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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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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半天大师兄总算开了口,可一开口就让许山岚吓一跳:“功夫忘得差不多了吧。”
  许山岚抿抿唇,讪笑:“还行。”
  大师兄又不说话,不知是生气啊还是生气啊还是生气啊。许山岚知道今天算是完了,完到什么程度得看大师兄心情。他腰板坐得直直的,双腿微微分开,低着头,一副恭敬聆听教诲的模样。
  等了一会,大师兄又问:“学业怎么样。”
  许山岚脑筋开始飞快地转,在撒谎与不撒谎之间徘徊,最终一咬牙,说出实话:“没怎么听……”
  “嗯。”大师兄点点头,说,“蔡荣。”
  前面坐在副驾驶的人,忙转身递过来一样东西,许山岚偷眼一看,靠,正是自己应该学习的英语教材。大师兄随手给他:“好好背一背,书编的不错。”
  许山岚双手接过,说:“是。”心道,幸好没撒谎,要不然他随便挑篇课文让自己背,今天肯定得残废。
  大师兄不再开口,许山岚也不敢出声,汽车平稳地行使,转眼到一座院落前。
  许山岚捧着该死的教材,跟快要被宣判的罪犯似的,战战兢兢跟在大师兄身后,进了一个比较空旷的房间,只觉得眼前发黑吓得肝颤。这房间太熟悉了,尤其是当中那个绷着皮垫子有半人高的木墩。
  其他人都被关在门外,大师兄慢慢脱下外套,下颌点点那个木墩,语气沉稳:“去吧。”
  许山岚把教材放在一边,一步一步挨过去,脱光上衣,褪下裤子,俯趴在木墩上。冰凉的皮垫子紧贴尚待余温的肌肤,冷得他不由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起得一片一片的。
  大师兄从墙角柜子里拿出一根藤条来,拇指粗细,磨得锃亮。走到许山岚身边:“犯错误该不该打?”许山岚心里说,老大,我都这样了你鞭子都举起来了还问我该不该打,太虚伪了吧,口里低低地说道:“好像是该打。”
  大师兄拿着藤条轻轻在许山岚细腻光滑、肌理分明的背脊上摩挲:“嗯,打多少下?”
  许山岚用力抱紧木墩,心底一发狠,抿抿唇居然露出个微笑,慢悠悠地说:“大师兄你看着打吧。”
  最后一个字的余音还没飘散,藤条带着尖锐的啸声劈空落下。
  打了二十下,许山岚就抱不住木墩了,大师兄一只手紧紧按住他,另一只手上的藤条半点没留情。许山岚浑身是冷汗,咬破嘴唇也没吭一声。
  一直打了五十下,大师兄才收手,扔下藤条,把疼得迷迷糊糊的许山岚抱起来,推门进了旁边的小卧室。轻轻放在床上,转身拿药膏,一抹上去清凉一片,痛感顿时减低了不少。许山岚死死拽着被单,偏过头不去看他。大师兄问:“怎么,生气了?”
  许山岚咬牙抛出俩字:“不敢。”
  “我离开多久,你就多久没练功。看你对付小混混那两下,力度明显不够。不练功也就算了,还不听课,我打你打错了?”
  许山岚不吱声,半天闷闷地说一句:“你说该打,就该打呗。”
  大师兄太了解这个小师弟,平时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看上去脾气好得不得了,其实骨子里死倔,打死不低头那种,能说出这句话已经很不容易。听他声音不太对,在许山岚脸上摸了一把,满手湿乎乎的,不知是汗还是泪。大师兄俯身低下头,对上许山岚漂亮的眼睛:“觉得委屈?哭了?”
  “没有。”许山岚转过头不让对方看。
  大师兄盛怒之下打了他五十鞭,也有点后悔。但他知道自己一软,这小子以后更得无法无天,当下笑一笑:“挨打就掉眼泪,丢人,你不是纯爷们么?”
  “靠。”许山岚气乐了。他以为自己考上大学不在师兄身边,能潇洒一段日子呢,敢情就是蹦跶的孙悟空,根本没离开佛祖的五指山!
  
  徐春风回到寝室,仍对许山岚的功夫念念不忘:“真酷,太酷了!”还伸胳膊嘿嘿嘿比划两下,摇摇头叹息:“你看看人家,武术也好,英语也好,两科交白卷也能上大学。我就学个英语,还没学明白。”
  郎泽宁脱下外衣弯腰拿水盆:“武术肯定是好的,学习倒不见得,高考加二百多分呢。”
  “加……多少……”徐春风声都颤了。
  “好像二百多吧,全国第一嘛。”
  “靠,不是吧,给我加二百分,北大也考上啦。”徐春风羡慕得不得了,胳膊肘碰碰郎泽宁,“哎,你说我现在学武术还来得及不?我重考,一定要念中文系。”
  “嗯,等你四十岁重考,一定来得及。”
  “切——”徐春风白了他一眼,决定不给这小子用热水。
  许山岚回来以后,跟换了个人似的,天不亮就不见踪影,上课时也不睡觉了,笔记做得那叫一认真,一下课又跑得没影,快熄灯锁门才回寝。
  一连过了一个星期,这天许山岚回来得早了点。徐春风和郎泽宁正在水房洗漱——他俩总在快熄灯时才来,几乎没人,免得挤来挤去太麻烦。徐春风一看见许山岚就拍他肩头,大惊小怪地说:“你小子这几天跑哪去了?”
  许山岚肩头一沉,没让他拍到,笑笑说:“我师兄找我有点事。”低头洗脸。
  “啊,是让你好好学习期末别挂科吧。”徐春风拧毛巾,一眼瞥到许山岚袖子挽起露出半截手臂,上面居然有两条红痕。他一把要抓过来,却被许山岚一闪躲开。徐春风瞪大眼睛:“靠,这是被人打的吧这是。”许山岚放下袖子遮住伤痕,支吾着说:“……我师兄生气了……”
  “生气就打人哪,太狠了吧?”徐春风还挺为他抱屈,“一定是因为你打架,但你打架是路见不同拔刀相助,他怎么能不管青红皂白就……”郎泽宁见许山岚神色尴尬,一扯徐春风,对许山岚说:“我们洗完了,你慢慢洗。”
  徐春风被拉走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一个劲地嘟囔:“什么师兄啊,还打人。”郎泽宁好不容易把他拉回寝室,小声说 :“他们师兄弟的事别插手,你知道什么,听说练体育的都这样,不打教不出好弟子。”
  徐春风一瞪眼睛:“都全国冠军了还不算好啊,他师兄倒好,也弄来一个瞧瞧啊。”
  郎泽宁呼噜呼噜小破孩的头发:“你怎么知道他就没当过?快睡觉吧你,别管闲事。”
  两个人爬上床,不一会许山岚也回来了,封玉树那里还是空着——自从他和徐春风吵架之后,就没回来过。
  郎泽宁闭了灯,躺了一会有点迷糊,忽然感到床铺直颤,一睁眼睛,原来是小破孩子在底下踹床板。郎泽宁爬起来探出头:“不睡觉你干什么?”
  徐春风起身站在床边,回头偷偷瞅瞅早睡着了的许山岚,仰头压低声音说:“许子太可怜了,受压迫的娃啊。”
  “那你想怎么着。”
  徐春风一脸认真,郑重其事地说:“郎泽宁我想好了,绝对不去练武术。别说加二百分,就是保送我也不练,那简直不是人干的活。我下定决心好好学英语,英语是不太好玩,不过不用挨打呀。”
  郎泽宁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个爆栗:“胡思乱想什么,睡觉!”
  
  圣诞过后是元旦,连着放假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更开心的是寒假就要随之而来。但有一件极为不开心的事情,还不能轻易忽视,那就是期末考试。
  别看这些学生平时一个一个又逃课又偷懒潇洒得不得了,但一到每学期最后一个月,你就看吧,四处找女生哀号着求笔记复印者有之;捧着书本一圈一圈绕着花坛走,口中念念有词者有之;不好意思在寝室点灯熬油怕影响同寝人睡觉,自己偷摸到水房借灯光背书者有之;到处找门路求出题范围者有之;粘着老师大有不漏题就不离开的架势者有之。当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不过英语系大一学生之中,最痛苦的莫过于徐春风。他从开始学英语,就没及格过,心里能没阴影吗?学校规定,四年之内,有四科小挂即六十分以下三十分以上,就不给学位证。四年哪,八个学期,一个学期就是精读、泛读、语法、口语、听力、写作至少五门英语专业课,大三还有翻译、商务英语,最可怕的是还有二外。徐春风已经顾不了以后的翻译、商务英语和二外了,他觉得他这学期就得歇菜。
  相比之下郎泽宁就淡定得多,完全不为期末考试所动,按部就班地继续教徐春风各种基础课程。徐春风实在忍不住,一个劲地问:“我能及格不?不及格咋办啊卜拉卜拉卜拉……”这种磨磨唧唧簌簌叨叨在所有科目全考完,等成绩发表时达到顶点。郎泽宁觉得自己都快成复读机了,徐春风就是那个按键的人,不停地反复说:“没事,肯定能及格。”“真能及格。”徐春风怨念地拉着郎泽宁:“可你又没看见我答的卷子,怎么能知道我成绩啊。我从来就没及格过,我怎么被弄来外语系的呀卜拉卜拉卜拉。” 最后郎泽宁实在受不了了,一拍徐春风肩膀,很严肃地说:“你放心,就算你真不及格,我也能想办法让你及格。”
  “啊?”徐春风惊异万分,“你有特异功能?”
  “没有。我爸是教育局局长,让他给老师打个电话,你肯定能及格。”其实局长和大学老师差得太远,八竿子打不着,再说他爹也不能因为这个就给学校打电话,太丢人了吧,开不了口啊。不过徐春风不知道,立刻信以为真,还极为不屑地撇嘴:“切,你小子,怎么不早说,害我担心了半天,真不够意思。”
  郎泽宁抚额。
  考试结果让徐春风非常高兴,一科也没挂,居然还考个班级第十二名。他得意洋洋了好一阵,总和郎泽宁显摆:“看看,没用你爸爸我也全及格,而且成绩还挺好,这叫什么?这叫实力!”郎泽宁看他鼻孔朝天的小样就好笑:“对,你有实力。”
  徐春风对郎泽宁一摆手:“哥们,你对我好我都记着呢,等我走之前一定要请你吃饭。”
  郎泽宁笑:“行,我等着。”
  郎泽宁毫无悬念的考了全班第一,第二居然是封玉树,许山岚各科勉强及格,在班级后面倒数。他却不在意,只是抿嘴笑,出成绩当天就离寝了,说要去师兄家住。
  徐春风走的时候,郎泽宁怕他又出乌龙,弄出个走错方向找六个小时的事情,便一直送他去了北站。
  徐春风眼见要回家,特兴奋,一路上叽里咕噜说个没完没了,郎泽宁偶尔应一声,算是给捧个哏。
  郎泽宁站在车站里,隔着落地大玻璃窗眼见徐春风乘坐的客车转个弯消失,这才长松口气,顿时觉得耳边清净不少。
  慢慢悠悠刚走出车站大门,忽然想起,那小子稀里糊涂的,会不会下车后找不到家啊。他下意识地一回头,那辆车早走远了。郎泽宁自失地一笑,他那么大个人了到家门口了还能走丢?自己磨磨唧唧怎么跟个娘们似的?一转身,回家,睡觉。
  




13

13、一起去看流星雨(1) 。。。 
 
 
  郎小攻推开家门,随手把钥匙扔到鞋柜上。徐小受欢快地从厨房里蹦出来:“媳妇,回来啦,累不累不?”他腰间系着围裙,一手提着锅铲,也没等郎小攻回答,又叫道,“油开了。”闪身缩了回去。
  郎小攻脱下外衣坐在沙发里,端起茶几上的清水喝一口,嗯,还是温的,挺解渴。徐小受脑袋又探出来:“媳妇你先洗手,饭菜马上就好。”
  郎小攻洗完手,到餐桌旁摆碗筷,就看着徐小受将自己做好的饭菜一样一样摆桌上。辣炒蚬子、熘肝尖、皮蛋豆腐、炝拌甘蓝,还有一大碗松子玉米羹,几个馒头。郎小攻喝一口玉米羹,胃里暖和不少。
  俩人吃完饭,徐小受还没等郎小攻动地方,自动自觉地就把碗筷都洗净了,回到郎小攻身边,嘻嘻一笑:“媳妇,今天挺累吧,我给你锤锤腿啊,肩膀累不?”
  郎小攻点点头,自己进屋开始的一系列不正常,比如温水、现成的饭菜、最爱喝的羹、主动洗碗,和徐小受现在的行为联系在一起,顿时在脑海里幻成一句非常经典的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郎小攻知道这小子性子急,肚子里憋不住事,也不揭穿,半闭着眼睛休息。
  果然,徐小受俩爪子象征性的随意捏了捏,讪笑着步入正题:“媳妇,跟你商量个事呗?”
  郎小攻想:看吧,来了。半睁着眼睛:“啥事?”
  “是这么回事。”徐小受一屁股坐郎小攻身边,“周扬,你还记得不?就是挺能咋呼那个小丫头,她要出去旅游,要我帮她个忙。”
  “嗯。”
  “就是吧,帮她养几天狗。”郎小攻一挑眉,徐小受立刻提高声音解释,“就几天,她旅游回来就带回去了,真的就几天。”
  郎小攻皱皱眉头:“我说你没阴影啊?你不小时候被狗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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