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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哲心念一动,向着青年下落的方向狠命游去。周围的鱼虫怪已经被惊动,很多已经快速的向青年下落的方向游去。
他必须抢在几条鱼虫怪之前,救下青年。这时,青年已被湖水呛醒,窒息的痛苦让他发自本能的全力挣扎起来。他拼命游动,双脚努力向上蹬,想浮上水面,但他下坠的力道太猛,几乎是砸到了湖底。没游几下,窒息的痛苦就抓。住了他,脸色被憋的发紫,手脚开始脱力。
几条鱼虫怪横冲过去,张开了巨嘴。就在青年闭目等死的瞬间,一个大手抓。住了他。
李成哲把青年护在怀里,张嘴渡过气去。青年发现了生机,赶快吸进氧气,再迟一步就死定了。看得出来这青年是受过求生训练的。普通人遇到溺水,一般都会拼命挣扎,努力抓。住身旁的一切东西或者人。很多勇救溺水者的英雄就是这样挂掉的。而这青年的反映是,放弃挣扎,交给李成哲主导。
几只鱼虫怪游在附近,巨眼圆睁,张开巨口,对着李成哲愤怒嘶吼,好像在责怪他抢了自己的口粮。可怕的血盆大口近在咫尺,看得李成哲头皮发麻,但他还是把青年搂紧在怀里。
他在心里说:“如果我身上真有稀有种的话,把青年抱在怀里,染上我的气味,这些家伙就不会对我们下口。如果真的被这么一口吞下,我也认了,早死早超生”
过了一会儿,他的孤注一掷得到了回应。这群怪物没有更进一步攻击的打算,像上一次一样,快速的游开了。
李成哲暗道一声:“好险”!抱着半昏迷的青年,迅速游出。水面。他刚才在水下,检查了这青年的身体,发现青年没有被植入腮。……这说明了一条,这不是一个被养在金鱼缸里的寄生试验品。
这青年身上,也许能得到外界的信息。
他迅速扫了一眼浮桥,看到浮桥已经收起,研究人员已经离去。
小心翼翼把青年运上了岸,他一手撑住其头部,一边使其呈仰躺姿势,然后立刻打开青年的眼睛,观察他的瞳孔。还好,还有反应。
确认青年仍有生命迹象之后,李成哲果断的开始急救处理。
先把人头朝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催吐青年腹中胃中的水。再将膝盖垫在青年的脖子下,打开下鄂,使气管通畅,舌头恢复正常。接下来就是人工呼吸,口对口吹气,确认对方胸。部鼓。胀充满气后,就停止吹气,等人自然排气。如此反复,5秒一次。
几经努力之后,那人眼皮微动,睁开眼睛,哇地一声,吐出。水来。
李成哲马上把人翻个面,拍打他的背,压其腹部,青年吐的是天昏地暗,最后趴在地上,不动了。他顺手探了一下鼻息,虽然气若游丝,但好歹还有一口气在。
李成哲放下心来,这人是救过来了,就看后续的护理了。
他把青年抱起,带入自己的洞。穴。脱去青年身上被浸。湿的白袍,放在火堆上烘烤。再为青年擦干身上的水,把人搂在怀里保暖,尤其是脚掌部位更是用树皮衣好好包住,加强保暖。在白水星服兵役时,他处理过溺水者。在缺医少药,后续护理不好的情况下,很多人就这么去了。很多时候,造成军队最大伤亡的不是敌军,而是疫病和伤员。
直到这时,李成哲才有机会好好打量这个从虫族口里夺食,抢下来的青年。借着火光,只见怀里人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面容姣好更胜女子,皮肤白。皙光滑,个子很高,发丝乌黑浓密。四肢修长又结实,但一点也不粗。壮。如果不是先前的折腾,显得苍白憔悴了些。这个青年可以说是李成哲有生以来,见过的长相最美的同性了。
李成哲只看的一阵心动,在心里给对方点了32个赞。但比起内啥的冲动,他更开心的是,终于有个活人了。他在这史前公园里,前前后后混了两个月,身边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交流的同类了。
这个认知,让他满意无比。但是,第二天一早,这点小满意就烟消云散。
为什么呢?李成哲后知后觉的发现,无论他对青年做什么?对方都没有回应。李成哲突然明白过来,他早该想到的。他拂去青年额前的头发,抚摸。他的前额。在青年的头骨上,有着小小的突起,那是傀儡手术的痕迹。
一瞬之间,李成哲怒不可遏。他大骂一声:“那群人。渣!”。
正在这时,一个不可思议的现象发生了,那个青年好像一瞬之间被注入了灵魂。他怒睁双目,牙关紧。咬,伸出手来,在地上写下触目惊心的几个字:“杀了我”!青年刚刚写完这句话,就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抱着头在地上翻滚。
这是?这个场景是如此熟悉。我在哪里看到过?李成哲看得身体一抖,心里翻江倒海,记忆疯狂运转,最后定格在他刚刚在第七试验场醒来,与声音同频时看到的画面。怎么会?难道他当时看到的画面,来自于未来。这个认知让李成哲惊惧莫名,他赶紧掐断这个念头。
抱住翻滚在地的青年,掌心转拍他的背,柔声说:“吃了那么多苦,不是为了去死,而是要好好的活。你现在需要休息,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再想办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好好休息吧”。
青年深吸一口气,痛苦的闭上眼睛,黑色的睫毛抖了抖,违反傀儡装置已经把他折腾的精疲力尽,靠在李成哲的怀里迷迷糊糊睡去。
这天之后,李成哲每天的工作内容,多出了一项,抱着傀儡青年晒太阳。尽管这个年轻人,就像个木偶一样任他打整。但李成哲知道,这具身体里,是住着一个灵魂的。
易地而处,如果有一天,被囚禁在自己的身体里。像幽灵一样活着,对造成你痛苦的人,微笑、讨好,说着违心的话,任人侮辱践踏。过去的梦想、信念、荣誉、爱人,你连想都不能。甚至连自杀都做不到,唯一摆脱这个装置的方法,就是让别人来杀了自己。这种让人发疯的生活,有几个人能承受下来。想到这里,李成哲是很佩服这个青年的。
每一天,借着抱傀儡青年晒太阳的机会。
他都在试着,把精神力一点一点送进那块傀儡装置,试图让它失灵,就像自己头上的这一块。但这个装置如此精巧,与人的神经末梢紧紧相联,一不小心就会触动神经元。
每到这个时候,青年就会恢复少许清明,尽管头痛欲裂,仍然咬牙挺住。
以貌取人要不得
他试验了很多次,发现每次都只是把青年折腾的生不如死之后,内心开始动摇。那个漂亮的傀儡青年,似乎看出了李成哲的心思。在一次清明中,拼着受傀儡装置的惩罚,他狠狠对李成哲说:“杀了我吧,我。操!还不动手!”“王。八蛋,给我个痛快!”“求你了~”。
李成哲矛盾万分,孤独了这么久,才遇到一个同类,才遇到一个可以练习说话的人,哪怕远远的看着就好,无论如何也不想失去这个人,这个可以做伴的人。可是,他从傀儡青年的目光中,读出了不一样的信息:与其活成一具躯壳,我情愿去死!
这是一个骄傲而坚强的灵魂。
那一天,李成哲做了最后一次尝试,还是失败了。这一刻,他理解到,做了断的时间到了。他对傀儡青年沉声说:“抱歉,努力了这么久,让你受苦了,我明白该做什么了”。有那么一刻,他在青年深色的双眸里看到了滚滚的泪花。
不知为什么,傀儡青年的眼泪似乎打开了李成哲内心深处的一个开关。他心里一热,索性放手去做。
李成哲在湖岸旁挖个大洞引入湖水,然后在水中放入以火烧热的石头,就成了一处充满野趣的露天温泉。他在一旁摆了骨刀,像抱着世上最珍贵的珠宝一样,把光。裸的傀儡青年放在温泉里。
李成哲现在穿的是家居服,他看着那姣好的容颜,柔声说:“送你走之前,我想给彼此一个最美好的回忆。我一见你,就发自内心的喜欢。可以吗?”
傀儡青年的眼睛好好盯着那把骨刀,叹了口气,如释重负的闭上了双眼,肢体语言里没有抗拒。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很奇妙,明明是叫不出名字的陌生人,却共谱一段最美的舞蹈,像美丽的精灵用舞蹈互诉心声。这种舞蹈,一个人完成不了。必须是两个人,两个眼中只有彼此的人。天空失去颜色,世界没有了声音。整个世界,安详美丽,岁月静好,敲荡着灵魂深处最动听的鼓点,由弱到强,走向高亢。当这段动人心魄的舞蹈完成时,天空恢复了颜色,世界有了声音。分开的两个人,大口的呼吸着,享受着空冥和疲惫。彼此眼中,都包含。着深深的惊讶和悸动。
好消息是,李成哲同学恋爱了。坏消息是,他马上要送爱人上路了。但这时的李成哲却一点都不想动,他只希望时间停驻,守着这一刻到天荒地老。
很多年后,他一直为今天的决策感恩,感恩他当时懒了一回,没有立即行动,去拿那把骨刀。
人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选择,影响一生。
这一次,李成哲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整个梦境异常的清晰,就好像真的在发生。他又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看到了那个璀璨的光源,他看到自己飘过去,指指额头,好像在询问光源。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说:这是梦中世界,用想就可以了。
用想就可以了……用想就可以了……他在梦中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慢慢睡去。
“用想就可以了……”李成哲一觉。醒来,发现脑仁深处还在回放着这句话,就像向山谷大喊,带来回音一样。他纠结的伸手,想抓抓头发,却赫然发现手心里多了两样东西。那是两块小小的金属装置,莹光明明灭灭。
他不禁一呆,却看到漂亮青年已经醒来,穿着自己的树皮衣,英姿飒爽的站在他的对面,一手摸着自己的前额,一边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他。
李成哲被青年的眼神,看得全身发毛。
青年露出一口白牙,冲他不怀好意的一笑,递上一份用骨刀刻在竹片上的合同:“谢谢阁下这段时间的照顾,作为昨天跳舞的回报。我有权向你索取青春损失费和精神损害赔偿。鉴于阁下目前一穷二白的家底,我就大人有大量,勉强收你做小弟。以后你就跟我混了。这是我刚才草拟的一份合同,请在这里,刻下你的名字”。
李成哲整个表情,变成了=口=。
“等,等一下。为什么你说的是明明是华文,我却一个字都听不懂?”
青年大言不惭:“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来,听话,把名字刻了”
“合同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无良的作者又把时空搞混了吧?让我先看看内容”李成哲把合面接过来,很好奇上面的条款。
青年在李成哲反映过来之前,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把人给撂倒了。用的柔道里的绞技,把李成哲锁的是服服贴贴,无法动弹分豪。最后惨巴巴的,在青年的淫。威下,把名字给刻了。
李成哲又惊又怒,惊的是以自己进化过的身手,居然一个回合就被撂倒了。怒的是,昨天还跳双人舞来着,怎么一醒过来,就变天了。丫这节奏,让人伤不起啊伤不起。早知道此人性格如此恶劣,我这段时间费这么大劲干什么啊?唉,以貌取人要不得,老。二开张误终身啊!
嘿嘿,青年笑的那个得意啊,就像一个卖保险的。痞子一样的笑容与他光鲜正气的外表完全是两个次元。看得李成哲惨不忍睹,真是说出来都是泪,心目中男神的形象彻底破碎了。
看着李成哲老老实实签了卖。身契,青年这才松开了人,站起身来,声调低沉,语气温柔的伸出手,拉起地上的李成哲,那神情,那架势,怎么看都像一个正在拐骗无知少女的色狼:“李成哲是吧?我叫狄炎海,看在你让我自。由的份上,我特准你以后可以叫我一声哥。”
“哥你妹啊,你以为你是谁?老。子当年在朝歌混的时候……”
“唉呀……唉呀……轻点轻点……松开松开……我的手关节快要错位了……狄……疼死我了……老大……哥……小弟以后都跟你混了……”
“本人李成哲因为欠下狄炎海XXXXXXXXXXXXXXXXX个金路易,无力偿还,以身还债,从今以后,听凭差遣,绝对服从,任。劳。任。怨!”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哦,听你这么说,我发现我好像把条款刻漏了,再加几条比较保险”
“狄哥,小的给您捶腿,小的给您上供,您看刻字这种事多费精气神哈,我们歇息一下”
“歇息一下也不错的,乖,跳段单人舞给哥看看”
李成哲:……
狄炎海好整以暇,等着欣赏单人舞。
李成哲四处张望,最后摸。到了那把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