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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这么做壁上观?似乎和您做出的承诺不一样。」西瓦很快进入正题。
「急什么,他们不是还没完成吗?」
西瓦笑着点头,「说得是。」既然要破坏,那就整个一起毁掉。「想不想喝杯酒?」
「我不会。」
「我也不会,但总得尝尝。」人生在世的日子恐怕不多了,这一场战争不论谁输谁赢他大概都活不下去了。他死是死,梅洛死他也会死。堂堂雷大人,潇洒了几百年,到头来栽在一个小废柴手中,想来很不甘心啊。
这一个月里,达维安回到了家族所在的地方,在那个城市徘徊了一段时间后,最终还是来到了银叶林。她的处境也是再为难不过,她是食红者,没有理由帮助猎人,可她又是背叛者,无颜坚持自己的身分。小狼大人要杀她的王,却也两度救了她的性命。与很多人一样,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婆……」达维安刚喊出一个字马上改口,「唐娜大人。」
唐娜正在扫除台阶上的青苔,指了指屋里让她进去坐。
「我能和您……和您说说话吗?」达维安小心翼翼地问。
唐娜丢开扫帚,径自在台阶上坐下,「我能想到你要说什么,既然难以自处,不如留在这里陪我吧。今年的狼崽仔出生了很多,那些笨母狼不懂得照顾,已经压死了好几只,你留下来帮忙也好。」
「我不想逃避……」
唐娜哼笑,「你这种小角色,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去干什么?抱着尸体哭?」
达维安憋红了脸,却是无话反驳,唐娜大人说的是事实。「曾经,您是如何做出选择的?」同时身为食红族王和猎王的女儿,她选择的是猎人。
唐娜本想教训这无礼的女孩,想想还是算了。「那是一个人为我做出的选择。我的父亲,你们前一位王。」
「因为他给了您猎人的能力?」达维安摇着头,「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食红者竟能创造出猎人。」
唐娜没有回答。只是在想也许很久以前,第一个猎人便是由此而来的。
这时,一只刚满月的小狼崽奔了过来。小色狼一见达维安就跳进她怀里磨蹭,没有多想她就说:「我听您的,向一义大人说过后就回来这里。」
一义正想着如何把达维安送回银叶林,她就来向自己道别。
「这样最好,婆婆一个人也不会寂寞。」
达维安听他还叫婆婆,知道林恩并没有告诉他唐娜的真实身分,既然林恩不说她也不点破。只是为什么小狼大人要对自己施术,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术式,但这种有阻隔的感觉的确是施了术。她不会知道,她的小狼大人不过是为了藏住屁股后多出的一条尾巴。
「您要照顾好自己。」说着她转向两只狼,「阿乙要记得提醒大人准时用餐,知道吗?」
阿乙叫了一声算是回应。
「那么我走了,大人保重。」再三欲言又止,达维安终是忍不住的上去抓住一义喊着:「如果可以,您能不能饶恕少爷!尽管他做出了不可原谅的事,但他总归去掉了您的『死匙』啊!」
「去掉了我的『死匙』?」一义不解。
达维安没有听出异样,继续说:「御夜少爷他是食红族的王,他也有不可推卸的……」
一义掐住女子的肩膀,眼神很是吓人,「你说!什么叫去掉了我的『死匙』!」
欸?达维安愣住,「您不知道?」
「知道什么?」
达维安瞪大了眼,他不知道!他竟然不知道!没人告诉他!她懂了,当日林恩对韩千说亲自来解释,原来就是为了防止韩千说出这件事。林恩想隐瞒这件事!
正是如此,林恩不想这两个人之间再有纠缠,所以他隐瞒了御夜当初伤害一义的真正原因。
听完对方的话,一义身体一晃,跌坐在地上。林恩对他说了御夜被海因茨设计陷害,说了岚钰杀他并不是御夜授意,还说了岚钰因此受到了十年的惩罚,只说了这些啊!
他以为「猎人熔炉」中没有他的死亡程序,是因为他是猎王。他压根不知道原来他还未出生,猎人就为他设定了死亡时间,更不知道原来那个人夺取他猎人的力量,是为了破除他的「死匙」!
「我不相信……」到头来,那个恶魔不欠他什么,反而是他欠了……
「我的话您不信,可以去问婆婆和林恩!」
「我谁也不相信……」
「大人!」
他要去找那恶魔亲口对他说!
御夜看见外面的人马上按住按钮。
一义迈步走进电梯,等门关上后手一举让电梯停住。
「时间还没到。」御夜说。上一次吸他的血还不到半年。
「无尽催眠,为什么要对我……」
御夜垂下眼帘,「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留住你,我也控制不了自己。」
「如果我体内没有『死匙』,你还会对我……」
御夜不断摇头,死也不会!
「想我吗?」一义问。
「想。」不过离开了几日,可他已经想得骨头都痛了。
「还等什么?」一义扑上去就撕扯对方的衣服。
吻,如狂风暴雨般急切猛烈。阻隔他们的衣物是那么碍事,一件件脱掉也嫌麻烦。金眸一睁,所有的包裹化为碎片,肌肤终于相亲在一起,金色的长尾巴也显露了出来。
「爱我,我要你爱我!」一义揪住慢吞吞的人怒吼。
御夜愕然,这家伙不会又故技重施找一个人来戏弄他吧?可是,这味道的确是他的小狼儿啊。
「怎么了?」
一义摇头,「没怎么,就是想你了。」按倒对方跨坐在他的腰上,接着又是一阵唇舌交缠,狼儿尾巴也随着主人的情绪卷住御夜的腰身。
狭窄的空间里,御夜背靠着冰凉的墙壁,享受着爱人对他的折磨。小狼儿当真是急不可耐,没有任何前奏就扶起他的硬挺想要坐上去。御夜赶紧阻止,「忘了上次的教训?」没有红粟花非弄痛这家伙不可。
一义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就是要痛,越痛越好!
「让我来。」御夜将人放倒,托起他的腰臀推开尾巴,亲吻上了布着金色的小穴。
一义反抗,「用不着……」
「听话。」舌尖在柔嫩的皱褶上划过几圈,然后和着唾液伸进去润滑。
「不用……你快……啊……」这么一点润滑相比恶魔的巨大,实在起不了多少的作用。
御夜本就没有耐性,加上小狼儿的催促,立刻挺起腰身把硕大的前端对着穴口,然后把手伸到一义嘴边,「痛就咬一口。」
一义推开他的手,抬起身眼睁睁看着那东西进入他的身体。原本紧闭的小穴被粗大的东西一点一点打开,被撑到快要撕裂的地步。他不敢再看这恐怖的画面,抓住对方的手遮住自己的眼晴。
御夜被他可爱的举动逗乐了,「喝一口就不痛。」他的血至少能麻醉疼痛。
一义还是摇头,「啊……慢一点,等我……」
御夜马上停下来等他适应。
疼痛缓解两分后一义才点头,「可以了。」
御夜再次进攻,一口气深入了一段,埋进去就不动了。
见他停下来,一义又不满了,「别停。」
御夜抹掉他的眼泪摇头,「等一会儿,我也痛。」
「你也痛?」一义愤愤地看着他。
「门缝夹住手指,你说痛不痛?」
一义扬起手就是一拳。居然说他是门缝!况且哪有那么粗的手指!这一激动尾巴便向恶魔抽打过去,只可惜这个姿势构不着,只有尾尖的鬃毛扫过了恶魔的额发,吓得他赶紧收回,就怕伤了对方的眼睛。
「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我没说不好,是你要磨磨蹭蹭的。」一义撇嘴。
体内的东西开始慢慢抽动,痛是痛,这一次他却是甘愿承受。无关欲望,他只是想彼此占有。心若不能,那么就用这种身体契合的方式吧。
「啊……你就不能……给我轻……轻一点……」
御夜无奈,刚开始要他快一点,现在又要他轻一点,这么难伺候。
「啊——」体内的敏感点受到冲击,激奋的感觉袭卷全身,一义攀住宽阔的肩膀继续索要,「还要……再给我……」
「遵命大人。」御夜抱住怀里的人站起身,「夹紧我。」
不用他说一义也知道双腿缠紧,不让自己掉下来。
站立的姿势让御夜全部没入,只要轻轻一顶就惹得小狼儿呻吟连连。长尾巴也难耐地缠住御夜的腰臀,随着他的吟叫挠动着。御夜受不住痒痒险些闪了腰。
「不行,不这样……」一义被折磨得受不了,双手抓着想要找到攀握的东西,可是光滑的电梯墙面根本攀不住,气得他爪子一伸硬是把金属墙面插出几个窟窿。
御夜笑疼了肚子,差点把怀里的人摔下来。
「哈……嗯……疼……」
见他要自己去取套环,御夜赶忙阻止,什么都能依他,只有这个不行。「再等一会儿,我还没要够。」
交合的声音在狭小的电梯里格外清晰,欢爱的味道也格外浓烈。沉浸当中的两人已不能自拔,只求这样缠着粘着到天荒地老世界毁灭。
「里面有人吗?」电梯工人两小时后才赶到,「对不起,你们现在可以出来了。」可是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怎么回事?」小伙子疑惑地摸着脑袋,先前他们确实看到有两个人在里面,虽然后来摄影机坏了,但确实有人走进去啊。
是有人,而现在就在大厦顶楼的玻璃天室里。
两人仍然裸着身体,正好享受日光浴。
「要不要到里面去?」一义微微起身遮住阳光。这张脸已经被晒得发红了。
御夜摇头,「我喜欢待在这里。」阳光下摇动的尾巴晃着了御夜的眼睛,抬手抓住拿在手中抚摸着顺滑的毛发。
「喜欢?不会难受吗?」
「嗯。」吸血魔王却向往阳光,听来不可思议吧。「这里……」御夜摸上爱人脖子下的两个印记,他的一双獠牙留下的罪证。「疼……」一直、一直想问,那时疼吗痛吗?可是他还有什么嘴脸把这话说出来。
一义只当没听见他的话,兀自抱住他咬了一口红扑扑的脸,「像只红虾子。」刚才不管多痛他都没有咬一口,现在如愿了。
「好吃吗?」御夜笑问。
「好吃。」
「你更好吃。」埋在一义体内的欲望复苏,御夜按倒小狼儿又是一场翻云覆雨。
阳光看着他的天使被恶魔侵犯也无能为力,只能转身躲进云里眼不见为好。
「我爱过你。」天使说。
「嗯。」恶魔满足了,尽管他想问只是爱过吗?那现在呢,以后呢?
「我现在就杀死你好不好?」天使又说。
「嗯。」恶魔又是点头,不过要先等他吃饱了。
「啊……」
基站是做什么用的?一义问了,御夜便如实回答。
「灵」是食红者能力和生命的星火,一旦火种不足食红者就会靠觅食来补充,食物便是人类的活血。而就像地球上的资源,「灵」也不是无尽无穷的。有限的「灵」只能供一定数量的食红族生存,如果缺乏就会导致他们失控,届时人类就会沦为他们疯狂掠夺的口食。
基站所起的作用是将灵场线在世界范围内凝聚并使其均匀分布,如此一来那些能力弱者也不会轻易失控。同时,有了足够的「灵」,食红族的数量也能得以提升,即使比现在增加一倍也能与人类和睦生存。
一义问这种东西是否可行,成功的机率有多大。御夜说,百分之百。
这不是他一时兴起的东西,几代食红族王早已耗了不少心血。自他记事起,前代王的规划和构思就在他脑中。预言之子指的不是无人能及的力量,而是这一种传承。
我毁了它,是不是就意味着毁了这一族呢?一义问自己。
御夜却说,不要再折磨自己,做你该做的,我们都是。
我爱过你,一义说。
我爱你,哪怕心脏碎在你手中也不会改变,御夜在心中说。
这是他们最后的温存。
半年之后,仓促修建的航母基站主体终于封顶,一年多的时间以几乎不可能的速度完成。在人类的一片欢呼声中,各方人马也聚集在了这里。
除了食红族的人,BS。Hunter方面海因茨等人也亲自挂帅而来。
「他没有履行诺言。」海因茨愤怒地杵了一下。
西瓦抬头遮住溅起的岩渣,「下这结论,为时尚早。」
顺着西瓦的视线,一干人看到了远处礁石上的一个身影。黑色斗篷,暗色的七色花,闪耀的金发,在海风中飘动着。
「他还在,还活着。」加拉赫有些激动地说。
再见到BS。Hunter养大的孩子,齐本只是一声惆怅的叹息。由他一手策划这个孩子的出生,事到如今他已不知道当初的决定是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