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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帮手,年夕苦恼加倍,他抬头之际,恍惚间竟看见了来世人的邪念,它们如一抹淡淡的影子时刻跟随身后。
来世人与前世人非常相似,他们拥有强烈的感情,拥有七情六欲。在历经千百年的岁月之后,人与人之间信任和关怀在降低,来世的邪念因此隐藏得更深,更不易察觉。
这些黑色的力量汇聚而成造就了邪灵。
好在,在这个全新的世间,年夕同时也看见了特别耀眼的力量,他明显感觉到单纯干净的光芒在不停闪烁,在心的深处。
来世的玄武将会保护着这样的世间,守护着心底的温暖光芒。驱散了黑暗中的恐惧与恶意,邪灵的力量将不再强大。
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影,但是不可以让影吞噬了光,那么迎来的就是无尽的黑暗。
年夕不可以让肩负来世守护大任的玄武,在前世被邪灵奸计得逞。
小时候,山神对年夕说,不要害怕自己是一个小妖怪,从现在开始努力,他所做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兴许将会成为影响将来重要的一步。
年夕也听霄峥说过类似的话,前世改变来世。
所以霄峥叮嘱道,在今古镇的差事,无论大小,必须谨慎对待,他们在前世做的每一件事,时时刻刻影响来世的变化。
是安稳还是战乱,是幸福还是不幸,兴许仅是当初一个小小的决定而已。
年夕将和霄峥好好地守护前世,让易定和王蚺成功觉醒,让玄武顺利恢复力量,那么眼前的这个世界将免于遭受邪灵的吞噬。
觉醒玄武足以击溃陈轩宇。
虽然彼此生活在不同的世间,但在前世为守护一个美好的来世而奋斗,年夕觉得这样非常的幸福。
王蚺捧着小石头,年夕则驮起王蚺,年夕琢磨半瞬,问道:“如果还能有一次机会选择和易定在一起,你会和他在一起吗?”
闻言,王蚺别过头,没说话。
年夕沿着河边的小道往回走,既然找不到其它妖怪帮忙,年夕估计只能依靠自己将相思树扳回原位了。
他最犯愁的是,相思树的主根怎么复原,这棵树究竟值多少金子。
年夕走近相思树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冷不丁变化了,明明没有离开多长时间,却莫名涌起相当怀念的情愫。
倾斜的相思树重新直立,回归原位。
淅淅沥沥的雨又下了起来,小石头缓过气一口气,倍感神清气爽,高兴的从王蚺手心跳了出来。
年夕抬头往前看,霄峥静静的站在相思树边。
年夕开心地笑了,欢乐地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年兽:好开心,妖王来接我了(^…^)
妖王:我是来找你赔钱的
年兽:……
☆、第34章
兴高采烈地奔至霄峥的面前;年夕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微微低下自己的头,把自己的独角凑到霄峥的手边求抚摸。
霄峥没奈何地瞅了瞅年兽凑到跟前的脑袋;他理解年夕意思是恳求摸角,但实际上;霄峥认为自己应该给这个独角一巴掌。这头年兽一点儿也不省心;让他稍微守着王蚺小会儿;年夕转身就将相思树炸倒了。
不过这件事;年夕有功有过,好歹确保了王蚺的平安算是好事一件。
霄峥抬手摸了摸年兽的角;年夕一脸幸福地又贴近了霄峥些许。
王蚺受不了这头把自己当成了大型宠物的年兽,他默默地叹了口气,从年夕的后背滑下来;此刻他躺在地面远比躺在年夕的后背凉快。
而且;王蚺也不忍心继续给年兽的后背增加负担。年夕后背的皮毛黑乎乎的一大片,散发出一股焦味,年夕玩大爆竹的时候,王蚺没醒,所以他不知道年夕期间到底了折腾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享受妖王关爱的同时,年兽觉察到附近出现了另外的气息,他紧张地抬起头,瞅见一个人站在相思树边。
幸好这个人对他们而言是安全的存在。
神秘人出现相思谷,年夕觉得再正常不过,毕竟神秘人是来世人,同时也是搭建今古镇的其中一人,与霄峥合作做生意。
至于神秘人现身相思树旁边的原因也非常容易猜测,年夕炸掉了相思树的主根,导致今古镇的幻景受到影响。神秘人作为今古镇的来世负责人,他怎么可能不来关心相思树的情况。
霄峥侧过身,看了一眼树边的神秘人,又看了看相思树:“相思树突然受损,恢复时间比我预料的短,看来,来世的妖力还没到达太匮乏的地步。”
神秘人淡然地牵了牵自己的黑斗篷,声音微微上扬,不由得意:“这些年的情况有所好转。只是这儿的妖少,不及前世热闹,守护来世的今古镇马虎不得,必须随时留意幻景的状态。所幸平日准备比较充分,应对突发的麻烦不成问题。”
说着,神秘人伸手扶了扶受伤的相思树:“树还不太稳固,我得找人过来强化幻景。”
闻言,霄峥微微地点了点头:“我们还另有安排,这儿就交给你了。”
霄峥低头看了看年夕背上焦糊的皮毛,身为年兽,每年以玩爆竹为乐,年夕居然能把自己炸成这样。诡异的是,这种事由年夕做出来,他居然完全能够理解。
所以年夕见到霄峥的那一刻,最乐观的想法是,好在他之前没有选择炸脸,要不然真要黑着脸见霄峥。不管怎么说,脸好歹是门面,有时候需要适当的维护一下。
于是此刻的年夕相当的自觉,他安静极了,老实的不行,绝不多说话,尤其是闭口不提相思树的价格。
年夕的沉默换来了一个理想的结果,在场的众人哪怕都看了他又看了相思树,但是没有一个人提及相思树的赔偿是多少钱。年夕不知道是妖王宽宏大量,还是打算与年夕秋后算总账。
小石头收到妖王的命令,立刻找来了马车。它担心马害怕见到大蚺,早早地给马蒙住了眼睛,但是马仍旧觉察到蚺散发出来的危险信息,倍显抗议,迟迟不肯靠近。
最终,蒙眼的马屈服于小石头的威逼利诱之下。
之后由小石头负责驾车,王蚺乘坐马车,年兽则迈着四条腿跟随妖王身侧,一行人迅速赶至彩苑。
彩苑前院赏花,后院建有亭台楼阁。
感觉到马车停止了前进,王蚺掀开布帘,入眼的第一个画面全是盛开的牡丹花。他不乐意地皱了皱眉,某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记忆中,总是开满了五颜六色的牡丹。
察觉门外有动静,玄女快步走出阁楼,她看见霄峥,无奈地耸耸肩,丢出一句话:“不行,他的情况依然非常不好。”
听到没前没后的一句话,年夕烦恼地偏了偏脑袋,玄女提到的他不由让年夕想到了一个人,不知道猜的对不对。
避免出错,年夕决定继续保持沉默。
“强制觉醒本就风险极大,自身蕴藏的力量越强,伴随的不良状况越棘手。”霄峥并不着急,仿佛对当前的进展一点儿也不意外。
玄女似乎不打算和霄峥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她一声不吭地走向了王蚺,若有所思地打量对方。
被玄女左看看又右看看,王蚺当即提高了警惕,时刻提防着玄女的突袭。拜玄女所赐,王蚺此前被打得非常惨烈,现在浑身青一块紫一块。他猜不透,这个小丫头如今又想对他怎么样。
与之前让王蚺觉醒不同,这一次,霄峥找王蚺来,主要为了得到王蚺相助,寄希望王蚺能帮助易定。这种话玄女打死都不会说出口,她只会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她猛地一把抓住王蚺,突然就将王蚺往斜后方丢。
年夕瞪眼,他呆呆地看着王蚺被玄女丢上了天,紧接着王蚺在半空划过一道线又急速落下,一头撞上楼阁的屋顶,在屋顶撞了一个大窟窿之后成功掉进屋。
玄女表无表情地拍了拍手。
见状,年夕苦笑,下意识往霄峥身侧缩了缩,暴躁的小丫头无比危险。
王蚺掉进屋,摔痛了,抗议地大喊了一声:“你到底想要怎样?”
吼完这句,王蚺忽然收声了。
年夕的爪子踏了踏地面,一副即将往前冲的架势,他尚未来得到迈开自己的腿,霄峥转身走向池塘边的石亭,说道:“来敷药。”
打探楼阁内王蚺的安危与跟着霄峥去敷药,两者之间,年夕的决定是显而易见的,他毫不犹豫地摇着尾巴跟着霄峥走了。
雨水落入池塘,打破了池水的平静。
亭内,霄峥坐在石凳赏雨景,年夕仍旧保持着妖兽形态,但他已经缩小了身体,免得将小亭挤垮了。他无比温顺地伏在霄峥的脚边,他的脑袋低低地枕在前爪上,时不时地轻轻晃着尾巴,向妖王示好。
年兽表示,霄峥给他敷药一点也不痛,除了炸黑的皮毛当前满是绿色的草药,看起来不太美观之外,一切都再美好不过。
安分了一小会儿,年兽发觉霄峥在独自喝酒并未留意其它,年夕壮着胆子抬起自己的脑袋,装作不经意的把自己的下巴搭在霄峥腿上。
年夕闭着双眼,纠结自己会不会秒杀之际,意外感到对方的手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伴随着一句万分平静的话:“易定的差事金子,用于支付相思树的修复费用。”
没有直接遭受妖王的毁灭攻击,年夕却觉得自己被秒杀了无数次。他僵了老半天才缓过一口气,太残酷了,为什么妖王可以如此冷静地对他说如此恐怖的话。
年夕两行血泪,他的金子快回来。
他自问自己还算勉强尽职,冒险在相思树底救出王蚺,虽说炸伤了相思树,但总得来说功过相抵。霄峥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从轻发落。年夕忙于两份差事,到头来倘若一个铜板都没得到,他肯定会血泪淌成河。
可惜,年夕不敢与妖王讨价还价,唯有泪往心里流。他攒银子怎么会如此多灾多难,在今古镇,在妖界赏金最高的地方,他居然肩扛两份差事,却至今木有看到金子的影子。
悲痛的遭遇令年夕沮丧,于是他满心伤痛地在霄峥腿上蹭了蹭,金子没了,总该得到一点伤患的特有呵护。受伤的特殊待遇,与霄峥这么亲近,霄峥也不会拧了他的独角。
枕在妖王的腿上缅怀自己的金子,年夕愤愤不平地怨恨着掳走王蚺的坏人,他微微撑起眼皮,他兴许应该告诉霄峥,他们带易定离开后,年夕和王蚺遇到怪人。
那个人不仅打飞年兽带走王蚺,后来年夕在树底救王蚺,那人还打晕了他,捏碎了小石头,讨厌至极。
年夕刚要开口,冷不丁想起了换馒头,要告诉霄峥这段遭遇,少不了换馒头的部分。霄峥派黑狐狸调查换馒头,年夕该不该告诉霄峥自己和换馒头认识。
年兽隐藏的小秘密,省吃俭用不敢吃肉,换馒头知道的一清二楚,年夕若是暴露了换馒头的消息,换馒头会不会把他的秘密告诉霄峥。
挣扎小会儿,年夕把认识换馒头和攒钱不敢吃肉的秘密一起藏了起来。
只要换馒头不危害妖界,年夕认为这个问题可以先缓一缓。
此外,年夕还面临一个麻烦,他影响了黑狐狸的差事,不知道黑狐狸会不会向妖王告状。黑狐狸的跟踪差事,希望不是很多金子的任务。
再赔差事的金子,年夕只有以命抵金子了。
年夕有选择地避开换馒头的存在,让自己遗忘黑狐狸的差事,期待忙碌的霄峥不要留意这些不关紧要的琐事。
他得冷静,表现出一副自己压根没做坏事的样子。
年兽享受着惬意的疗伤过程,而王蚺现在的心情格外复杂。
他落到房间内之后,看到了易定,易定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浑身冰冷,气息微弱到仿佛随时要消散一般。易定的枕边,放有一支灵芝,王蚺猜想这或许是为易定准备的,但治愈易定的可能很小。
假如灵芝能救活易定,也不至于至今仍放在这儿。
王蚺坐在床边,烦恼地甩了甩自己的尾巴。这个时候,他突然特别怀念那个空旷冷清的大房子,父母失踪之后,亲戚各怀心思,王蚺过得不开心,但至少,家里有等待他回家的奶奶。
他这次来今古镇之前,奶奶还问他:“十年没见到易定了,你知道他在哪儿吗?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王蚺一如既往的沉默着,他不懂自己该怎么告诉奶奶,易定失忆了,留在前世的小镇生活着,不知以后是否能回到原本的世界。
见小孙子不说话,奶奶叹道:“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他一面,我有些话想给他说。”
王蚺犯愁,如果易定死在这儿,那么奶奶再也不能见到易定了。他拿起灵芝,情绪低落,小镇险象环生,如今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不仅易定有麻烦,连他自己的处境都一塌糊涂。
他伸手探了探易定的体温,好冷。这些人救不了易定,他更救不了易定,他没这么大的本事,除非让他来是为了送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