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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繁雨这话说得有些古怪,他很清楚我们既然克服了楚卿身上的难题,那么接下来的目标,肯定是要去找司徒焱的,不管是算账还是帮楚卿夺回身体,我们和司徒焱之间肯定避免不了大战一场,可为什么罗繁雨要说那样一句话呢,这话的意味似乎有着,我们在见到司徒焱后,随时可能更改主意的提示,可是,这可能吗?
在目送他们二人离开后,子夜本来想让天灵子回家去,不要趟这浑水。可天灵子表示,关于灵魂锁他一直只是从师辈们的口中得知,具体的实物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虽然我们还不确定,掉换了楚卿灵魂的那玩意儿是不是灵魂锁,可天灵子表示他很想跟着我们一起去搭点力,顺便长长见识。
我没有反对,事实上我觉得天灵子与我们一起,应该是利多于弊。子夜见我没说什么,也同意了。事不宜迟,我们收拾好东西,赶紧前往徐夫子那个医生朋友那里。
鸡刚叫的时候,我们就抵达了医院,我让楚卿和天灵子暂在外面等待,而我和子夜则先进去探探情况。
我们进去后才发现,医院里已经开始恢复营业了,过道里到处都是病人。我当时心里有个奇怪的感觉,因为我分明记得当时徐夫子和他那位医生朋友说好了的,在接待我们期间,不会对外营业什么的。
其实我本身倒不在意这个,别人能帮忙我就很感谢了,再说了别人开医院,又怎么可能为了我们的私事不营业呢,徐夫子当时的考虑是站在我们的立场来的,但是如果他那位医生朋友硬要营业的话,我个人是没有意见的,相信就算是子夜也不会有。
当我微微撇过头时,却发现子夜已经轻轻皱起了眉头,我还以为是子夜不太习惯医院里的味道与嘈杂,于是我笑着说道:“看这样子阿松怕是也好得差不多了吧,他们……”
“有点不对头。”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子夜一下拉住了脚步。
“怎么了?有妖物么?我怎么没感觉到?”我凝神望了望四周,却没有发现。
“不是妖物,而是杀意,一股极强的杀意正从正前方扑面而来,你自己小心。”子夜站前了一步,却仍不记低声给我以警诫。
事实上我是真没感觉到哪不对,不过在子夜这么一提醒后,我倒是发觉身边这些来来往往的病人有些古怪。按理我们从大门进来,多少应该也会有人打量我们一下,可是从大门走到这里,我发现这些病人都是低着头,不言不语,就连对于我和子夜的对话也没什么反应。
为了验证这一点,我拦下了一位刚从我身边走过的小男孩,就在我手刚触碰到他身体的时候,他却抬起了头,冲着我露出尖利的牙齿,做了一个鬼脸,而后他的身体从我开始触碰到的地方,便化成了散沙,直接至完全消融在了空气中。
在这以后,整个医院里所有低着头的病人,全都抬起了头,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挤成一团,直到他们的身体迅速地消融在了一起,这些散沙在过道的尽头处不停地积累成一个大沙球,而且是那种外有尖刺的沙球,这个沙球不停地在空中翻滚着。
我再迟钝,也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看来在我们离开不久,这里就已经被邪恶势力给攻陷了。
“我来抵挡,你先退出去,最好带着天灵子和楚卿先离开这儿。”子夜以指代剑,严防死守地盯着前面那个大沙球。
我苦笑了一下,子夜想得倒是挺周到的,只是刚刚我才发现,之前我们进出的大门已经被一层又一层的藤蔓给封锁了起来,别说冲出去,就连想看一看外面的情况,也是一丁点儿也看不到的,搞不好天灵子他们在外面也遇到了伏击。只不过,有天灵子在,我还不用太担忧,他再不济,也是能撑一会儿的。
“已经出不去了,你在前面先顶着,我去后面看看关着那个人的情况。”我看了看四周,那些病人都挤成团堆在了前面的大沙球里,我身后清静得很,瞅这情形,我们如果没有打倒前面这个大沙球的话,是不能进入检查室,从而寻找徐夫子他们的踪迹的。于是我便让子夜先顶着,我绕到后面去看一下那个假楚卿,是否还被隔离在那个房间里,要知道那个房间是没有窗户的,要么他会地遁,要么就是砸破房间门出来。
我跑去一看,那个门仍锁得好好的,只不过关在里面的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假楚卿了,而是晕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徐夫子等三人。我敲了一会儿门,又叫了一会儿,可是三人都没反应。
我试着撞了撞房间门,却没有撞开。于是我想,那个假楚卿应该是跑了出来,然后才把他们三人关了进去。既然对方选择的是关他们,而不是杀他们,也就是说他们此刻被关在这里还算是比较安全的,至少比待在外面的我安全,这么一想,我决定先不想办法弄开这门,打算先把外面那些不是妖物的玩意儿清除干净,再折回来救他们出去。
可当我转过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在我眼角余光扫射得到的角落里,我却看到了楚卿,那个有着楚卿身体的司徒焱。
此刻他缓缓地说道:“算你识相,你要是把那门撞开的话,他们就非死不可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一对一单挑
这句威胁意味十足的话,让我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这才转过身体,正面面对着站在过道窗户边的司徒焱。他在说完那句话以后,便俯视着繁华的大街,我沿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
街的对面是一个植物园,园中依稀可以看见供路人散步的甬道,姹紫嫣红的花坛精致地摆放在郁郁葱葱的林木之间。天真无邪的孩童们正互相追逐着嬉戏,而游人们有的在悠闲地散步,有的闲坐在长椅上聊天说笑,象这样的每一天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展现着最平凡的真实生活,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的话,我会觉得生活就应该是如此的美妙。
我也知道,大多数人都不会走过我这样的经历,他们也从来不会想像到,在这看起来安详平静的生活背后,正隐然潜伏着一个巨大的危机,而且这个危机就像颗炸弹,没有时间的限制,随时都有可能爆炸。此刻,看着一脸平静的司徒焱,各种忧虑都涌上了我的心头。
我承认,我还没有做好可以面对他的准备,我甚至也想不出如果要和他对战,我应该出什么招才能取胜。
“今天以前,我还认为你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人。”司徒焱收回了视线,看着我又说道:“不过,刚刚你的表现却很让我满意。”
“彼此彼此,我对你可一点儿好感也没有。”我可不认为,我所做的事情所面临的选择,需要得到司徒焱的认可。
“其实走到今天这个结果,我想是不可能有人预料得到的。或许你是认为我没有资格抱怨什么,但在我看来,从某个立场和角度来说,我还应该好好地感谢你和你的朋友们,谢谢你们向我敲响了警钟。”说到这里,司徒焱又露出了充满喜悦式的笑意。
“那就不必了,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来制止你的疯狂行为,像你这种思维模式怪异的人,恐怕也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所作所为,可能给别人带来的恶劣后果吧。”虽然我还没有全盘掌握整个事态的发展情况,但有一点我是确定的,那就是我必须要阻止司徒焱,要将他所犯下的所有不合理的事情,全部纠正过来,其中当然也包括为楚卿夺回身体,让他们的灵魂复位。
“哈哈哈……”听到我的话,司徒焱抛开了平静的姿态,张狂地大笑起来。
他一个字也没说,可是从他的表情我感受得出来,他对我说的话很蔑视,也许在他看来,我想凭一己之力来阻止什么,完全是以卵击石的表现。
“笑够了吗?”我冷冷地看着他问道。
司徒焱好半天止住了笑意,斜倪着脑袋向我扫射了一道充满凌厉杀气的视线,道:“我很怀疑,你清楚你自己现在说得是什么东西么?”
也许是错觉,也许是司徒焱已经在开始发动攻势了,我感觉胸口处象被巨石击中一样,沉闷得令人难以忍受。
想来必是我的痛苦表情没有躲过司徒焱的眼睛,他轻笑了一下又说道:“怎么?这样就受不住了吗?我还以为你很厉害呢。”
在说话的间隙中,司徒焱已经缓缓正步向我走了过来。很奇怪的是,随着他的每一步靠近,虽然他并没有做什么,可我却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向我侵袭而来,我闭目暗自念起了神咒抵挡,却没什么效果,痛苦沉闷的感觉一波强过一波,象要将我整个人震裂了一般。
‘咔嚓’地一声脆响,不用看我也知道揣在我兜里的避鬼珠,居然都被震裂成了碎片。几乎是无视我的惊讶,司徒焱脸上露出的是稳操胜券般的信心。
“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放轻松的话,会让你好过一点。”此时借由楚卿的身体在说话的司徒焱,那股声音带着些飘渺的意味,我发现我的意识已经在开始不由自主地恍惚起来。
就在我快要放下抵抗之心的时候,一道银光横空划了过来,将已经走到我跟前的司徒焱,又逼退了回去,而我的意识也清朗起来。
“你若再敢走前两步,给我试试看。”
我侧过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李梦然竟然出现在了我身边,她的右手挟着数枚银针,正对着司徒焱森然警告着。
见情况有变,司徒焱也并不慌张,竟然伸出右手作扑抓的姿态,只见李梦然连同她手上的银针竟然都不受控制地,象是要被司徒焱吸了过去似的。为免李梦然真的出什么事,我也拽住李梦然的胳膊用力回扯,倒是将她拉了回来。只是李梦然手中及身上所有的银针,竟然都被司徒焱吸了过去。
“易水派的人就这点本事?我看没了银针,你要如何介入这场争斗呢。”司徒焱收回手,握成拳一用力,在他手中的银针全都被化成了灰,一张开,就消失了在我们眼前。
“如果只有这点本事,我岂敢上场献丑。”李梦然也不气恼,看得出她也是有备而来,只见她迅速地运力敛气,拉开了准备肉搏的架势。
“打架这种事还是让我们两个男人来做吧,这么暴力可不适合你这位大美女。”司徒焱又笑了。
“少说废话。”我还来不及阻挡,李梦然已经飞身一跃地冲了出去。
“可是今天的主角是我们的天和兄弟,至于你么,我还真没什么兴趣。”司徒焱一边急行退步,一边以手画符,召出了之前挟持我的无支祁,让它挡住了李梦然的去路:“就让我这小徒陪你玩玩好了。”
接下来,司徒焱又回到了我视线中。李梦然在无支祁的牵制下,想要对我施以援手也是望尘莫及。我倒不怕真的和司徒焱对战,只是我在思考一个问题,罗繁雨呢,去哪儿了?
看这情形,李梦然和罗繁雨虽然做了一些让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情,但从目前看来,他们的目标还是和我们一样,是为了要对付司徒焱。这一次又是李梦然先行出现,难道罗繁雨又在搞他的什么秘密武器吗?
“大敌当前,还能神游太虚?”
一道闪闪的鳞光从正前方飞了过来,速度很快,我刚回过神来稍稍偏移了两步,刚好躲过正面攻击,只是脸颊上仍被划伤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听说天和兄弟向来爱跟别人说故事,难得今天我们正式会面,不如让小弟我也说个故事,不知天和兄弟意下如何?”话虽是这么说,可司徒焱手里的攻势一点儿也没有减弱,但我也看得出来,他并没有用上十足的精力在上面。
“不用这么无聊了吧,咱们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对方的模样像是要戏耍我一样,虽然猜测得出对方的意图,可还是让我无端端地心浮气躁起来。
可是司徒焱并不理会我,很快他便一边出招,一边说起故事来。他口中说的故事咋听之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稀奇的地方,可后来我发现他似乎在说无支祁,也就是那只猴子的事情,于是我也便留意听起来。因为我注意到李梦然那边的打斗并不轻松,先前我也说过无支祁其实就是《西游记》里孙悟空的前身,虽然它不一定具有孙悟空那样的本事,但它的厉害之处我也不是没见过,反正也是挺不好对付的。
所以如果司徒焱是故意透露些什么给我,我可不会客气,虽然这个可能微乎其微,不过以司徒焱的古怪个性来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他说的这个故事,是有关一只猴子的,说是这只猴子因为得罪了神仙,被镇压在了一个密封的石柜之中,初听感觉有点类似孙悟空破石而出的那一段。只是这个石柜很不一般,首先它雕刻得极为精致,是出自大师的手笔。而且,在石柜的外围,还用铁链子捆得严严实实的,全用铁水灌了缝,最后还抹了层石灰那样密封着。
石柜有四个面,每一面各有红色印记七处,上面的文字就像是写错了的篆文,字与字之间弯弯曲曲地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