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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活到今天。我对不住你。。。。。我只是个苟且偷生的人罢了。。。。。为了我,不值得的。”他是真的不想出去了,见着穆饮,心里也空空落落,半点希冀的苗头都寻不到。他又能给他带来什么呢,什么都没有,一个愿打,一个愿捱,“我是真的累了,你们不要再逼我了。”
他恨着朱祺业,可对他的那份恨,远远比不上对活着的渴求,在背阳的地方偷活,讲不上尊严,讲不上温情,被人无休无止地凌虐,仿佛是根本没有必要,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不打紧地活了这么多年,他太软弱,怕疼,又怕死。就像他父皇说过的,他可以做最出色的君王,也可以做最龌龊的逃犯。
朱祺业长长出了口气,眼下胜局在握,可还是差了那么点儿。他对着曹突然笑了,笑中带着怜悯,目光是柔的,或许还带着一些热度。他解开自己的裤头,掏出性…器,“来,”他对朱建元说,“让他看看咱们平时都做些什么。”
朱建元跌坐在脚跟上,含着眼泪摇头:“求求你,不要这样,你就让他——”朱祺业呵呵地笑着:“你知道该怎么办的,乖侄儿。”
朱建元周身打了个机灵,羞耻而窘迫,这种羞耻不是来自于朱祺业,而是对着穆饮。膝盖往前挪了两步,撩起那段阳…具,慢慢含进嘴里去。
曹淹万念俱灰,像被人凭空打了一巴掌,朱祺业摊在座椅上看着他,像在看一只跌下鸟窝的幼雏,忽地低吟一声,缓缓按住了朱建元的脑袋。曹淹止不住地咯咯怪笑起来,笑尽了又哭,音色凄厉,震得炉子里的火苗也颤了两下。他从怀里掏出那半张方子,掷在地上:“太子呀,我也算是尽力了,你就多多保重!”
朱祺业望着那片纸蝶衣一般飘落在地上,心中一怔,不由地推开了朱建元的脑袋,半坐起来。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曹淹往后退到火炉边上,怪笑着将双手搭住脖颈,用力一旋,把脑袋丢进了火中!
那颗人头入了火,被火焰卷着翻滚不休,哀泣哂笑,悲惨欲绝。朱建元周身好似被雷激了一般,头皮发麻,眼中蓦地浮起一层血气,他仰头厉叫数声,好似一头饿兽,凶横地推开了朱祺业,连滚带爬扑到火炉边上,赤手往火里乱扒。朱祺业见他又哭又叫,癫狂如此,不禁起身惨笑:“罢了罢了,你们。。。。。”
曹淹的无头尸身,遍身失血,双手凭空乱抓一气,飞蛾扑火般地也跳进了火中。
子夜鬼城,梆声起,梆声落,火在长,死人叫,活人哭,鬼城知府今安在?切莫过那歌门断魂桥。凌风一片片送进城墙,九里的红白曼陀,九里的红血白肉,剐得粉碎,平地翻飞,团团困住骸骨楼,咿咿呀呀地打转,像朱砂,像恶灵,像厉魂,黑土里涨出红血,粘的,稠的,像油,像酒,像淫…液。骸骨楼人血涨牢房,穆大人的舌头三尺长。火从骸骨楼黑骨缝里窜出来,如利刃,似尖舌。躺好,躺好,莫起身。黑烟四起,火星迸溅,如雷似电,层云交布。
火在长,牢在烧,城在烧,梆声落,死人哭,空椛苑太子妃把歌唱。牢在塌,城在塌,活人哭,死人笑。鼓声鸣,钟声响,产妇亡,婴孩啼,婴孩唱,声不息。
当心他将你脑袋拿!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还会放个尾声。。。
写前面那么多字,就是为了让曹淹把自己的头拧下来。。。。圆满了。。。。当初心里就是这个ending。。。然后想写一个规规矩矩的古耽文。。。。
其实曹淹和姬公公那么中二,大家用当时的价值观衡量一下,是可以接受的,那种报恩和忠君思维。。。太子是磨光了锐气,屈从怕死了,可还是可以理解的吧。。。虽然从一定程度上讲,有些渣,属于人人为我,我负人人的那种。。。
第17章 尾声
夕阳西下,余晖似血,一人一马,孤独缱绻。
出了昇关村,北行五里,道途通达,百转千回,黄尘滚滚,天地一色。秦长恩在道路岔口止步勒马,回身四顾,道路一旁,坐一老叟,哐哐击打着一块岩石,嘴中低唱:南山的颅河食人脑,空椛苑的太子妃把歌唱,鬼城知府今安在。。。。。
秦城恩低头望去,见他面目熟悉,问道:“先生可是鬼城守夜之人?”
老叟止了手中的动作,答道:“敲了整整十年,这歌也是我编出来的。”
秦长恩低吟片刻,问:“如今是告老还乡?我夜夜听你唱着,倒是很亲切。”
老叟叹了一声,摆摆手说:“歌随城绝,再无人唱。”见他风尘仆仆,笑问:“你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呢?”
秦长恩翻身上马,拱手笑道:“天地四方,何处不是家呢?”
凌空挥鞭,绝尘而去。九州方圆,地黄天苍。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