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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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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刚好醒来,你没有必要和我解释。”

          
      “当然有这个必要。”青年从枕边拿起小瓶看了看,瞬间了然他来的用意,孔丘望着紫渊的背影道,“如果一切都像你说的那般无所谓,那又为何把这么稀有的礜岩拿给我?”

          紫渊清秀的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就连眼睛也是望着大开的门口,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了自己的注意一般。

          “哼,礜岩算什么稀有,是你见识太短。”

          
      ‘见识太短’,孔丘不禁一下哭笑不得,他正值而立之年,虽然不算远近闻名,但也有些小成就了。学生们见着他一般都赞老师学识渊博,若天底下会被谁人说见识太短,也真的只有紫渊一人了。

          他看着那青衣人的背影,似乎可以想象,紫渊若能坦诚的表达自己的表情的话,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像个闹别扭的孩子吧?想到这里,孔丘不禁笑了出来。

          
      虽只笑了一声,他就很给面子地收声了,但紫渊看不到他的表情,更不能猜到孔丘现在眼中的笑意是多么的真诚,缠夹着一股说不清的宠爱。紫渊心下一慌,不禁道:“有什么可笑?你如果嫌弃这礜岩,还给我便是!”

          说罢就转身摊开手,让孔丘还瓶子。

          见他终于肯转过身来,孔丘的笑意加深了些。

          “怎么会嫌弃,你给我的东西都好生放着呢,我什么时候嫌弃过?”

          
      紫渊一窒,但下一秒就要粉碎了的面具又被他迅速地修饰好,带于脸上。他虽冷着脸,但房间里的气氛早就不一样了,紫渊这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说什么更是不知道。

          他只能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孔丘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尴尬,他笑着道:“难得你也有心来看我,我这身体,只怕拖不了多久。”

          “胡说!”紫渊立刻反驳,“……你会活的很久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

          剩下的半句,紫渊在心中默默补充。

          “我宁愿不要活那么久……”

          “我要回去了!”

          紫渊急躁地打断了孔丘的话,往外冲出去。

          孔丘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那份从容镇定与温文儒雅却失去了:“你就这么不想和我说会话么?我已娶妻,作为老朋友,你就不愿意和我叙叙旧么?”

          青衣少年握住门边的手悄悄收紧了,他呆了片刻,只沉默地把门带上了。

          门外的光线被截断,房间内倏地一暗。

          只有紫渊最后一句话飘飘渺渺地传进来:“礜岩入药服用,方可祛除宿疾。”

          
      刚刚一出门,紫渊的肩膀就被拍了拍,他本来就心绪不宁,被这猛地一拍吓的不轻。转头看见凤褚笑眯眯的脸,心里一下子冒出火来,紫渊要发难的话语还未出口,脸就先红了。

          如果忽视掉他眼底燃烧着的怒火,他看上去就像在害羞一样。

          但凤褚深知他的脾性,打蛇打七寸,他主动道:“哎呀呀麒麟紫渊大人真绝情,连老朋友都不肯叙旧,还说那么绝情的话。”

          凤褚故作深沉地表演紫渊的冷脸:“‘我不喜欢别人骗我’……什么的,‘我要回去了!’什么的……矮油,真死板真冷酷!”

          面对凤褚这种外人的指控,紫渊脸更红了——生气的——他正要发作,但凤褚如何不狡猾,下一秒就封住了紫渊的嘴。

          “不过也是,十年以前某只麒麟说过更绝情的话。现在别人不就是娶了老婆生了孩子么,你至于报复心这么强?”

          某个不要皮以至于天下无敌的凤凰所言虽然稍有偏颇,但关键的位置还是对的。

          紫渊正欲发作的怒火似被人从头泼下一盆冷水一般,火跑得无影无踪,只剩烟还在冒。

          霎时气势全无。

          凤褚看他突然别过去的脑袋,就知道戳到痛处了。他也不是那么没品的人,点到为止即可,遂就没再做声。

          若要说紫渊和孔丘之间,曾经什么也没有……咳咳,那一定是作者在骗人。如果说有什么,那这故事又要从和时开始说起呢?

          一开始可以追溯到三十年前,孔丘出生之前。

          
      孔丘取名为孔丘,是因为孔丘之母颜征在怀了孕,祈祷于尼丘山,后来诞子,遂给这名孩子取名为丘字仲尼。而颜征在在祈祷的时候,正巧碰见了一只天上难得地上全无的麒麟,那只麒麟身披鳞甲头顶独角,似马非马,英姿飒爽,正好是麒麟紫渊是也。

          之后,孔丘诞生之后,由于这一事件,民间传言孔丘是遇麒麟而生的灵儿。这话不传不打紧,一传,就传到了住在城郊破庙里面的紫渊耳朵里了。

          紫渊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他本性仁慈,一只麒麟逗留在人间这种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那次他偶然化为麒麟之形去尼丘山,却不小心被一孕妇撞见。虽然他一被发现就立刻离开了,但紫渊还是担心是否吓着了那妇人。

          毕竟他虽然身为灵兽,但也是‘兽’的一种,常人见着,害怕才是正常的反应。

          思来想去,他心里实在放不下,几经打探,终于找到了那名妇人的家里。

          妇人一切安好,孩子也很健康。

          
      紫渊乘着妇人出房间的那短暂几分钟时间里,在房间里化为了人形。此时孔丘还只是一名只会啼哭的婴儿,见到生人,竟然也没有哭闹。那澄澈的眼睛仔细瞅了瞅紫渊,又瞅了瞅,最后竟然笑了。

          婴儿带一点婴儿肥的脸,笑得皱在一起,很是可爱。

          紫渊看着这反应实在奇怪的婴儿,不禁皱起了眉头。

          有了第一次的探视,就有了第二次的探视。就连紫渊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每次来了以后,并不做什么,只是单纯的看看那对母子是否平安。

          几分钟,甚至更短的时间后,他就会离开。

          这种探视一直到孔丘七岁的时候。

          紫渊身为麒麟,自然会有一些奇特的能力,比如隐去身形,这对于他来说并不算太难。但越是孔丘长大,他就觉得孔丘或有或无地会忘他藏身的位置看去。

          于是到孔丘七岁的时候,紫渊第一次现身与孔丘的面前。

          还是和现在一样,一身青衣,紫渊面容冷硬如石,一点也不和善可亲。

          那时比紫渊矮了很多的孔丘正在院子里玩耍,空无一人的后院里,他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少年,怔了怔。

          下一秒,孔丘笑了。

          “你是谁?”他问。

          “麒麟,紫渊。”

          “齐林……?是哪两个字?”

          “灵兽的那个麒麟,紫渊是紫色的紫,深渊的渊。”

          “我叫孔丘。”

          “我知道,我还知道你字仲尼。”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因为我是麒麟。”紫渊非常敷衍地回答。

          “原来如此。”

          这次轮到紫渊一怔,他问:“你不怕吗?”

          孔丘又笑了,“你会伤害我吗?”见麟而死

      …
      …
      …

          见麟而死

          
      那日紫渊是怎么回答的,他自己都有点不太记得了。虽说一切都是始于这里,但在紫渊的印象里,这次对话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似乎在潜意识里他认为,有什么东西发生在更早以前。

          
      时间一晃就是十多年,转眼之间,孔丘已经十九岁了。孔丘的父亲逝世以后,他随母亲去往国度曲阜求学、长大。期间紫渊有时回去曲阜看望孔丘,当然孔丘之母不知道麒麟紫渊的事情,也不知道当年在怀孕去尼丘山期间撞见的麒麟,其实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年近十九,孔丘快及弱冠之年,是时候该成家立业。母亲颜征在为孔丘寻了门亲事,对方人家是六亓官氏,宋国人。

          对于婚事,孔丘没有半分隐瞒。

          那天正是黄昏时分,落日像一团火焰一样把天边的云朵烧的火红,晚霞似锦,而少年在橘色光火下的脸,要比晚霞更好看。

          孔丘坐在院子里,天色不早,他手中的竹简早已放下。他面色平静,但紫渊猜不出他的内心是否和面色一样平静。

          他说:“我要成亲了。”

          紫渊本来望向远处发呆的眸子移到孔丘的面上,半晌又移走。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听紫渊道:“啊,恭喜。”

          一时院内相顾无言。

          
      对于一只麒麟来说,成亲是一个很陌生的词汇。虽然他在人世间已久,也明白人类到了一定的年龄就需要娶妻生子。但他自己不是人类,也从来没和哪个人类要好过,成亲这件事未发生到自己身边来,总是差点实感的。

          成亲……紫渊在脑袋里面细细想了想,大抵就是一男一女执手与共,携手到老吧。

          他把脑内那两个简笔小人的脸换成了孔丘和官氏的脸,突然心下一阵异样感情翻涌……他自己也惊了惊,竟然是不怎么情愿的……

          “对方,好么?”紫渊喉咙干涩,尽量平静地问。

          孔丘点点头,答:“挺不错的。”

          “哦。”听到回答,紫渊站起身子来,“我走了。”

          大概以后也不会再来,他在心里如是想着。

          孔丘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待紫渊回头才发现他本来一直舒展得很好看的眉眼皱了起来,神色与以往截然不同。

          “你就真的没什么要说的么?”

          紫渊摇摇头。

          见他这副模样,孔丘憋了很久的话脱口而出:“那你来看我十九年又是为何?白白浪费时间吗?”

          ……白白浪费时间吗?当然不是的。

          即使麒麟的生命很长,但时间仍然宝贵,不容半点浪费。

          紫渊并不是傻子,他当然明白孔丘在指什么,但他要怎么说?他是一只灵兽,孔丘是人类。人类的生命何其短暂,灵兽的生命又何其漫长?

          ……与其都是要失去,那长痛不如短痛。

          紫渊不说话,孔丘握住他的手使劲攒紧,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我只问你这一次,你当真不愿和我一起?”

          ……

          沉默半晌。

          紫渊别开脸,幽幽答道:“人妖殊途。”

          “是你不敢!”

          “镜中花水中月,过眼云烟即散。孔丘,不消十年,你会觉得官家小姐更适合你的。”

          话已至此,事已至此,已无挽回余地。孔丘明白,拒绝他的紫渊更是明白。

          孔丘缓缓松开紫渊的手,但这时,他却笑了。

          嘴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面色却是惨白的,似嘲讽又似自嘲的口吻,孔丘如是说:“你怎么知道,十年以后,我喜欢的不是你?”

          紫渊一窒。

          他胸中翻涌着的情感,如波涛骇浪一般几乎把他搅乱,他深吸一口气,转身一狠心,就走了。

          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

          直到十年以后,孔丘年近三十,宿疾复发,危在旦夕的时候。

          但也仅仅只是一面之缘。

          紫渊之于孔丘,就像是孔丘年少时做的一个梦,等到成年,就醒过来。即使他对梦中之人百般不舍,也无处可寻无计可施。

          一梦三十年,终于醒来。

          
      至于说后来,孔丘而立之年后,开始授徒讲学。凡带一点‘束修’的,都收为学生。他一生周游列国,授业讲课,弟子三千,贤人七十有二,子路、冉有、颜渊等。

          
      鲁哀公十一年冉有归鲁,率军在郎战胜齐军。季康子派人以币迎孔丘。孔丘遂归鲁,时孔丘年六十八。孔丘归鲁后,鲁人尊以“国老”,初鲁哀公与季康子常以政事相询,但终不被重用。孔丘晚年致力于整理文献和继续从事教育。

          鲁哀公十六年孔丘卒,葬于鲁城北泗水之上。

          几十年间,紫渊在人间徘徊,一直到孔丘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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