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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这个样子?”江皓川看段毓风慢慢平静下来。
“我也想知道,那晚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疯狂。”段毓风的声音越来越低。
他想起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叶兰躺在血泊中,怀孕七个多月的肚子像座小山一样压在她瘦弱的身上。
“林云这个混蛋,他居然把我的叶兰弄成了这个样子……叶兰……”他喃喃着。
原来那个女人叫叶兰。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不怕我告诉林舒尘吗?”
段毓风愣了一愣,旋即勾起唇角:“你应该不会希望看到林舒尘母子相认幸福美满的样子。”
“林舒尘看到自己的母亲是个疯子应该也会很难过吧。”
“你是想跟我比较失去和不堪到底哪个更让人痛苦?”段毓风脸上的笑
意更浓。
江皓川笑起来:“段哥,林家的私事,我不感兴趣。我还想退帮呢。”
“所以,你一定要把那个保险柜找到,把里面的戒指给我!”忽然段毓风正色厉声道。
又是保险柜,你不说我还不想朝你发火。
“你是不是刁难我,一点线索都没有,你让我上哪儿去找?!”江皓川几乎从沙发上蹦起来。
“你的线索就是林舒尘。”段毓风别有深意地看着江皓川。
他,那小子?
说不定还真知道,因为他是林云唯一的儿子。
“你这么想那个保险柜,干嘛不自己去问林舒尘?”
“过去林云待帮里兄弟不薄。是你想退帮,可我还想继续当青焰的老大。”
原来是想做坏事装好人。
冷不防,段毓风靠近江皓川,在他耳边暧昧地吹着气,缓缓道:“我管你是威逼还是□,总之你把林舒尘的嘴巴撬开。”
□!!!江皓川真是服了段毓风。
段毓风一脸得意的笑,站起身来。
“皓川,我等你的好消息。”
“哦,对了,明天有批货,你抽空带几个人去收一下。”段毓风刚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回来。
“靠,我又是保镖又要收货,你想榨干我啊!”江皓川怒吼起来。
“对方是个厉害角色,别人我怕镇不住。”
“那你自己去好了。”
“我不要!”段毓风白皙的脸莫名地涨红了,似乎焦躁不安。
江皓川看见平日里就是死到临头也会镇定自若的段毓风居然会有这样的反应,几乎要笑起来。
究竟什么人物,江皓川倒好奇了。
“哪里的货?”
“在白夜。”
白夜是R市有名的夜总会,老板是个很神秘的人物,常年不在国内。
“林少爷要是有什么不测,你别怪我啊,好歹我是他保镖,我这样擅离职守……”
“你担心他?”
“呲。”江皓川朝他抛去讥笑的目光。
晚饭是林舒尘做的,他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江皓川和段毓风坐在餐桌前巴巴地等饭吃。
忽然,江皓川站了起来,大声嚷道:“慢死了,怎么还没好?”
段毓风看了他一眼,幽幽道:“居然让林少爷给你做饭吃,你这小子福气多到漫出来了,居然还催他。”
“喂,小尘啊,我说,明天我给你叫个厨师来吧,天天自己做饭多麻烦。”
“就是,还不如去外面吃。”江皓川愤愤道,看来确实是
饿到了。
厨房门被打开,林舒尘脸上淡淡地笑着,端着菜走出来。
“不要了,段叔,我们两个也吃不了多少。”
一旁,江皓川眼睛都要鼓出来了。这……这……什么口气,跟小两口似的。
桌上摆了五个菜,色香味俱全。
段毓风云淡风轻地笑笑,伸手夹了一筷。
“嗯,味道不错,小尘真能干。”
江皓川一声不吭,闷头吃饭。
“段叔,你给我安排保镖,自己却一个人都不带。”
“小尘,你段叔厉害着呢,用不着别人。”
靠,今天是谁怕去收货的!江皓川在一边狠狠地想。
不一会儿,三个男人就将一桌菜扫得干干净净。
段毓风踹了江皓川一脚
“去,皓川洗碗去!”
江皓川瞪了他一眼。
林舒尘看着他们微笑了。
“段叔,还是让我来洗吧,他会砸了盘子的。”于是就收拾了盘子。
完全是女人说自家男人的口气。江皓川正要站起来抢林舒尘手中的盘子,一想到那油腻腻的感觉,动作就缓了下来,最后干脆坐了回去。
段毓风挑起眼角,漫不经心道:“没用的男人。”说罢,看着林舒尘在洗碗的背影。
江皓川看他看得认真,眼神也温柔起来,推了他一把,低声道:“不是叶兰。”
段毓风不回头:“叫兰姐!”
过了一会儿又低声道:“我当然知道。”
夜已经深了,江皓川靠在床头,今夜的月光过于明媚。他看着窗外圆圆的月亮,禁不住想起过去。有一次,激情过后,苏辰趴在他胸口睡着了。苏辰的头发蹭到他的鼻尖,弄得他很痒,很想打喷嚏,可是又怕弄醒苏辰,就一直忍着。可是越来越痒,几乎要忍不住,只好憋住气。他就那样拼命屏住呼吸,看着苏辰安详地睡在他胸口。那也是个月光明媚的夜晚,皎白的光芒照着苏辰白皙的脸,乌黑的眼睫,丰盈的唇。忽然他注意到一丝银亮的液体沿着苏辰的嘴角慢慢下滑,滴落在他胸膛上,湿湿的,凉凉的。他终于忍不住笑起来,苏辰居然趴在他胸口上睡得口水都出来了。笑的同时,那个忍了很久的喷嚏也终于喷薄而出,惊天动地把苏辰弄醒了。那小子还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一年苏辰十八岁,江皓川二十岁。
江皓川想着想着微笑了起来,笑完却是无尽的惆怅。苏辰,没有你的日子,我要怎么过完。
忽然门被打开了,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 是林舒尘。
他来干什么?江皓川有些不满。
林舒尘穿着他宽大的白色睡衣,抱着一个大白枕头。他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走到江皓川床边。
“我一个人害怕。”
哈,害怕管我屁事!
“我想睡在你的旁边。”
“为什么?”
江皓川觉得黑暗中林舒尘的眼睛明亮得吓人。
“因为你是我的保镖。”
对,是保镖,不是保姆,所以拜托,回自己房间去。
江皓川起身想拉他回去。忽然林舒尘用力抱住江皓川的腰。
江皓川感觉到林舒尘柔软温热的手指慢慢攀上了自己的胸膛,过了一会儿,一颗颗解开了睡衣上的扣子。
这小子今天吃错药了。
江皓川一把将林舒尘推开,林舒尘一个踉跄,倒在床上,却立即爬了起来,站在床上的林舒尘和江皓川一般高。他在漆黑的夜色和明媚的月光中一把捧住江皓川的头,将自己的嘴唇印在了江皓川的唇上。
“嗯……”江皓川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他们之间虽然有过很多次,但是嘴唇之间的亲吻,却一次都没有。
林舒尘的吻明显很生涩,因为江皓川是他第一个男人,他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于江皓川,这个江皓川没教过他,他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明明是如此笨拙的一个吻,江皓川却没有办法再次推开林舒尘,他看着他月光的阴影里,瓷一般精致的脸晶莹得几乎透明,神情专注而又虔诚,乌黑纤长的睫毛时不时蹭到江皓川的脸上,微微地发痒。
林舒尘专注地亲吻着江皓川的嘴唇,男人的嘴唇绷得紧紧的,但是因为丰厚,所以依旧柔软,散发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忽然,江皓川火热的舌头闯了进来,几乎夺走了他的呼吸。
“呜……”
那件偏大的白色睡衣很快脱离了林舒尘的身体。他被江皓川举了起来。借着月光,林舒尘在江皓川被欲望迷失的眼里寻找着自己的影子。然而终究因为太昏暗而放弃。他搂住江皓川的头,用嘴唇抚着江皓川的耳朵,在激烈冲撞和呻吟的间隙低声道。
“因为我爱你。”
江皓川愣住了,其实他一边在放纵一边在忏悔,因为之前他还在想苏辰,林舒尘进来,他又败给了欲望。可林舒尘这句我爱你就像给困兽打开了牢笼。
一直不知道怎样才能伤你最深,现在终于有了办法。
一切终于有了借口。
林舒尘看见江皓川忽然变了脸色,深邃的眼里迸射出凶光
,他扯掉身上的睡衣,昏暗中男人的身体健硕得可怕。
一朵乌云飘过来,月亮不见了,只剩下黑暗。
林舒尘不知道为什么爱是这样疼痛,是不是只有痛到身体深处才可以把这个人记在心的深处。
☆、Piece 5
林舒尘不知道为什么爱是这样疼痛,是不是只有痛到身体深处才可以把这个人记在心的深处。
黎明的阳光穿射进卧室,金色的光芒让窗户的玻璃变得晶莹剔透。江皓川疲乏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正靠在林舒尘的心口上。少年的心跳声清晰地传来,一下一下,不急不缓。江皓川听得有些心慌。他坐起身,看着一床凌乱和不堪中还在熟睡的林舒尘,小脸有些苍白,消瘦的身体微微蜷起,白皙的肌肤上赫然的痕迹,血和黏液已经干涸,沾在腿间。他脸上的神情却是很幸福,让江皓川看得有些茫然。
K中。
林舒尘下车,朝面色阴沉的江皓川说了声再见,往学校走去。
林舒尘初中二年级,成绩一般,没有朋友。其实他是个漂亮的孩子,如果愿意,他可以有数不清的朋友,只是林舒尘,根本不会和别人多聊一句话。
他很漂亮,太漂亮了,所以如果他不和别人做朋友,别人只好来欺负他。
K中是所贵族男校,随便拉出一个,背景都硬得很。以前那些男生还不敢太过分,他们知道林舒尘是谁的儿子。现在林云死了,林舒尘的处境开始变得艰难。
“靠,你老爸那么牛逼,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小姑娘?”
“我说程强,你别动手动脚,人家林少爷可是千金之躯,当心青焰一把火烧了你爸的行政楼。”
“怕什么,他老爸不是死了嘛!”
“对哦,你爸是怎么死的?”
“听说是他被人家看上,他爸去救他,结果搭上了性命……”
“知不知道,听说新来一个教员,是个厉害的角色。”
“叫什么名字?”
“唐彦秋。”
“什么啊,跟女人似的。”
忽然,教室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门口。那里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站在那儿,乌黑浓密的头发几乎擦到门框,淡青色衬衫,西装裤,休闲皮鞋。浓浓的长眉好像被点燃的火焰,眼眸深邃而又闪亮,鼻梁英挺,淡色薄唇,下巴上淡淡的青色蔓延到双颊。
他扫视了一下教室,目光慑人,台下寂静无声。大步走上讲台,那人在黑板上大大写下自己名字,一笔一划,刚劲有力。
“唐彦秋”
名字写完,粉笔已经碎成粉末。
原来他就是唐彦秋!
唐彦秋从容转身,刚毅的脸上忽然绽放了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把台下的各位惊得几乎下巴都要掉下来。
“大家好,我叫唐彦秋,从现在开始,我负责各位的
生物课程。”声音清澈洪亮。
台下一个个目瞪口呆。
林舒尘看着唐彦秋的笑容,心想这个男人怎么可以笑得这么温柔而又没有一点情感呢。
唐彦秋翻开名册开始点名,点到林舒尘的时候,他意味深长地多看了一眼。
清澈光线中,少年清瘦的身形和瓷一样精致的脸庞让他不由得莞尔一笑。让枭虎差点灭帮的人,果然是个尤物。
“接下来,请大家把书本放到课桌里面,我们先进行一个小测验。”
台下一片抱怨声。唐彦秋只是加深了笑意。
江皓川恨恨地想,不知那货家是什么变态,交个货选白夜体面点的包房不就行了,居然非要在洗浴中心的桑拿房。看着自己的人穿着黑西装,在近60℃的房间里,汗流浃背的狼狈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江皓川自己也热得要命,早就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一边的小弟递上来一条浴巾,恭敬道:“江哥,那边估计快到了。”
江皓川扯过浴巾,胡乱缠在腰上。
“妈了个……”他正要开骂,只见一个人走了进来。
来人身高一米九几,二十五岁左右,高大健壮,皮肤微黑,烈焰似的浓眉下一双眼睛像鹰隼一样锐利。他也是脱得精光,只在腰间缠着一块浴巾,露出古铜色胸膛上赫然的肌肉和健硕的小腿。
江皓川看着那人不由得愣了一愣,果然不是好惹的样子。
那人看到江皓川,先吃了一惊,旋即微笑开:“段毓风怎么没来?”
“段哥有事。”
“这样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