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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不可挡之生命线 by 苍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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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到底,他大老远地开车过来,可不是专门跑来睡觉的,结果却只能睡觉,难免还是会不爽。
啧,所以这是老天给予他的又一次「天灾」?哪天下雨不好,偏偏选在昨天。
该死的天!
「现在就要睡了?」司遥又问。
「废话,你有意见吗?」厉森烦躁地骂回去。
「没有。」
司遥笑笑,关了壁灯,「晚安。」
「……」
此后房里沉寂下来,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厉森躺了一会儿,忍不住侧头看向枕头那边。刚才司遥翻了身,现在是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司遥的正面,只能看到司遥用被褥把自己裹得紧紧。
说起来,两个人同盖一床被,中间留出的空隙很容易漏风。对于不怕冷的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然而……
厉森犹豫了很久,终于开口:「司遥?」
「嗯……」枕头那边传来含糊的回应,似乎半梦半醒。
「司遥。」厉森只好再叫一声。
「嗯?」这次司遥总算明确回应,身体也缓缓转过来,面向厉森。
厉森的手从被褥里摸索过去,摸到司遥的肩膀,眉头马上皱起来:「药到底有没有用?你怎么还是这么冷?」
「大概还要再过一阵子。」
「是不是要把空调温度再调高?」
「应该不是这个问题。」
「那还有什么问题?」厉森有点焦躁起来。
自从相识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司遥生病,感受真的很奇怪。而更奇怪的是,好像生了病的人不仅仅是司遥,连他自己也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怎么不对劲。
反正他就是静不下心,越想越觉得可恶。
这家伙不是一向健康得很吗?好端端的生什么病?真麻烦。
「你这么问……」
司遥盯着他的脸,室内的黑暗只够给人看到模糊的轮廓,但司遥却无声地笑起来,似乎已经看清对方脸上那些纠结。
「难道是想把身体借给我取暖?」
「什么?」
厉森一怔,当下就想否认,可是几秒钟的迟疑之后,他发现,不管他先前是否曾在潜意识中这样设想过,总之现在,他对这个想法并不感到排斥。
「想要我给你取暖?」
他挑了挑眉,阴笑几声,「可以啊,你求我。」
司遥也笑,说:「我求你。」
「……」
没料到司遥这么听话,厉森原想扮演一回大恶人,顿时再也演不下去。
欺负人这种事,有反抗才有乐趣。
厉森悻悻然地摸摸鼻子,很快也就想开,将手臂向对方那边摊出去:「那就过来吧。」
等司遥过来了,厉森扣住他的肩膀,打算让他在自己胸前趴下。背后却忽然一紧,被他用胳膊搂住,扳转过去,让两人变成面对面侧躺的睡姿。
而又由于两人的高低位置不同,厉森感觉到那颗脑袋埋在自己胸前,每一次呼吸,吐出的热气洒在皮肤上,痒痒的,带着一点温暖和潮湿。
说起来,这个人身上还是很凉……
厉森试着收拢双臂,当身体之间挨得越近,双方体温的差异就愈明显。厉森从未发现自己的体温有这么高……由此可见对方现在是有多凉。
他下意识地将手臂圈得更紧,同时感觉到环在自己背上的手也在用力,那手也是冰冰凉凉的,但他却丝毫不会觉得冷。
那具身体上的寒意,似乎渗不进他的皮肤。反过来,不知道那具身体是否能够接收到他的体温?如果可以就好了……

睡着睡着,厉森越来越热,又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动,他睁开眼睛,四下还是一片黑暗,少许月光透过窗帘渗了进来。
看来他并没有睡多长时间。
「司遥?」他唤了声。
回应他的是一双唇,直接覆到他唇上来,与此同时,那具身体也一点点压过来,将原本侧躺的睡姿变为平躺。
原本厉森就还没怎么睡醒,又被突如其来的吻掠夺着呼吸,更是头晕脑胀。等到这一吻结束,他仍有些不在状况。
不过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已不再冰凉,甚至比他的体温还要高,难怪他越睡越热。
这么说来,药效终于发挥作用?
「你好点了吗?」他问,打了个哈欠。
「嗯。」司遥俯视着厉森睡眼惺忪的脸,笑意在唇边溢了出来,玩味却又深邃。
「不过之前是发冷,现在转为发热,头还是有点疼,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这样……再休息休息就会好了吧?」
「是可以,不过要想痊愈得更快,出些汗是最好的办法。」
「出汗?要怎么出?」
「运动。」
「运……」后面那个字没来得及出口,嘴唇便又一次被封住。
厉森眨眨眼,然后双眼越睁越开,终于渐渐清醒过来。
跟刚刚那次不同,这次的吻明显热烈许多,连唇舌间纠缠厮磨的声音都变得暧昧起来。
这也让他越发感到不可理喻,究竟是怎么回事?睡觉之前,这家伙还是老实巴交的病人,一觉醒来怎么突然就变身……
不,或许应该说,其实这只是恢复了本来面目吧。
不管怎么样,厉森并不乐于看到这样的转变。他想要将人推开,眼角却瞥到司遥将手探向床头柜那边。
正疑惑他是想拿什么,很快他便收回手,随之而来的,是一副套在厉森手腕上的冰冷坚硬。
这是……手铐!?
厉森大吃一惊,什么都还来不及做,已经被司遥将他的手拖过去,「喀嚓」一声,手铐那端在床头边沿的立柱上落锁。
厉森倒吸一口气,别过头从对方的唇舌攻掠之中逃离。没有余暇调整一下喘息,张口就骂:「疯子!给我松开!你又是想玩什么?……不管你在搞什么,放、开、我!」
「难为你准备得这么周全,如果不用上一次,未免浪费不是吗?」像是压根没听见厉森的话语,司遥微笑着这样说。
「你……」厉森还能说什么?他已经快被气疯了,不仅是气对方,更是气自己。
明明是准备给对方用的东西,结果却被用在自己身上?天底下还有比这更令人生气的事情吗?
简直可恶透顶,他真后悔自己没有在睡觉前就先把这家伙铐起来以防万一,结果居然……果然,变成这样了……
他深吸几口气,努力维持正常语调:「所以你现在是打算做什么?……你要做?」
「既然你已经说出答案,我不再重复。」毫无愧色地说着,司遥移动到另一边的床头柜,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一只软膏样的物体。
润滑剂?厉森的嘴角抽动几下。为什么润滑剂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该死的……这家伙根本是早有预谋!
「你这混蛋!你到底放不放开?你不要又找死,我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他恶狠狠地叫骂着,其实是因为很明白司遥不可能会听话地放开他,而他也不可能从那么牢固的手铐中挣脱,于是更加气急败坏,甚至想用脚踹。
一脚刚踹出去,却马上被司遥用手压下,然后整个人坐上来,将他的双腿部压住,再也动弹不了。即便他想伸手去掐司遥的脖子,可惜距离还稍嫌远。
司遥稳稳地坐在那里,不紧不慢地拧下软膏的盖子,动作从容,让厉森越发火大。
但同时他也越发清楚明白,不管再怎么叫骂或是挣扎,都注定只是徒劳。
而且坦白说,从前他们做过那么多次,甚至算得上是配合愉快,其实厉森早已不会排斥司遥对他做这样的事。
问题只是,眼下这件事发生得太过诡异,太过出人意料。
「你这疯狗……你真的疯了是不是?你不是还在生病吗?刚刚还说自己没力气,你就不怕做到一半突然断气!」厉森越说越来火,最后一句已经演变成恶毒的诅咒。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司遥喃喃道。
「……你给我滚!」厉森简直气结。
要不是手被铐住,拖住了身体,否则哪怕是用头去撞,他也一定要撞得对方脑袋开花,让这混蛋做他的牡丹花!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光,他的神情古怪起来:「如果像你之前说的,你这样做是作为运动,而你运动的目的是想出汗……那由我来做不也一样?我可以让你出汗,也不必要你动,反正你不是正没力气?」
「你这样想也不错。」
司遥嘉许似地笑笑,可惜还没有等厉森看到一点希望的光芒,紧接着他又说,「不过我要问问你,你想吃我已经想很久了,对吗?」
「那又怎么样?」
「我再问你,假如面前摆着一份你念想已久的大餐,你会不会毫不留情地大快朵颐?」
「……」
「既然你默认,那么结论就很明确了。正如你所见,目前我仍是病人,我的身体还很虚弱。以我这样的状态,如果任你饕餮蚕食,才是真的会断气吧。」司遥低叹一声,显得无能为力。
厉森顿时又好笑又好气:「我尽量轻点不就行了……」他辩驳,却底气不足,因为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做到。
「男人在床上所说的话并不可信。」司遥沉静地说。
「……你才最没有资格这样说!」厉森郁闷得不行,吼出这句之后,他就感觉再也没有力气。不论是争论还是挣扎,他都没心情再做了,反正怎么做也改变不了结果。
显然司遥也已得知这一点,于是从他的身上下来,分开他的双腿,将软膏的出口抵上他的后庭,那里就同他此时的脸色一样,无精打采地阴郁着。
微带凉意的膏体进入身体,这实在不能说是多么舒服的事情。厉森暗暗吸气,有点想骂人,不过还是忍了回去,懒得浪费口水。
然而当他看到司遥放下软膏之后的行动,登时又惊又愕,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察觉他的惊疑,司遥俯低身,在他脸颊印下轻吻,一路吻到他耳边,软语呢喃:「抱歉,你也知道我现在状态不好,恐怕不适合持久战。」
「……」他还真是说得出口!
厉森不屑,但却不能否认心里的惊疑的确随之消散许多。耳朵莫名地一阵发热,不知道是不是被对方口中所吐的热气所熨烫。
他皱了皱眉,不耐烦似地叫道,「少废话,要做快做!」
司遥轻笑:「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正如话里所说,司遥的确没有客气,就这样挺进厉森体内。虽说润滑剂用了够多,但毕竟还是缺了前戏,厉森痛也痛得理所当然。
又有什么办法?他不是没机会要求司遥先做些准备工作,是他自己没有要求而已。
也不能说是为了体恤司遥现在的状态,只不过厉森的确不很在意这种程度的痛楚。对他来说,只要不会造成流血就行。
痛,也就只是在一开始,后面会慢慢好起来的,这可说是经验之谈。
或许的确是状态不佳的缘故,司遥的话也是反常地少,基本没有。以前他会间或地逗弄对方几句,今天却只是沉默地做,重复那两个相反的动作。
这让厉森有些不适应,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种感觉就好象……听不见那个声音,便不能确定那个人的存在,就算身体里是满的,心里却是空的。
潜意识中,也许是为了消除这种不踏实的心情,他伸出手将司遥抱住,感觉到那真实的体温,才算放心。
心情放松了,也才能够更自在地享受身体的感觉,痛楚果然渐渐消失,像是无声无息地融化在那份反复摩擦而生成的热度里。
比之先前,厉森明显感觉到那根在他体内横行的凶器变得更硬挺,更壮硕,也把他填得更满,更……舒服。
说起来也许很羞耻,但是他也不想否认,他的确喜欢司遥的这个东西……它总是可以满足他,比他原本索要的还多得多。
虽说这也可能是因为他没有与其他人做过比较,将唯一当作最好。不过反正他也没兴趣再去找其他人来做这种比较。
肉刃与肉壁之间一次次地急剧摩擦,每一次都在制造快感,随着快感越积越多,高潮自然而然如期而至。
厉森喘着气回忆着,和以前相比,这次似乎少了些激情。不过,偶尔像这样轻快地做一次,倒也不坏。不然每次做完都要晕眩老半天,简直像去了半条命似的,也很够呛。
等到呼吸差不多调整过来,他打算把人从身上推下去。一直被那么沉的分量压着,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扁了,更不要提两具汗淋淋的身体黏在一起是多么……嗯?
「你出汗了。」他说,并未察觉自己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欣喜。
「嗯。」
虽然之前说是出汗之后身体就会更快康复,但现在看来司遥反而更没精神了。
这倒也不奇怪,更快康复并不代表立即康复。而在康复之前又进行了那样的体力运动,加上损失精元……会累到趴是很正常的事。
所以司遥仍旧稳稳趴在厉森身上,又过了一会儿,直到厉森快要无法忍受时,他才翻身下来,从床头柜上把厉森的长裤拿过来,在口袋里翻出一把小钥匙,往厉森胸口一放。
「自己解吧。」
「……」厉森拿起钥匙,恼火地瞪了司遥一眼。
这叫什么?吃干抹净之后就甩手不管?
算了,先把手铐解开要紧。
了事之后,再看司遥,还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厉森在心中比了一个中指,蓦地念头一动。
现在这家伙是没力气了,但自己还有,还有很多很多……
而且在刚刚那件事之后,虐待病人的说法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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