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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咬线
一天,海南某少妇带着儿子和狗逛街。他们正走之时,狗突然发野,扑咬她儿子的腿部。她将狗赶开后,立即对儿子进行检查,发现并未伤着皮肉,只是把她给他新买的裤子的裤角咬炸了线。回到家后,少妇将儿子的裤子脱下,给他缝炸线处。缝好后,她用牙咬断了线头。
没过多久,少妇得狂犬病死了。
分析认为,狗咬到他儿子的裤角时,已经把带着狂犬病毒的唾液等分泌物沾染到上面。少妇用嘴咬裤角上的线头,就因接触到分泌物而造成感染。
第8章 大头
“六二年我到淮北矿务局工作的时候,淮北矿务局还不叫这个名字,叫濉溪矿务局,办公地点和职工宿舍也不在相山,都在濉溪三堤口。”
这天,当我的好拉呱的老乡王某与我在火车上邂逅时,他这样给我讲起故事来。
“我住的是单身宿舍,是最南面的一排。从宿舍往南看,那时三堤口还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农田,没有什么人。
“那是七月份的一天,天气很热。在食堂吃过午饭后我回到宿舍,就开着门,半躺着靠在床头抽烟。
“屋子里有两张床,我的床冲门放着。那时不像现在,有电视看,我就边抽烟边不经意地向外看着。突然我看到离我有七八十米的一座坟头上,冒出一个头来!”
“头,什么头?”我听了心里一惊,赶忙问。
他的脸上掠过一丝恐惧。停了一会他说:“是人头,不过和普通的人头不一样,足有巴斗大。”
我愕然半晌,禁不住又问:“接着呢?”
“接着又出现了类似人的身子。身子很短,也不过有四十厘米。”
“那它个子不高?”我又问。
“不高,只有七八十厘米,但它奔跑的速度却非常快。它直向我的房间冲过来,只一眨眼功夫就冲进了我的房间。冲进我房间后又直朝我怀里扑。在扑的时候,它的鼻子首先向我的鼻子伸过来,似乎是要从那里嗅到什么。它的鼻子有拳头大,肉乎乎的,我现在想起来还恶心。”
“你叫它嗅着啦?”我担心地问。
“它的鼻子就要沾到了我的鼻子。情急之下我双臂用尽全力,猛地将它推开。它被推开后转身就逃,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你推它时是什么感觉?”
“很沉。”
“那它能是什么呢?”
“说不上来。”
“以后又见过它吗?”
“没有。”
围绕着我提的问题我俩讨论着,一直到我到站下车。
第9章 木匠和狗
民国初年,宿县境内的一户钱姓人家在美味的食品一再不翼而飞之后,婆媳关系急剧恶化起来。婆婆认定是媳妇偷吃了,并一再为此而打骂她,媳妇却一口咬定此事与她无关。可在封建礼教依然盛行的年代,媳妇的分辩是没有意义的,她不得不有泪往肚里咽,无奈地承受着这一恶名。
为了不再让媳妇偷吃,婆婆采取了措施:她把她认为好吃的东西都高高地挂起来。但这并没能抵挡住“贼”,那被高高挂起的东西还是没了。这不仅使媳妇罪上加罪,也迫使婆婆完善了她的措施:在悬挂物的下方撒上一层草木灰—她要偷食者留下足迹以取得确凿证据。这天,在又有好吃的东西的时候,她如此悄悄地做了布置后,就故意早早地下田去了,以给“贼”提供使其上钩的机会。
婆婆下田后,媳妇和其他人也相继下田去了,家中只剩下请来做家具的木匠。起初,木匠只是做自己的活,并没有注意周围。但这家狗的反常举动使他好奇起来—他见那狗老是围着女主人撒草木灰的那一片地方转。于是他就边干活边留意起狗,想弄清它到底要干什么。他见那狗又转了一阵后停下,往地上看起来。看了一会它走到院中,衔起一双正在太阳下晒的绣花鞋回来。它将鞋放下,两只后爪踏进鞋中,像人穿鞋那样穿好后,直立着走进草木灰地。到了悬挂物下方,它高高举起两只前爪抱住悬挂物,伸嘴在里面吃了起来。吃过之后,它小心地松开悬挂物,又像人那样走出草木灰地,把鞋脱掉,再衔起送到原来的地方放好。做完这一切,它回到它那常呆的地方躺下,心满意足地闭目养起神来。
钱家婆媳为丢失吃的东西而吵闹不休的事木匠也有耳闻。他目瞪口呆地看完上述全过程后,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原来是狗在作祟!中午,又故意晚回来的婆婆当看到草木灰地上的鞋印和悬挂物内的吃物已荡然无存之后,不容分说就去打儿媳妇。木匠马上制止她说:“算了,别打了,不是她,是狗。”他就把狗“作案”的全过程详细地说了一遍,一家人听了都唏嘘不止,婆媳间的误会自然也因此消除。从此一家人都共同防范起狗来,那狗就再也不能偷吃到好东西了。
自木匠揭穿了狗后,不知怎么,狗就和他形影不离起来。他收工回家,狗就跟着他直到他进家,他来上工,狗就在半路上等。后来他换了一家干活,狗也是天天如此。又过了几天,他转到离家较远的邻村干活,狗只跟了他两天就不跟了。狗的这些反常举动并未引起木匠的警惕。在他看来,它不就是一条狗嘛!
木匠到邻村干活,要经过一片树林地。这天—他到邻村干活的第五天的早上,他像往常那样去上工。走到树林中央的时候,他看到钱姓人家的狗从前面的树林里窜了出来,站在小路的中间面他而立。狗眼露凶光,呲牙咧嘴,颤动的喉管里响着可怖的低吼。他瞟眼往狗走出来的地方看看,见有一个刚挖的坑。坑约长两米,宽一米,深一米。与常见的坑所不同的一是它没有棱角,二是挖上来的土细碎,细碎到像是用筛子筛过。“这不是人挖的,是狗挖的。”做出这样的判断后,他联系到这些天狗的所作所为,意识到了自己所面临的危险。“它这是要咬死我,再把我埋上。”想到这里,他飞快地放下工具包,从里面抽出一把利斧来,愤怒地对狗大声说:“畜生,今天不是你咬死我,就是我杀了你,来吧!”他的话音未落,那狗先发制人,张开血盆大口,腾空向他扑来。他躲闪不及,用左手遮挡,狗一下子就咬住了他的小臂,并把他往坑的方向拽。狗牙透过肌肉,咬得骨头咯咯作响。身材魁梧又强壮的他并没有被狗的这一招击倒。说时迟那时快,他右手举起斧头向狗劈去,慌乱中砍到了狗的屁股上。狗虽受了伤,但并不致命,它一边咬住他的胳膊不放,一边用两只前爪撕抓他的咽喉和胸部,还一边把他往坑的方向拉。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木匠不顾疼痛,再次举起斧头,向狗的腰部劈去。这一劈,砍开了狗的胸腔,狗立即倒地。
木匠杀死了狗,虽是多处受伤,然无大碍。他喘息了一会,收拾起工具,到钱家去了。到了钱家,他把得罪狗后,狗如何算计他、他又如何杀死狗的前前后后讲了一遍。钱家人不仅没怪他,还出钱给他治了伤。
第10章 军队
淮北矿务局局机关王某,一年的一天偶夜行于野外小径,忽闻前方远处响起马蹄声和杂沓的脚步声。声响渐近至目光所及处时,见一军人腰挎战刀,骑在一匹马上,后面跟着望不到尽头的士兵,向着他这边疾速走来。快到他跟前时,他下意识地往路边躲闪。在躲闪中,那人和马却瞬间皆无。
后来他听说,在那个地方曾打过仗。
第11章 箸刺目
盐城人吴某两三岁时的一天下午,正在熟睡的他被母亲叫起来吃饭。他虽然起来了坐到桌子前,实际上还是迷迷糊糊地没醒困。母亲把一碗米饭放到他面前,把筷子往饭上一插就走了。打瞌睡的他在头猛地下垂时,竖起的筷子正好戳到了他的一只眼上。这只眼从此失了明。
第12章 光晕
一九九六年初冬的一天凌晨两三点钟,从淮北驰往山东潍坊的两辆车在进入济青高速公路一个上不接村下不邻店的路段时,其中一辆烧了瓦。车子停下后,车上的人即下车寻找应急。他们向前走了四五十米,又向后走了四五十米,均没找到。当时大雾浓重,能见度很低,空旷的四野除了凛冽的寒风就是死一样的寂静。又冷又怕的他们就退回到车上,关好车门,相互紧挨着取暖,等待着求救的机会。就在这当儿,他们见前方高速公路的另一侧,亮起一道如手电筒的光。光成晕态,在距地一米多的高度,以人行的速度横越路面,到中央分隔带后,又沿着分隔带向他们靠过来。由远渐近后,他们朦朦胧胧地看到那似乎是一个穿着风衣的人,就以为是巡路的来了,得救般地一齐下车,迎向前去。在巡路的与他们横向快成一线位置时,他们中一人说:“我们想找应急,请帮一下忙。”那人不答,继续往前走着。他们中另一个又说:“麻烦你,我们想打听一件事。”那人还是一声不吭地往前走。他们中一人有点气了,就对那人说:“给你说话哪,你怎么不吱声?”那人还是不理,还是不停地往前走着。他们就追着喊:“师傅,等一下!等一下!”那人依然是不说话。几个人都非常不满,嘴里嘟囔着:“这人怎么这样,问他话也不吭。”当那人走到相当于他们车的尾部位置时,其中两人翻过中央分隔带,到路的另一边向那人追过去。在追出两三十米后,那人的手电筒的光很快变弱,接着就不见了。在这种情况下,担心遇到歹徒的他们迅速折回车内。以后直到清晨四五点钟他们被救助后离开这里,也没有再见到那巡路人。
第13章 御砚
二零零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淮北市收藏爱好者余平先生夜做一梦,梦见自己到了一个非常幽静的地方,有两人正在那里下棋。棋摆在一个类似石质的条形桌上,面对他的人年轻些,背对他的是一位老者。老者衣襟宽大,头戴三国士人常戴的那种头巾。老者头也不抬地招呼他说:“来啦?”还没等他答话,老者又头也不抬地指着旁边一方巨砚说:“那东西是你的,拿去,物归原主。”他听了看了看那砚说:“我不要,我拿不动。”老者还是头也不抬地说:“有人送。”他一抬头,见一高大的黑脸汉子已将那砚抱起。他就往回走,那汉子跟着他。走没多时,他醒了。
三天后,余先生的家响起了敲门声。他开开门,见他的一位身材高大的朋友抱着一方巨砚出现在他眼前。当砚被展放在桌子上后,他第一眼就觉得熟—如他梦中所见。他立刻打开砚匣,细细地验看起来。砚是上品—清花端砚,砚体呈椭圆形,长三十六厘米,宽三十点五厘米,厚四点八厘米,重十三点六二五公斤,其上“墨雨”、“冰纹”罗布。砚堂之上有“眼”,“眼”左右各雕一龙;砚堂之右有清代藏砚大家、清四会知县黄任的铭文:端溪温润玉价重百车佢;砚堂之左有李仲的铭文:帝鸿墨海世不见近爱端溪清紫砚,并各有印章。砚背面有乾隆皇帝御题:书之妙道神采为上形之次之兼之者方可绍于古人。落款处刻有“乾隆七年秋月”和“古月”二字的方印。砚匣为紫檀木制作,做工精细。余先生得此宝砚,在欣喜之余,还时常为他梦之奇异而唏嘘不已。
第14章 笼花大公鸡
已经三四个月了,丧弟之痛依然在他的面孔展留着。这天—一九六五年五月五日的晚上,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地出去了。当宿舍里只剩下我俩时,他说:“我弟弟死的怪。”
“怎么?”我有些茫然不解。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
“出了什么事?”我望着他那哀伤而又写着秘密的脸。
“放寒假我到家后,我弟弟的病已经很重。”他开始缓缓地叙述起来。“我们爷几个—我爸、我伯父、我叔叔都白天黑夜地守着他。到了腊月二十五,他是真的不行了。晚上来看他的,除了我们爷几个,还有几个亲戚和邻居。他住的两间小屋,满满地坐着十几个人。
“我第一次经历这种场景—一个家族的人目睹着他们一个成员的生命即将消逝的场景。我弟弟床头的板凳上放着一盏煤油灯。借着灯光,我看到一张张神情凝重的脸和我弟弟那奄奄一息的模样。
“屋子里静得很。没有说话声,也没有其它声响。只有谁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叹息。
“大概夜间十二点钟,煤油灯的灯光暗了下来—油快要烧完了。我父亲起身给灯里加了油,灯光重又亮起来。
“时间在忧伤中一分一秒地过去。约莫凌晨三点钟,突然,一只硕大的笼花老公鸡腾空而起,绕着屋子飞翔起来。所有的人都被这意外惊呆了,目光都盯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