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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做爱?跟女人?」
每说一个字,司遥的眉梢就挑得更高,嘲弄般地轻轻一笑,「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我不像你,男女通吃。」
「男女通吃又怎么了?」
因为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厉森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他可以对男人有性欲,对女人同样可以。
当然,他也知道世上还是有那种对女人实在勃起不能的男人。
看样子司遥就是其中之一。
也就是说,司遥和女人是绝无可能的?他无法拥抱女人,也无法爱上女人……
「……」
司遥凝视着厉森那陷入沉思的脸,也是半晌的思考,忽然眼波一转,戏谑地笑起来,「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和你相比,其实我相当纯情。」
「你?纯情?」
厉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赶紧深呼吸以免背过气去,「你如果纯情,西门庆也该拿到贞节牌坊了。」
司遥知道厉森是真的这么认为,也正因为知道,才更令他哑然失笑。
「傻瓜。」他靠过去,在厉森回嘴之前,先将他的嘴封住。
厉森起先还有点不爽,不过随着这个吻逐渐加深,他便懒得再想其他有的没的,只管专心在这个吻中就好。
他喜欢和司遥接吻,可以极尽温柔,也可以激情四射,反正感觉都很好。
或许连接吻这种事都有默契。而当默契来时,便可吻得自然而然,身心舒畅。
司遥将两人的姿势稍作调整,抱住厉森的肩膀,刚刚躺下,忽然听见一阵暧昧的呻吟声。
是从电视里传来的。激情戏码再度上演。
司遥皱了皱眉,在枕头边找到遥控器,将电视关闭。
声音没有了,房里突然显得异常安静。
「为什么要关电视?」厉森不解。
「你不觉得在这种时候,听见女人的声音很扫兴?」司遥似笑非笑地反问。
厉森一听就知道他是故意,也故意说了句:「完全不觉得。」
「抱歉,我深深觉得。」司遥遗憾地说。
他越这样,厉森就越是想跟他作对:「怎么会呢?我感觉很好。快把电视打开,我还想多听听。别人的叫床声也是很好的兴奋剂,你不知道吗?」
「是吗?」
司遥低叹一声,「电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开的。作为弥补,我来叫给你听。」说完,附到厉森耳边,竟然真的轻轻呻吟起来,暧昧至极,淫靡至极。
厉森瞬间面红耳赤。
就连在真正做爱的时候,他都没听过司遥发出这样的声音,这简直是……简直是,邪魔之声。
被这种声音侵入的耳朵,酥得像是快要化掉。声音又传达到大脑,脑子仿佛也融作一滩水。心脏更是完全脱离控制,飞快地跳起来,引起血液流动加速,浑身都开始发烫,所谓的热血沸腾也不过就是这么回事。
觉得不应该这样,厉森试图阻止,未果。最后哭笑不得地发现,自己居然在单单只听见声音的状况下,有了生理反应。
真是自作孽,就因为他讲了那种话……
但归根到底还是怪这个混蛋!
「闭嘴!」他忍无可忍地低吼,「你这死变态,色情狂,给我闭嘴!」
司遥果然收声,无辜地问:「你不是想听吗?」
「我现在不想听了。」
「我叫得不好听?」
「不,你就是叫得太好听……又没有人对你怎样,你叫那么好听是怎么回事!哦,我明白了,你其实是想勾引我上你是吧?那就立刻趴下,屁股撅起来让我上!」
「你啊……」司遥微笑,在厉森鼻尖上轻吻一口,再往下,印上他的双唇。
至于他刚刚说过的话?他说了什么吗?司遥选择性失忆。
当时司遥因要参加葬礼而回来,待了两天,本该尽快回去剧组那边。不过当他打电话给苏瞳的时候,苏瞳说那边一切顺利,看样子暂时不会有什么非要司遥回去不可的事情,司遥可以留在家里,处理处理另外一边工作上的事。
既然苏瞳这样说,司遥自然乐得清闲,况且他也确实有事需要处理。
在他离开目前的公司之前,可以趁现在将一些工作收尾,另外再收收资料,看哪些是可以带走的,哪些则是应该归还的。
整个下午,司遥就在房子里忙于整理。五点刚过,接到厉森打来的电话。
『你在家吗?』厉森问。
「在。」
『嗯,那你等我,我有点事要过去找你。』
「好。」
挂断电话,半个钟头后,厉森果然来到。
看见司遥手头的那一堆东西,厉森微微皱眉:「你在忙?今天一定要忙完?」
「不是。」司遥说,暂且停手。
「那就行。」
厉森停下来考虑片刻,脸色隐约古怪,语气也有点生硬地说,「之前快下班的时候,厉朝叫我晚上回去吃饭,还说要我邀你一起去。」
「我?」
太过意想不到的事实,连司遥也不由得微变脸色,眉尖跳了一下。
好一会儿的缄默之后,才重新开口,「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
厉森露出头疼的表情,「我想来想去,最有可能他是从李绵羽那里听说了你。至于为什么要请你去吃饭,我不知道,只有你去了才知道。」
耸了耸肩,接着说,「反正我是来跟你讲一声,要去不去还是看你自己的意思,你去也行,不去也无所谓,反正厉朝邀你只是去吃饭,不是准备要吃你……大概。」
「……」司遥思忖着,今天这场会不会是鸿门宴,看来谁也没有把握。
不过再想想,像厉朝这样的人,虽然曾对家庭关系处理得不够好,但在其他事情上倒是出了名地雷厉风行。
假如揣在厉朝心里的是一根矛头,大可以直接刺向他本人,不必这么拐弯抹角。
要想知道厉朝的心思究竟是什么,就只有像厉森所说的,亲自去看看了。
当司遥和厉森一道走进房子里,一眼便看见厉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翻看报纸。听见动静,厉朝抬头看来,随即放下报纸站起身走了过来。这边的两人也一道往那边走去。
司遥在差不多的距离上停脚,但厉朝却继续上前几步才停。尽管几乎微不可察,但司遥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被对方以非常快的速度和非常仔细的眼神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您好,厉先生。」他不动声色地说。
「你好,司遥是吗?」厉朝笑了笑,长者的面孔之下有几分领导者的威严,但大体来说还算平易近人。
司遥看到厉朝伸出手,原以为这是要与他握手,但结果厉朝却是将手放上他的肩膀,轻拍两下。
「欢迎你的到来。」
厉朝说,「既然你站在这里,我们也不必过于拘泥,我想我就叫你小司好了,不介意吧?至于你也叫我伯父就好。」
「好的,伯父。」
「嗯。」
厉朝满意似地点点头,转身喊道,「杨嫂,可以开饭了!」又对两人说,「来,去坐吧。」
就这样,三人一齐去到饭厅,在桌边各自落坐。随即饭菜就陆续上桌,看来是早已准备好了。
开饭之后,每个人都安安静静进食,很长时间无人说话,餐桌上的礼仪在此得到充分体现。
其实厉森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古怪感觉,但看厉朝那么泰然自若,司遥也显得从容不迫,气氛一派和谐,倒让他没办法说什么了。
直到吃得差不多了,厉朝才开口:「其实我是听绵羽说了那天的事,她和小森见面并谈话,是小司帮忙的对吗?」
他面带笑意地看向司遥,后者已放下碗筷,专心听他讲话。
「虽然具体情况她了解得不多,不过,在那以后不久,小森便开始愿意与我交谈,甚至回家来过生日,我想多半也是和你不无相干吧。所以我要谢谢你,不论你曾经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都要感谢你所说的所做的,以及为我和我们所带来的……实在是,感激不尽。」
「请不要这样说。」司遥微笑了笑。
其实他很有些讶异,厉朝居然可以当着厉森的面说出这些话。看来那块压在心头多年的包袱被卸下之后,这个男人真的轻松许多,也自在许多,才能够这样坦率直白。
「我只是做我力所能及的事。」
司遥淡淡地说,「您所做的其实比我更多,只是效果来得稍迟。归根结柢,父子始终是父子。」
「是啊。」
厉朝叹息了声,话头一转,「对了,饭菜都还合你胃口吗?」
「嗯,都很好。」
「那就好。如果你有什么偏好的口味,也尽管告诉我,我让杨嫂下次准备。」
厉朝说着,嘴角的笑意越发舒展,「以后你可以常来这里,就算小森不在,你一个人来也行,我很欢迎。我也知道,你没有其他亲人,如果你愿意,就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吧。」
「……」司遥无言以对,目光闪了几下,看向厉森。
厉森显得比他还惊愕,摊开手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说过。
那么,厉朝又是怎会知道他没有亲人的事?甚至还叫他将这里当作自己家?这到底是……
这两人的眼神交会,神态变化,厉朝全都看在眼里。他站起来,从客厅的茶几上拿来一个纸袋,放在厉森面前:「你先看看吧,也可以给小司看看。」
厉森狐疑地将纸袋打开,抽出里面的东西一看,原来是一叠照片……照片!?
厉森呼吸一窒,浑身僵硬了几秒,又马上将照片快速翻看起来,越看,脸色就越难看。
他这样的反应也让司遥疑惑,从照片中抽了一部分拿过来,定睛一看,也愣在那里。
这些照片,每一张中都是两个相同的人,也就是此刻看着照片的这两个人。
照片中的大部分场景,并无特别之处,无非就是两人并肩走在街上,或是一道在餐厅吃饭,或是在商店里买东西,等等等等。
单单这样看起来,两人就只像是朋友,纯友谊的那种,只不过走得比较近而已。
然而终究还是有两张例外。
其中一张,司遥记得,那天是假日,下午时厉森便去到他那里,晚上两人步行去附近的餐厅吃饭,之后回家路上,快到家门口时,司遥偶然起意,去牵了厉森的手,而当时心情不错的厉森也没有将手甩开。
照片上正是两人牵着手的画面。
就算说两个男人牵手还可以用友情深来解释,但又怎么能解释另一张照片呢?
这张当中,地点是在厉森所住房子后院的泳池。司遥坐在泳池边上,双脚浸在水里,而厉森则是整个人站在水中,两人面对着面,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吻得亲密。
真是万想不到,见然会有这样的照片,甚至竟然是在厉朝手中得到……
厉森咬着牙,好不容易将视线从照片中收回来,瞪向厉朝。还没来得及质问,却被厉朝抢先开口:「很抱歉,找人去偷拍你们,我的确做得有些过分,我在此郑重道歉,以后我绝不会再这样做,请原谅。而除此之外,我希望你们明白,我这样做绝非出于恶意,我只是想了解真实情况。」
「……」
厉朝的态度再次将厉森弄糊涂,皱着眉看了司遥一眼,对视几秒后,达成共识。
他们现在应该做的不是质问,更不是指责,而是让厉朝继续说下去,说出他们想要了解的事。
「其实我想过当面问你,小森,但我知道你多半会有所隐瞒,而我不希望这样,我要知道真相,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系。」
果不其然,厉朝接着说,「我把照片拿给你们看,不是为了要责怪什么,只是要让你们了解到——事实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也不必再有所遮掩,这样我们就都可以有话直说了。」
「有话直说?」
厉森还是莫名其妙,而且不管怎么说,厉朝的行为也实在过分,他冷哼,「那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想要我们说什么?」
「嗯,那么我就说说我的想法。」
厉朝笑了笑,神色倒是出人意料的平静。
「小森,其实这些年你在外面乱来,不管是为了气我也好,是纯粹出于发泄心情也罢,我都很难过,是的,我不知道你那样玩是不是真的开心,但我知道那些人都不适合你,他们无法给你你真正需要的东西。
其实连我自己也发现得太迟。对你来说,你需要的并不是一个身分的代替,不是特定哪个人,而是一份真正为你着想的心意。我有这份心,可惜却用错了方式。幸运的是,有人帮我做到了,我感谢他,而且……和以前那些人相比,我相信他才是最适合你的。」
「……」
听到了完全不可思议的东西,厉森彻底哑口无言。下意识地看向司遥,这个人的状态也差不多。
竟然连如此伶牙俐齿的人也被弄得说不出话来,可见事情的震撼性。
「吓到你们了是吗?很惭愧。」
对于这两人的反应,厉朝显然并不意外,只是感叹般地轻笑了声。
「我只能说,并不是我思想前卫,我只是愿意面对,也应该面对,这个我反复思量之后得出的结论。其实我想了很长时间,我也烦恼过,纠结过,最后我告诉自己,对我来说,你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觉得好,那就什么都好。何况我也认为不错,今天的见面让我更加确信,小司的确是个好孩子。」
「……」
「我希望可以看到你们好好相处下去。所以,有些话我必须对你说,也许会让你觉得不自在,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