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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雷刚想上前就被闻飞羽推到了张扬身边。
闻飞羽晃到那司机面前。
“你还好意思喊警察,你知道你刚刚那种行为叫什么吗?叫袭警,懂不懂?你这就叫暴力执法。”
“咳咳,那叫暴力抗法。”张杨在一边好心的提醒,佟雷早气得翻白眼了。
“哦对,暴力抗法!”
“关你什么事!你知道我是谁?啊?敢管老子!”那司机费了半天劲才爬起来,掐着腰对闻飞羽叫唤。
“我管你是谁,不知道在哪灌了二两小烧儿,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我、我喝的捱、捱、捱克斯欧!在万、万豪喝的。”司机的舌头都硬了,费了半天劲才报出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名字。
“哎呀,吓死我了,原来喝的捱克斯窝呀,我当什么好酒呢。我们这没有汪汪嚎,我看你应该去VVC喝!”
“什、什么?VVC是哪,新~开的~吗?”那司机忽然来了精神。
“恩,那边就有一个,还免费呢。”闻飞羽一脸坏笑的向斜前方指去。
大家顺着闻飞羽的手看过去,直直的看到路边的公共厕所。
那司机顿时怒了。
“好小子,你活腻~歪了吧。”说着就准备上前揍闻飞羽。
闻飞羽也没闲着,转身就跑,边跑还边撩闲,学着小沈阳的语气说:“老妹,你能、能追上我呀。”
于是,那喝多了的哥们儿追着闻飞羽,在他的引诱下绕着警车就开跑。
张杨站在一边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看着,还挺高兴。
佟雷则是头疼不已。估计自己要是一个卡通人,现在肯定是一脑门子的黑线外加一颗大汗珠子。
让他无比郁闷的是,为什么闻飞羽总是擅于制造这样的场面。
想象一下吧:午夜时分,马路上空无一人,一个西装革履的五好青年身后跟着一个衣衫不整的醉鬼,绕着一辆警灯闪烁的警车跑圈,旁边还站了两个警察在那看热闹。这是多么诡异的场面。
大概跑了二十多圈,那喝多的哥们儿估计是跑晕了,直接奔到路边,撅树底下开始吐起来。
闻飞羽这边还不消停呢,眼见着那边吐得都快抽了,他还搁那挑衅:“小样吧,跟我斗,有种接着来,不累死你也吐死你!”
呵呵,呵呵??????
佟雷在自己的笑声中醒来,才发觉刚刚的一切是自己的另一个梦境。
“真是奇怪了,最近怎么总梦见这个家伙。恩,其实还挺符合他的行事风格的,呵呵。”佟雷回味着刚刚的梦境,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随着和闻飞羽的接触逐步增多,他发觉闻飞羽其实是个有点双面性的人。有些时候他成熟稳重、温柔体贴,让人觉得值得信赖,可以依靠;而有些时候他却像个孩子一样,说出或是做出让你哭笑不得的话或是事,你永远无法预测他的下一步行动。
可是,自己不就是被这样的闻飞羽给迷住了吗?想到这佟雷的心头涌出了一丝愉悦。
就在佟雷胡思乱想的时候,闻飞羽正苦命地在病房区大门外和看门大妈斗争。
因为已经过了探视时间,看门大妈说什么也不让闻飞然进。
于是,闻飞羽想尽办法套近乎,在贿赂了一箩筐的好话外加两包陈皮话梅后,大妈的脸色终于好看起来。大妈在夸赞闻飞羽这孩子长的好看还捎带着在他身上摸了两把之后,终于放行了。
闻飞羽推开病房门探头进去时佟雷正好抬头,想起刚刚的梦境,佟雷不禁又笑了。
这嫣然一笑直击闻飞羽的心门,让他欢喜地踏着弹簧步进了佟雷的病房,直接挤到病床上。
不过在看见佟雷脸上的擦伤和手臂上的绷带,闻飞羽又皱起了眉头。
“还疼吗?”闻飞羽小心地抬手轻轻摸了摸佟雷脸上的伤。
佟雷没有躲闪,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像一只受到爱抚的猫。
“没事,其实没有那么严重,医生说再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没受什么严重的伤真是万幸,以后别这么拼命了,好吗?”
“呵呵,其实在学校的时候天天都练这些,我的身体素质还挺好的。”
“恩,这个给你。”闻飞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到佟雷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青城这块地界冷的快赶上南极了,但是还是要谢谢能够偶尔来踩一脚的朋友。
从明天开始,青城要去南方开会,大概10天的样子,所以这段时间不能更新了。
真是对不住大家了。
等开会回来吧, 青城会努力的!
加油!
18
18、护身符 。。。
佟雷小心的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枚翡翠雕刻的观音像。
“这是——”佟雷疑惑的抬头问。
“一个护身符,我去庙里求高僧给开了光。戴着吧,最近我们俩接二连三的进医院,去去晦气。”
“你的呢?”佟雷把小小的护身符握在手掌里,手心里虽然凉丝丝的,可是心里却是暖暖的。
“我不需要。”
“恩,为什么?”
“我有你就够了,你就是我的贵人。”
“你这个人——”尽管佟雷在心里狂喊“哥们儿、哥们儿你是个男人”,他的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
“对了,我本来也想给你买些向日葵的,但是找了好多家花店都没有找到,估计他们都生孩子去了。”
“啊。”
“所以,我就给你带了这个,虽然看起来差很多,但是也算是一家人。”
“诶~”
当闻飞羽把两包葵花籽捧到佟雷面前的时候,佟雷无奈的想:这个,才是他的作风啊。
佟雷在医院里住了四天,就逃了出来。
之所以用逃的,是因为这几天实在是太吵了。
由于这次抓捕行动中,佟雷表现出色,市局决定给他记一个三等功。
于是领导来探望,记者来采访,还有一些闻讯赶来的市民来慰问。
就差来几个年轻小姑娘眼含热泪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然后要死要活地表态你要是残了瘫了我照顾你一辈子。
对于人们的关注,佟雷很是头疼。
之所以在那样的时刻挺身而出,一则是因为自己是一名交警,职责所在,理所应当地就冲上去;另一则是因为少年时的惨痛经历让他对交通肇事者充满了仇恨,情不自禁地就冲上去了
所以对于上级的认可、媒体的关注、公众的赞誉,佟雷的反应很淡然。
无论在什么时代,公众都是需要英雄的,即使没有英雄,公众也会根据自己的需要创造出英雄。
在佟雷看来,这些喧嚣只是暂时的。一切都会归于平静,一切都会过去。
他只想忠于自己的内心,从容地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被外界的舆论所左右,不在这蜂拥而来的崇敬和赞扬声中迷失自我。
所以,医生一下令说可以出院了,佟雷立刻就夹着包躲回了自己那个不到五十平的小窝里去了。
佟雷出院了,闻飞羽也恢复了健康,日子看似恢复了平静。
于是某一天晚上,闻飞羽曾经提过若干次小聚终于得以成行。
“青梅煮酒”是城内一家小有名气的餐厅,因为环境优美、素淡清净而备受恋人的青睐。佟雷最初知道闻飞羽选定了这里时,内心免不了有些纠结。但是当他满头大汗跑进“青梅煮酒”,发现自己竟迟到了半个小时后,便顾不得纠结了。
报上姓名,接待的小姐带他来到闻飞羽订好的包房。佟雷有些尴尬的走进包房,见闻飞羽正凝望着窗外的荷塘。
窗外,碧绿的荷叶仿佛接连天际,宛若翠绿的盘子托着一抹橘红色的夕阳,柔和的霞光透过窗子洒满了房间,闻飞羽被笼罩在金色的光芒中。佟雷看着闻飞羽那犹如雕塑般俊美的侧脸,一时间竟失了言语。
闻飞羽听见声音,回头望向佟雷,见他正痴痴的望着自己,微笑着起身,邀佟雷入座。
“对不起,我迟到了。我——”佟雷嗫嚅着,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不再解释。毕竟迟到就是迟到,再多的借口都不能挽回逝去的时间。
“没关系,我也才到不久”,闻飞羽边说着边在心里做了个鬼脸,要知道为了这期待已久的小聚他兴奋了好久,提前一个小时就跑来巴巴的盼着良人的到来。
“着急什么呀,跑的满头是汗,我等一会又能怎么样。”闻飞羽见佟雷的脸上不停的有汗珠滑落,抽出桌上的纸巾递给佟雷,顺手又将早就倒好的水递过去。
门外传来轻轻地敲门声,身着旗袍的服务员抱着菜谱走进来。
“先生,请问可以点菜吗?”
“可以了。”闻飞羽笑眯眯的接过菜谱递了一份给佟雷,又翻开了自己这份。
闻飞羽心中暗想,以佟雷的性子,让他点菜估计也只想着给自己省钱,与其难为他不如自己做主了,正好借这个机会点些滋补的菜式给佟雷好好补补。
那边佟雷不出闻飞羽所料,说了句“客随主便”就放下了菜谱。
闻飞羽这边得了令,愈发的卖起力气。
“小姐,你们这有什么酸冷辛辣的菜吗?”闻飞羽一本正经的问道。
“恩,有几种,不太多。”服务员稍作思考答道。
“哦,那一种一种的报给我听听。”
“好的,有??????”服务员开始很认真的报起菜名。
“恩,这个不错???????恩,这个名字很好听??????好,好??????”
服务员每报一道菜闻飞羽就点点头,很诚挚的赞扬了一两句。佟雷见他这架势,只当他喜欢吃些刺激的口味,不禁悄悄的按按自己的胃,心中暗道只怕这顿饭吃完要多吃几天胃药了。
服务员报完菜名,见闻飞羽对每一道都说好,以为他都感兴趣。
“先生,刚刚的菜您都要吗?”
“恩,恩,下次来我都要。”
“什么?”服务员莫名其妙的看着闻飞羽。
“我说刚刚那些菜我下次来吃,现在我们开始点菜吧。”闻飞羽的语气十分的诚恳,诚恳到让服务员觉得是自己刚刚错误地理解了客人的意思。
此时此刻,佟雷深深地低着头,努力的把笑意压抑下去。心中暗暗为那位服务员叹息,遇到闻飞羽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客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会回来,继续!
19
19、晚餐 。。。
待闻飞羽点完菜,服务员抱着菜谱离开,佟雷再也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闻飞羽看着佟雷的笑脸,努力的抵制着那甜美笑容的诱惑。
“没什么,你要是不想吃酸辣的就直接和服务员说好了。”
“那怎么行,要掌握最准确的情报,严防有任何刺激性食物上桌。”
“你这么怕吃刺激性的东西吗?是不是胃不好?”佟雷关切的问。
“不是啊,哦,我是怕你吃不了啊。”
“怎么会,我哪有那么娇贵。多少吃点没事的。”
“算了吧,你们做警察的,特别是交通警察,有几个没胃病的。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天冷天热都得在外面站着,除了胃病,像什么鼻炎、气管炎、关节炎什么的,不都是你们的职业病嘛。其实,你们做交警的真的是够辛苦的。”闻飞羽一边说一边觉得不舒服,想到佟雷每天都要那么辛苦心里那个疼啊。
“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呢。其实也没什么,既然选择了做这行就必须面对这些。但是你能这么理解我们,还是要谢谢你。”佟雷语气上尽可能放轻松,心里却已经感动的一塌糊涂。一则是因为刚刚闻飞羽为了关心自己颇费了一番心思,另一则是没想到闻飞羽竟是这么了解他们的工作状况。
人们一提到交警就想到扣证罚款,心中多多少少的都有些抗拒。孰不知作为交警在无人能见的地方有多少艰辛。七、八百万人口的城市,近百万辆的机动车,真正在路面上执勤的交警只有一千多人,工作量之大根本是常人无法想像的。
不管是艳阳高照还是天寒地冻,赶上出勤,在路面上一站就是半天,忍受着高温或是严寒以及尾气的熏蒸。夏天还算好过,无非是多流些汗罢了。冬天最难熬,经常是站着站着,脚就冻的没了知觉。这些苦自己不说自然没人知道,难得遇到闻飞羽这样理解他们的人,这让他对闻飞羽更生出几分亲近感。
“对了,一直想问你,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学什么专业的啊,怎么选择去做交警了呢?”
“我是刑警学院毕业的,专业学的刑侦,本来毕业要去刑警队的,不过后来交通队缺人就把我分过来了。”
“哦,这样啊。”闻飞羽看着佟雷面带微笑、神色坦荡的回答自己,心中对他多生出几分好感。
其实,这些资料他早就知道。关于佟雷为什么做了交警他大概也能猜出几分。佟雷初中丧父,是母亲独自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