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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都是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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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凌莫成,这里是我家。”
  “我为什么会在你家。”
  “嘘,现在什么都不要问,安静的,静静的。”
  薰不再说话了,他这时除了恐惧,不安,还有孤独,但却又能被另一个人温暖着的感觉,让他变得无力,就这样静静的待着。
  薰想起多年前的那些夜晚,轩也是这样抱着他,安慰他,给他温暖,而现在,他为了轩感觉到寒冷和孤独,而另一个人温暖着此时的他,凌莫成,这个男人说他叫凌莫成,好像有点熟悉,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或许,只是这种温暖让他错觉的有了种熟悉感。

  十五 在凌莫成家

  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光线照进来,这时他才看清,这是一个卧室,正中间放了一个大床,他正躺在床上,床的两边都有床头柜,床的对面,是一个大大的衣柜,朝左边望过去,可以看到斜斜的屋顶,上面有两扇小小的窗子,有点像是阁楼,在屋顶下放了一排形态各异的流氓兔玩偶,这个摆设与整个屋子很不搭。而床的右边不远处可以看到一排栏杆,一直延伸到跟衣柜同一平面的地方有一个下楼的楼梯,整个卧室不算小,不过,空间要比正常的房子矮一些,估计这是一个位于顶楼的跃层房子。
  薰回想起昨天晚上,对,这里是一个叫凌莫成的男人的家,可是这时却看不到这个人,他想站起来走,发现自己全身□,于是,裹着被窝,蹑手蹑脚的朝衣柜走去,他打开衣柜,看到满满一柜子的衣服,很多的名牌,不过衣服多半以西装居多,而且颜色几乎都是黑色,白色。
  薰找了一件白色衬衫,套起来,有些大,看来,这个叫凌莫成的男人,应该比他甚至比轩都要高大些。
  “醒啦?你的衣服送去洗了,中午就可以拿回来,反正今天不用去学校,对吗?”
  薰吓了一跳,衣柜门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没有看到有人上来,但他没明白怎么就连声音也没听到。他把衣柜门一关,就看到凌莫成,黑色衬衫,黑色西裤,不胖不瘦,个子果然很高,应该有185左右,在这个本身就矮一些的房子里,仿佛就快要顶到屋顶了。
  薰的白衬衫下面,什么都没穿,内裤也没有,索性还好白衬衫可以勉强遮住臀部,可是,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太过于暧昧了呢?薰赶紧跑回床上,背对着凌莫成坐在床边,抓过被子盖住下身。
  “呵呵,小家伙。”凌莫成笑了。
  凌莫成走到衣柜面前,“楼下便利店给你买的,看看码子合不合适,外裤嘛,我找找。”凌莫成说着朝床上扔过一个盒子,然后走到衣柜跟前,打开门,开始翻找衣服,找了半天,找出一条裤子,递了过来,“你先穿着,我几年前的的运动裤,估计你可以穿。秋天了,别着凉。”薰低着头,接过裤子,并没有要穿的意思,凌莫成看着他,捡起刚才扔在床上的盒子,拆了开来,拿出两条内裤,蹲在薰面前,薰,一言不发的瞪着凌莫成,凌莫成却笑眯眯的看着薰,直看得薰脸上飞起一丝绯红。“快穿好衣服,下楼吃点东西,我买了牛奶,三明治。” 凌莫成看到薰脸红了才站起来,摸摸薰的头,然后朝楼下走去。
  薰听着他一直下到楼下,才拿过内裤穿起来,蓝色格子的,大小刚刚合适。然后穿起那条运动长裤,那是一条天蓝色的三叶草经典款长裤,薰穿起来刚刚合适。
  薰走下楼,看到楼下的空间还蛮大的,隔着落地窗有个阳台,光线比楼上好了很多,餐桌上放着牛奶,三明治。凌莫成笑眯眯的坐在餐桌旁看着薰。“卫生间,在那里。”说着,朝进门的通道处努了努嘴。“牙刷,我新给你买的,就放在洗手台上。”
  薰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看到一把有着小猫头的可爱牙刷,“这个凌莫成,看起来像个大人,还买这种幼稚的东西。不过,他的眼神,为何我总觉得有些熟悉呢?”
  薰刷完牙,洗了脸,出来坐到餐桌旁边,拿起三明治大口的吃,眼睛斜瞄着凌莫成。这时,他才发现,凌莫成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帅哥,棱角分明的面庞,霸气而冷酷。
  “饿了吧!等会儿衣服洗回来了,我带你出去买点东西,买几件像样的衣服。”凌莫成很自然的说着,好像薰是他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
  “我不去,我要回家。”薰冷冷的回答。
  “你以后可以把我这里当你家。”凌莫成执着的说。
  “我不会来,我不认识你。”
  “凌莫成,记住了,我叫凌莫成。你是木以薰,我们认识了。”凌莫成严肃的说。
  薰抬起头看着凌莫成,他在想,我什么时候告诉他我的名字了吗?他看到凌莫成没有了笑容,眼神里透着一种悲伤,一种命令,还有一些薰说不出来的,很诡异的东西。他不喜欢哪样的眼神,甚至有些害怕。然后,他默不作声的低头抬起碗把牛奶一口喝干了。放下碗,他朝阳台走去,站在阳台上,他才发现,原来这真是顶楼,而这栋楼大概有40层。薰往下看,突然有种眩晕,身体有些前倾。
  凌莫成冲出来,一把把薰拉回屋里来,拉着他坐在沙发上,然后,打开电视,胡乱换着台。他一直没有放开薰的手,有好几次,薰想挣脱他的手,但凌莫成一使劲,薰就没有办法挣脱了,后来索性就随他拉着。两人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没有了。
  “我要上卫生间。”薰说。
  “去啊。”凌莫成回答,但并没有放开薰的手。
  “你拉着我,去不了。”薰看着自己被凌莫成紧紧拉着的手。
  凌莫成拉着薰站了起来,走到卫生间门口才放开薰的手,然后用命令的口吻说:“去,快点。”
  等薰出来,凌莫成又拉着他坐到沙发上,继续一声不吭的看电视。
  “我又不是犯人,你干嘛老抓着我不放”
  “怕你乱跑。”
  “穿成这样,我能跑到哪里去?”
  凌莫成回过头,仔细的从上到下的打量薰,然后,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确实有点奇怪。所以,我说我们下午去买衣服,你可以放几套衣服在我这里,随时来了,都有换的啊。”
  薰觉得这个凌莫成,喜怒无常,而且还异常的执着,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个人不过才刚刚认识几个小时而已。
  “我为什么要来你家?”
  “你会来,必须来。因为我是凌莫成,你是木以薰。”
  薰发现,这个凌莫成完全没有逻辑,还有些霸道的没谱。他懒得再跟他说什么。
  中午,薰的衣服洗好送来了,等他换好衣服,凌莫成拉着他的手出门,问也不问,就带薰去吃火锅,四川火锅,很辣,薰被辣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凌莫成则在旁边看着笑。
  “小家伙,这么不能吃辣。以后,跟着哥,哥教你吃。”
  说到哥,薰就想起了轩,突然,神情黯淡下来,“吃过东西,我真要回家了,昨晚,到现在都没回家,我哥会担心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没有底气。是啊,今天是周末,有了交往的瞳,轩或许已经去约会了吧?他说过,我们都大了,该独立了,就一天没回家,或许,他也不在意了吧?
  “你是说,木以轩?”凌莫成的话打断了薰的沉思,薰惊讶的看着凌莫成,如果说他自己的名字是他不小心告诉凌莫成的,那么轩的名字,他肯定没有说过。看来这个凌莫成,或许,真的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们兄弟俩,还是形影不离啊!”凌莫成又说。
  “你认识我们?”
  “呵呵,好了,下午去买东西,买衣服,买完就送你回家,好吗?”
  “那就说好了。”薰承认,他是有些怕凌莫成的,所以,在凌莫成面前,他总是不懂得如何拒绝,如何反对,尽管有些事,他真的不情愿,还有,凌莫成眼里的悲伤,总是会让人窒息过去,这或许也是他不去拒绝的原因。

  十六、交错的一天

  轩半夜回到家,没有看见薰,一整夜急得在家里转来转去,他对白天的做法有些后悔,他有些恨瞳,“或许真的不应该这么快,这么直接的对薰说出这样的话。薰这个傻孩子,不要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才好啊。”
  轩已经很久都没好好睡一觉了,天微微亮起来,他已经没法再支撑了,焦虑和担心,让他耗完了最后的一点力气,他瘫倒在沙发上,眼神空洞,“薰,你在哪里,我该怎么做才是对你好?”
  他拿起家里的电话,拨通了瞳的手机。
  “……喂”听得出瞳还在睡梦中,声音满带倦意。
  “薰,没有回来,一夜都没有回来,你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对他说那些话?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做这一切?我找不到薰,他没有朋友,他很怕黑,这一夜他一定躲在哪里一个人又冷又怕,瞳,你救救薰吧。”轩带着哭腔,有些语无伦次的跟瞳说着。轩后来说,那时无助的他只想得到跟瞳打电话,因为他和薰的关系在瞳面前已经没有什么好隐藏的,虽然,他一直都有些讨厌瞳,讨厌瞳用这样的方式伤害了他和薰。
  “轩,你在家吗?我马上过来,我们一起去找薰,好吗?你不要挂断电话,我很快就到。”
  瞳匆匆洗漱,穿好衣服,随便一扎头发,就出门了,她一直跟轩说着话,因为她发现轩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一直在说胡话,她不知道轩是喝醉了,还是病倒了。
  轩在电话里,反复说着“对不起”,让薰去了大伯家,是对不起,让薰被拐走,是对不起,让薰依赖自己,是对不起,让薰看到他和瞳在一起,是对不起,还有很多很多的对不起,瞳渐渐有些了解,薰和轩或许真的有了一些特别的感情,但那绝对不是他们暂时走入的歧途,或许,命运从一开始就这样安排好了。
  而此时瞳发现,轩或许比薰还要软弱,但是他却一直强撑着保护着薰,也只有薰才是让他压抑自己的情感,变得强大的根源,而当他不再需要去保护薰的时候,轩就是一个软弱的孩子,瞳有些自责了,为了自己的爱情,她正在利用着一个软弱的灵魂,然后去伤害那个她爱着的另一个软弱的灵魂。而此时的他们,已经没有了回头的可能。
  到了轩的家,瞳发现轩在发高烧,嘴里还在说着胡话,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轩塞进计程车,到了医院。
  医生给轩打了退烧针,然后挂上点滴,渐渐的轩睡着了,瞳看着轩,心有些疼,她不停的打电话到轩家里,想看看薰回来了没有,可是一直都没有人接。
  折腾了一早上,到下午,轩渐渐醒了,瞳给他买了盒饭,随便吃了几口,轩就吵着要出去找薰,怎么劝都不听,轩把点滴调到最快,打完拔了针,就往外跑。
  轩这时才发现,薰没有特别喜欢去的地方,一直以来,他只是跟着自己,自己去哪里,薰就去哪里,好像不管是哪里,只要有自己的地方,就是薰会出现的地方。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找薰。
  “你们都没电话吗?这种时候打个电话也好啊。”瞳说。
  轩这时才发现这些年他们从来没想过要买手机,因为最重要的人一直在自己身边,那么手机也就是多余的,但此时,或者未来,对不能再形影不离的他和薰来说,一个手机似乎变得很重要。
  轩和瞳来到了百货商场内的手机专柜,他要为薰和自己,挑两个可以定位的手机,起码,能找到对方的所在。他向服务员,一遍一遍的询问,他要买那种只要对方带着手机,就算不接电话也能定位得到的。瞳在旁边看着刚刚退烧,一身虚汗,脸色苍白的轩,如此急切的询问,仿佛,拿到这个手机,就马上可以找到薰一样,瞳一直沉默着,“或许,世间真的有很多事是我们无能为力去改变的。”
  最后,轩花了将近一万块,买了两个当时很贵的一款手机手机,给薰一个,自己用一个。这笔钱对于一直节省的两兄弟来说,可以是好几个月的生活费了。买了手机出来,轩就一直往家里打,还是没有人接,他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瞳就这样默默的走在轩旁边。
  此时,薰跟着凌莫成也在商场的另一层,卖男装的地方。
  凌莫成坚持要拉着薰的手,好像害怕一放手,薰就会跑了,实际上,后来凌莫成确实证实了自己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薰,反正挣不脱,也就干脆任凌莫成牵着他。
  在名牌西装专柜,服务员见到凌莫成,马上笑脸相迎,语气中无比殷勤的喊:“成哥,我们有新到的款,你要试试看吗?”说着就找出当季最新的款给凌莫成看。
  “今天给这个小家伙挑就行了。”说着,举起他们牵在一起的手。那时,服务员的嘴巴绝对是标准的O形。
  “别发呆,快点儿,你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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