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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翼马边洗脸眼眶里还是湿润泛红,休在河边不知所措的耸动著胡须,原来它到这里觅草来了,但怎麽……休直觉可能和拜郁有关,所以他只是在旁边等著。
翼马看白狮那身皮毛在月光下好像会发亮似的,声音乾瘪瘪道:「你的毛色真好看,不过我的也不错,要不是我是吃草的毛色一定比你更光滑好看。」
狮族和翼马族不同不能在兽形时说话,休於是点头算是回答,至於为什麽清洗要扯到毛色休完全不得而知。
翼马见白狮轻易的就应是,立刻觉得对方是在敷衍可怜的情敌,饱含怨气的瞥了眼白狮,翼马越想越悲愤,不禁边跑离小河边大喊:「不要追过来!我不想看到你们!」
休本来真要追去,但经翼马这麽一喊而且看它的方向是往部落里去就停下脚步,他看著翼马的身影渐小,小到最後有些离谱,似乎哪里非常不对劲,不过想到拜郁可能已经等很久休马上就跃进水中清洗,一样用磨蹭石头的方式洗好身体,上岸甩落水珠後他随即朝家那头奔去。
到了门前心中即使万分挣扎还是进了屋内,拜郁看起来也刚洗好澡,金色长发还带些湿润,奶白的皮肤娇嫩得就如婴儿般,他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瞅著刚变回人身的休,然後同往常的把男人扑进乾草兽皮堆里紧搂著,休微微挣了下马上被从背後抱得更紧。
「别动。」在休耳边沉声说著,拜郁很满意怀中高壮的身体颤了下,「休,你以为我喜欢翼马?」手正好贴著休的胸膛,拜郁很明显感受到底下跳动变快。
「我只当它是部落的客人,从没有其他的。」见眼前的耳朵一点点红了,拜郁刻意把唇贴在他耳垂轻笑著,感觉到休的呼吸瞬间变重,身体也开始火热,拜郁边笑著唇也越吻越往下,直到在脖颈上印了枚吻痕才半起身扳过休的脸牢牢盯著。
休早就止不住喘息,脸更是红得像要出血,湿润的银眸望向上方男人的眼,被悄悄握住的手轻抖著。这般性感诱人的景象让拜郁深深笑了下,看著底下人形状好看的唇,在休微微颤著的睫毛下悠然的把唇覆上,用吸吮先感受唇柔软的触感,接著伸出舌头轻舔然後缓缓将舌尖探入生涩的唇中。
休无措的张开嘴任由红舌在口中极尽缠绵温柔的舔舐,神志渐渐迷乱,就在休以为这就是极限时口中的舌竟然缠上自己的,还被卷入对方嘴里逗弄著,唇舌相戏间呼吸越来越急促,手也在不自觉中搂上了身上的肩,舌也开始生涩回应。
这个长长的吻在休和拜郁两人快擦枪走火终於结束,留恋的又亲了几下,看对方的唇都被自己吻肿拜郁满足的紧搂著休说了句:「已经晚了,我们早点睡吧。」
休脸上的红晕还没退,轻点下头,在拜郁沉沉入睡後却是还没睡著,他静静看著拜郁的脸心中充斥著羞涩,心想或许这是郁愿意和他成为伴侣的意思。
就这样时间飞快过著,东方渐渐发白,从拜郁怀里挪身出来休带了些狩猎装备就准备出门,回头看了眼,虽然精神疲惫不过他心上却是万分充实。
09
踩轻脚步走在乾燥的地上,休在森林里到处寻看著羚鹿的踪迹。
秋天已经快到尾声他却只缝出三件羚鹿衣,依所想的还差了两件,所以近日来都见到头大白狮在积极的狩猎羚鹿。
而为了不让狮族其他雄性捕猎不到羚鹿而跑到森林深处,休最近都是在离部落好几十里的森林南方狩猎。
一般时候休都是独自行动,因为拥有比其他狮族还要强壮的兽形,所以他不需要靠著同伴掩护也能安全地从森林全身而退,雪白的皮毛也是原因之一,毕竟白色比黄色、橙色都还显眼许多,有他在会更容易被猎物发现算是不争的事实,不过因为如此休的捕猎技巧无疑是部落里最出色的,在森林里只要不要被群居的兽类围上,休都可以说是游刃有馀。
把刀绑在身上变成狮形,这样一来刀就稳稳的被固定在背上,休灵巧的跃上大石仔细观察四周,闻了闻没有其他雄性的气味,不过猛兽腥臊的味道倒是不少,果然是雄性活动少的地方野兽也会特别凶猛狂暴,休这几天已经遇到很多不怕自己气味的野兽从暗处偷袭。
没记错的话前几天猎到的那头羚鹿是在不远处的萝果树下发现的,羚鹿喜欢吃萝果,所以在萝果树下找到它们的踪迹并不意外,比较让休在意的是那附近隐约飘散著猛兽的味道,不过当自己一靠近时味道却又瞬间消失不见,想到翼马就是在这儿被捡到的,休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摸不清对方的实力休也不打算硬碰硬,正打算找其他地方去,一头浅棕色的羚鹿就蓦地从草丛里探头探脑的走到萝果树下,休看著羚鹿那身漂亮的皮毛胡须抖了抖,思忖片刻还是决定再观察一会儿,如果等下没什麽异状就赶紧猎了它回部落,森林可不是安全的地方。
羚鹿小心的观察周遭发现没有猎食者後就放心的吃起落在地上的萝果,吃了两三颗,羚鹿的戒备越来越放松,就在休正要张著利牙扑上,一头黄色雄狮已经先一步扑向羚鹿咬破它的咽喉,羚鹿四肢抽搐了下就没了气息,黄狮前肢压著猎物转头朝休的方向炫耀似的低吼了声,尾巴还轻轻摆著。
休打了个响鼻,眼里闪过凌厉,他竟然完全没发现有另外的雄性埋伏在附近,而且看鄂的样子分明就是一路跟著他过来,这麽想休就知道果然没有足够休息敏锐度一下就降了不少,正要上前让鄂跟著自己回部落,没想到萝果树上瞬地跃下了个黑影扑向措手不及的黄狮!
长吼一声,休马上从大石跃下奔到黄狮处,等近了休才看清黑影原来是只进化过的长脚猿狒!
此时鄂已经被长脚猿狒用脚紧紧缠住身体,背上也被尖利的爪子划开了无数个大口子,就在长脚猿狒准备给挣扎不停的猎物最後一击,休同时也狮吼著扑上。
长脚猿狒灵巧的闪过攻击,迅速爬回树端朝底下的两头雄狮发出低沉嘶鸣,休也立刻回以低吼,心却担心已经昏死过去的鄂,他知道如果不解决长脚猿狒就没办法带鄂离开森林,耳边黄狮的气息越来越浅,唯一的选择只有速战速决。
眼紧盯著树上,嘴边咬著黄狮後颈往後退去,把鄂拖到较不会被波及到的位置後休马上站定在离黄狮三四步远的地方,果然猿狒看自己的猎物被抢走立马跃下萝果树嘴唇不停抖著,休挑衅的低吼,猿狒见状立刻扬著利爪朝白狮扑划去,休眯起眼一跃就跃到了它头顶上,猿狒趁机一抓,白狮的後脚一下就被划了个大口。
休心头一凛,迅速变回人身拔出腰间利刃,在长脚猿狒还没反应过来就朝它的後心刺入,凄厉的一声哀鸣响起,猿狒伸出长手要拔出插在背後的异物,休却比它早拔出又补刺了一刀,过了会儿,长脚猿狒已经不见挣扎,休才剖开了它的脑取出紫色晶石。
把晶石放进腰间小袋,休不管自己左脚还在狂涌著血又变回了白狮,拱起比自己小上一倍的黄狮到背上,想了想也顺道咬起羚鹿,确定黄狮不会动几下就滑到地上後休拉开身子快速地飞奔回部落。
用著最快的速度回到部落,赶紧把鄂载到了巫医家门前,巫医大惊失色的看了看伤到只剩一口气的雄性,连忙让休进到他家里。
巫医很快地帮鄂抹上了药,接著拉开它紧闭的嘴灌进一碗红通通的液体,做完这些後鄂的呼吸一下就平稳了,休见状立刻又退出屋子朝鄂的家跑去。
鄂的雌性是出了名的胆小,听敲门声来开门,他看著一向没什麽表情的族长正皱著眉说鄂重伤在巫医那儿,马上就哭了出来,休手足无措的变成白狮让雌性坐到自己背上又回了巫医家,进门後雌性一见到鄂半死不活的样子眼一翻就昏倒在地,巫医吓了跳忙著把人扶到兽皮上。
巫医抹了抹汗,眼光一扫才看到休脚上的伤,赶紧上前帮他处理,见自家族长还在担忧著鄂的情况他忍不住气道:「你这脚要是再拖,以後都回复不了了!」巫医说的不是气话,他的左脚此番下来真的已经到了极限,再让他乱搞下去肯定会残废。
「你们发生什麽事了?怎麽你会扛著鄂回来?你和鄂为什麽会受伤?」
一连三个问题让休耳朵动了动,虽然他想回答不过一旦变回人身脚上的药就没用处了,伤口也会裂开,於是巫医看著休沉稳的眸子盯著自己,终於想到狮形不能说话,尴尬的笑了笑,巫医又开口。
「要找你家的雌性来吗?」
还等不及休摇头,一道声音就先道:「不用找了,我已经到了。」
在得知休载著受伤的雄性回部落前,拜郁正在乌纳亲父的小摊挑著要给休的衣。
挑了几件和上次一样的袋兔皮毛,付完帐要往下个摊位走去,两个高大的男人边走边说的经过他身边,拜郁一听内容脸色马上骤变。
「族长扛著浑身是血的鄂从森林里回来?鄂怎麽会受伤?」
「不知道啊!不过族长一路跑回来的路上全都是血,也不知道鄂要不要紧。」
拜郁马上挡到他们面前皱著眉问道:「你们知道休在哪吗?」
两个雄性看是部落第一美人,呆了呆後才道:「通常部落里的人受伤都会被送到巫医那里去,族长应该在那儿。」
陆续又问了巫医家的位置,拜郁急急忙忙地提著个藤蓝冲到巫医家,一到门口就听巫医恨铁不成钢的念著休,说他要是再晚脚都要跛了,拜郁听了怒气一下就窜了上来,於是在巫医刚好提起自己时也顺势走了进去。
休一见到拜郁眼里有著欣喜,不过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休就知道拜郁绝对是生气了,不安的耸动著鼻子,脚上苦涩的药草味让休大概能猜测到对方生气的原因。
拜郁上前细看了看白狮後脚上的伤,一道长长的口子比当初自己救他时还要伤得更重,白毛都因染血毬结成一团,伤处皮肉也外翻得厉害,想必稍稍动到就会疼痛,想到休带著这样的伤还载著不轻的雄性一路从森林飞奔回来,拜郁心里就止不住心疼,他知道不能怪休,更不该把气发到他身上,却还是忍不住想开口骂他叫他珍惜下自己,心中百般挣扎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去。
於是休见到拜郁沉著脸,眼底毫无温度的盯著自己脚上的伤,好不容易安下的心一下又慌了。
作家的话:
10
巫医见休的雌性一来就到竹柜拿了两个粗糙的陶瓶,凑近闻了闻,浓郁地药香立刻扑鼻,瓶里的药果然没有变质,满意笑下他走到俩人前面道:「你们回去後记得大的这瓶天天抹,如果伤口肿了涂另外一瓶很快就能消肿,对了,药没了再来拿。」
闭了闭眼收敛情绪,拜郁接过巫医递过来的伤药点头道:「那休的伤何时会好?」
巫医叹了口气,「至少也要七天,本来一两天就能好的伤被他自己搞到脚筋都断了一半,没废掉已经算很好了。」
听要休养这麽久,拜郁立刻眉头一拧,心里除了怒意外还隐约有些後怕,要是休伤重到撑不回部落、或是路上遇到了比他更强的兽类,结果肯定是自己无法接受的。
看眼前漂亮的脸蛋瞬地沉下,巫医还以为他是在担心休的情况,於是开口安慰道:「以雄性的恢复力说是七天,其实大概四五天就能走动了,如果怕族长恢复不好,可以和别家换些鳍鮅吃,对伤口复原很好。」
鳍鮅?拜郁疑惑,巫医见状「噗嗤」一笑,手比划著边道:「鳍鮅差不多这麽大,头上有短短的角,一般都是蓝色的,背上还有两对鳍,很容易被腥味吸引,非常好认。这季节虽然数量是少了点,不过偶尔也能捕捞到,你到街上问问说不定正好有雄性抓到呢!」
与其一口气堵著,还不如思考如何让休更快复原然後两人好好谈谈,心想著,拜郁总算扫清心头阴郁,他淡笑道:「明天我就去问问,谢谢你巫医。」
巫医欣然接受道谢,鄂的伴侣不知何时已经从兽皮上醒来,巫医的话让他伤心地低泣道:「我拿什麽跟人家换鳍鮅……这样鄂什麽时候才能好?呜呜,我该怎麽办……」
被个大男人哭得暗皱眉,拜郁对这世界的雌性一向头疼得很,除了乌纳一家,其他雌性他真的完全相处不来,双方观念相差太多,曾经想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