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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啊,”我点点头,又不是瞎子,这么个东西怎么会看不出来,“是铃铛。”
39。正文…第三十九章 燕窝引发的恋情
“既然知道了,那你怎么还这么无礼。”他说着白了我几眼。
“啊?”这孩子怎么这么奇怪啊,听不懂。
“我裴松可是【醉庭芳】的铃铛~”这个名叫裴松的少年骄傲地说,“我以后也会成为【醉庭芳】的花魁。”
我终于想起来了。所谓的铃铛就是待价而沽的新人,很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头牌,那个工作手册上是怎么写的。真是的,还是这么小的孩子,就被养着以后出来卖,好可怜。
“诶,你那是什么表情?”裴松挑高了眉,“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就赶快去打水来。”
我端着水,跟着裴松来到了一个院落。裴松轻轻敲了敲门:“公子,水来了。”
“进来吧。”于是我跟着进去了。
被裴松唤作公子的就是逸谦,看来还真有缘。逸谦见到是我也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是你啊。”
“竹公子好。”
“叫我逸谦就可以了。你叫什么?”
“季澜。”
“归雪的琴技不错,上次听了一曲,心下欢喜,便跟着合奏了一曲。”
“逸谦的笛子也吹得很好。”
裴松在一旁骄傲道:“那是当然,笛子可是公子最拿手的。”
我们就这样聊了起来,熟识了。接下来几天,都没见苍雪的人影,大概还在被调教中。我有空的时候回去找逸谦他们聊聊天,裴松也不再是那高傲的样子,他很迷我讲的那些故事。
逸谦很有风度,是个谦谦君子,这个竹公子的称号实在恰当。
收敛了一下思绪,不再去想那些事情。我们就这样留在了【醉庭芳】,至于为什么来这里,苍雪说来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要弄出了名气,那么那个城主必然有所耳闻,以他的性格,他会来一探究竟。
苍雪成为花魁被推出后,迅速蹿红,为了取得更大的效果,我还教了他现代的歌曲。苍雪很厉害,只听了一遍就能弹出大概一样的曲子。有了重捧和他本身具备的条件,想不红都难。
“常公子,这边请。”我轻叩了几下门,“姐姐,常公子来了。”
“进来吧。”
我领着常公子在桌边坐下,为他们沏好茶。苍雪坐在常公子的对面,优雅地浅笑。
“小生常奕,倾慕归雪姑娘已久,今日得以一见,果然不凡。”
“常公子说笑了,归雪为公子献一曲吧。”我取来琴放在苍雪面前,他就开始弹奏《青衫隐》。
朱唇轻启,歌声含了多少情殇。
“掩木门,月冷回旧地。凝眸处,寒烟衰草凄。一口烟霞烈火饮不尽,灼热满喉哪段回忆。暮云低,朔风卷酒旗。交错的今时或往昔,琴音声声若泣,晚风急,残月看尽多少别离”
我安静地垂立在一侧,谁让我是个龟公呢,没有身份入座。不过想想现在算是好的了,当初我可是被役使得满大堂跑啊。还好没有遇到一些让人讨厌的人,不然我怕是受不了。
苍雪当了花魁之后便把我调到了他的身边,杜秋娘没有反对,现在苍雪是镇店之宝,她对他很宽容。而且我们又是姐弟的身份示人的,倒也没什么流言蜚语。
“枉梦痕依稀,任尘世来去。知几许,多情自伤己。三两声零乱不成曲。拾寒阶,苔滑任尘积。不如不如归去,子规啼,参商永离何时归期。”歌声渐消,琴声也轻了下来,一曲完了。
常奕称赞道:“归雪姑娘的琴声和歌声果然美妙。”
苍雪嫣然一笑:“公子谬赞了。”然后两个人开始谈论起诗词歌赋来。
这样的苍雪不是平日所见的,风流雅逸,谈吐不凡,全身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他既然和那个城主认识,还说是家事,那他应该也是皇族之人。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就像他一直给我的感觉,很神秘,千变万化。
“归雪姑娘,小生告辞了。”他们的谈话结束。
“常公子慢走。”苍雪叫了我一声,“澜儿,送公子出去。”
“是,姐姐。”我一直把常奕送到门外,按照惯例,要说欢迎下次再来。“常公子记得下次再来。”
送走了常奕后,我被三姐叫住了:“季澜,今天的客人已经满了,你可以去告诉雪姑娘她可以休息了。对了还有,这是秋娘给竹公子和雪姑娘的燕窝,你给他们送去。”
我接过燕窝:“三姐还有什么事吩咐吗?”
“没有了,你也可以下去休息了。”三姐拍了拍我的肩,“你这身子骨也太瘦弱了。你可要快点壮实起来,早日成家立业,然后报答你姐姐。你姐姐带着你不容易啊。”
“是,三姐,季澜明白的。”
于是我先端着燕窝去了逸谦的房间,开门的是裴松,他很高兴地问:“季澜啊,你又来讲故事了吗?”
“不是,秋娘让我送来一盅燕窝给逸谦。”
逸谦本来这个在吹奏笛子,见我来了,便停了下来,对我一笑。
“公子不吃燕窝的,就给我吃了。”裴松说着拿着一盅燕窝吃了起来。
“哎!”
“季澜不必在意,我的确不喜欢吃这个,裴松喜欢吃就给他吃吧。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儿再走吧。”逸谦接着继续吹奏那首乐曲。
我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下:“那个逸谦,昨天那件事”
昨天晚上我走在后院里,也不知道触动了哪里的机关,一处假山竟然移动起来,然后露出一个地道。所谓好奇心害死猫,但我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靠近了那里,下去了。
那里很黑,我走了差不多一会儿,这个通道的灯火突然自己亮了起来,吓了我一跳。紧接着,一阵脚步声,我吓得不知该怎么办。最后逸谦出现在了我面前:“你怎么在这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声音似乎有一丝严厉。
“我我”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阵风,我已经被他带出了通道,假山又恢复了原样。
“记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不然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他说完就走了,原来他武功也不错。
“忘了吧,知道了对你没好处。”他还是不肯说。
我只能作罢,又听了一会儿,另一个疑问又冒了上来:“逸谦,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卿本佳人,何故至此,这里根本不适合你。”
“因为这里有我最珍贵的东西。”
“最珍贵的东西?”
“是的。”逸谦的脸上带着温情,“在这里,有他们的气息,我能感觉得到。那样我才不会觉得孤单。”
“在竹林那里吗?”他最喜欢他园子里的那个竹林,每晚都在在那里。
“是。”
不知那是什么东西,会让他愿意待在这里。坐了一会儿我便告辞回去了,还有一盅燕窝要送。
进了房间,我把燕窝往桌上一搁,对着半卧在榻上闭目养神的苍雪抱怨:“你的待遇可真好,还有燕窝吃。”随便坐了下来,无其他人的时候,我就不用演戏了。
“你又去见那个竹精了。”
“你怎么知道?”苍雪口中的竹精便是逸谦,难怪他有竹子的气质,可是我觉得他更像竹仙的说。
“你的身上有他的气味。”
呵,狐狸的鼻子还真灵,这样也能闻得到?
苍雪说着睁开了眼,看着我皱眉,“你不觉得你和他走太近了吗?”
“因为我觉得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所以才会亲近他,“我问你哦,这【醉庭芳】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我昨天发现了一个地道呢。”
“恩,其实这里并不只是表面上的青楼。”
他说了一句就不说了,我等得急了:“接着说啊。”
“剩下的你就不用知道,这事与我们无关,不必管它。”
怎么都这样啊。我推推了燕窝:“呐,快点喝燕窝了。唉,早知道我就不女扮男装了,还能混点好处,不用这么苦这么累。”
苍雪有了笑意:“那燕窝就你吃好了,你吃了还能养容美颜,我吃了没什么用。蓝蓝换男装,我才比较放心呐。”
我开始抱着燕窝大口大口地吃,缓减郁闷,怎么都不肯跟我说呢。想想也对,这里毕竟是青楼,这样确实比较安全。就算我以女子的身份进来,也不可能想苍雪那样,那我不就得卖身了!?还是男装好!
“不过,现在男风盛行,你扮男装也不安全呐”
“就我这样,别人看也不要看,放心好了。”我边吃边说,“对了,你说你的计策有用吗,这都过了几天了,那个城主还是没有动静。”
苍雪又闭上了眼,唇角微勾:“我想,他很快就有反应了。”
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风情,我好奇起来:“三姐都教了你什么?”
“还能是什么,就是如何服侍男人呗。”
“哦,那说来听听!”
“你来试试好了啊。”
看着苍雪现在的样子,绝色女子一个,而我穿着男装,不由也玩心大起。我走到榻前,用手指轻抬起他的下巴,学着花花公子调戏良家女子的样子道:“美人儿,给本少爷瞧瞧~”
苍雪睁开眼,眼角含媚,莞尔一笑,拍掉我的手:“公子,你好讨厌哦~”
既然苍雪这么配合,我玩得更加兴起:“来,给本少爷香一个~”边说着边俯身假装要去轻薄他。
“不要啦~”苍雪避开了脸,做羞涩状。
我邪恶地笑了好一阵,准备起身,原来当男人调戏女子也蛮好玩的。
突然手被拉住了,就一瞬的时间,我被苍雪用力一拉,拉倒在他身上。然后他一翻身半压在我身上,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我。
“错了错了,苍雪,不是这样的。”我忙纠正。
“哦,那应该怎么样?”
“应该是我调戏你,要压也是我压你嘛。”
苍雪抿唇一笑:“那让奴家来好好伺候公子吧~”
他慢慢地俯身下来,一点一点,挑战着我的承受能力,我忙用手抵住他的胸,却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囧,那地方软软的,我顿时傻了,手立刻收了回来。苍雪的唇就覆在我的唇上。我怎么感觉现在这样很像是百合?
苍雪只是细细地舔着我的唇,我傻了眼一动不动,口微微张开,他并没有趁机深入。过了一会儿,唇上那个软软温温的物体才离开,他舔了舔唇,意犹未尽道:“这燕窝真甜。”
我好像刚才吃了燕窝忘了擦嘴:“苍雪!还说你不要吃燕窝,要吃自己去吃,不要来舔我!”我这才回过神来,真是过分诶,豆腐都被他吃完了。
“我要你喂我吃嘛。”
带着撒娇的口气,怎么感觉又回到了最初苍雪缠着要和我睡的时候?我撇嘴:“不要,豆腐都被你吃了。”奇怪呐,我没有因为他的举动而生气发飙,没有厌恶和抵触?
“那我对你负责,或者,”他又俯身下来,“我还给你啊。”
还来?我用手在他腰上挠痒痒,希望能阻止他的动作。苍雪轻松地握住了我的手,笑着对我摇头:“我不怕痒哦。”
“归雪姐姐。”一个甜美的女声在门外响起,“妹妹有事找你。”那是淳于静,【醉庭芳】梅兰竹菊雪五大花魁之一的兰姑娘。因为苍雪的琴艺不错,她时常向他来讨教。
“放开我了啦,我去开门。”我小声说着,一边挣脱。苍雪不依,仍将脸贴近,我头一撇。
“姐姐?在吗?”她敲了敲门,可能是我刚才没有关好门,这一敲就敲开了。我正好把头撇向了门那边,然后呆了。
苍雪正好吻在我脸颊上,抬眸也看到了误闯进来的人。
与我一同呆滞的还有淳于静,她看到榻上我们此时的暧昧动作,眼睛瞪大,娇美的脸上有震惊。苍雪对她一笑。
“啊!对对不起!”她醒悟过来,慌乱地关了门,跑了。
我推开苍雪:“现在好了,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乱|伦’的罪名我们背定了。”
“不伦之恋听着蛮不错的,爱一个人是没有错嘛。”
“爱一个是没有错,那也要看那个人是不是能爱吧”关于爱的命题太难回答清楚,世人皆为情苦。
苍雪坐起身,理了理衣服:“不过这样也好,你是我的人了,别人就不会来打你的主意了。你也整理一下,我想等会儿杜秋娘就会来找我们了。”
成了他的人这句话好有歧义哦。我刚整理好衣服,果然杜秋娘来叫人了。
我们进了内阁的时候,杜秋娘正肃着脸喝着茶,高管事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