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在没有女人的春秋战国里-第1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改制军服,本来就颇为惹人非议,但夏瑜一力主导推行,其后大败东胡,加之东胡数个部落不战而降为这份惹人非议的法令提供了现实的支持,证明改制军服是有效的,成功的,可若是此次胡人与燕人的冲突加剧演变成□□,当然,胡人的人数少,即使叛乱也不会引起多大的损失,孤竹存阿担心,会成为朝中政争激烈化的导火索。
    孤竹存阿尤其害怕的便是,孙由会以此为借口向夏瑜发难,那时秦弼、秦开父子,司徒冶,公子启,甚至包括自己,恐怕都不得不表态选边站队了。
    坐在马车上拼命催促车夫加快速度向械斗处狂奔的孤竹存阿,心里正求爷爷告奶奶的道:司徒冶啊,千万收敛下你那暴脾气啊,别上手就砍人啊,当然,砍人也行,只要砍人能把事情压下来那就砍人,只要能大事化小就大事化小,能小事化无就小事化无,千万别闹大啊!
    可惜,孤竹存阿这份求爷爷告奶奶的祈祷老天爷是没听到,等到孤竹存阿一路狂奔将屁股都快颠散了的情况下赶到械斗处,司徒府兵正在收尸呢,收什么人的尸?
    孤竹存阿大概扫了一眼,差点吐血——全都是胡人的尸首,燕人的尸首没见一个。
    要知道虽然改制军服,但是日常的穿着,燕人和胡人却是大为不同的。
    孤竹存阿急了,冲进就在不远处的县府官署,正见到那县里坊间的燕人里正流着眼泪对司徒冶道:“司徒上官,这次若不是您来了,我们可要遭殃了!?那些胡人不像话啊,平日里的就不讲道理,有时候路过上碰上了,对着我们燕人好人家的孩子都不清不楚的言语,闹得乡里怨声载道,这次告官争讼输了,还不服,把一个个好好的娃娃的腿都打断了,乡亲们实在是受不住才要去讨说法,那胡人还无赖我们,说县法官对他们不公平,要打我们,那些胡人狠啊,打人往死里弄啊,但我们乡里,就有十几个乡亲死伤,不是您来得及时,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遭殃啊。”
    那司徒冶看着这老里正帮着带血白布的胳膊,叹了口气,道:“你也是迁国时跟着到无终城的?”
    那老里正道:“是,我以前是国君领地里的邑宰吏,后来国俌改制,就改了名字,嗨,干的还是相同的伙计,就是改名叫里正了,我们一家几代人都服侍国君,这不迁国就跟着走了,家里死了两个小的,我老伴也没挺过来,死在路上了,好在老大、老二、老三都还健壮,迁国后的日子也好过了,这几年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也都成家了。”
    司徒冶听得有几分心酸,道:“国君直属领地的老人,家里不少人打过仗吧。”
    老里正憨憨的笑了,道:“打过,次数多了!我……哎,我还有个侄子,跟着老司徒您的儿子来着呢,不过没回来,死在齐国了。”
    司徒冶听得更不是滋味了,他儿子的阵亡是他心中去不掉的一块伤疤,虽说这几年与夏瑜的关系缓和了,眼看着燕国自从夏瑜这位国俌内主理政下,日渐恢复元气,往昔事,想想也是各为其主,自己也不是没给夏瑜找过麻烦,对方却是大度以待,没怎么追究,这几年还颇多重用,只是此时此刻,眼见着这个忠心耿耿家族里甚至还有跟着自己儿子打过仗的老里正,司徒冶心中情感的天枰慢慢的就倾斜了。
    说到底,司徒冶也好,公伯厚也好,自有接受的礼仪教育,都是将蛮夷看做猪狗之辈,一边是猪狗,一边是中性耿耿的燕国旧人,如何处置对待那还用多说什么吗?
    司徒冶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老里正,这个……这次械斗,你还要和我统一个口径,就说是胡人意图谋逆……”
    “司徒冶,你他妈的别在那里自作聪明了!你编的那点狗屁理由,你以为你瞒得过夏瑜吗!”
    孤竹存阿冲得太急,又是熟人,加之刚刚剿平械斗,人员混乱,那些司徒冶的护卫拦得就慢了,听得司徒冶和那里正的对话,孤竹存阿急了,指着司徒冶的鼻子骂道:“司徒冶,你来弹压械斗,抓几个人就得了!你下这等杀手做什么!?说,到底死了多少人!?”
    司徒冶面色不快,他们司徒家,恩,从姓就看得出来,累世任燕国司徒,位高权重,本就几分贵族的骄横,被孤竹存阿这样指着鼻子质问,面子哪里还挂得住,道:“不就是杀了几个胡人,太傅你至于吗?”
    孤竹存阿气得说不出话来,忍不住来回踱步道:“你们司徒家,真是,要我说你们什么好啊!你们做事怎么就不过过心啊!?你……对了,县法官呢?这事儿闹成这样,县法官哪里去了?你……你一开始抓了人,让县法官来判啊,县法官还没判你就杀人,你……
    司徒冶听到这话,冷笑一声,道:“县法官?这个县的县法官已经被那闹事的胡人打死了,当时都打疯了,斗在一处,我们不下手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我哪里再找揪来一个县法官来断事!”
    县法官的制度是夏瑜创制的,这几年夏瑜陆陆续续的将国君直属领地划分郡县,设置县丞、县尉、县法官等职位,这其中尤其是县法官的职位,某种程度上分走了一部分属于司徒府的权力,司徒冶某种程度上自然对这个所谓的县法官制度是有点不爽的。
    孤竹存阿听得司徒冶这话,知道眼前这个倔强老司徒的脑袋和自己根本就没在一个路子上,叹了口气,不再废话了,现在他只能在心里期望,这件事就只是一个普通械斗就完了,来路上一切的忧虑都只是自己多想了,多虑了。
    可惜,最近孤竹存阿似乎一直都很交霉运,他的祈祷多数都没朝着他期望的方向发展。
    服人赶回城的时间比孤竹存阿略晚,一边命令城中守军严加戒备,严防再出械斗之事,同时把司徒冶、那位老里正、还有胡人部族的首领都拎过来了解事情经过,可是当夜城内外便谣言纷纷,说是燕国国辅要杀光投降的胡人,又有谣言说要将那些投降的胡人全部贬惩为奴隶的,一时间在燕地的胡人人心惶惶,有个小部族,落户在无终城郊外一处邑里,大概只有十几户的小部族,竟是全部叛逃不知所踪了。
    次日小朝会,孙由出列弹劾改制军服接受东胡投降的策略有误,直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胡人不可信不可受其降,言辞激烈,更是直指推行这些法令政策的夏瑜该为此负责,听得一旁的孤竹存阿额头冷汗直冒。
    高坐君座的服人不言不语,满堂朝臣,尽皆哑然,殿中一时间针落可闻。
    

☆、第198章

“孙由将军真是好雅兴,向来不理朝中政事;今日却这般慷慨陈词;好生令人惊讶。”
    随着这略带嘲讽的声音传来;本应该在东胡属地巡视的夏瑜缓缓迈步进了这朝会正殿;而随着夏瑜一步步的迈步进殿中,孤竹存阿的心也一点点的沉下去,显然,眼前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幕只怕要在这正殿朝会上上演了。
    随着夏瑜一步步迈进大殿;其他朝臣想到的却和他还记得上一次夏瑜这样缓缓的迈入朝会正殿里;是他去晋国救援服人的时候;那次的朝会某种程度上改变了晋国的朝局;而当服人从晋国返回时;再一次踏进这朝会正殿时,那一次的屠杀,血染丹墀,彻底巩固了服人在燕国不可动摇的绝对地位。
    燕国的正殿朝会,似乎总是会有些精彩而残忍的事态上演,诡异地决定着这个国家的命运。
    此时夏瑜走进来,看着正在言辞激烈弹劾他的孙哟,眼寒若冰,嘴角却又挑起一丝带着寒意的笑容,淡淡道:“孙由将军为国之心拳拳可见,只是此次事端非常,还需抽丝剥茧,细细道来,不可妄下论断吧,别的不说,县法官断案为何会引起胡人不满?那被打断腿的燕人是不是好的是胡人下的手?为何这个断案引起争议的县法官会在械斗中毙命?这些难道不该详查吗?”
    此时一直没说话的司徒冶听到夏瑜这一番发问,似乎有将事情也牵扯到自己身上甚至隐隐有质疑自己的趋势,心中不乐,开口道:“那些胡人本就有异心,国俌纠缠这些细枝末节有必要吗?”
    还没等夏瑜再开口,服人已经一拍案几,冷冷的看着满堂朝臣,最后竟是道:“散朝!”
    言毕,甩袖而去,那每日宣科的寺人吓了一跳,但偷偷打量了下左右,眼见国君已经退朝了,寺人也值得站出一步,开口唱科道:“退朝!!!”
    在寺人声调略高的长声唱礼下,一种朝臣依礼起身,缓缓退出地殿中,满头冷汗的孤竹存阿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微微松了口气,心中暗叹还好,只要不是公开吵起来不可开交就还与有转机。
    孙由是外臣,外臣非宣不得擅自入宫,而夏瑜是国俌正室,退朝之后自是要回宫的,此时众臣皆退,孙由没有传召自然也该是退了,而夏瑜却在向里走,两人擦肩而过。
    一个很轻的声音从夏瑜耳边划过道:“你是不是很得意?”
    夏瑜微微顿足,身后不远处站着不动的孙由道:“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大殿门口,秦开没走,近乎心惊胆战的看着站在那里与夏瑜说话的孙由,秦开不走,孤竹存阿、公子启也没走,眼见这几人没走,司徒冶也没迈开步,若是没被被派出去督造新工坊,估计秦弼此时也许会削自己的儿子的脑袋将他拖走吧。
    夏瑜顿足,在大殿门口那一众人的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但夏瑜最终却是没有回头,也没有去搭孙由的话,他接着向前走,迈入大殿侧堂,朝国君的燕寝去了。
    众人的心从嗓子眼里慢慢放下,主管这殿中礼仪的寺人此时壮着胆子走至孙由身前,偷偷的道:“将军,该清殿了。”
    孙由听得此话,扫视了下这小朝会的燕国正殿,比蓟都那自然是小多了,也陌生多了。
    缓缓转身,意欲离去,却还没迈出几步时,听到身后有匆匆跑来的寺人传令道:“国君有令,命孙由将军偏殿候命。”
    燕寝之中有些昏暗,因为服人一贯节俭,没有点很多的蜡烛,此时服人就坐在主座上,在这一片昏暗之中,有些看不清楚神情。
    夏瑜看着不言不语的服人,没有开口,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服人先开口了,对夏瑜道:“这次的事情,你的处置意见如何?”
    夏瑜不知为何,想到了殿外的孙由,神色有几分默然,良久,夏瑜才回答道:“君上是指哪一方面?”
    服人道:“哪一方面?卿此言何意?”
    夏瑜笑了,嘴角不自禁的一个微带自嘲讥讽的轻笑,然后微微叹了口气,道:“此事可是有几分复杂”,夏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路,静默片刻,然后道,“此次胡人与燕人有冲突,起因为改制军服,胡人不战而降,为了避免胡人居于原来的居地,才将他们迁到无终城附近,我燕国人口多的地方来居住,胡燕混坊也是为了胡人与燕人尽快融合,避免留下后患。眼下虽然有些冲突,但是燕人的人数比胡人多,但胡人不能补军爵,不可能晋升高位,不会有什么大的后患,只要处置公平,凡是依法以办,时间久了,胡人慢慢就会融化在燕人之中。”
    服人静静的听着,没说话。
    夏瑜接着道:“我们吞下的土地已经足够多,要消化上不短的时间,今后的几年,大仗可能会少些,但小仗不会少,毕竟我们边境上还有赤狄,上次赤狄之中的隗氏被我们和齐国联手打残了,但赤狄之中的潞氏却日益做大,再向北也好向东也好,都还有不少胡戎残余的小部族,这些部族虽小,但要逐个剿灭,一则不合算,二则所耗国力也不会太小。对待这些部族,我燕国既要保持军事上的威慑,使其畏惧,但另一方面,若是我们能够让这些胡戎知道即使投降了,在我燕国治下也会有好日子过,这样从根本上瓦解他们的敌对之心,对我燕国日后在东在北的扩张,应对赤狄,甚至白狄为主的中山国,都大有好处。”
    最后夏瑜总结道:“常备新军,推广骑兵,势在必行,改制军服的法令不可更改,此次事端,当依法公平论断。”
    服人终于开口了,道:“如何依法公平论断?”
    夏瑜半响不语,良久,开口道:“国府上卿会审,司徒冶执法偏颇,罢黜,对率先闹事的头领,不论胡燕,依法论罪,枉死的胡人与燕人,赐爵一级,厚葬。”
    服人闭上了眼,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开口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夏瑜沉默,然后微微行了一礼,转身欲退,突地又驻足,忍不住回头问道:“君上当真不知此次事端起源的根由在于……”
    服人一抬手,止住夏瑜后面的话,道:“够了。”
    夏瑜眼中有一丝冷芒划过,那一丝冷然挂在眉梢眼角,未曾消散,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