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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王兆春如约而至。他还带来了楚卿的入会申请资料,原来楚卿也算他们的原始会员了,大概在一年前便申请加入了这个社团。
我将楚卿的申请信看了遍,内容明显是网上照抄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再去看她的个人简介时,我突然一愣,对一旁的王兆春道:“这资料核实过么?”
王兆春被我问的一愣,随后道:“像她这个级别的会员,基本资料都要核实的。怎么?发现什么线索了没?”
我看了子夜一眼,道:“这上面写的居住地和出生地都是北京,工作地点也是她现在的公司,也就是说,她本身就是北京人,我们所知道的楚卿,一直都在骗我们。”
我这么一说,子夜的反应倒也不大,王兆春却被我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道:“怎么?你们不知道她是北京人?这事怎么这么复杂啊。”
我笑了笑,道:“没什么可复杂的,是我太大意了,当初她对我说自己不是北京人,我就奇怪她为什么话语间的北京音那么重。而且认识这么久,我都没去过她家,现在想来,她既是北京人,父母也必在北京,或许还住在一起,如果去她家,一切都会穿帮……”
子夜在一边道:“不用这么早下结论,也许这表是她瞎写的,当初他们社团调查时她通过手段做了假,退一步说,她在出生地和住址上骗了咱们,也是情理之中的,现代社会,谁不得防着些旁人呢,一直以来,她对咱们倒也不错……”
子夜话没说完,李佑薇在一边插嘴道:“那今晚的计划怎么办?到底去还是不去呀?”
我摇了摇头,道:“你哥说得对,楚卿撒谎也在情理之中,这点小事等找到她的人后再问清楚不迟,咱们现在先商量下晚上怎么办。”
楚卿对我们谎报了出生地,令我心里有些别扭,虽说这几年类似的情况遇到过不少,只是楚卿给我的印象一直是阳光欢快的女孩,最大的特点便是心机不多,为人率直。现在突然发现印象中的她居然是那么不真实,对她的关切之情,也就淡去了一半。不过这个情况倒更促使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找到楚卿问个究竟了。
决定维持原计划后,我和王兆春把当晚的计划细节又说了一遍,包括李佑薇和子夜如何尾随的问题,我都做了介绍。
第四十九章 三个高层
王兆春听完后觉得没什么问题,只是他们的聚会地点一直没有准确的信息,他原本想自己开车去,但后来被通知说社团会派人来接他,于是他便将我们的地址告诉了社团。
十一点半时,李佑薇和子夜先下楼将车开到了小区门口,我和王兆春则到小区门口等车,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接他的车来了。
开车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一脸稚气,发色微红,脸色白的极不自然。见到我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再反应了。
车上除了他,还有一个年轻女孩,王兆春对我介绍道:“这是咱们社团的御用司机叶灵。”他顿了顿,又指着女孩道:“这是负责活动烹调的大厨,庞睿。”
我对庞睿笑了笑,道:“我是天和,专业中医,算是你们的编外会员吧。”
庞睿似乎不善言谈,只是对我笑了笑,便闭目养神了。车里的光线很暗,看不清她的面容,只大概看得出她长的很是文静,没化妆,也没有染发,较之叶灵正常的多。
车开了不久后竟出了北京市区,上了京石高速。过了一段时间,车又上了一条国道。叶灵的车速极快,以至于我未曾看清具体到了那里,只是凭经验觉得到了北京周边的某县。
我看了看王兆春和庞睿,王兆春依旧在闭目养神,他似乎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庞睿则时不时的睁眼观瞧车外,显得有些紧张,想来她并不是资深会员吧。
我将手伸进衣兜,这里面有个银质的十字架,是我临出门时李佑薇给的。用手摸得出,这个十字架造型精美,算是不错的饰品,我虽不信上帝,此时身边带着这么件东西,却也起了很大的镇定作用。
车窗外的景物飞驰而过,我心中想道:“不知子夜他们跟不跟得上。”
车又开了大概半小时,突然在公路边停了下来,叶灵对我们道:“就是这了。”
我下了车,看了看四周,子夜的车不在附近。我们的车停地点似乎是一个县城的郊区,公路两旁是一片树林。
叶灵见我一脸惊讶,便道:“从这穿过树林,步行一会,就能看到一个村子的公墓。你要是怕了,就留在车里。”
我没搭她的话茬,只是笑了笑,看了看王兆春,他倒是颇为自然,随着王兆春走进了树林。我赶紧跟了上去,庞睿则走在最后。她刚才下车时就有些震惊,听了要进树林,更是恐惧浮于神色之间,只是一个人呆在车里更恐怖些,她才勉强跟了来。
走进树林不久,我们便闻到一股若有若无淡淡地缭绕身边的香味,这种香味有点奇怪,不像是单纯的花香,似乎带着某种药草的味道。初闻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多嗅几下倒觉得头有点晕晕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股香味穿梭在本来就有些疏密不齐的林子间,倒平添给阴暗的林子多了一抹诡异。庞睿显得有些害怕地停下了脚步,望了望四周道:“这什么味道啊?”
不用庞睿说,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但看见庞睿那有些苍白的脸色,便故意轻松的笑着安慰她:“这个应该很正常吧,咱这聚会不是以吸血鬼为主题的吗?大概是以此为噱头让来参加活动的成员可以体会身临其境的感觉,没什么好怕的。”
听我这么一说,庞睿脸上的紧张稍微放松了些许,她拍了拍胸口道:“这也弄得太恐怖了吧!”
对于我们的对话,叶灵微微一笑,并不多说什么;而红发少年也只是偏过头望着前方目无表情。
“好了,我们继续走吧,一会儿要迟到了。”王兆春看了看几人,转头对我说道。
这段树林之路并不长,也就十分钟左右的样子,若是在白天肯定还用不了这么长时间。穿出树林,我们看到一大片在黑夜里耸立着的墓碑,在墓碑中央的地方已经聚集着一些人了。
“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走,看看去!”说着,王兆春已经大踏步向中央有灯火的地方走了过去。
我跟着走了过去,原来是会长正在给大家介绍组织的由来。我一边站在附近听会长介绍,一边和周围的人搭起话来。站在我身边的是一个戴着猫耳朵的红衣女孩,我便半开玩笑地问道:“我还是第一次来,没想到会长还挺有架势的。你是老会员了吧?”
猫耳朵女孩正在喝着一杯番茄汁,听到我的搭话,便把注意力从会长身上掉到了我这里,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笑了笑:“你这样子倒还真像个吸血鬼。不错,我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没事的时候也爱来凑凑热闹的。”
我和猫耳朵女孩聊了一阵,也没能挖出特别有价值的消息来,倒是对会长的了解多了一些,看来这猫耳朵女孩对这会长倒是挺上心的。据说会长曾经留学日本,略懂忍术,听猫耳朵女孩的口气对他好像挺崇拜的。转了一圈我又溜达到了庞睿那儿。
看到我走了过来,庞睿拿起桌上的番茄现榨了一杯果汁递给我道:“怎么样?好玩吗?”
看得出她对我刚刚施予的安慰挺感激的,我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上了。在互聊时我知道原来她是四川人,因为厨艺还不错,所以今天被安排和会长一起负责聚会的饮食。
“还行吧,这种聚会基本也大同小异,就是一些网友聚在一起搞点跟主题类似的活动。”我点点头接过杯子道。
庞睿笑了笑:“不一样的,听说今天有三个高层人物没有过来,若是来了的话,指不定这聚会还会更好玩的。”
这个消息倒是让我略略吃了一惊,便装作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呀?”
“听说会中高层都装有类似吸血鬼的义牙。”庞睿说到这儿已经笑出了声。
“那为什么不过来呢?”我又问道。
“好像是电话打不通吧,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庞睿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三个同时都打不通?这个我感觉里面有点古怪,正想找王兆春商量一下时。会长的演讲完毕,从台上下来,径直向庞睿这儿走了过来。看到我略略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我也自动地退居在一旁看他们合作摆弄桌上的食物。
“这是什么?”不远处一群女孩围在了一起,手上拿着个东西一扬一扬的。
我们便走了过去查看究竟,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餐桌上多了一个信封。这信封是用黑色牛皮制的,做工很精良。会长走了过来接过信封拆开一看,一张照片悄然滑入大家的眼帘下,这是一个人被木桩钉死的照片。不单会长,在场的一些会员都开始脸色陡然变得很差起来。会长看了以后便迅速地将照片放回信封依然笑着对大家说道:“大家继续玩,没事,这只是今天主题活动的一个小插曲。”
看会长的脸色我也知道没这么简单,这时我看见刚开车来接我们的红发少年呆呆地,便凑了过去:“怎么了?怎么一张照片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是不是也是活动的一部分啊?”
“这是……这是三个中的一个,可为什么……”红发少年呐呐地说到一半,突然似想起什么一样住了口,转身向餐饮台走了过去。
三个中的一个?难道是那三个高层中的一个?红发少年的话让我惊骇不以。这三个高层究竟都是什么人?刚刚会长把照片收得太快,我只大概扫到照片中的是个男人,照片的背景是一片树林。
树林?一个念头自我脑中闪过,我朝墓地四周黑漆漆的树林望了望,如果这照片是真的,难道凶手就在附近?可看会长的表情,现在已经坦然自若了,仿若刚刚的一切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越来越多的疑问开始浮现,本来是想来寻找一些关于楚卿的线索的,可总感觉有些东西在牵制着我们向一些更深处的真相靠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渐渐地皱起了眉头。
会长想必看出了我情绪上的变化与他人有较大的不同,故此走到我面前,道:“新来的朋友,据说你和王兆春很熟啊。怎么不喜欢这种刺激?还是对吸血鬼主题不感兴趣?”
我故意对会长笑了笑,以表示自己心情还好,随后道:“我只是还没有融入气氛呢,我叫天和,学中医的。王兆春曾经是我的病人,刚才那照片做的太逼真了,能不能再给我看看?对了,说了半天,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会长将信封交给我,道:“我叫黄克定,不用这么客气,咱们社团的人都叫我黄蜂,你也这么叫就成了。”
我接过信封,从背包里取出放大镜,将十几张照片都看了一遍,照片中的这人三十岁左右,长得极为消瘦,头发染成了蓝色。上身赤裸,下身穿着条牛仔裤。
照片的拍摄距离有近有远。其中还有那人胸口的照片。我仔细看了一遍,压低了声音对黄蜂道:“我想知道,这人到底是谁,还有,你为什么不报警?”
第五十章 蛇蛊
黄蜂被我这么一问,表情居然不见丝毫变化,连眼神都没有闪动,只是淡淡的道:“这些照片都很逼真吧,只是为这种小事报警也太夸张了。”
我将手上的照片拿了一张给黄蜂,这是一张死者面部的特写照,我等他看了几秒后,才开腔道:“黄会长,你忘了我的专业,我是学医的,对法医鉴定也有点了解,照片中的这个人面部皮肉异常松弛,且肤色苍白。其他几张照片中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他的皮肤已经开始干燥,而且这个人的瞳孔散大明显……”
说到这,我走进黄蜂,指了指照片上那人的眼睛周围,接着道:“他的眼睛已经不太能反光了,这些都是死亡特征,估计拍照的人也想告诉你什么,才会拍的这么清晰,否则不会拍的这么清晰,这种死状,通过化妆是无法做出来的。”
我说完,故意将眼睛睁大了些,看着黄蜂,我说的这些线索听起来颇有些力度,然则他此时若是继续回避,我也是无话可说的。
黄蜂借了我的放大镜,仔细看了一会那照片,脸色与表情虽然仍没有变化,眼神却也变得锐利了几分。我起初见他回避的态度,以为他与谋杀有关,此时看来,他似乎并不知情,他这人想来沉稳惯了,我这一堆话说出来,他也不轻信,竟将那照片来回看了十分钟之久,才道:“我刚才本想暂时稳住人心,才会故意将这事说成是活动的一部分,你看看照片中的场景,是不是有些眼熟。这照片中的场景,就是这片树林,要是引起了恐慌,无疑是给了凶手可乘之机,咱们现在只能等到天亮再报案。”
我从背包中取出红笔,在几张照片上画了红圈道:“您的观察能力很强,不过您没注意一点,照片拍的都是近景,只有一张远景。而这张远景,刚好是临时伪造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