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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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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盯着我看干什么?矮油不要看着人家啦人家会不好意思的。”一边说着巫凤一边捧着脸,作害羞状,“难道你暗恋我?”

          先前也演,现在也演,褒姒不知道他今日怎么这么爱演,她忽然脑袋内灵光一闪,原本冷冰冰的‘自作多情’四个字硬生生卡在牙缝里面。

          “你难道是在……紧张?”

          巫凤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怎么会呢,我紧张个什么,又有什么值得紧张的事情。”

          “难不成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

          “怎么会,我们这儿就是普普通通的办公室,哪有骗你。”

          
      褒姒略略皱眉,看向甲先生。甲先生突然现出真身,褒姒不可说是不惊奇,但他先前明明一直伪装成乌龟的样子,就连巫凤都未能识破,更何况是自己?就算是到了这里,他也并没有现出真身的必要,谁规定在什么劳什子的办公室里就不能伪装了?

          但他为何要特意现出真身?

          只能因为他没办法变成龟的样子。

          的确正如褒姒的猜测,甲先生也没想到巫凤会带褒姒来这里。而这间办公室有个奇特之处,就是所有的幻术在这里都不起效果。

          当然,所谓幻术和变身之术又不一样,巫凤和褒姒由真身变成人形是变身之术,那是付出了代价的,和普通的幻术不一样。

          所以甲先生在进门的一瞬间,幻术就被解除了,显现出的是他作为伏羲的样子。

          褒姒眸光一虚,望向巫凤的目光里带了几分审度。

          巫凤笑眯眯的,却不言不语。但褒姒隐约觉得巫凤的面色正经了很多……起码她感受到的他的态度就不一样。

          他到底在隐藏着些什么?

          在她醒来之前,他和甲先生到底商量了些什么?为何甲先生也是一副闭口不提的高深模样?

          这时,甲先生幽幽叹一口气,“褒姒,你能成人形已经有几年?”

          “很久了,我记不清。”褒姒老实答。

          “那你做九尾狐几年?”

          “大约千年……”略略思索一下,褒姒改口,“正好是一千年。”

          “那你可记得,你是怎么成为人形的?”

          “吃男人的肝脏。吃一百个男人的肝脏,就可以变成人形。”她答。

          九尾狐性喜吃人,是公开的秘密。就连变成人形也和吃人脱不开关系。

          
      “据我所知,第一百人是你化成人形最关键的一个,那时正是你最虚弱的时候。如果在你吃那人之前,那人唤了你的名字,你的道行就全毁。别说做人了,连狐狸都难得做。”

          “我说的可有半点错误?”

          褒姒点头,“没有错。”

          
      “你还记得……你吃的第一百个人吗?”甲先生本来一直自顾自地说的,他声音很沉,听着却不会让人觉得尖刻压迫。但这话话音刚落,甲先生望着褒姒的眸中有光一闪,他身边陡增一股压迫感。

          褒姒不由地严肃了起来。

          第一百个人……她能变成人身已经太久太久,岁月太漫长太漫长,尤其这几年半点波澜都没有,她的记忆就像一湖死水一样,沉静太久,泛不起波澜。

          她皱着眉头,想了想,又仔细想了想。但脑袋里此时一片空白,画面、触觉、气味、只言片语,通通没有,她一点东西都想不起来。

          褒姒一直都是很聪明的,同样的,她也很敏锐。一旦察觉到这一点,她就觉得不对劲了起来。

          
      就算是时间过去再久,哪怕是千年,既然是发生过了的事情,那她肯定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雁过也留痕,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记得?现在这模样,就像是一个摆放整齐的书架上,突然被人抽走了一排书籍。突然空掉的一块,是心里的疙瘩。

          褒姒深深地感受到了一股违和感。

          似乎有谁特意抹去了她那一段记忆的感觉。

          心里一旦有了答案,褒姒的眼神就不一样了起来。巫凤和甲先生看到她的眼神,心下明白,她大概察觉到了什么。

          白茫茫的诡异空间里,本来一直谈话的三人安静了下来,突然到来的安静却让人觉得分外诡异。

          就在这个时候,巫凤突然笑了出来。他那一张脸似乎一直就没有认真过,“人生有命,妖又如何不是这样?”

          明明是嬉皮笑脸的,巫凤脱口而出的话却命运味十足,别具深意。

          “此话何解?”褒姒立刻问。

          “如果我认识你是在你化成人形之前,或者头儿提前告诉我前因后果,或者我没有带你来这里,又或者你来了这里,却什么也没有察觉……”

          “但偏偏不是这样的。”

          “这一切,难道不是命?”

          由巫凤说出这话,格外的讽刺。这家伙从来就不是正经人,一下子这么正经,让人觉得不适应的同时,更让人觉得他是认真的。

          但没人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褒姒的手指抚摩着茶杯,茶水不再冒气,渐渐冰凉,她沉默半响,最终还是决定:“我不是会装傻的人。你现在不说,我会一直有疑心,试探你一次、两次、三次……一直到你说为止。”

          “如果是这样,你也不说,那也无妨。”

          “我总会知道的,想尽办法。”

          ……

          巫凤紧紧盯了褒姒的眼。

          “即使你可能没命?”

          你如何知道我的命?褒姒正准备这么回答,但她突然怔住了。

          巫凤是何人,时空管理员。她仅仅只是一介九尾白狐,她的命他如何不知?他要是有心的话,一定能知道的。

          褒姒一时不知道该作何言语,她愣在那里好一会,最终还是说:“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想知道。”

          有的时候,命运的线容不得半点动弹,也许只是轻轻一个撩拨,就荒腔走板。
正文 镜花水月

      …
      …
      …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虽九死其犹未悔。

          *

          巫凤带褒姒来到一间小房以内。

          那纯白的空间里面,其实是有很多内间的。但内间的门大多很隐蔽,如果不是熟悉这里的人,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所以当巫凤推开门的同时,褒姒微微吃了一惊,这里让她有种别有洞天之感。

          除了正中间放了一面铜镜,这里面什么也没有放。

          
      镜子呈长条形,周身雕刻着古朴的花纹,像一种古老的文字,神秘而美丽。镜子是可以把整个人都照进去的那种。虽然是铜镜,但镜面却非常平滑清晰,一点也不输给妖精们幻化出的水镜。不,并不是不输,而是……这镜子就像水镜一样。

          褒姒出于好奇,用手指戳了戳镜子,镜面就像被撩拨了的一池春水,竟然泛起波痕。不消一会儿,就又平静了下去。

          无波,无浪。

          “这是什么?”褒姒指着镜子问道。

          “真实之镜。”巫凤答,“正是因为这个东西,头儿的幻术才没有用的。原先我总觉得这玩意就是头儿用来捉代班的,一直都想扔了,没想到今日竟然有用。”

          “如何用?”褒姒开门见山问。

          “入梦。”巫凤答,“消除掉的部分记忆只是你本人无法察觉,但它是存在的。你心中有惑,去梦中自可找到。”

          “镜中花,水中月,皆是虚妄。我怎知梦中之事是真是假?”

          巫凤笑了,“那就看你是不是要骗自己了。”

          ……

          褒姒沉默片刻,纵是她一向伶牙俐齿,现在也没有半点施展的心思。巫凤先前对她说的话还历历在目。说不在意,那是骗人的。

          但她不单单是想知道莫名从她脑袋里消失掉的记忆,同时她也不信。她觉得,信‘命’,只是一种无聊的偏执而已。

          “如何入梦?”她继续问。

          “以镜面为界,这边是现实,那边是虚幻。只要你走过去,便可入梦。”

          “那我怎么出来?”

          这时巫凤仍然是笑着的,只不过眼中别具深意,“有人进不去,有人一去不返。等你找到答案,自然就能出来了。”

          “你怕吗?”顿了顿,巫凤问。

          “……”褒姒回望他,这时她的眼神清明,坦荡荡分毫掩饰都无,“如何不怕?”

          “那就别去。”

          褒姒闻言,轻轻一笑,就头也不回地走进水镜之中了。

          *

          天色渐渐晚了,山间一条小路上,一名布衣青年正往家中赶。

          青年朝天看了看,夕阳渐渐西沉,大概用不了多久天就会完全黑下来吧。这么想着,他不禁加快了步伐。

          
      不一会儿,夜幕降临,山间吹起了一阵夜风,竹叶摇摆,整片整片的竹林发出沙沙的响声。月亮也冒了出来,满月那几天已经过去,现在天空挂着的是一轮弯月,细细的,和峨眉非常神似。弦月当空,青白的月亮发出皎皎之光,驱散了一竹林的黑暗。

          青年就着这光线,赶着路。

          本来专心赶路的青年,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青年环视四周,青翠的竹叶在空中摇曳,除此以外,四周空无一物。

          是自己多心里吧,青年如是想到。打消了心中的疑惑,他又接着往前赶路了。

          但仅仅往前走了不一会儿,他似乎又听到了刚才的声音。青年又停下脚步,往四周环视……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若是平常人走夜路听见怪声的话,只怕会提心吊胆,一发现什么风吹草动就一路狂奔,吓得屁滚尿流胆子都破了吧。但青年却没有半点害怕,只是走自己的路。

          他平时行善积德,不偷不抢,昂首挺胸,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妖魔鬼怪来敲门。

          
      但怪声还是出现了。每一次出现声音,青年都会停下脚步来查看。如此反复了五六次,青年虽然还是听不清那声音具体在唤着些什么,但他可以肯定声音的来源了。

          ——是从前面传来的。

          他放下心来。

          难怪刚才怎么也听不清的,原来是自己距那人太远了。现在他往前走了不少,自然也就能听清了。

          再往前赶了一点路,他就听明白那声音在说什么了。

          是个女子的声音——有点飘渺,有点虚弱的感觉。那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唤:“有人吗——?能帮帮我吗——?”

          青年是个热心肠的人,他一听,就急忙往前跑去。

          山间小路上积累了不少落叶,男人的脚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跑的很快,不一会就循声找到了那个呼救的女子。

          那女子穿着一身白衣,在夜晚里非常的显眼。她正斜坐在地上,一只手摁着脚踝,似乎是崴到脚了。

          青年三两步赶到女子的身边,问:“姑娘,你怎么了?”

          女子抬起头来,一双眼眸里泛着水光。她粉黛未施,身上不带半点铅华味,似乎不像是人间烟火里走出来的人儿。

          饶是青年那种定性,也不禁晃了神。

          算何止,倾国倾城,暂回眸,万人断肠。

          女子答:“我崴到脚了,我想回家。你能帮我吗?”

          青年问女子的家在哪里,女子只是往竹林深处指去。

          再细问,她就只是摇头,就什么也不肯说了。

          青年是个好心的人,也没有多问,只是背起了女子,往女子所指的方向走去。

          刚刚开始,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话。青年先以为女子是怕生,后来转念一向,她是不是害怕夜晚?

          于是青年主动与女子闲聊:“姑娘怎么称呼?”

          半晌,背上没传来声音,青年以为女子太累就睡着了。正准备专心赶路之时,女子突然发出声音,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我名为月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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