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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忧伤中一分一秒地过去。约莫凌晨三点钟,突然,一只硕大的笼花老公鸡腾空而起,绕着屋子飞翔起来。所有的人都被这意外惊呆了,目光都盯着那鸡转。当它经过我弟弟的床头时,油灯被它扑灭了。
“不知谁擦亮了火柴,把灯点上。大家自然是不约而同地找鸡。
“找了一会鸡没找着,再去看我弟弟时,他已经死了。”
“鸡会不会飞出屋子呢?”我禁不住问。
“不会,天冷,门窗始终都是关着的。”
“会不会钻到哪角落里?”
“我弟弟住的是西厢房。屋里除了床只有几件农具,各处一眼都看的清清楚楚,没地方能藏得住鸡。”
“房梁上呢?”我又问。
“都看了。”
“鸡圈呢?鸡是不是又回到鸡圈了?”
“鸡圈不在屋里,再说我家也没有这样的鸡。”
“邻居可有?”我又追问一句。
“邻居也没有这样的鸡。”
说到这里,我俩都沉默了。
第15章 自撞枪口
皖北某市某家周末邀亲友小聚。时任某单位公安科长的户主值夜班回来后,把装着枪的上衣往床上一扔,到街上买菜去了。在已来的客人中有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在客厅下棋。户主十三岁的儿子先是观棋,后自己去玩了。他走进卧室,见床上有件衣服,顺手一拿,觉得很重,往口袋里一看,是支手枪,喜出望外,就掏出来把玩。玩了一会,他对着墙上的一点,反复瞄起准来。因他不知道枪是子弹上了膛的,瞄了一会后,他就扣动扳机。可就在此时,其中一个在客厅下棋的孩子不知何故,突然离开棋盘,跑进卧室,跑的方向与户主儿子瞄准的方向成十字交叉。在他跑到枪口前的瞬间,枪正好响了。子弹从他头的一边射进去,从另一边射出来,他当即身亡。
第16章 坠楼
淮北市相山区一幢三层楼房二楼的一户居民的阳台前,有一个由一楼住户在家门前盖平房而形成的大平台。一天,他们十岁的儿子在平台上玩耍时,适逢楼顶层有人施工。孩子为了能看清顶层的人在干什么,就一边仰脸往上看,一边又不由自主地面对着楼房往后退。因为平台无栏杆,他退到平台的边沿后一脚踩空,仰面朝天摔了下去。摔到地上的沉重响声,惊动了上下左右的邻人,都纷纷担心地围过来看。然而叫人意外的是,摔下去的孩子只略略躺了一下,就像没事似地起来了。他拍拍身上的尘土,又跑去玩了。
他的父母把这归功于他们的积德行善。
第17章 挡子弹的银元
一九三八年的一天,国民革命军某部余姓连长奉命率部驰援武汉某地的对日作战部队。在路过一个镇上时,他看见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倒在地上哭,哭得悲痛欲绝,死去活来,就上前去扶起她,问她为什么哭得这样伤心。老太太从身上掏出两块银元说,她是做茶叶蛋、五香花生米的小买卖的,前面过去的部队有两个老总掏出这两块银元给她,把她所有的东西全买了。她以为能赚到几毛钱,很高兴。谁知回家给人一看,说银元是假的,她这几年的积蓄一下子全没了,心里难受,就在这里哭。余连长听后从身上掏出两块银元说,老太太别难过,我用这两块把你那两块换过来。老太太接过钱连连给余连长磕头,余连长说不用,就把老太太的两块银元顺手放到军装的左上方口袋里,追赶部队去了。他的部队到了前线就和日军接上了火,由于其作战勇猛,很快就将日军击垮,使整条战线稳定下来。时值炎夏,他连所在师的首长为慰问他们,给连队送来了西瓜。余连长同连里其他几个军官一起吃西瓜时,副连长看他左上方口袋有一个洞,洞周围有烧焦的印痕,就以为他中弹受了伤。欢快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然而经检查,一切都好好的,他只是感到左上胸有点压痛。再一检查口袋,发现是真中了一枪,但子弹打到银元上了,将银元打了个圆涡形凹坑。大家问他为什么把银元放在这里,他就把与老太太换银元的事讲了。余连长平时为人就豪爽善良,此次因施善得救,换银元的事很快就作为佳话在部队传开了。大家都说要学习余连长,多做善事。
第18章 大力叟
砀山界内的某段黄河故道边,有一片大的洼地。由于它中央水深只及人胸,又由于它底部全是又硬又平的沙地,水清澈而洁净,一到夏季,紧邻洼地的一个村庄的男性村民,便都到这里来洗澡。少则十几人,多则几十人甚至上百人。一般孩子们都在边上洗,只有年轻力壮者才到中间去。
这一年的这一天的晚上,有位七十多岁的老者也随人们来洗澡了。他既不在边上,也没到中间去,而是在介乎边沿和中央之间的一个地方坐着洗。洗着洗着,他感到有股力把他往地下吸,他的屁股很快就随着这力深陷于泥土中。他试着想站起来,但不成,他的屁股就像被钉在地上一样不能动弹了。而且是他感到愈是想动,那吸力似乎就愈大,屁股陷的似乎就愈深。他知道自己是遇到大麻烦了。“怎么办呢?高声呼救?”他心里这样盘算道,“在这月黑风高的晚上,高声呼救会不会把人吓跑呢?”经过短暂而镇静的思考,他计上心头:决定用开玩笑的办法来摆脱自己的危境。于是他高声对离他最近的一个青年喊道:“喂,你不是整天夸你有劲吗?你要能把我拉起来就算你有劲。”
青年一听笑了:“我怎么可能拉不动你呢?”他边说边向老者走了过来,抓起他的一只胳膊就往上提,但提了半天,老者纹丝不动。
老者竭力压抑着心中的恐惧,仍像是开玩笑地说:“怎么样,我说你拉不动就拉不动吧?”他又指着另一个青年激将道:“你们两个要是能把我拉起来,也算你们有劲。”
这位青年听了,立即招呼那青年说:“你来,咱俩一齐拉。”
那位青年也笑嘻嘻地过来了。他们一人拉住老者的一个膀子往上拽,拽了半天,老者还是稳如泰山。两人气喘喘地停下后不解地问老者:“你这是咋弄的?”
老者佯笑着说:“我练过千斤坠。在我练功的时候,别说你们俩,就是再来三个五个,也休想动我一动。”
俩青年不服,又喊来两个青年一起拉,也是没拉动。其中一个说:“这样,我再去找四个来,一边三个拉胳膊,剩下的两个一个在他后面抱腰,一个在他前面抱胸,看他起来不起来。”
说着他又去找了四个人来。八个壮汉按他说的一齐用力,老者果真被拉了起来。青年们高兴地为战胜“千斤坠”而放声欢呼。
然而老者被拉起来却不笑了。他变貌变色地招呼大家赶快上岸。众人都上到岸上后他说:“现在我得说真话了,我哪会什么千斤坠功,我是被一股不明力吸住,人被钉在水底下了。要不是你们,今天我可能就没命了。”听他这么说,拉他起来的几个青年就去看他的屁股,果见是又红又肿。
第19章 武林高手
中煤三建的芜湖籍人士方某,二零零二年夏季一个周末的清晨四时许从友人家打完牌回家,走到距所居职工宿舍大院的铁栅栏约五十米处,见一穿白色球衣、球裤的男子纵身从栅栏外翻入院内,大为惊讶。“铁栅栏两米多高,这人怎有这大能耐?”他这么想着,就快步跑过去,想看看是谁。但跑过去后,四下寻找了半天,却什么人也没见。后来又问四邻和同事,都讲在附近没有这样的武林高手。
第20章 飞灯
一九四五年盛夏的一天晚上九时许,在安徽固镇上空自西往东飞过一只灯笼。灯笼距地面约六七十米,以和汽车相仿的速度一跳一跳地运行。伴随着灯笼的到来,似乎是听到空中有人的说话声。话声随灯笼由远及近而渐大,又随着灯笼的远去而渐小。只是既听不清说的什么,也看不到说话的人。当时同在一片大空地上乘凉的几十人皆目睹。
第21章 光洞
濉溪人孙伟五岁那年的夏天,在他家乡王湾村的一口小而又深不可测的塘里洗澡。会水的大人们在水里游,而小孩们只能拉住一棵大柳树裸露在水边的树根打扑通。他在同另一个小朋友争抓一根树根时,不慎失手落水。起初,他看到眼前是黑濛濛的一片,不久,眼前出现了一个如初阳般的橘红色光点。他觉得双手和双脚都向前伸着,直奔那光点飞着冲去。他接触到那光点后,光点便膨胀着增大,且无限地向远方迅速地拉伸下去,形成了一个宽敞而又望不到尽头的光洞。他在光洞里向前飞行,身心的感觉是无比的舒畅与轻飘。他在看到眼前幌动着一个黑影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他从昏迷中醒来时,见自己躺在地上,身边有两大滩水,四周围了许多人,他奶奶在哭。他还听见一个人说:“这孩子好吓人。”
事过多日之后他问别人,他身边哪来的水?别人说他被捞上来时,肚子喝水喝的鼓得好大。给他排水时,先在他肚子上铺块木板,木板上再架上石磙,石磙上再站着人轧,轧一下,出一股;再轧一下,再出一股。他又问救他的人是怎么救他的,救他的人说:“你落水后一直往下沉,我潜水抓你几次才将你抓住。”这时他才知道,他溺水状态下感觉到的,只有眼前的人影是真实的—这是救他的人的,而其余的,都是因为临近死亡而特有的。看来,死亡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痛苦,如果没有人救,他也就在那种莫名的惬意中死了。
第22章 闪电现慈禧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文革时期。故宫博物院大院内。夜。天气又燥又热,阴霾的天空电闪雷鸣。
两位值夜班的职工并肩在院内各处巡视着,他们从外朝走到内廷,又从内廷回到外朝。这一次,当他们从外朝来到内廷,到达一个院子的时候,发生了一道强烈的闪电。他们随着闪电清晰地看到了一个景象。这个景象的一半是戏台,台上正在演戏,另一半是观众,慈禧端坐中央,两边分列着太监和宫女。尽管只经历一两秒钟的过程,但可以看出人物明显地在动。闪电消失后,景象也随之消失,两人骇得半天不敢出声。惊定之后,他们认为此事非同一般,应尽快向上汇报。但又顾虑已无任何证据能证明此事的真实性,汇报后如果有人给他们扣上宣扬唯心主义的帽子怎么办?两人经过一夜的反复权衡,最后决定还是如实上报。报告经过逐级转呈,最后到了中央文革小组手里。江青看后大发雷霆,说这是谎言,是放毒,是为封建帝王招魂呐喊,命令立即把报告人抓起来。当时主持中央日常工作的一位领导指示说,要先把情况弄清,在没有弄清情况之前,暂不要处理人。恰在这时,一位驰名中外的美籍华人物理学家抵达北京,这位领导在会见他时把这个情况给他讲了。物理学家听了后认为很可能会真有其事。慈禧当时看戏的时候,天上很可能是在打闪。由于闪电的作用,把慈禧看戏的情景录在了某建筑物上,该建筑物再遇同样角度的闪电后,就会把所录内容放映出来。这是有科学道理的,不能简单地视为迷信。
第23章 长发女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在泗县长沟唐河大桥西头北侧,面南新建了一个为三里大队Fu务的三里医院。某年的农历八月十五晚上,轮到中医侍景哲看医院。他到医院后先是点上煤油灯看书,又到室外的月光下走走。二十一时的样子他回到室内,把门关好插上门闩,又坐在床头的桌前看书。看没一会,见门开了,倒退着走进一个人来。其人女相,长发披肩。到了他床前,他惶然问道:“你是谁?干什么的?”女的不理,在他又要问时,女的转身甩手给他一巴掌,打后人就不见了。是夜,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他通宵无眠。第二天一上班,他就嚷嚷着再也不看医院了。当时正处在“文革”的斗批改时期,医院有从驻宿县三勘队派来的工作队。工作队负责人听了他的汇报,决定亲试究竟,当晚他替其他医生值了班。值班中其所历所见一切基本如昨,唯一不同的只是他被左右开弓,比侍景哲多挨了一巴掌。
三里医院由于无人再敢来看病,不久就不开了。
第24章 掰玉米
一九六一年秋季的一天早上,泗县朱彭乡九岁的范姓孩子趁着大雾,去偷掰生产队的玉米棒子。稀疏的玉米棵高高地掠过他的头顶。饥肠辘辘的他掰了一个,又掰了一个,在掰到第三个时抬头一看,见一株玉米的缨子上面,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光屁股男孩。男孩白胖胖的非常漂亮,头上扎着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