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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他妈的孬种了!太他娘的丢脸了!
三天后,彭怀滋溜溜地开着车,一转眼就到农宿后边儿。彭怀鼓励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忍辱负重才能干大事有出息!何况,何信还是他彭怀的终身大事呢。
彭怀有勇气面对自己不是君子这残酷事实了,心里放宽了,脸皮加绒加棉加厚了,又屁颠屁颠死皮赖脸地给自己未来媳妇捐躯服务了。
可是一去就人就愣了,人都没了!
照理他们不可能这么快走了呀!彭怀心里面为当天的事儿真真后悔翻天了。连忙掏出手机拨何信号。
幸好,何信很快接上。
“喂?”
“何信你上哪儿了?怎么不见你在农宿?怎么走了也不通知一声?”彭怀一张嘴巴就机关qiang使劲地发炮。
“回学校了。”
“那么快?不是说在这儿待两个星期吗?”
“有点事儿。”
彭欢嗯一声,自个儿在那里像个大姑娘扭捏了会儿,还是道,“今晚有课没?”
“没。”
“一起吃个饭?”
“好。”
革命成功了,彭怀同志喜眦乐透地把电话挂上,翻电话本琢磨着今晚在哪儿跟何信过浪漫羡煞旁人的二人世界。
彭怀挂了电话后去了一趟大妈家,可是没人在,屋里边静悄悄的,只有院子里传来蝉鸣嘶叫和浮动在空中若有似无的桂花味。离开时,彭怀美滋滋地想是时候酿桂花酒了。
傍晚时分夕阳西斜,何信上完毛概就出校门。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彭怀的车子停在对面马路的花店前。彭怀一手插着裤袋斜倚着车门在等何信。突然从花店里面走出个人,上前给彭怀递烟。彭怀抬眼,愣了一下便张合嘴巴对那人说了句什么。却没阻止那人给他点烟的动作。
那人背对着何信,只能看出那是个男孩儿。估计年纪很小约莫就只有十七八岁。两人聊了会儿,那人临走递给了彭怀一张纸条。彭怀随手塞裤子里边。
看到何信过来时,彭怀连忙把手里夹着的烟丢一边去,笑嘻嘻道,“来了?”跟刚才那冷绷着脸的人截然不同。
何信点点头,“刚才那是你朋友?”
彭怀在嚼着口香糖散烟味,“以前一个朋友的哥们儿。”
何信点头示意明白。
两人刚准备上车,后面就有一女生叫着何信,何信转头是班里的学习委员,“什么事?”
学习委员跑上来的,气有点喘,“晚上的庆功会你不来了吗?”
何信摆手道,“嗯,跟朋友出去。”
学习委员看了眼何信身后的彭怀,隔了一会才道,“那好,如果时间赶得上就来吃块蛋糕。”
何信本来想说好,话还没说身后的彭怀就凉凉抢答道,“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何信今晚可能赶不上回学校。”
学习委员眼一瞪,看着何信说,“可是明天有我们的表彰会!你真的不回来了吗?”
何信迟疑了会儿回答,“嗯。”
何信的配合让彭怀美透了。别提心里多澎湃多兴高采烈了,直想上去给何信狠狠啵一口。
晚餐两人是到徐喜儿的店里面吃。彭怀极力推荐说,在这城市绝对没有比徐喜儿这家餐馆更好的店了,材料充足绝对不偷工减料童叟无欺。味道赞,价钱实惠,真真是好到没爹娘的。
菜自然还是彭大老板点,他的地盘他做主嘛。何信毫无异议。这次坐的还是上次的那个四人雅座,这个坐位特好。人流不多,特适合撮人背脊商量国家大事诸如此类此类见不得光的东西。
☆、二十九、写手脑细胞已耗尽,题目看官脑补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二十九、写手脑细胞已耗尽,题目看官脑补
彭怀揣着小心思点了两瓶红米酒。两人一人一个小杯子。何信原本想说不喝了,明天还得回学校,但瞅见彭怀那眼眉皆笑递杯子上来的模样,还是把话随着滚下喉咙的酒一块吞了。
彭怀把菜夹到何信碗里边,催道,“斋酒易醉,来快尝尝这茄子特好吃!”
何信顺从垂眉把碗里菜夹到嘴里嚼。咸香浓郁,咸鱼的味道已经融入了茄子里边。而焖的时间捉拿得很准,茄子嫩而不老油而不腻入口即化,确实好吃。
店里头人声鼎沸熙熙攘攘摩肩擦踵。桌子对上的天花吊了盏装饰小吊灯。灯随着窗户吹进来的夜风,左右摇曳。暖黄色的灯光由上至下撒在何信微醺的脸上,别有一番味道。也许喝了点小酒的缘故,何信话渐渐多了起来。
他说,这菜确实好吃。
他说,今年的夏天已经过了好久了。
他还说,彭怀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彭怀拿过何信手里的杯子不敢再给何信喝了,怕他明天回不了学校,也怕按奈不住自己想要乘人之危的念头,“好,好,当然好了。”
何信不相信,“那你怎么从牢里面出来的?”
彭怀一愣,接着就笑道,“就像古代英雄越狱那样扛着AK47杀出血路来的呗。”
“古代没有AK47。”
彭怀大笑起来,“你没醉透嘛!”
何信不满了,皱眉嘟嚷道,“本来就没醉。”
彭怀连忙把自己媳妇给哄着,“是,是,你没醉!你是千杯不醉!”
闻言,何信弯眼卷唇笑了。
吃完了饭,两人顺着上回的小道回去。盛夏依旧虫鸣嘹亮桂香飘遥。两人聊了会儿不着边的话,又玩起了猜冷笑话的烂游戏。也不知道谁先发起这样的游戏,反正两人就是百玩不厌屡次不爽。
何信眼角盈着笑意,看着前面沉在黑暗中错落有致透着或暖黄或白亮的窗户,突然叫道,“彭怀。”
“怎么?”
“你现在还有完轮滑不?”
彭怀一愣,便摆手笑道,“没了,年纪大了,眼花手脚不听使,哪能玩呀!”
何信笑骂,“滚一边去。”
彭怀双手抱着脑袋,身体曲卷,作势倒下,“好好,我这就滚,马不停蹄地滚!”
何信眼眉更弯了。
谁也没提那天晚上的事儿,反正两人又莫名其妙地和好起来了。其实他们自己心里明白,那天吵架的本质并不在还与不还钱的事儿上。
夜风舒凉,衣袂飘扬,暗香浮动。心头一大堆繁琐零丁在这雅境间随之散尽。何信唇角上扬,眼里盈着的笑意从未褪却。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搭着。
彭怀问何信,“今天那姑娘说的表彰会是怎么回事?”
“以前参加的比赛结果。”
“你们一起画呀?”瞧这话都酸溜成什么样了。
“不是。”
“那干她毛事呀!”
“她替我写作品解读。”
彭怀不明意义地哼了一声,就没了下文。何信没在意,脑子却是想着另一件事,“彭怀你怎么成大妈干儿子的?”
“没办法,魅力大就是招人稀罕。”
“说实话。”
“以前跟大妈儿子是哥们,他去了,我便替他照顾。”
何信侧头看着彭怀。彭怀双手插着裤袋仰头看着漫天繁星的夜空。那一瞬间,何信突然觉得这人真的不再是以前那个人了。
两个说着闲话进大妈家,刚进门皆是一怔。厅堂还亮着灯,桌子上饭菜丰盛,却是分毫未动。大妈坐在饭桌前,似是静候故人归来。看见两人回来,微笑道,“吃饭了没?来,过来一块吃。”
何信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侧头看了眼彭怀,后者紧蹙眉稍。刚要张口,彭怀就上前道,“干妈,夜了。赶紧回去睡吧,明早咱们一块上山。”
大妈低头抬手抹了把眼角,“今天是他生日,这些都是他最喜欢的菜。”
彭怀背对着何信,何信看不到彭怀现在的表情,只听见他似是从喉咙肺腔深处发出的沉音,“嗯。”
随后屋里寂静无声。过了会儿,大妈似是缓过来了,站起来收拾桌子上的饭菜道,“快快快,都去睡吧,我收拾收拾就回房。明早还要一大早上山呢。”
彭怀轻拨开大妈的手,“您去睡,这里我来收拾。”
大妈手顿了顿,倒是没像往常那般抗议。点头道,“那好,那好,我就先回房睡觉。”
彭怀收拾完桌子上的东西,转头对何信道,“看都这么晚了,留下来睡一晚吧。”
何信看着彭怀脸上的表情,可惜看不出任何情绪破绽。
☆、三十、张铮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三十、张铮
深夜,两人各自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原本何信说他睡厅了长椅就得,可彭怀软硬兼施硬是把人拖房里,说他房间有两张床。准确来说,是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自然,不管过程如何你挣我抢勾心斗角不堪入目最后的结果都是何信睡床彭怀睡桌子的。何信从来不是彭大老板的对手。
现在是,将来也肯定是。
彭怀躺在桌子,辗转反侧,过了会儿朝着何信的背叫道,“何信。”
“嗯。”
“你怎么对老子以前的事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问了你也不会说。”
这话听起来有些意思,彭怀乐出了声,“只要是你问的,我必定知无不言。”
何信却没吭声。
彭怀贼笑顺着旁边的凳子往床上拱过去,死皮赖脸地噌何信,“不相信?你问问呗,问了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何信后脚踹彭怀,“一边儿去。”
彭怀笑得更欢了,合着天时地利人和赶紧得寸进尺,伸手牢牢把何信抱着,“哎哟,真别说,咱们哥们铁了这么多年,都没一块睡过!太不像话了这都!我不管,今晚你非得陪爷睡!不然太对不起爷对你这十几年的牵肠挂肚了。”
何信笑了,掰开彭怀搭在身上的胳膊,“我们认识就那几年,哪来的十几年?”
彭怀宁死不屈,把何信掰开的胳膊又搭回去,死死的,沉沉的,“加上上辈子的!”
两人在狭小的单人床上,你推我抱好不欢乐,像极了两小无猜。
玩累了,两人都笑着喘着并肩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桂花香甜的味儿飘进房间,窜尽每个角落。彭怀说,“真的,只要是何信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回答。”
何信沉默了会儿,开口道,“彭怀。”
“嗯?”
“你是混血儿吗?”
屋里寂静一片。随后就传来彭怀狂笑的声音。
过去的记忆伊人似乎穿越时空缝隙跨过千山万水伴随着凉凉夜风徐徐舞进。
第二天,何信醒来的时候,彭怀已经在院子里盛粥了。听到开门的声音转头对何信道,“去洗脸刷牙,等会儿出来吃早餐。”
何信点头,走到洗手盘前,后边就传来彭怀的咆嚎,“牙刷先用我的,蓝白色那个!”
彭怀看着何信没动,又道,“哥我用人格尊严担保,绝对没花柳!”
看着碎阳下的何信唇角上扬,彭怀就知道革命成功了。
何信进厅刚坐下,就看见大妈担着两空水桶从外面进来。不似昨天了,笑容满满的,“小信醒了?来来,快吃早餐,别饿坏了哈。”
何信站了起来,过去帮大妈提水桶,“大妈,您坐。”
大妈连连道,“要是大妈有闺女,俺是认定你这女婿了!”
彭怀端着粥从院子里出来听到这话,连忙搭嘴把自家媳妇给护着,“哎哟大妈,您不是说我才是您的准女婿吗?怎么换咱们家何信了?”
大妈笑得更欢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我?”
“就上一年过春节的时候,您就把您女儿许配给我了!”
两人各执一词吵闹着,整间屋子又像往常那样闹哄哄的,热闹非凡。三人吃完早餐,彭怀收拾完碗碟就跟何信说,送他回学校。
何信奇怪道,“这么早回去?”
彭怀说,“你不是有个表彰会吗,早点回去准备。”
何信愣了愣,没想到彭怀一直记着这事,“这不回去也不要紧的,又不是重——”
“哪能呀!这是可垂名青史的大事!表彰会又不是一般人能上得了台的,这么光荣的事儿,一定得回去。”
何信看着彭怀因洗碗沾湿的衣袖,终是没说别的。
回到宿舍洗了个澡,刚下宿舍楼就看见学习委员。学习委员看到何信,脸上的表情既惊又喜,连忙小跑过去,“我还以为你真的不会来了!你回来就真的太好了,现在一起过去吧。”
何信点头。
两人走了会儿,学习委员垂头支吾了会儿,还是问了何信,“昨天那人你朋友?”
何信知道她指的是彭怀,“嗯。”
“很要好的吗?”
“算是。”
“那——熟吗?”
“你想问什么?”
学习委员讪笑了下,“没——没——”
何信没想别的,点了下头表示明白。
过了会儿,学习委员还是忍不住道,“以前——我有一个朋友跟他特熟——”
何信侧头道,“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