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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不开心,为什么这个富家小姐没有经过任何努力就可以做到那么多的事情。
他嫉妒,嫉妒的快要燃烧起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跟在富家小姐身边的小孩,是个妖怪。
是日本传说中,为人带来金钱与好运的座敷童子。
他想,为什么不自己制造座敷童子呢?炼金术的方法,把小孩子的怨恨聚集在一起,可是枉死的小孩子哪有那么容易找到,还能拘留其魂魄啊?于是这位神职人员就疯狂的收养新的小孩子,残忍的杀掉他们,用他们充满怨恨的灵魂制造了一个个的座敷童子,凭依在一些大家族的适龄小孩子身上,吞噬小孩子本来的魂魄,由座敷童子取代,偷取他们的运势与财富,用在自己身上。
不久,那个不明就里的富家小姐爱上了他。
他这才发现那个富家小姐所在的家族是大财阀,又有家神的庇护,每个成员身上都带有强大的灵力。
他又一次开始了嫉妒,为什么这些人生来就能破除邪妄,自己却要经过那么多的努力,才可以做到呢?这不公平,这个世界不该是这么的不公平。
于是他想了个计策,让这个富家小姐彻底沉沦在和他的爱情当中,他要把这个家族的荣光彻底撕碎,让这个家族的成员都深陷泥潭,他要得到这些强大的与生俱来的力量——有了这些力量他甚至可以统治教廷,再现中古时期教皇一统欧洲的盛世。
“然后,他疯了。”兰书毫无感情的说出最后的语句,“我也累了,你还是去安慰安慰直美的好,不用管我,她也是被骗。”
直司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这位神父吧?家境不如别人,可以自己去创造,事实上他也做到了,为什么还要不满足于现状,继续让嫉妒把自己焚烧,最后落得毁灭的下场呢?
“直司。”直彦敲了敲房门,“出来一下,渡边家和岛田家,今天早上出事了。”
“早就知道了。”直司站起身,为躺在床。上的妖怪掖了掖被子,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渡边家纺织厂,今天早上被爆出有严重的质量问题,他家的二少爷翔太也不知去向,慎二昨晚误杀了人被送进警署,估计是出不来了。”直彦沉声道,“直美可以开心了,不用出嫁。”
“岛田呢?”
“也是二公子不知去向,说是昨晚好好的睡下,早上起来床。上就没有人了。他家的长男被女人骗,几乎掏空了全部的家产,正要卖掉公司。幸好父亲没有和岛田家合作,那天你提前离开所以父亲很不开心,就说过几天再谈。”
“知道了。”直司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说“人心不足蛇吞象。”
“什么?”大哥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的呆住了,问道。
“没什么,我去厨房给妖怪煮点吃的了。”
直司没再说话,走下了楼。路过直美的房间的时候,还能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直美的教堂 END…
作者有话要说:人形篇开启~
13琥珀的迷宫…Chapter 1…
“入场券?”兰书趴在地上,像只慵懒的猫一样抬爪扑直司手上的两张小纸条。
直司连忙把入场券高高举起,气急败坏地说道“别闹!这可是很难入手的!”
兰书不快地盯着直司,轻哼一声,嗅了嗅屋内的气息,末了嘴角绽开一个大大的奸笑,“今天下午三时开始的国立博物馆特殊展览入场券,展览名称为‘迷宫’展览内容是老牌传统艺术家一之濑雅人在女儿去世的十年间制作的数以百计的球体关节人形。并且有传言说这次一之濑氏传说的作品‘Amber’也会参与展出,再加上这是少见的需要入场券才可以参观的展会,所以入场券早就销售一空,黑市的价格也越炒越高。而身为财阀二少爷又充满了好奇心的直司先生,就得到了大哥友情馈赠的两张很难入手的入场券。直司先生在校以孤僻著称找不到可以一起去看展览的朋友,终于又想起了被你遗忘了很久的非人生物。啊啊,真是可悲。”不愧是无所不知的妖怪,轻松得知真【猹】相。
直司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该死的妖怪就不能不窥探别人的内心吗!真烦!
“既然你都知道了,去还是不去?”直司索性不再和妖怪扯皮,反正口头上大部分时候都是牙尖嘴利的妖怪占便宜,“你要是不去我可以回家找泷一起去,他一定乐得放假。”
兰书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去!”
直司塞给他一套西装,扭头走出兰书的卧室。
“哇,这个时候这么注重个人隐私,我变原形后全【猹】裸那次怎么不见你那么讲究?”
“……死妖怪闭嘴。”直司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还要给他盖件衣服,直截了当光着身子把人抱回去就算了,反正是妖怪,他原形裸奔那么久也没见他脸红过。
“今天早上还不是直接闯进我的卧室,还嘲笑我的睡衣!”兰书一边笨拙地系口子一边对着门外喊话。
直司扶额,“再吵,现在就冲进去扒了衣服就地正法!”
果然屋里面安静了,妖怪嘛,还是斗不过高智商的人类。
不一会儿,穿着笔挺西装的青年黑着脸拉开纸门,瞪了直司一眼,气冲冲的下了楼。直司正想吐槽这妖怪什么时候承受能力这么差,抬头却差点喷出笑声来——西装外套的扣子没有扣好露出衬衫的扣子来,衬衫的扣子扣错了一个,看起来特别像是幼儿园小朋友会犯的错误。兰书感觉到直司的幸灾乐祸,愤怒的回头道“不许笑!”
“你上次去东大的时候不是很会穿西装吗?怎么现在连领带都不会系?”直司忍着笑靠在墙上,看到兰书跺着脚在书堆里疯狂翻找什么,估计是西装的穿着方法手册。直司摇了摇头,走下了楼梯,一把把人搂在了怀里,无视薄皮大妖怪红得快要滴血的脸,细细的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
“你……你……非礼……”兰书惊得又一次结巴了,一动也不敢动,直司白了他一眼,心里偷笑道扳回一局,却又不打算就这么简单放过兰书,于是笑眯眯的开始从最底下的扣子系起,还随手掐了兰书的腰一把。
兰书连话也不敢说了,只能任由邪恶富二代摆布,系一个扣子就摸【猹】摸掐掐,还时不时吐出一句什么“美人儿好细的腰~”“可惜美人儿胸平~”之类的类似恶霸调戏良家黄花大闺女的语句,兰书暗暗叫苦,相处得越久就越发现东条直司根本一点都不正经,应该说他是演技太好还是外表纯良,就这么骗过了大半民众!兰书有一种把自己折进去的错觉……
终于搞定了领带,兰书迫不及待的蹿出了门外,丝毫没有等等同行者的意思,直司无奈的摇了摇头,声音在空旷的巷子里回荡:“没有入场券可是进不去的哟小兰书~”
“……混蛋!”
坐在了东条家的汽车里,兰书一声不吭表示愤怒,他坚定地相信旁边看热闹的某人总有一天会遭报应。兰书不常出巷子,东京繁华街头的景色对于他很是新奇,他几乎要把头伸出窗外去看那些高高的大楼。平心而论,如果不是怕惹到麻烦,兰书还是很喜欢出门的。在他还能自由的走在这个世界的街头的年代,东西二都或是汴京开封城都不会有这样的建筑,这样的街景。
文明开化,兰书想,若是当年的神与魔也晓得文明开化,包罗万象和平共处,现在的世界会不会更加有趣一点。
“想什么呢?”直司的爪子随意搭上兰书的肩头。
“没什么,以前的事情罢了。”兰书苦笑着摇了摇头,收回了看向外面的目光。
两个人都沉默了。
国立博物馆距离古本屋很远,若是坐电车要半小时还多,私家车也不见得快到那去,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车里都保持着诡异的寂静,让司机先生感到莫名的毛骨悚然,甚至于在接近盛夏的6月中也打了个冷颤。
终于,直司决定打破这寂静:“兰书,直美要结婚了。”
“是嘛。”兰书看起来不是很惊讶的样子,淡淡的问道“这么仓促?”
“没办法,出了那种事情。那天晚上有人看到直美穿着睡衣在街上狂奔,”直司瞥了一眼窗外,两个穿着漂亮洋服的年轻女孩子正说说笑笑,并肩走在路旁。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直美也该像这些女孩子一样,“教区的人都认识了直美,知道她喜欢神父。庆藏知道了这件事情很生气,这个月末就要把她嫁给结城参议员了。”
“那老头比她大了20岁都不止好吧?”兰书嗤之以鼻,他对于东条三兄妹的父亲一直没有好印象。就算兰书不喜欢直美现在也要为这女孩子鸣不平了,她才19岁,要嫁给一个年近不惑的参议员,这对于一个花季的女孩子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羞辱?想到自己在整个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兰书无奈地叹气道“如果直美不想嫁给结城洵,我可以帮帮她。”
“不用,”直司摆摆手,“那是直美最好的选择了,结城先生是个……很正派专一的人,他很久以前开始就喜欢直美,也是为了直美才至今不娶。”
“哦?恋【猹】童?”兰书玩味的笑着,转过身扑在直司身上,轻佻的抬起他的下巴道“回去之后要记得把这段时间的故事都讲给我听。”
“好啦随你。”直司拍苍蝇似的一巴掌拍在兰书的额头上,兰书不甘示弱,伸出魔爪打算掐直司的脸,却成功被早有准备的直司抵挡了攻击,两人旁若无人的开始了又一轮的幼儿园打闹,前面的司机先生通过后视镜察看后排的情况,难以置信地摇头——
稳重的直司少爷,怎么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啊?
等到兰书打累了,松开直司的脸颊,直司这才跟着放开兰书的腰,两个人都衣衫凌【猹】乱脸颊绯红,看起来好像刚刚行完苟且之事。兰书嫌恶地白了身旁青年一眼,慢条斯理地整理起衣服。
领带不会系。
兰书不耐烦地随便打了个结,死结。
直司看着兰书和领带作斗争,像只猫在逗弄逗猫棒一样,不禁莞尔,侧过身去解开兰书已经系了蝴蝶结的领带,重新系好。
“我们今天去博物馆,可能会见到一之濑先生呢。”直司温和地说,修长的指尖灵巧的绕出一个完美的领带结。
兰书羞红了脸,身为堂堂神兽居然让一个人类为他系领带,太失态了!他别过脸去假装不看直司,眼睛却不住的停留在直司的手指上。
“一之濑脾气特别糟糕,你可不要去问他女儿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十年但是一之濑还是没有接受女儿去世的现实。”直司帮妖怪顺了顺毛,某妖怪借机撒娇似的蹭了蹭直司的手,惹得直司又是一笑,“所以那些人偶,长得都和过世的琥珀小姐有些相似,遇到了一之濑,千万不要提这件事。”
“他心里有鬼,你小心。”兰书不以为然。
“到了。”直司没有理会兰书最后这句话,开了门下车,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兰书“切”了一声,优雅的滚下汽车。
国立博物馆是新兴建的西洋风格建筑,兰书看到博物馆门前宏伟的柱子就联想到某个变【猹】态神父的教堂,不由得一阵恶寒。空气中弥漫的是和小巷截然不同的气味,高档人工香水的味道,体【猹】液的味道,石头和灰尘的味道,好奇,惊恐,关心……许许多多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兰书打了一个喷嚏,凑近直司。直司身上除去情绪的味道,永远只有干净清爽的气息。那些汗液,血液,似乎都和他没关系,即便他即将从事的是替人开膛破肚的外科医生。
直司带着兰书穿过最初的厅堂,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展厅门前,递上两张入场券。守门的人看到入场券,微微一笑,放行。
兰书揉了揉鼻子,踮起脚尖往里看,只看到许许多多巨大的玻璃柜,里面似乎有许多人形的东西,或站或坐,神态各异。兰书一见检票完毕,三步并作一步地凑到最里面的玻璃柜子前,驻足观赏。
展厅里面的人三三两两停在不同的人偶前面评头论足,只有一个满头银发精神矍铄的老翁看起来与他人不同,他抱着一本册子,静静地站在最里面的柜子前,就在兰书身旁。兰书不动声色的斜眼观察着这个老人,这人实际上最多只有50岁,看起来却像是60上下,抱着册子的手轻微颤抖,嘴里念叨着什么。
“对……对……就是她…………”
兰书听着这沙哑的呢喃,有些恶心。直司走过来,手搭在了兰书的肩上——自从他发现这样能有效激怒兰书,显示二人的身高差之巨大,就特别热爱这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