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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害怕,他还是选择了这个叫江皓川的男人。
江皓川盯着自己笑了,为什么?林舒尘想不明白。男人的笑并不温暖,隐隐地还有点阴暗,但是林舒尘还是看呆了。
夜,天下着大雨,林宅安静得一丝声音都没有。自从父
亲去世后,林舒尘就辞退了家中佣人,只是每个星期请人来打扫一下。他自己完全可以照顾自己,根本就用不着别人。他不是父亲,没有那么挑剔,他觉得自己也许更像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无论是外貌上还是性格上,应该和母亲更加相像才对,因为自己的身上真的找不到一丝父亲的痕迹。
林舒尘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个罪人,母亲因为难产死去,他一出生就杀了自己的母亲。现在,父亲又为了救自己被子弹击中心脏,他的罪孽又更深了一层。
他是害死父母的孩子,他的孤苦伶仃完全是自己的过错,怨不得他人。
林舒尘坐在窗前,看着雨水沿着玻璃汩汩地淌下,手指却漫不经心地在钢琴上敲过。他只想弄出点声音来,这个房子太大太寂静了,就像坟墓一样。窗外,院中黑黢黢的树影在风雨中摇晃着,盛开着硕大洁白花苞的广玉兰经过这一夜,必定会被摧残不少吧。
时针划向12点,夜已经很深,林舒尘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自从被枭虎绑架之后,他都很难入睡。那些男人邪意的笑,父亲倒下的样子,总在脑海里盘旋不去。
他沿着盘旋而下的楼梯慢慢走下去,想到厨房拿一杯牛奶。客厅没有亮着灯,黑暗中,林舒尘看到一个燃烧着的橘红的烟头。
刺鼻的烟味,他轻微地咳嗽了。江皓川在沙发上一动没动,甚至都没有去掐灭那个烟头。
自己的保镖似乎也有很重的心事。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这个英武的男人如此神伤?
是得不到的爱吗?这样的男人居然也会有女人拒绝?林舒尘想着,去厨房拿了两杯牛奶,然后一杯递给江皓川。
江皓川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我不喜欢牛奶。”
是的,他是不喜欢牛奶,这么洁白颜色,温润的口感只能让人联想到纯洁美好的东西,然而这个世间纯洁美好的一切早就陪着苏辰死掉了。剩下的只是虚伪和丑陋,就像递过这杯牛奶的人一样。
“哦,这样啊。”林舒尘淡淡地说道,拿着两杯牛奶上了楼。一路他都没有开灯,他的眼睛已经熟悉黑暗。因为只有黑暗中他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自己满身的罪孽才不会被人看到。
江皓川直到凌晨3点才勉强睡去,才合眼就被一声尖叫拉了起来。声音是从林舒尘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一把将门撞开,江皓川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团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江皓川摸索着想要开灯,却被林舒尘叫住。
“不要开灯!不要……这样就好……”他的声音在颤抖。
“这么黑不是
应该更害怕吗?”江皓川觉得真是莫名其妙。
“不要,我不要看见……”林舒尘似乎是在呜咽。
我不要看见自己的罪恶。
江皓川这辈子最讨厌看见别人哭泣,苏辰死的时候他都没有哭,在他心里眼泪是弱者才有的东西。面前这个小子却双肩一耸一耸抽噎上了,江皓川只觉得心中一股火。
林舒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了起来,江皓川不顾他光着脚,拉着他就往外走,把他拖进浴室,砰的一声拉上门。
柔和朦胧的淡黄色灯光,林舒尘坐在花洒下,任凭温热的水打湿自己,冲掉了泪痕。面前的男人像豹子一样,压抑着莫名的怒火,胸膛一起一伏。
林舒尘的睡衣是白色的绸布,打湿后紧紧贴在身上,微微透出里面白皙的肌肤。乌黑的湿发一缕一缕垂在额上,睫毛也被打湿了。柔软的唇瓣因为惊吓而有些苍白,但被水湿润后竟然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
江皓川忽然觉得喉间饥渴。
自从苏辰死后,他一直压抑着自己,他已经压抑得太久了。但是这不是他现在亢奋起来的理由。为什么?只是这个少年茫然的一眼就让自己已经剑拔弩张。是因为他柔弱无助的样子更让人想要狠狠地蹂躏?是因为纯洁无暇的少年躯体被□玷污的样子更让人觉得得到了发泄?还是,根本就是最原始的欲望?江皓川自己都说不清楚。
林舒尘发现江皓川的目光变得灼热,他俊美的脸上带着恨意的笑容,呼出气息仿佛连空气都烫得开始颤抖。林舒尘有点害怕,他想要站起来走开,可是江皓川已经扑了上来,疯狂地剥掉身上的衣物,把光裸的他按到墙上。
冰冷的瓷砖紧贴温热的肉体,林舒尘失声尖叫。江皓川仿佛是被血腥味刺激到的野兽,更加凶暴起来。他将花洒开到最大,浇在林舒尘的头上,让他几乎无法呼吸,然后一口咬住他的锁骨。
淡淡的血腥味在江皓川的唇齿间弥漫开,竟让他兴奋得战栗。感觉到林舒尘痛苦的挣扎,他胡乱扯下自己睡衣,将林舒尘的双手绑在脑后,然后架起他的一条腿,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直接顶了进去。
林舒尘凄厉的尖叫划破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惊起园中的宿鸟,扑棱棱地飞走。风雨早在夜半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停歇,接下来似乎会是晴朗的一天。
少年的□和青涩让江皓川疯狂,他粗喘着,冲刺着,鲜血沿着林舒尘纤长的腿缓缓流淌下来,融化在温热的浴水中。雾气弥漫的浴室里散发着浓厚的□和血腥的味道。
林舒尘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也没再挣扎,江皓川有
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已经昏了过去。
还真是没用!江皓川并不承认自己的粗暴。
林舒尘醒过来的时候,太阳正耀眼地照在他的脸上。他看见江皓川坐在床尾,一身黑色笔挺的西装。
为什么他会在这儿?林舒尘觉得头昏昏沉沉,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体惊人地酸痛,尤其是□。
怎么了?他皱起了清秀的眉毛。这个时候江皓川转过头来,脸阴郁得厉害,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确定他并没有什么大事,便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忽然,浴室昏黄的灯光,粗重的喘息,还有疼痛……林舒尘倏然想起,他难以置信地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赫然遍布的暧昧痕迹,呆住了。
那竟是真的。
段毓风开着他醒目的白色跑车一路张扬而来,见了林舒尘就给了他一个几乎要窒息的拥抱。
“小尘呀,段叔可真想你呢。”段毓风咖啡色眼眸中甜蜜的神色让人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栗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烁着近乎晶莹的光泽。
“段叔好。”林舒尘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样?皓川跟着你,还习惯不?”
“嗯。”林舒尘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段叔来有什么事?”
“哦,今天来想借皓川用用,有件事要他帮忙。”段毓风用眼角瞄着一旁的江皓川:“小尘你不会小气吧?”
“段叔你这是哪里的话。”林舒尘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
“好,保证晚上就还给你,一根汗毛都不会少。”段毓风笑眯眯地看着林舒尘几乎要汗如雨下的小脸,似乎觉得非常好玩。
“段毓风你个王八蛋,你当我江皓川是个东西啊,又是借又是还的!”
坐在跑车里,江皓川忍不住发作。
“那好啊,你不是个东西。”段毓风一边看着路,一边打着方向盘,车子拐入一条小道。
“你……”
“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啊,我把林少爷给你,你下手也未免太狠了点吧,又不是块肉骨头,啃成这副样子,高领都遮不住。你可不要废了他,林哥在天上会看不过去的。”段毓风笑道。
“这是我不对,你要罚我随便你。”江皓川为昨夜自己的失控感到恼火。可段毓风却道:
“别啊,可是我让你去的,这事我也逃不了干系。不过话说回来,咱们的林少爷还真是,跟他老爸一个德性。一家门欠操的贱受。”
“你说什么?林哥是……”江皓川被震到。
“哎,没错,大声点,又没人听见,林哥就是个受!
”段毓风眼里忽然闪出暴戾之气。
“他妈的老子……”段毓风没有说下去,咬紧了单薄的嘴唇,继续开车。乡间小道,坑坑洼洼,车子不住地颠簸。
江皓川像是被惊雷劈了似的,愣坐在那里。
什么,那个男人是受?!青焰帮的前老大,自己跟了十年的人是个做受的?!
“没必要这个样子吧!”段毓风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
“你知道林舒尘是GAY对不对?所以你才让我去对不对?”江皓川猛然醒悟过来,一把揪住段毓风的衣领。
段毓风一个不留神,没把稳方向盘,车子差点翻进田里去。
“靠,你寻死啊,寻死也不要拖着我。”段毓风刹住车,扯掉江皓川的手。
“我不知道他是,我只是怀疑。”他干脆把扯乱的衣领解开,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
“我不过是想找个GAY来试试他,你也知道,青焰里的GAY只有你和苏辰,苏辰死了,拍得上用场的就只有你。不要搞得三贞九烈似的。你不会十年就上了一个苏辰吧?”段毓风轻佻地看着江皓川。
江皓川一拳打过去,却被段毓风一掌握住。
“怎么?说对了?”他笑嘻嘻,指间却用力,握得江皓川拳头生疼。
“其实你是想去的,不是吗?你不感谢我让你上了林舒尘?”段毓风甩开江皓川,用在他胸口补了一拳。倒转方向盘,继续开车。
江皓川捂住胸口皱眉。段毓风却朗声笑道:“青焰帮老大亲自为你开车,你小子好福气啊。”这个三十四岁的男人无论是声音还是样貌都比他实际的年龄小了近五岁。
“到底是什么事?”
“到了就知道。”
白色跑车在一栋乡间别墅前停下,段毓风把江皓川推下了车,两个人走了进去。
“这是什么地方?”江皓川打量着虽然陈旧却很温馨的客厅。
一个有些年纪的女佣走下楼来,朝段毓风鞠了个躬,道:“段少爷,小姐在楼上玩雪。”
玩雪?这五月末季节,外面耀眼的太阳,哪里来的雪?
☆、Piece 3
玩雪?这五月末季节,外面耀眼的太阳,哪里来的雪?
江皓川正疑惑,只见段毓风英挺的眉毛皱了皱,他朝楼上走去。
二楼的阳台上,一个穿着淡褐色家居服的女人坐在躺椅里,面前是一大堆被剪得粉碎的塑料泡沫。女人双手捧着白色的泡沫,正很开心地把它们撒到身上。
女人已经不再年轻,眼角笑起来都是皱纹,但是江皓川却觉得那精致纤弱的五官似曾相识。
“好美的雪……”她喃喃着。
这个女人是个疯子。
段毓风走了过去,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虽然他经常在脸上挂着笑,但是这么温柔的像是可以融化一切的笑容,江皓川还是第一次见到。
段毓风单膝跪在女人面前,他高大的身影终于矮了下来。
“风,你怎么长大了?”女人抚着他的脸,眼神迷茫。
段毓风很享受似的闭上眼睛,任凭白色的泡沫沾上了他栗色的头发。
我一直都盼着长大,盼着有一天可以将你我的差距拉近为零,盼着有一天你会爱上我。
疯女人把泡沫不断堆到段毓风的头上,很快段毓风的头顶像是带了一顶白色的帽子。
“哈哈……雪人……”女人笑了起来。
段毓风也笑了,只是眼中无法掩饰的悲伤。他站了起来,白色泡沫瞬间洒落。他朝江皓川挥了挥手,让他过去。
“兰姐,这是小江,林哥的助手,林哥书房的钥匙丢了,让他来拿。”
江皓川目瞪口呆地看着段毓风,他在瞎说些什么?
“哦,云也真是的,总是乱丢钥匙,小江啊,麻烦你了啊。”女人从脖子上解下项链,江皓川惊奇地发现链子上居然串着很多东西,一个小贝壳,一个戒指,一个怀表,一个布偶……女人的脖子竟不知道重?
链子上的东西堆在一起,竟然有一大捧,江皓川看见一把银色的钥匙在里面闪烁着午后的阳光。
女人把钥匙解了下来,递给江皓川。
“叫云保管好哦,我只有这一把,不能再丢了。”
江皓川本不想拿,可是段毓风严厉地示意他,他只好照做。
然后段毓风继续和疯女人玩堆雪人的游戏,两人似乎都无视了江皓川的存在,他只能一个人无聊地下楼,在客厅里游荡。
墙上有一些老照片,江皓川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在里面找到了林云。
虽然是十六七岁的模样,江皓川还是一眼就把这个有着凌厉眉眼和柔弱唇线的男人给认了出来。林云的身边站着一个高大的青年,嘴上叼着烟,一副
玩世不恭的样子,眉目也很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