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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便想好了主意,只要他们一来盘问,不管是问的什么事情,我都会给对方胡诌几句,敷衍搪塞过去,总之就是不告诉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真相。就在我瞎琢磨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响声。
随后进来一个身强体壮、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这男人两只手一用力就把我整个人给架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粗鲁,让我的脑袋又止不住地一阵阵发晕,胸口还感到恶心想吐,只是肚子里空荡荡的我,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接着昏昏沉沉的我便被架进了另一间囚禁室,与我之前所设想得不一样,这里没有等待审问我的人,只是这间囚室较我之前待的那个地方干净了许多,也明亮了许多,而且在门边附近还放着几块切好片的面包,以及一杯牛杯。
“这是什么地方?”我嘶哑着嗓音问了一句。
只是架我来的男人像是聋子一般,对我的提问没有任何反应。把我送到这里后,他就锁好门离开了。我撑着身体端起了牛奶,喝了个干净。喝完以后,我便躺在房间里的那张破铁床上睡着了,根据我自己的估计,这一觉我应该睡得并不长,也许有两三个小时,也许时间还更短,虽然时间很难估算,但外面的天已经大亮,而我的精力也得到了很好的恢复。
即使是大白天,这里也安静得过份异常,连点声音也听不到,像个被遗弃的世外桃源。我醒来以后在床边上坐了很久,脑子里不止一次闪过这样的念头,那就是在这里唯一的逃跑机会,大概就是趁他们再次打开房门,送吃食进来的时候,这个机会只有一很小的几率,因为每次来开门的都是一个相当身强力壮的男人,别说此时我身体还很虚弱,就是我正常的时候,也不一定能撞开他,夺门而出。
但我知道,这是唯一的逃跑机会,即使成功机率很小,我也必须试一试。
当太阳被拉高到上空时,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我看见一道斜长的人影闪现在了门边,然后一个装着食物的托盘被塞了进来。
就是这个时候,我想也没想三两步走了上去,将那只拿着托盘的手狠狠地反扭了一下,然后趁对方吃痛之际,撞开了大门冲了出去。是的,我已经成功地从这个壮大汉手里冲出了房间,但不幸的是,我撞出去的同时,衣领却又被人从后面给拉扯了回来,很用力很粗暴地将我整个人又丢回了房间。
这一次,我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而我的耳边却传来了一个冷冰冰带着些机械的声音,它说道:“要想活命,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
于是,我的第一次逃跑彻底以失败告终,而我整个人再次陷入一种无名的昏睡中。
夜幕再次降临了,我的耳朵再次听到了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我又醒了过来,安安份份地靠在角落里,看着那个走进来的男人,不再做徒劳无力的挣扎。
对于我的反应男人什么也没说,还是将我架了起来,来到了另一间屋子里。将我放到木凳上以后,男人退出了房间,站在了门外。
我看到房间深处有一条长长的黑影,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看来审问的时候终于到了,我反而不像之前被关在房间里那么烦躁了。或者说那只是他们的一个手段,故意以此来磨砺掉我的意志,这样在审问我的时候,也就省了很多和我较劲的功夫。
“天和先生,”站在角落里的那个人转过身子,面对着我说道:“我不想浪费时间,你也知道时间是一个很宝贵的东西。我们知道的事情很多,现在也只是希望你做一个小小的解释,你到重庆来干什么?”
“来旅游呀。”几乎是在那人问话刚落尾的同时,我便答出了口。
“我觉得,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尽量给我一个更象样儿的答案比较好。”那人笑了两声,明显不相信我的话。
“真的,我就是来旅游的,网上很多人都知道,我这人特别爱到处东溜西逛的,真没骗你。”我也笑了,随后我又补充了一句:“顺便还来这里看望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几年前我也到过重庆,接了个单子来帮朋友看病驱邪,当时答应她,过几年会再回来看望她的,不想这次我到了这里后再去那里时,却发现她已经不住那里了。”
“既然你的朋友没有找到,那为什么你不回北京呢?”
“哎,都说了是来旅游的,探望朋友只是旅游中的一个内容而以,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没玩好呢,哪能就回去了呢,再说了,我还答应了好几个北京的朋友,说是要从这里带些土特产给他们呢。”看来这人对我的背景还挺了解的,我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半真半假地跟他绕着话。
第一百五十六章 脱困
“这个好办!”那人指着堆放在角落里的一堆箱子说道:“如果你真是这么想,那就再简单也不过了,这里我们已经为你和你的朋友备好了一份薄礼,只要你愿意,我们马上就可以送你回北京,而且保证你这一路上都会安安全全的。”
我定神瞅了瞅堆放着的那几个大纸箱,看来这所谓的薄礼可一点儿也不薄,只是对方这明显是在赶鸭子上架,而且他话语里威胁的成份相当重,我能说个不吗?
于是,我挺爽快地答应了,表示打从心底感谢他们的厚待,也告诉他们我其实是很想回北京的,而且想和我的朋友们一起回去。
话说到这里,突然,房间内的一盏电灯亮了。那人将电灯直直照射到我的脸上,刺得我的双眼都快睁不开了,就在我请他将灯光移开的时候,那人又以极快的速度转到了我的身后,两手搭在我的双肩上说道:“素闻天和先生向来狡诈,我们的时间又很有限,而我实在无法确定你现在说得,是真还是假?”
要不是现在人在对方手里,我还真是想取笑他一番,这人还真是搞笑。如果我和他换个位置,不用想也知道对方是在说假话,既然是如此,又何须这么认真地向我追讨答案呢,这不是明着找不自在么?
见我没说话,那人忽地将灯光拉近了许多,几乎贴在了我的脸上,他继续追问道:“说吧,是或者不是?”
我扭着身体,极力避开这夺目的灯光,摇了摇头说道:“你能把这灯给移开么?灯光……刺得我眼睛很疼。”
那人却没有作声,灯光也没有被移开,我只得闭上眼睛,再次很大声地表示,自己一定会离开这里,还说以后再也不来了。
这个答案令那人很满意,灯光便从我脸上被移了开去。此时我脸上的皮肤已经有些火烫火烫的,我真担心,要是那盏灯晚移开一会儿,我那脸上的皮肤岂不是要烧灼起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你特别注意。”
我感觉灯随着这句话又亮了,而且也离我更近了一些。于是我赶紧用手遮挡住它灼人的光说道:“还有什么事,你直说就行。”
看见我的极度抵触,那人却笑了:“鉴于你刚刚还是相当合作的,我们就不再难为你了。”说着话的同时,那人便让人将灯给彻底拿开了。
接着,那人告诉我,这件事需要我注意的事便是,让我从今天起就不要再去骚扰楚卿。这个提点显然在我意料之外,我愣了一下,随即很自然地反问了一句为什么。
不想,刚刚还和颜悦色与我绕弯说着话的那人,陡然脸色就变了,他狠狠地拽住我的头发,把我向后压制住,很是粗暴地告诉我,没有为什么,反正只要是以后看见我在楚卿身边出现的话,不管是不是楚卿主动找我,他们都会把这个一并算在我头上。
通常,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表现出如此的占有欲,只有一种关系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于是我也赶紧应道:“你误会了,我和楚卿半毛钱关系也没有的。”
在我看来,先不管这种猜想是不是对的,很明显这个人脑子就不太正常,于是我提醒自己更加要小心应付才是。不过从他的这句话,也间接的证明了一点,楚卿果然和这事扯上了关系。
“真的吗?那真是好极了。”那人脸上的表情转换得极快,而且对于我说的话似乎很相信一样。
“稍后,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安排好一切,并将你们送上北归的列车。”那人将我移回木凳上以后,便向着门外走去,在快从我视线里消失的时候,他甚至还极其搞笑地给我来了一句,说是祝我一路顺风。
这些人又送来了吃食,待我吃完以后,这才将我和那几个大纸箱一起塞进了一辆旅行车里,而在车里我并没有看见子夜和阿松他们,于是我试着向随我同行的人打听他们几个人的情况。
这些人告诉我,只要上了火车就能看见他们了。没一会儿,这辆旅行车便载着我们到了火车北站,这会儿是深夜,注意我们的人基本没有,而且我的头还晕晕沉沉的,没什么招架之力,几乎是任由他们架着我上的火车。
在一截包厢里,我看到了情况和我相差无几的几个人,子夜,阿松和罗繁雨都在,除了李梦然和楚卿并不在以外。子夜也是一脸无力地斜看着我,一时间没有说话,事实上架我们上车的几个就坐在我们旁边,我们也不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互通什么消息。
“李梦然呢?”我可得先确定大家的安好,才能做下一步的计划。
“她坐得是另一班车,总之你们到北京西站的时候,一定可以看见她。”坐在子夜身旁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开口回了我一句话。
“能给我倒点水吗?”我张了张有些干裂的嘴唇问道。
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而是直接从那几个大纸箱里抽出了几瓶矿泉水,递给我们三人,一人一瓶,而另一个人则从纸箱里抽出了些饼干什么的速食放在桌上。
他们倒是准备挺充分的,我借由他们拿东西的时候,给子夜,阿松和罗繁雨都分别递了一个眼神过去。
那个戴墨镜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神情,于是他很严肃地警告我,说是让我千万不要有想逃跑或是耍心眼的伎俩,否则到最后吃亏的肯定还是我们自己。
我垂下眼睛,点着头保证说自己绝对会很合作的。
其实,以他们之前对我所使用的那种逼供方法来说,是一种相当愚蠢的做法。从这个做法也能看出对方的急切心理,只是轻率地采用这种做法会欲速则不达。一般而言,一个意志薄弱的人是具有极大可能,按照刑讯者的意愿全部招供。但随之而来的,又会出现另一个问题,谁又能保证招供的人供出的就一定是真实情况,比如说我,我确实如他们所言挺合作的,只是这合作的背后,关于我的这份供词的真实度就很难揣测了。
当然,从眼下这个局势来看,他们要的并不是什么我的供词,他们要的也很简单,只是变相寻个借口打发我自己离开而以。可是为什么要催促我离开呢,我离开后,他们要做什么?楚卿要做什么?在这些基本问题还没有得到解答时,我是断然不可能离开重庆的。
“他就是一个病秧子,能跑到哪儿去?”不想,坐在我们对面的罗繁雨突然说话了,他笑得很是诡异,他用一种挑衅似的眼光看着那个戴墨镜的男人说道:“不过我可就不同了,除非我死了,否则我可以变换出一万种花样出来,你们想试试吗?”
“你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头,是想找死吗?”虽然是在包厢,可是那看守我们的几个人还是比较注意,这句威胁几乎是压低了声音说出来的。
罗繁雨的那话让我短暂地愣了一下,随即我便明白过来他想干嘛了。他的这一招就叫攻心为上,计谋制胜,是聪明人才会选的做法。这几个奉命看守我们的人,很自然地便将眼光和警戒心都放在了罗繁雨的身上,对于我,子夜和阿松便放松了许多。
“老大,要不要给他用点药?”刚架我来的男人询问戴墨镜的男人道。
墨镜男人却摆了摆手,让他们好生盯着我们,说是人在外面有许多需要顾忌的地方。我其实还挺担心他们真的对罗繁雨用药什么的,虽然并不会让他致命,但那些药肯定对他的身体会有所伤害的。这会儿见他们放下了这一手段,我才放下心来。
半小时以后,火车开始缓缓启动了,列车员也开始穿梭在车厢里查票验票什么的。我又给他们递过去一梭子眼神,示意他们准备随时行动。
这时列车员来到了我们所在的包厢,请示查验我们的车票和证件什么的。这时我才知道好象在前天重庆发生了一个持枪抢劫杀人案,罪犯是那个一直流窜在长沙,湖南作案的惯犯,所以这几天重庆的各个港口交通都检查得非常严格。
给我们验票的是一位年轻的列车员,他看得极其仔细,由于看守我们的几个人模样看起来都较常人凶狠,就是那种平时在大街上,一看就像是坏人那种脸型,加上那个戴墨镜的男人,行迹多少有些鬼鬼祟祟的,所以这个列车员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而且还用手上的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