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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新力量的苍雪无疑更加强大了。
在这里的生活不咸不淡,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遇到了他,凤兮吾。以至很久以后,凤兮吾也死了,苍雪想起他时,心里不全是恨,还夹着些其他复杂难言的感情。年少的情分、权利的争夺到后来的阴谋、背叛、敌对,最后他喂季蓝吃下七夜绝自杀,所有的一切都交织在一起,若情有多少,恨又该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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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扬阁】里住着一些少年,他们中的一个将会是未来的炎城城主,管理一方土地,更重要的是保护城民的安危。炎城之所以炎热,是因为地下实际流动着炽热的岩浆,岩浆一旦喷涌而出,那么一切都将被毁灭。这便是设立【乾扬阁】的原因。
在这里,一切都靠实力说话,强者便可呼风唤雨,弱者只有被欺凌的份。
凤兮吾不愿想起,但那些不堪的往事却总在他睡梦中化成黑色的梦魇,纠缠着他。
那时候的他,总被他们欺负,不只因为他很弱,还因为他长得极为漂亮,让他们嫉妒。苍雪同样拥有绝世容颜,但他们不敢动他,因他的实力高于他们。这就是强与弱的明显落差。
他永远记得他们给他的侮辱。
他们稍不顺眼就会揍骂他,想尽一切办法凌辱他。那些强悍的少女对他围追堵截,逼至墙角,扒光了他的衣服。一双双手在他身上游离着,带着恨意肆意侵犯他,脸上是残忍的笑意。原来嫉妒可以让人如此可怕。
他左右躲闪,却只是让自己更加脆弱的暴露在她们的魔掌之下,尊严早就没有了。他恨她们,讨厌她们的脸,她们的手,她们的触碰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恶心、厌恶,身体可以洗干净,但留下的难以磨灭的印迹永远都洗不掉。这些幽暗,哪怕是苍雪也不会知道。
长老们从不管这些事,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只有成为强者,才能有立足之地。而这个道理,是苍雪告诉他的。他也记得那天,也就是那天,他的生命重新书写。
还是照样被欺负的一天,不管他们怎么攻击怎么疼痛,他也绝不吭一声。他打不过他们,便无声的反抗,他们想看他讨饶求救,哭声喊声只会让他们更加快乐,他不会让他们如愿!
只是没想到,苍雪竟会出手救他。那些少年见了苍雪,都住了手,悻悻散了。
81。前缘篇…二
那一袭红衣如火的风华,只是一眼,便从此再也忘不了。苍雪只看了他一眼,眼里没有怜悯没有嘲笑,什么都没有。
怎么让他见着自己这副模样,此刻的自己一定很狼狈。凤兮吾立刻自惭形愧,低下了头,心里莫名懊恼,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苍雪留下一句话便走了。他猛然抬头,盯着那抹红色的身影走远,心里随着他的那句话翻起滔天巨浪。
“若是不想被人欺负,只有自己变得强大。”
一旦一个人心里有了某种坚定的信念,那么所有的事都会变得可能。
凤兮吾不再是原来的凤兮吾。所有的人觉得不可思议,为何一夕之间,一个人能发生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是的,他变强了,一步步走向强者的行列。
当他经过那些人身边,看到他们露出的不安神情,他总觉得很可笑。他不会去报复他们,如果自己也做那样的事,连自己也会不齿。他所做的一切只为他。
苍雪是越来越强了,那时自己已成为了他的朋友,至少凤兮吾是这么期望的。他一步步追着他,只为自己可以站在他的左右,与他并肩,也为了他能看到自己。
当他终于可以与他并驾齐驱时,那一场比试,他输了。苍雪则成了魅主,万人之上,风华天下,盛雪倾城。
可是风华再美,也抵不过江湖之远。也是那时,他们的路注定了分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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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镜,快带着你妹妹走!”君凌将君牧歌塞到君怜镜的怀里,自己与那些歹徒搏斗起来。他的妻子已经死在他们手下,他一定要保护好他们的孩子!
十多岁的君怜镜抱着吓呆的妹妹,含着眼泪叫了一声爹。
“快走!走得越远越好!”他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能拖一时是一时。
君怜镜一咬牙,转身就跑,把所有眼泪都逼到肚子里。
有几个人追了过去。
君怜镜还只是个孩子,而且还要带着六岁的妹妹,自然跑不快。眼看就要被追到了,君怜镜被石头绊了一下摔倒了,牧歌从他怀里滚了出去,竟滚出了悬崖。原来他们慌不择路,逃到了悬崖边上。
“牧歌!”君怜镜飞奔过去,及时地抓住了她的一只手。
牧歌整个身体已经悬空,在空中摇晃,双脚胡乱扑腾着:“哥哥!哥哥救我!”
“别怕有哥哥在”君怜镜用力将她拉起。
“看你们还往哪里跑!”那几个人叫嚣着追了上来,其中一个抬手就砍了他一刀。
“啊!”背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差点松了手,可他手里的是牧歌的命,他不能放手。
“哥!哥!”牧歌害怕地哭着。
“牧歌哥哥不会放手的”君怜镜艰难地挤出这些字,“别怕”
“这小子命还挺硬。”其中一个歹徒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另一个道:“兄弟们,还浪费时间干吗。大哥那边应该已经解决了,我们快解决他们好回去分钱。”说着迅速补了几刀。
君怜镜能感觉意识在一点点剥离,他是真的没力气了。他无力地笑了笑:“牧歌别怕哥哥陪你”
“哥”身体往下掉,牧歌泣不成声,风吹起她的衣角,像只飞翔的蝶。
君怜镜用尽全身的力气纵身一跃,想去拉她的手。就算要死,他们也要死在一起,不然牧歌一个人会害怕的。在快碰到牧歌的时候,眼前一黑,君怜镜彻底失去了意识
“哥哥哥哥”
混沌之中,君怜镜恍惚听到了牧歌的呼唤,睁开了沉重的双眼:“牧歌”
“你醒了。”一个老者温和地看着他。
他看了看周围,似乎自己没死,那么牧歌也一定活着了!
老者阻止:“别动,你的筋骨好不容易才接上,还不能起来。”
“牧歌,我妹妹他在哪里!”君怜镜着急抓住老者的手,喘息着问,声音不自主地颤抖。他既希望听到回答,又害怕听到。
“你说的是和你一起掉下来的小女孩吗?”
“对!咳咳!”一时心急,引出了一阵咳嗽。
老者轻叹一声:“她啊”君怜镜心骤然一紧,下意识抓紧了床沿。
“她死了。”
三个字如万座大山,瞬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耳膜处轰鸣一片。他只看到老者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那日见到你们,你落在水里,她掉在岸上,头撞在石头上,已经死了。我见你还有一缕气息,就救回了你。”虚无子看着呆滞的少年,忍不住又叹了一声。
原来崖下是一条大河,这条河救了君怜镜的命。虚无子是隐居在这里的仙道羽士。
又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君怜镜才被允许下床。
他在那条河边呆坐了几天几夜,终于想明白了生与死的问题。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他的亲人,他的爹娘和妹妹都死了,只留他一个孤单活着。但他不能死,他的命是爹争取来的,如果他自尽而死,见了他们也无颜面对吧。既然已了无牵挂,不如断了尘缘,于是君怜镜拜了虚无子为师。
君怜镜悟性极高,虚无子很是欢喜,没想到救人救出一个资质难得的徒弟来,便倾囊相授。就这样,君怜镜陪着师父在无人谷待了十多年。期间君怜镜已精其所学,造诣不凡。虚无子看着自己的徒弟日益精进,满意地捋胡子:这孩子颇具慧根,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假以时日定能得道。
这一日,虚无子将君怜镜叫到跟前:“徒儿,为师的期限将至,为师走后,你仍要潜心修道、清心寡欲。”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虚无子挥了挥手,不再多说。
君怜镜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头,然后起身退下了。
虚无子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喟然叹道:“你终是尘缘未了,是福是祸,都看你的造化了。”
几日后,虚无子踪迹不明,君怜镜并未去寻找。他是高兴的,因为师傅终于能羽化登仙了。
君怜镜一个人在谷里又住了一段时间,决定出谷,游历四方,纵情山水之间。
踏上那片一望无际的冰原,只因路途上曾听老人们提起雪莲绽放的胜景。“去看看吧。”虽然此时不是雪莲开放的时节,但是等待花开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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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瑶池。
白莲身姿摇曳,妖娆盛开。莲叶碧绿成波,掩映成趣。
王母看着池里她最喜欢的那株白莲,笑盈盈的对玉帝道:“陛下,你看那白莲,吸收天地灵气,再过不久也该成仙了。”
“既然你那么喜欢她,等她成仙之后,就让她伴你左右吧。”玉帝笑道。
“臣妾谢过陛下。”
过了一会儿,玉帝沉吟道:“苍珏的孩子如今也当上炎城城主了吧。”
“陛下在想曾答应过他的事?”
“恩,”玉帝看向王母,“那日他走之前,朕答应过会好好照顾他的孩子。”
王母微笑,轻轻握住他的手:“陛下念他曾救过陛下,所以助他成仙,还赐予他孩子仙籍。现在那孩子也成年了,不如陛下赐他一门婚事吧。如此一来,也不负当日承诺。”
玉帝思索了一会儿:“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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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本就安宁,闲来无事也只能打理一下花草。忙完之后,蓝凝痕坐下休息,思绪不知不觉想到那日接的谕旨。玉帝给她和炎城城主定下了婚约。那个城主她见过,是个极美的男子,虽戴了半个面具,仍难掩风华。
蓝凝痕微微蹙眉,有些事想不明白。听说一个女子嫁给一个男子是因为爱他,可是“爱”是什么东西?她也问过昊天,昊天也不知道。
她和苍雪算是“爱”吗?蓝凝痕笑着摇了摇头,也许日后就会明白的。
82。前缘篇…三
感应到外界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她沉声道:“昊天,随我去外面看一下。”
昊天应了一声。
君怜镜本是上山来看雪莲的,却不料先遇到了一群雪豹。它们似乎不欢迎他的到来,个个对他龇牙咧嘴,低声吼叫。君怜镜很无奈,但没有退缩,继续朝山上走去。
雪豹见他不把它们当回事,不听警告,便将他团团围住发起攻势。君怜镜只好自卫,但因不想伤害这些生灵,出手也未尽全力。
一只雪豹倒在一边呜咽了一声,他还是失手打伤了其中一只,这下其他的雪豹更加皮毛倒竖,冲着他厉吼。君怜镜微蹙了眉,他惹怒了它们,看来没其他办法了。
正要动手,听到一声娇叱:“住手!”
蓝凝痕乘着昊天靠近他们,看到一群雪豹围着一名清逸男子。拍了拍翅膀,昊天平稳地停在雪地上,蓝凝痕问道:“来者何人,意欲何为?”
君怜镜收回手,那个如神女降临般的女子出现后,雪豹都一改凶相,极其恭敬温顺的样子,明白这女子不简单。含笑一礼,举止风雅自然:“在下君怜镜,只是来此看雪莲,却不想遇到了它们。”
蓝凝痕细细看着他,片刻之后道:“原来如此,昊天。”
昊天低吼一声,那些雪豹都乖乖散了。蓝凝痕跃到地上,走到受伤的学抱歉,手覆上它的伤处。淡淡的蓝光隐现,伤口完好如初。它亲热地蹭了蹭蓝凝痕,离开了。
“昊天,你先回去,我随后就来。”
“是。”昊天看了君怜镜一眼,展翅飞走了。
“你没受什么伤吧。”
“没有。”君怜镜唇边是若有若无淡淡的笑。一身月白色长衫,像是天上来的仙人般,仙风道骨。“姑娘可是守护这里的神女?”
蓝凝痕并未作答,只是道:“雪莲这个时候还没开,你来错时间了。”
她不说便是了,君怜镜笑答:“我就是来等雪莲盛开的那刻,并打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那倒真是一段时间。”现在还是冬季,雪莲在夏季才开花,蓝凝痕看了看山下,“你从外面来,应知外面事。我从未出过这里,既然你要在这待一段时间,不如和我说说外面的事。”她的语调虽淡,还是染了一丝寂寞。
君怜镜一怔,他平静的心湖似乎有了点点涟漪,又重归平静。如何能不寂寞呢。无欲无求便无心乱,君怜镜静下心思,指着某个地方:“知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