫一个开心,兰书也小心着不让自己的独角伤到巨狼,乐得奉陪。

    没过一会儿,兰书雪白的皮毛就变得脏兮兮的,威风不再,像极了街边的小蠢狗,巨狼的无耻行径彻底惹怒了他,明明说好演个戏怎么搞的好像正好赶上这位发【猹】情要交【猹】配?于是这场闹剧在直司终于冲破榊原的阻拦撕开结界的时刻停止了——

    “卧【猹】槽玛帕你他妈舔哪里!”大白爪子pia!兰书急忙夹起尾巴护住自己柔嫩的小菊【猹】花。

    “嗷——————!!!主人!我瞎啦!打不了啦!再见!”巨狼捂住眼睛,满地打滚撒泼,借机压死最后几个行动迟缓的小朋友。直司看着这一幕,心中犹如也有一只蠢狗四下翻滚大喊目害!目害!目害!

    直司嘤嘤,人家还是纯情儿童就看到这种儿童不宜的打情骂俏行为,明明是担心兰书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结界外的榊原丰感受着里面传来一阵阵魔气的波动,沉重的点了点头——真是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恶战。

    作者有话要说:  '注1'众道:即同性恋,日本人自创的词。其实在过去的日本众道是十分普遍的,某个老混蛋还说“没有兄贵【啥?】疼爱【啥!?】的美少年就如同没人提亲的姑凉一样可耻!”古代日本把女性视为生育工具,而女性是不可以出现在战场上的,于是存在于主仆之间的众道就诞生啦~一举解决了在外征战的将军的生理问题,将军随从的婚配问题,将军和随从之间的默契问题忠诚问题等等,实在是一举多得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之佳品~

    =================

    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安全的看到这章,讲真的JJ不停抽风有点烦了,教主那边更不上去,这边第十章审核了快3天电脑都看不到,手机刷又麻烦

 12直美的教堂…第八话…

    就这样,伴着神父的怒吼,巨狼幻化成了小小的乌鸦急急忙忙飞回了树上躲了起来。兰书趾高气昂地站起,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示意直司快到他背上坐好,两个人好一起去刷最终boss。直司见状立刻翻身上狗,斗志昂扬,只盼狗到成功能救出妹妹打倒boss一统江湖。直美已经吓得呆住,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撕扯着自己的裙角。劳伦斯神父目欲喷火,眼眶都要瞪裂了,现在只恨那魔神不靠谱,美色当前居然抛弃魔术师自己跑路!就连明显没长成的小公狗都下得去手这是什么魔神啊!

    “不许伤害直美姐姐!”

    …………怎么又来一个……这是兰书此刻最想大骂的一句话了。先是直司,然后是直美……现在这又是谁啊!谁家小鬼啊!快回家去你。妈等你吃饭呢!别玩了滚吧就差最后一个boss了让我刷完成吗求你们了!我知道我的结界布的不合格不用你们提醒我好吗快滚!别扯我的结界了!

    兰书真是万分郁闷,不满地用前爪拨了那不知何时出现的小孩一下——真的座敷童子!

    “翔太?”直司疑惑地看着面前小小的身影。没错,忽然出现在教堂的人就是渡边翔太,直美她未婚夫的弟弟,也是真正的座敷童子。

    “Ah!Syouta I know you won't abandon me! Go! Kill that dog and I 'll let you go!(啊!翔太!我知道你不会抛弃我!去!杀了那只狗我就让你走!)”神父见到翔太就像见到了救世主在世,疯狂的挥舞起了干枯的手臂,试图引起翔太的注意,翔太露出悲悯的眼神看了神父一眼,沉声说道:

    “可怜的人,坠入魔道了。”

    “坠入魔道?”直司问道。

    兰书看了一眼直司身上单薄的衬衣,撕咬空气,凭空变出那件他常穿的蓝色羽织盖在直司身上,“那位神父用欧洲的魔术操控魔神,用炼金术来把枉死的孩子们的怨气炼成所谓的座敷童子,可惜他的愿望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他的欲望越来越强,他希望有更多的魔力来操控一切,终究是堕入了魔道。这里是日本,即便是活着也可以入魔而死。”

    “他已经死了?”直司惊讶,明明这位神父没有受什么伤。

    “没差别。”兰书摇头,问道,“翔太,能不能让开,我不会伤害直美。”

    ……

    翔太没有回答,像是在做什么决定。终于,小男孩抬起了白净的脸,对披着羽织的直司说,“直司哥哥,你会唱歌吗?”

    直司感到奇怪,为什么这时候会问他这种问题,“什么歌。”

    “《笼目》。如果可以的话,请唱给我听,好吗?”渡边翔太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兰书却看到小男孩的眼中盈满了泪,迟迟不肯落下。

    是这样……吗……

    白犬叹气,“直司,唱吧。”

    这是最好的方法了。东条的灵力,汇入破魔的歌谣,在场的弱小的妖魔鬼怪统统逃不掉。

    直美依旧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想抱住她深爱的神父,却被神父一巴掌打在脸上,扑在教堂前的台阶上。直美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爱人会这样对待她,她看到神父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掐住了翔太的脖子。

    “翔太——!”直美带着哭腔的声音冲进直司的耳朵。

    “直司,快唱!”兰书回过头催促,却莫名的感到心酸。怎么会这样?已经做了一千年的恶魔了,为什么还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悲悯,难道不是只能悲悯对自己重要的人吗?

    直司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かごめかごめ

    かご中の鳥は

    いついつ出やる

    夜明けのばんに

    鶴と亀が滑った

    後ろの正面誰

    “继续唱,不要停。”兰书的声音传来,直司继续唱了下去。

    笼子缝,笼子缝,就算再稀疏的笼子缝,也有没妖魔鬼怪可以逃出。

    身后的正面是谁,身后的正面,是要破除你的驱魔人。

    直司清亮的声音慢慢唱出这首流传千年的童谣,闭着眼睛的他不知道的是,耳边神父的嘶吼当中,还隐藏了另一个孩子含笑却悲凉的声音:

    “直美姐姐,别哭,下次,不要再被骗了啊。”柔软的小手覆上直美流泪的双眼,为她擦拭眼泪,一般的身躯正化成飞沙随风而逝,孩子的笑脸渐渐崩塌,在另一个男人的哀嚎与哭泣中显得平静又无助,“我们之后,还可以再见的。”

    “翔太!翔太——!不要!直司停下!”直美泪流满面,伸出手想要拥抱这个孩子,却只抓到了一把沙子,她想要留住这个孩子最后的形态,“渡边翔太”却在直司的歌声当中再也找寻不见了,庭院里一时间,只剩下了直美一个人的抽泣声。

    一件黑色的神袍,一个金色的十字架,还躺在教堂前,仿佛在等待它们的主人,那个有着阳光般金发,曾经也会毫无目的的微笑的神父再把它们捡起穿戴,踏入圣坛向上帝祷告。

    满地的黄沙,分不清谁是谁,一切归于寂静,再也没有补救的机会。

    直美趴在地上,发不出声音。

    “回去吧,我们。”兰书看了看呆住的直司,对树上的玛帕点了点头,无声地驮着他走出了结界。街角站着穿和服的狐狸打着油纸伞,向巨大的白狗挥手示意,又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转身离去。

    “直司,你想听故事吗?”

    “我忽然想说故事了,你要听吗?”

    直司不解,却看到白犬身上散发出银色的柔和光辉,渐渐地缩小,直司也跟着落地,他急忙扶住瘫软在地的兰书,却发现原本威风凛凛看似不可一世的青年面色死灰,仿佛马上就要失去生命一般。刚刚变回人类的形态一。丝。不。挂的兰书浑身上下居然都布满了青紫的淤痕,被汗水浸。湿的黏。腻黑发贴在脸颊上,薄唇紧闭,目光迷离,像是在注视直司,又好像不是。

    直司用羽织包裹住兰书,抱起来才发现比自己只矮一点的青年居然轻的就像个孩子,再看兰书的呼吸愈加急促,他不由得加紧步伐向自家大宅飞奔而去。

    恍惚之间,苍白的青年露出一个疲惫的笑,沉沉睡去。

    ===============

    兰书躺在东条家客房宽敞的欧式大床。上,脸上仍然有褪不下的疲惫。

    直司坐在床边,犹豫道“要不然你还是养好了身子再来讲故事?”

    “不要,就要现在说给你听,你一定很想听这个故事。”

    “劳伦斯神父的故事?”

    “嗯。”

    兰书清了清嗓子,慢慢地开始说他嗅到的这个故事。

    被抛弃的孤儿走在伦敦雾蒙蒙的街道上,被路过的神职人员捡回了教堂。

    他是年龄最小的,要干最重的活,吃的是最差的食物,发霉的面包,稀薄的汤,在他饥饿的时候他可以吃掉老鼠。

    即便这样他还是常常被凌虐,殴打,每天夜里都是哭着入睡的。

    他不甘心这样的生活,每当礼拜日,他看到穿着高贵的人走进教堂礼拜,心中就燃烧起了怒火。

    是这些人当中的某一个抛弃了他,这些人占有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本该属于他的财富,本该属于他的幸福。

    孤儿偷偷在夜里读书,考取了驱魔人资格。

    他的心里却住着魔鬼。

    终于有一天他知道了所罗门王的钥匙,用这把钥匙打开了不该他打开的门。

    他召唤了恶魔作为使魔,屠杀了曾经收留他的教堂里的其他人,伪装成火灾的样子。

    然后漂洋过海来到这里,原本是想不再有孩子有和他一样的,那样的童年,收留了很多的弃儿,但是他的经济条件并不允许他收养这么多小孩,甚至政府也不断找他的麻烦,他的教区信徒数量少得可怜。

    这个教堂却被一个富家小姐看到了,富家小姐很敬佩他,给了他资助,他度过了难关。

    他很不开心,为什么这个富家小姐没有经过任何努力就可以做到那么多的事情。

    他嫉妒,嫉妒的快要燃烧起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跟在富家小姐身边的小孩,是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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