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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床上坐起来,给她掖了掖被角。女孩子眼角微红,将醒未醒的样子很可爱,
我走进洗漱间,正用热毛巾擦脸,忽然感觉身后有人靠近,一把搂住我的腰。
“醒了?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没事,我可以推了。你来定吧。”
“那。。。。。。你有什么想吃的?我们今天去试试。”我本来想说干脆今天回爸妈家吃饭。但是一时犹豫,又改了主意。
“嗯。。。。。。东城区有家新开的画廊,我们去吧?”
我隐约想起昨天的洁莉拿上来的晚报里的确夹着一张邀请函广告。
似乎是旅美画家回国开的一家私人画廊。我过去对这些东西向来不怎么感兴趣,但是为了追女孩子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展览的设置很有意思,前厅检查过邀请函,我们从侧边小门进去,自然光线被很好地遮挡住,一道走廊弯曲向前,黑光灯在两旁墙壁上放着走马灯般的图片影像。走进一小段,周妍停下来,我感受到她在黑暗里摸索着,于是靠近一步握住她的手。
她似乎很欣赏我这个举动。但是在此之后她也没有坚持牵手,而是收回去将手腕轻轻搭在我的手臂上。
“好棒啊……”她看着那一幅幅的作品,不由自主地发出感叹,眼里全是笑意。
可惜我只能陪在旁边,一句话不说。
然后在展厅的义卖部分,我看见一幅画的认购名字下写着:林恪。
显然周妍也看见了,她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
“怎么样,想他了么?”
“没有。”
“你撒谎啦。”
“……有点想。”想问问他当初为什么悄无声息的离开。
“想去找他啦?”
“没有。”
“如果遇见了他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但是我绝对不会故意去找他。
“呵呵。”周妍把搭在我手臂上的手放下,“我去找一下主办方,我有几幅很喜欢的画呢。”
我四处望望“我去洗手间。”
我有些怕在这里遇见熟人。虽然说通常会参加义卖的都应该不会亲自再到日常展览现场。
然而事实证明flag高高立起,我根本无以应对。作者真的就那么想把我和林恪搞在一起么?!
展厅里人比较多,我转向私人休息区。给周妍发了条信息告知位置。
在沙发上坐下,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在各种各样的谈话声中一下发现那人的声音。
然后我就非常巧妙地在一个卡座里看见相对坐着两人。
这真的不是青春偶像剧吗?旧情人重逢之类的。
周妍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我坐如针毡,分外烦躁的玩着手机。
她当时就笑了:“不会吧,被我说中了?”
我捂着脸小动作地指指那个方向。
“哇喔。”
我觉得奇怪,也没必要这么吃惊吧……抬头一望,赫然看见那两人在接吻,他对面那人换了位置,林恪凑上前去要咬他的嘴唇。
这……是故意的吗!还是开玩笑啊!
就为了阿炎我也想把那人揪起来揍一顿。这感觉就像自家养起来的白菜虽然已经卖出去了,但是看见它被猪拱还是不爽呢……
“亲爱的,”周岩几乎要笑出声,脸贴着我的肩膀嗤嗤地笑,“你的白莲花,真是够多情啊。”
“……”
然后周妍脸微微抬起一点儿,在我嘴上轻轻一亲。
纯情像这样,也是好笑。
她搂着我的手臂走出休息室,满脸笑容问我:“怎么样,有没有让你轻松些?”
“谢谢你。”
“不客气~”
“呵呵。”
“我们去哪儿吃饭?”
“你定吧。”
“嗯……那我们去……”
周妍似乎还在想着,我摸摸她的头发,忽然说:“别去外面吃了,今天我们回家吃吧。”
“但是我来不及做饭了啊。”
“回我爸妈家吃。”
周妍忽然认真地看我一眼,手臂收紧了一些,微微笑了:“好啊。”
那年是2012年,我二十八岁。
作者有话要说:
☆、不同的人
“好了吧你,再不起来我真的要亲你了。”陆啸秋拍拍林恪,把他挡在两人两嘴之间的手指挪开,“啧,真够恶心的,全是口水。”
“敢嫌弃我。真不够朋友。”林恪把口水全蹭在陆啸秋衣领上。起身坐好。
“怎么这么怕见他,不太像你的风格啊。当初你追……啊,当初你追别人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委委屈屈的。像女人一样。”陆啸秋嫌弃地从桌上抽了纸巾擦衣服。
“呵。”林恪半靠在沙发座椅上,像松了口气一般全身都放松下来。
“我说错了,我该说你就像个老妈子。”
林恪抽抽嘴角,不以为意。
今年是2012年。而我今年已经三十一岁了。
距离我上一段恋情结束已经三年。我还没准备开始新的。
陆啸秋说的没错,我有太多的事情要计较,这几年过得像个老妈子。
三年前作家林恪宣布封笔。但是实际上他在封笔之前是完成了一部作品的,但是因为种种原因,那部作品并没有办法正常出版。
三年,我呆在美国,偶尔回国看看家人,但是从来不告诉他们我回来过。我在美国开始我的新事业,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很大难度的事情。尤其是又重新认识了之前的朋友。啸秋在三年里帮了我很多。他是个很可靠的男人,可惜是个看起来像弯男的伪直男。还好我对他也没什么兴趣。我是认真的,虽然这句话表达的很傲娇。
这个词是梁应腾告诉我的。
我对他心有愧疚,从各种方面。
今天看来,他过得到还不错,但是我有些担心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太聪明,太了解男人。阿腾不是他的对手。
“诶,这次和我一起回国,不仅仅是为了支持我的文化艺术事业吧?你这是有什么阴谋,速速招来。”陆啸秋端起咖啡喝一口。
我马上夺回来:“这是我喝过的。”
“啧,计较真多。”
“我的新公司虽然在美国注册,但是还是想回国内发展,我对国内的情况还更了解些。”
“你也是能干。”
“我什么时候不能干?”
“对了,听说今年国内商圈有个颇有些名气的花花公子式的人物要举办同性婚礼啊?我刚回国就听到这样劲爆的消息,实在是非常感兴趣。”陆啸秋向来是热衷于凑热闹的人,我也不以为意。
“你好歹现在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了,有没有什么八卦消息可以分享啊?”
“我也是刚刚回国。对这种无聊女人才关心的花边新闻也不感兴趣。”
啸秋也不管我怎么泼他冷水,自言自语地哼哼:“是谁来着?我得想办法搞张请帖呐……是叫蒋什么来着?……对了,是叫蒋钦好像……”
“蒋钦?”我有些吃惊,“他应该不是gay啊。”
“谁知道呢。诶?你认识啊,去不去看看?”
“他是阿腾的朋友。我对他没兴趣。”
我对蒋钦没什么好印象,因为他风评实在是不好。比之梁应腾更甚。
想到这我只有自嘲地笑笑。想必现在在阿腾心里,我也应该是一个无情无义始乱终弃的男人了。
“最近风扬有什么新动向?你能不能和他破镜重圆呐?顺便帮我要占请帖呗?”
我赐给他一个大白眼:“你觉得可能?”
陆啸秋满脸猥琐笑容:“从刚才的情况看是不可能咯,人家已经有新欢了呢。”
“不关那个的事!”
“对了,你有认识哪些治疗抑郁症的医生吗?”
“……啊,不知道啊。你也不该问我啊!国内那么多朋友……”
“你觉得我能去问?”
“……我帮你问问。”
我回去还是忍不住查了下风扬相关的新闻。最近几年风扬并不如以前发展的好,但是因为阿腾有很多大动作,倒显得公司后劲十足。本城商业杂志上也有些关于阿腾的访谈报道。
但是如今我只能冷眼旁观。
啸秋倒是很快帮我找到一位抑郁症治疗方面的教授,我和他约定一个时间见了一面,了解了一些抑郁症方面的事情。我有这个想法也只是最近一两年才产生,我本来以为并没有那么严重。还不到抑郁症的地步。但是和那位教授聊过之后,我忽然有些惊恐,心理有些愧疚和难过的心情,难以言表。
那位教授四五十岁,面容和谐,没有那个年纪的人常有的世故和圆滑。我很信任他。
一开始我只是咨询了一些基本的预防和治疗问题,并且明确的告诉他病人是我的一个亲戚,希望他可以接受上门治疗。
但是但我想走的时候,他叫住我。
“你也来试试如何?”
我只觉得脑子轰然一响。
“我们会绝对尊重咨询者的隐私的,这是基本的职业道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简单就被说服了。
他一开始只进行了些简单的图画和沙盘测试,然后他提醒我:“记住你自己是谁,别总是想着做的像别人。……你心里太压抑了。”
我忽然激动起来,能够被一个陌生人知道,那是不是说明其他人也可能知道?这种感觉并不像自己主动抖露秘密,而是会被人抓住把柄。
这可怎么办呢?我该好好做计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归来的人
我将工作室搬到了本城,做文化出版方面的东西,不过三年在国外积累下来的资源用处不大,相当于纯粹的资本积累,倒有些可惜。
我还是有些怀念生活了这么久的城市,相处了这么久的人们。
当天是某新概念信息产品发布会,发布会结束之后有一个交流酒会。我在现场看见了许多熟悉面孔。但是蒋钦似乎已经不认识我了。
他正和一个中年男人交谈着,我看了一眼,认出那是寰宇地产新上台的投资总监,并没有交流国,只知道那人名叫何源。我没法上前搭话,只想离他们远远的。
这次的发布会场面相当大,酒会会场人也很多。有蒋钦的地方百分之八九十有梁应腾。之前在啸秋画廊见到已经是意外,现在明知山有虎,我可不做偏向虎山行的人。
我四处张望一番,瞄准了一位最近在本城分外活跃的天使投资人。于是端起酒杯向他走去。
他对我的工作室并不熟悉,但是我们互相交换了名片,浅浅交流几句,我忽然意识到在国内做这项事情没有几年前那么容易了。还是有些东西在悄悄改变。
再往蒋钦那边若不经心的瞧上一眼,他已经和何源分开,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谈了些什么。我下意识地向何总监那边凑,之前的脚步并不快,即将靠近刚想打个招呼,忽然看见何源向另一个方向笑了一下。
我转头赫然发现梁应腾。他正端着酒向这边走过来,显然也是冲着何源来的。
但是他已经看见我了,而且很明显的冲我招了招手,何源吃惊了一下,向我微微一笑。
我得体地回应一笑,他举举杯子示意示意一会再聊。我也乘机转开,向会场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阿腾的目光。我感受得到。
芒刺在背,尴尬非常。
我也没有心情再去找何源。阿腾的动作显然比我想象的快。对于这样的进步,我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无奈。
“在想什么?”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吞进一块寿司:“没什么。”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他想要把画展当天的事一笔抹过,我也没兴趣再提起,而他显然也认准了我不会故意牵扯上那件事。但是显然他今天是有了底气了,我有些理解他的底气从何而来,但是对于事情发展已经没有掌控权。
“刚刚我看见,你想找寰宇的那个人啊?”他低头站在我身边,但是并没有正对我说话,“怎么,你们还是朋友?”
“并不是。是工作上的事情。”
“听说你不写东西了。”
“嗯。最近建了个工作室。”
“我感觉有些可惜。”
“我不觉得。”
“当时我以为你至少会把那部作品结束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能把意见本应以遗憾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带上些责备的语气。
他现在已经敢责备我了。真是棒极了。
“还记得当年你说的话吗?”他忽然转变话头。
“哪句?”
“你应该已经记不得了。”他轻声说,“你说如果我能拉到寰宇的投资,你就考虑我对你的追求。”
“是吗?我不记得了。”我当然记得,但是绝对不能在现在承认。
“刚才那人,想必你也认识了。是寰宇的投资总监。我们已经在计划合作投资一家文化传媒公司,他们主要出资,我们主要管理。这个计划还没有公布,但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