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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咖啡
作者:河下
文案
阿炎死了,我的流浪生活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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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无法定义本文走向了……时间会给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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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分两个部分写吗?……答: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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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更了一张封面!!。。。自我安慰,画图也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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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结束吧。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梁应腾林恪 ┃ 配角:梁其炎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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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人
我接起电话,彻夜打游戏的黑眼圈还未消掉,小叔沙哑的声音让我不太适应。
“阿腾,你爸叫你回来,今天十点就有一班飞广州的航班。”他说,“阿炎死了。”
我以为我没听清,“什么?我哥怎么了?”
“昨晚,车祸。家里正在安排葬礼,你要回来接手风扬,都是你爸的意思。”
“……我知道了。”
我在美国的流浪生活结束了。
葬礼前夕,妈妈哭得不成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谁心里都不好受,我搂着她,深深喘了口气。爸爸站在落地窗前,一直没说话。
哥哥的葬礼办的很隆重,青年才俊,英年早逝,谁都有些感叹。除了家里人,公司也派了代表,其中一个穿黑色套装的小女生,之前还拼命憋着,在棺木落葬的前一刻,终于忍不住低声哭了出来。
看着人们在黑色大理石墓碑上映出影子,我觉得眉弓僵硬且痛。周围时不时流出啜泣,我静静的握住妈妈的手,与阿炎道别。
我和他是名副其实的亲兄弟,只是他从小乖巧听话,是爸爸认定的接班人,我却成天打架泡吧,结果高中最后一年,我又因为打架被学校除名,家里也懒得管了,给我一张飞美国的机票,把我打发到国外去祸害外国人了。
很快,阿炎从大学毕业,顺利地接管了公司,我也混了个法律学位,就在美国呆着,每天接点私活,晚上打游戏,混酒吧,和女孩子们开暧昧玩笑,日子逍遥自在。
阿炎做事最有分寸,最会讨老妈开心,所以这次的车祸,都不在我们的料想之内。
我低下头,忽然看见石碑上一个人影一晃,再一眼,就辨不出来了。心里,莫名地难受。
葬礼后,我很快到公司了解情况,公司运营良好,依旧是哥哥踏实稳健的风格,我在总经理办公室坐下来,助理仍旧是原来的那一个,我相信哥哥的眼光。
“总经理,今天下午的会议,风扬的大股东都会出席,估计会有大的人事变动,你要不要先了解一下。”洁莉端了一别咖啡给我,建议道。
“哦,好。”我漫不经心地应道,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有什么事?”
她笑了笑,垂下眼睛,“没什么,前总经理的事,大家都有些难过。但我们总要向前看,人事无常。”
“不过,您和前总经理长得真像。”
“我们是兄弟。”
“如果你们站在一起,我可能真分不出来。”她扯出一个故作轻松的笑容,退出了办公室。
我打量着桌上的摆设,事出突然,阿炎的东西还没换掉,但桌上整洁干净,完全没有私人的东西,这么多年来,他还是这样没性格,天生劳碌命,工作狂。他是一个好老板,一个好儿子。看在每年我生日都会给我寄礼物的份上,也算一个好哥哥,如果他活到退休,也一定会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陪着全家和和睦睦共享天伦,如果他还活着,我必然不会像这样,规规矩矩的坐在办公室。
说人生生死死,看似潇洒,却不知一个人的死亡,会改变许多人的命运。
我起身拉开百叶窗,窗户正对楼下的咖啡厅,隔着一条街,可以看见窗边悠闲的人。
阿炎死了。我告诉自己。
我搬回家里住,行李也托美国的朋友寄了回来。正是冬末春初,霏霏淫雨,各人都有些情绪低落。妈妈还是会时不时默默流泪,爸爸脸色一样的难看。
哥哥的房间却早就空了,看来他之前就搬出去了。不过一个二十七八的男人还和父母住一起也实在说不过去,我在客厅解箱子,考虑过了这段时间我也自己找间房子。
我和爸爸说了这事,出乎意料,他竟然反对我一个人到外面住。
“你脾气太坏,在外面没人管你,又会惹出乱子来。你妈现在只有你一个儿子,别让她担心。”他说。
“为了你哥,你妈已经快崩溃,你再出事,她真的会疯掉。”
当时我只觉得哥哥的死给妈妈的打击太大。但后来我爸说的话让我明白,我在美国的这段时间里,家里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
“你妈接受过抑郁症治疗,因为你哥爱上了一个男人,还跟我们说,要和他结婚。”
“你知不知道你哥为什么出车祸,就是因为那个男人第二天要赶航班,你哥为了见他,不顾晚上的暴雨,硬是半夜开车上高速,才会因为路面打滑,被一辆货车追尾。”
爸爸指着哥哥的房门,展示毫无生气的房间:“在那之前,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回来过。”
“那他住在哪里?”我有些惊讶,不是因为阿炎喜欢男人,这在美国已不算新鲜事,而是这些事我竟然现在才知道,虽说我人在美国,但家里出事他们都没想过知会我一声?阿炎死了,我是来代替他的位子的,这家里从来就只有一个儿子,可惜并不是我。
“阿腾,关于你哥的财产问题,等下律师会来,你招待一下,我头有点痛,不要吵我。”
“喔。爸爸,”我忽然说,“在这件事上,你有没有逼他?”
他缓缓回头,他老了很多,“什么事?……现在讲都没意思了。”
我有点可怜我爸,养了一个惹是生非的儿子,偏偏懂事的那一个又车祸死了,而且乖巧的一个最终还是没顺他的意。他会不会想,这是上辈子的孽债。
再强硬的人,也会有一根软肋。
我见了张律师,他之前一直帮我们家做法律顾问,说起来我俩之前也算同行。
他跟我讲了大概的情况,阿炎虽然搬出去了,却没和家里有经济矛盾,账目清清楚楚。
“梁先生名下有一套房产,是和他人共有的,在朗嘉园。”
我当即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产权证是今年一月份批下来的。”
我靠倒在沙发上,今年一月,阿炎死前的一个月。那个乖小孩,竟然敢在父母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
“但是,”张律师补充道,“对方一星期之前已经在公证处签了协议,声明放弃这套房产的所有权。”
“所以……”
“所以这套房产目前是完全属于梁其炎先生的。”
所以,我哥哥和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知道原来的另一个房主是谁吗?”
“对方要求保护个人隐私。很抱歉。”
“我能去那里看看吗?”
“这是钥匙。”
我拿到钥匙,却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无聊侦探,要做一些无聊事。明明一切都结束了,过去的事谁都不愿提起,我却自告奋勇当了那个最讨人嫌的角色。
房子在朗嘉园的别墅区,独门独院,不大,但隐私性很好。我发现门牌上除了门牌号,还用不溶油彩颜料写了一个古怪符号:L2。
房子在阿炎死后似乎就没人来过,但依旧整洁干净,还未收进衣柜的衬衣一件件在沙发上叠的好好的,骨瓷咖啡杯全套摆在玻璃柜里,我在这里联想不到金屋藏娇之类的暧昧词汇,脑子里回荡着一个声音:“这就是生活。”
走上楼,出乎意料,两个房间都配了同样的枕头被子,隐秘而拘束。阿炎和那个人应该就是这样共同生活着。
置身其中,我终于微微有些鼻酸。
什么是爱。我虽交过许多女友,美丽可人的尤物,但也许我从来没明白过。任性的人有一个好处,别人从不期待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有许多女孩爱过我,我也许从未爱过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那个人走的时候应该把那些东西都带走了,我在卧室里也没看见两人合照之类的可以证明曾有一对恋人在此居住过的东西。他走的干净,阿炎也走的干脆,似乎水晶撞碎在地板上。
拉开主卧的窗帘,阳光渐透,我的红色保时捷正停在门口,车库要绕一个弯,嫌麻烦。
忽然近处似乎有发动机的微响,我探出身去,一辆银色轿车从拐角处驶出,把地面碾得咯咯作响,没等我看清,已经转过路口,开走了。
我倒没有很在意。
这一段时间里我被公司里的各项琐事弄得焦头烂额。一个永远窝在家里打游戏的宅男,现如今每天要见那么多的人,处理那么多的事物,口蜜腹剑含沙射影,我觉得我就像古代宫廷剧里新登基的皇子,每个人看我年少不经事都想乘着这机会从我身上挖掉几块肉。虽然手下的人都很经用,帮我挡掉不少事情,但是我知道这大多数是出于老爸的授意。
不过最近我感觉身边有一些更奇怪的事情在发生。可能是因为打潜伏类游戏偶然培养出来的第六感吧,我感觉有人似乎在跟踪我,最少也是在哪里监视着我。
我心里倒不是多害怕,我这样新上任的二流总裁,老爸总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来代替的,他这样不过是想保护家族企业而已,但即使把我换掉,那超过百十分之五十的股份还是可以让他下辈子好好生活的,说不定还可以跟老妈去环游世界,听说这是她年轻时的梦想。
因此我并不是不惜命,而是现在还没有到我怕的时候。
但是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了,尤其是我上下班时,从公共停车场出来,路过一家咖啡地店,然后走到公司门口时,那目光强烈的似乎可以体验到触感。
很好,我脑内设想自己拿着大狙潜伏在写字楼某个角落,把跟上来的陌生阴影人一枪狙掉。
我没有再回阿炎和他神秘的恋人同居的房子。相反,我觉得留下它反而会给自己和家人带来压力,所以我打包了阿炎的遗物,并且委托律师把房子挂牌卖掉。那是个好地段,价钱可观。
而且房子也很快被不知名的买主买下。房款我交给老妈为她增加养老金。
同时玩心不死的我下决心揪出那个一直窥视着我的人。
我让洁莉和咖啡店老板商量,调出店铺外的安全录像。一帧帧查看路过的可疑人物。让人好奇的是这样没找出什么结果。
洁莉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没什么疑点啊。要说最可疑,也应该是咖啡店老板啊,每天都呆在店里,不想见你也难哦。”
这马上提醒了我,于是我第二天早早来到咖啡馆,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上一杯咖啡,手冢一本财经杂志,像个便衣一样蹲守在那里。
我觉得我有点沉迷于这样的现实游戏了。但是我向来恣意妄为,爸妈也不知道我每天干嘛,管他呢。
结果可想而知,我什么都没蹲到。
不过蹲守第三天之后,事情有了新进展。
作者有话要说:
☆、出现的人
那时我正百无聊赖地翻着当月的财经月刊,当时已是月中,那时看这个估计会被本行人嘲讽到不行吧。但是那个时候,和我一样长时间坐着的,位置刚刚好在我的右前方的男人合上了他的笔记本电脑,端着一杯咖啡过来,看样子明显想和我搭讪。
我本来不想搭理他,现在看见对男人态度过于亲密的男人我就会想起阿炎,但是阿炎又是这么优秀,让我不屑于将他人和他比较。
但是我还是和他一起喝了一杯咖啡。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男人当时穿着灰褐色的毛衣,是很高级的牌子,但是却不那么合身,我甚至想过是不是他哪个豪奢的亲戚赠予的。但是他长得实在是很对人胃口,温文尔雅,眼睛细长,那里面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感情吸引着别人不得不将关注点放到他的脸上。而他长得又那么好,我一瞬间认真考虑了他是同性恋的概率。
如果我被掰弯,那一定是因为他了。我想。
同时我也想到,到那时我妈一定会当着我们的面割腕吧。
“我看你这几天一直坐在这里,杂志都是同一本。”他略带戏谑地笑笑,“你是在等人吗?”
“唔…差不多吧”我有些窘迫,回问道,“你呢?”
“我在这里工作。想青春小说里写的那样,泡在咖啡馆每天写点文字骗点稿费和眼泪。”
原来是个作家。当时我就这样擅自给对面的人在人际圈中找了个分类。
“你叫什么名字?正式认识一下吧。”
“梁应腾。”
“哦…我是林恪。”
“很高心见到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