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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跟着你吧,我会全心全意地爱你的。
你怎么可以?在追我追得我已无处可逃,已放弃投降的时候,却对我说,你并不想追我的。
你是在耍我吗?因为我耍你,所以你也耍我?
乔烨,你这个人太不可理喻了。
“乔烨,你爱陈镜生?”唐羽冷冷道。
乔烨在地上没有作声。
“你爱陈镜生?”唐羽又问。
乔烨仍没有回答,他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昏过去了一样,但是唐羽知道他没有。
许久,乔烨终于开口说话,他说:“我不想看陈镜生再痛苦下去了。”
“你爱他吗?”唐羽固执地问。
“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乔烨自顾自地说道。
“你到底爱不爱他?!”唐羽一声怒吼。
乔烨艰难地侧过头看着唐羽。
“你怎么了?”乔烨问。
唐羽没有回答,眉间阴云涌动。
“唐羽,你知道吗?如果要我在你和……”
“不要说下去了!”唐羽一声喝断。
于是一片寂静,良久,乔烨又缓缓道:
“唐羽,我觉得我还是和你在一起比较适合,陈镜生的心太干净,在他身边我只会觉得自己肮脏,轻浮。”
“乔烨,你是说我也肮脏,轻浮?”唐羽苦笑。
乔烨也笑,道:“我从来都不觉得你高尚,唐羽,我从来都觉得你虚伪,呵呵,我们是天生一对,你虚伪冷酷,我肮脏轻浮。”
“呵呵,乔烨,你真的很坦诚!”
“是很坦诚,对吧,我早说过,我是个很坦诚的人。”
唐羽没有去替乔烨复位手臂。他坐在那儿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乔烨躺在地上,有些不耐烦,他抱怨着:
“唐羽,你还不来帮我把手臂复位,你想疼死我啊。”
“这么点苦就受不了,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我是没出息啊,又怎么了,快来帮我把手臂复位。”
“不行。”
“我真的疼死了。”乔烨在脸上做出龇牙咧嘴的表情。
“再等等,他马上就来了。”唐羽闭起了眼睛。
“帮我复位吧,我受不了了,万一他不来呢。”乔烨的声音听上去相当可怜。
“你忍着,给他点时间,过会儿他就来了。”唐羽干脆塞起了耳朵。
为什么要我来做?乔烨,既然你爱陈镜生,就让他来做。他让你等,让你痛是他的事情,管我屁事。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长得好像
一个世纪。终于,门被再次打开。陈镜生走了进来,他蹲□体,看着昏睡中的乔烨。
乔烨的脸上满是疲惫,湿漉漉的睫毛纠结在一起,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
感觉到有人在自己面前,乔烨睁开眼睛,看到陈镜生,有点意外。
他愣愣地看着他,然后因为疼痛微微皱着眉头。
陈镜生看着他,忽然抓起乔烨垂落的胳膊,“咔哒”一下,回去一个,又“咔哒”一下,把肩关节都复位了。
乔烨因为剧痛紧紧纠结着眉毛,咬着自己的嘴唇。陈镜生又查看了他骨折的腿,简单地对位了一下,撕下自己的衣物包扎固定。
“陈镜生……”乔烨看着垂着头的陈镜生,刚要说话却被他打断。
“你不要乱动,不然骨头长不好会变瘸子的。”
“陈镜生……”
“叫你不要乱动!”陈镜生恶狠狠道,刻意垂着头并不看他。
“我没有动,我只是说话,我连说话都不可以吗?!”乔烨一把抓住陈镜生的肩膀,想要让他看着自己,陈镜生却固执地偏过身低着头。
“陈镜生?”
陈镜生身体绷得紧紧的仍没有动。
“陈镜生你怎么了?”乔烨扳着他的身体,可是陈镜生就是一动不动。
“不要再跟我说话了,不要再让我听见,你的那些谎言,你骗我……”忽然他喃喃起来。
“我没有骗你!”乔烨大声道。
“你骗我……”
“没有!”
“你是骗……”
“陈镜生你……”
乔烨猛地扳过陈镜生的脸庞,忽然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
唉,这个陈镜生。
“你骗我,每次都这样,你总是先把我捧入天堂然后下一秒就将我抛下地狱——”他喃喃着,清秀的眼睛泪水朦胧。
乔烨没等他说完就吻了上去。
这是怎样搞笑的吻,一个拼命躲避,一个拼命扑过去,陈镜生想要站起来,却被乔烨拽到地上。他推开他,他赖到他身上,推拉间,一个人的泪水沾湿了两个人的脸庞。
直到最后,陈镜生大叫了一声:“乔烨!你啊……”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把将乔烨从地上抱起,后者熟练地将双臂绕在陈镜生的肩头,唇角牵起得意的笑容,妩媚的大眼微微弯起。
乔烨伸手刮了一下陈镜生的下巴,陈镜生一愣,清秀的眼睛瞪得溜圆,不知觉中竟然红了脸。
“陈镜生你好可爱哦……”乔烨在他耳边低语着。
陈镜生眉间一阵抽搐,眼中顿时升腾起戾气,斜了乔烨一眼,却看见他温柔似水的眼神,不知觉又呆住。
多少次了,他又有这种不真实的感觉,怀中的这个人,就像水中的月亮,很美好地沉浸在那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变成一池碎影。
“你们想在门口待到什么时候?”唐
羽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扶着门,冷冷地看着陈镜生和乔烨,仿佛是想要赶他们走似的。也许确实,他是想赶他们走。
“唐羽,你的脸怎么是这副表情,像是吃了酸梅子!”乔烨忽然道。
陈镜生很尴尬,“哎,乔烨啊……”他说。
“有么?”唐羽冷笑道。
“有!”乔烨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好吧,就算有好了。”唐羽依旧冷笑,关上了门。
靠在门后,唐羽眼中汹涌着黑色的暗流。
乔烨你是个白痴吗?酸梅子,呵呵,酸梅子!继江皓川之后,我唐羽又一次尝到了酸涩的滋味。
竟然当着我的面……乔烨,还真有你这样的人!
我居然有点恨你,乔烨,这太诡异了,大概我真的爱上了你。
乔烨,你知道我从你哥哥林舒尘身上吸取了什么教训吗?就是想要的绝不能放手,没错,我唐羽就是个虚伪冷酷的人,我从来都不会真正温情。我怎么可能温情呢?乔烨,你做人太张扬,随随便便就乱招惹人,如果没有人可以惩罚你,那我来好了。你招惹了我,你勾起了我的欲/望,你最好负责到底。你弄得我想得到你,就最好乖乖的,不要想着还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
我不是你用来检验对陈镜生情感深浓的标尺。我是唐羽。我想要的东西,除非是我自己放弃,谁能跟我抢?
作者有话要说:乔宝宝的心就是非人类的心。
啊,唐羽VS陈镜生,我好有压力。
☆、Piece 45
陈镜生抱着乔烨往外走去。乔烨才发现,这是一幢废弃的楼房,曾经遭遇过火灾,顶层的部分被烧得焦黑。铅灰色天空下,楼房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荒野上,丛生的野草仿佛波涛一样汹涌起伏。不是开花的季节,只有野草,还是苍黄的颜色。
陈镜生在草地上将乔烨放下,自己也坐到地上。嗅着草叶清冽的气息,乔烨顺势把头靠在陈镜生腿上。
为什么明明知道,在一起只有伤害,却还是忍不住,大概是因为他的眼泪。看上去那么犀利的眼睛,为什么会有如此之多脆弱的泪水,真是奇怪。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多的眼泪呢?
是不是他的坚强根本就是装的,他的内心根本就很脆弱,因为脆弱所以装得坚强。
乔烨在心底里深深地叹着气。风很快吹干了陈镜生湿润的脸庞,他低下头来吻乔烨的脖颈,一寸寸移动着嘴唇,比起唐羽,陈镜生简直太温柔了,温柔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乔烨忍不住扬起头回应着陈镜生,手臂绕过他的背脊,紧紧拥抱着他。
“嗯……镜生……呃……”他在他耳边动听地呢喃着。
陈镜生清秀的眼中情/欲如同日落后的暮色汹涌升起,而乔烨虽然双眸水色迷离,却在最深处沉淀着清醒。在陈镜生无法克制的前一刻,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解开裤子,缠绵的吻落在了他的腿间。陈镜生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瞪着腿间那颗乌黑的脑袋。
乔烨如画的眉眼此刻妖娆异常,却不带一丝邪意,他闭着眼,睫毛微微颤抖着,双颊因为欲/望而变得绯红,粉紫色的嘴唇湿润水亮。温热柔软的包裹,让陈镜生瞬间把持不住,白浊顺着乔烨的下巴淌了下来。
乔烨顺手一擦,妩媚地弯起唇角,弓起身体,慢慢爬近陈镜生的脸,他从上面俯视着他,慢慢低下头,把额头抵在陈镜生的眉间,气息扑在他脸上。
看着头上那张无限放大的脸,那对乌黑的眼眸,看上去有些哀伤。
“乔烨,你怎么了,为什么你现在眼神变得这么苍凉?”陈镜生柔声道:“是因为我把你弄疼了吗?”
乔烨摇了摇头,道:“真的很苍凉?”他努力笑起来,秀丽的五官粲然生花。陈镜生也笑了,他近乎痴迷地看着乔烨,乌黑的脑袋后是铅灰色苍茫的天空,一望无垠地伸展。陈镜生修长的手指伸进乔烨柔软的黑发间,捧着他的头颅,二人唇齿缠绵。风拂动草叶,在耳畔低语。
也许是因为风太凉,也许是因为吻乱了气息,陈镜生咳嗽起来,他拼命咳嗽着,推开乔烨,忽然咳出一口鲜血,瞬间草叶上留下数滴殷红。
陈镜生愣住了,他颤颤巍巍伸出手指,触摸叶片上的血迹,嘴里喃喃着:“我是怎么了?”他迷茫地看着乔
烨,才发现乔烨的脸色惨白。
忽然,荒野上响起矢野泽人阴冷的笑声:“呵呵,镜,你还真是痴情,一句我爱你,你就什么都可以原谅,你还真是个大傻瓜。”
“父亲,你这是在干什么?”陈镜生怒视着矢野泽人。无论是什么理由,他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这个矢野泽人,为什么总是喜欢跟着他。
“我不干什么啊,我只是想来提醒你一句,Datura是要被送到暗夜去的,你玩玩就好,别再上瘾了。”矢野泽人锐利的目光直刺陈镜生的双眸:“可是我更希望……我有点等不及想看了……镜,知道为什么你最近身体特别虚弱?为什么刚才你会咳血?”他笑着看着陈镜生染血的嘴唇。
“为什么?”陈镜生不安地问,矢野泽人的目光里,有种嗜血的快乐和期待。他一定知道些什么,这个狡猾的家伙肯定在隐瞒着什么。
“哈哈,Datura,我把这个难得的机会让给你。”矢野泽人对着乔烨残酷地笑着:“你来告诉镜为什么好不好,你不是都知道的吗?虽然有些残酷……”他狡猾地眯起眼睛:“但是不得不说对不对?趁着我们的镜现在脑子还清楚的时候。万一哪天……”
“到底是什么事?”陈镜生打断矢野泽人,他烦躁。
“哦呀,镜,你现在着急了,之前我都有叫你去医院检查,你却不以为然,做父亲的一直都有关心你,是你自己不当心……”
“你快说!”陈镜生一声大吼。
“镜,不要生气不要着急嘛,还是让Datura告诉你吧,他的身体,他自己更了解。”矢野泽人又看乔烨。
陈镜生于是也转头去看乔烨,后者却已抢先说道:“Datura的身体是剧毒的。”乔烨的声音很低,他低下头,颤抖着眼睛。
什么?什么有毒?
“陈镜生,我的身体是有毒的,你之所以会变得虚弱,是因为中了毒。”乔烨又说,声音也在颤抖。
陈镜生不能置信地看着乔烨。
乔烨,你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陈镜生摇了摇乔烨的肩膀。
“陈镜生你中了我的毒,你变成这样是我害的!”忽然乔烨挣扎似的大吼了一句,垂下头不再言语。
“什么毒?乔烨,你到底在说什么?”陈镜生近乎疯狂地摇着乔烨的身体,摇得他泪水飞溅开来。
乔烨只是咬着嘴唇,直到发白仍只字未吐。
“哈哈,说呀,怎么不说下去,Datura,告诉镜,这种毒无法解除,会慢慢侵蚀他的身体,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很悲惨地死去。”矢野泽人残忍地笑起来:“我的镜真可怜,这么年轻就要死了,啧啧。还是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手上。”
陈镜生看着乔烨,目光渐渐没了焦点。
“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喃喃着:“乔烨,你是不是故意的,你那么恨我吗?”
“不是的陈镜生——”乔烨正要辩解,忽然陈镜生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如喷泉一样涌出,瞬间染红了衣服和身下的土地。
乔烨愣住了,飞溅的血色中,陈镜生像是挣扎在一滩火焰上。
许久他才想起,大喊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