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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池田先生,我想请你到我家去,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把我拉出酒店礼堂,在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
我就这样毫不设防地被他拐到很远的地方。
我跟着他上了楼,走进一间不很宽敞的小屋子里。
“这就是你家?”
“是的。”
我问,“你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他脱掉礼服,小心翼翼地挂进衣柜里。我发现他的衣柜倒是很大很阔气,各种名牌都有,可能是工作上的需要吧。接着他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精美的女式和服,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穿在身上。
“不会就是这个吧?”我带着嘲笑的口气问。
他脱掉皮鞋,换上木屐,把齐肩的长发挽起,用丝带在头顶扎个蝴蝶结,再用一条宽宽的绸子把腰肢紧紧地束起来。他的确是东方人眼中的佳人,仅仅是这么潦草地打扮了一下就很有味道。
我暗想,他不会是想要和我上床吧,以为我会被这套装束搞得神魂颠倒而把持不住,那他就错了,我可没有三上智哉那么变态。
我站起来,对他说,“如果需要这么麻烦你,那我就走了。”
“等一下!”他急忙拽住我的衣角,“池田先生,你不想听筝吗?我把你花高价给我赎回来的筝也带了过来,每一次我弹它之前都要做这样的准备,只有这样才能使感觉回归到远古。这是我来到伦敦后第一次弹琴,想找一个知音者来听,在这个城市里,实在是太难了。”
“原来是这样。”我坐回到椅子上,“不过,你说我是知音者有点……,事实上我是门外汉,根本听不懂。”
一条说,“记得有一个流传千载的故事是这么说的,一个琴师为了汲取大自然中的灵性,每天都到山上弹琴,有一个樵夫经过那里,一听便上了瘾,后来他们成了真正的知已。多年以后,樵夫死了,琴师亲手毁了自己宝琴,别人都为之惋惜,他却说既然这个世上没有知音,就算弹得再好也是枉然。可见所谓的知音,不一定是同路中人。”
我信服地点点头,“是个很美的故事,那你就弹吧,我愿意扮演那个樵夫。”
就这样,他忘情地弹到天黑。不知怎么,我居然没有觉得累或者饿。我站起来给他鼓鼓掌,“很精彩,但我要回去了。”
他立刻放下琴,过来抓住我的手,恳求似的说,“这么晚了,……就在这儿过夜吧。”
“你说什么?”我有一点被他的轻薄激怒,转身朝门口走去,“不可能,你找错人了。”
“池田先生……”他猛然从身后抱住我,“请留下来,当我求你好了,就一次。”
我恼怒地推开他,“一条!你是为了和我做爱才弹琴给我听吗?那个故事里琴师和樵夫是那种关系吗?如果是,我觉得一点都不美,反而很低俗!”
他跪在地上呜咽着说,“池田先生,我本来是想走得远远的,再也不打扰你,如果不是上天的安排,为什么会让我们在这个城市相遇呢!当我在酒店看见你的背影,我就相信一切都有天意。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啊!想要喜欢的人有错吗?”
我怎么看不出什么天意,我不屑地说,“但,我不会和公关男在一起的!”
“为什么?你不是说职业本身不分三六九等吗?我是为了谋生,不然有什么办法,谁会花钱来听暗淡无味的古筝呢?”他看上去很可怜。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但我讨厌公关男,仅限于对这个职业心存芥蒂。我一想起炫耀在J。D。米勒眼中的魅力和风流,以及直谷流连在他身上那暧昧而痴迷的目光,心就忍不住酸溜溜地疼痛起来。上帝为什么要塑造出J。D。米勒这么完美的男人,还把他派遣到直谷的身边。我为什么没能早一点知道这件事,如果早一点知道的话,不管是自惭形秽也好,还是知难而退也罢,我绝不会沾染直谷的。现在,我的心情糟得像一滩烂泥,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一条发现我在动摇,更加殷切地说,“池田先生,我保证不会把我们的关系说出去,如果你只想一夜情,我也不会再纠缠你。我对你的心意并不是肤浅的,在刚来伦敦的那些日子,我每天想你想到流眼泪,我一次都没给你打过电话,是因为我非常尊重你,不希望给你留下轻浮的印象,我宁愿永远默默地思念你,……”
我打断他,“好了,别说那种肉麻的话了,……那个是卧室吗?”我看着里面一间很小的房间,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你是说我们俩在那张床上睡吗?”
他欣喜若狂地一边擦眼泪一边说,“两个人睡是有点挤,没关系,我们可以找个旅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叹了口气说,“我们去个差不多的酒店吧,毕竟我白听了一天琴,就让我来出这份钱好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我对他根本谈不上有欲望,在此之前我在三上面前替他说公道话,后来又替他赎琴,都是出于同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被三上那只狼骗伤了心。
我们在附近找到了一家酒店,开了房间。我的头脑中出现那天的画面,在直谷的面前被作了那种事,虽然非常耻辱,但不得不承认潜在的渴望被挖掘的极其彻底。
我对一条说,“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你就想想办法让我也喜欢你吧,哪怕是肤浅的办法,低俗的办法,都好。”
他低着头说,“我明白了。”
我说,“我先去泡澡了,你留在这里好好想一想吧。”我拿着浴衣走向浴室,“噢对了,如果你没有办法让我喜欢上你,今晚之后,我们就不再见面了,以后谁都不能再提这件事。”
他抬头看了看我,说,“我知道了。”
我在浴室泡了半个小时之后,觉得身心都放松下来,起身走出浴室,这时,却看见一条趴在床角上睡着了,我有些恼火,拍拍他的脸。
“一条!喂!你在想吗?真是的,居然能睡着!”
他一下子惊醒了,懊恨交加地说,“啊对不起!我在想!请相信我,我真的有想过!”
“那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我怀疑地问。
“是的,我想到了。”他的脸颊变红了,“是这样,请你听我说一下可以吗。我怕一旦我那样做了之后你不喜欢,那我就不会有机会了。所以先听我说一下,如果你不喜欢就告诉我,我再想其他的办法好了。”
“是么。”我倒在床上,没精打采地说,“那你就说吧。”
他张开两只手,一边演示着一边说,“我可以把能剧和脱衣舞结合在一起,还可以一边唱着歌,等我自己把衣服都……”
我坐起来,问,“之后怎样?”
“那个……”他张口结舌地看着我。
我又躺下,说,“对不起,我就是这么庸俗的人。能剧那种东西,我怕我看的时候会睡着,所以,不要结合能剧了,干脆跳脱衣舞好了,唱歌就很傻,你也不用唱了,最多放一下轻音乐来伴奏。”
“好……好的。”他的脸红得像个灯笼似的。
我在心底轻叹一声,“那个,脱了衣服之后呢?你说说看。”
“脱了衣服之后……”他的头顶就像有个千金重物压着,“……那个之后,我帮你擦身子吧。”
“啥?”我惊讶地坐起来,我竟然被他气得笑出来了,“哈哈哈……你耍我啊!”
他连忙摇头,“不不……不是的!”
“那你都不记得跟三上智哉是怎么做的啦吗,你装个什么劲儿啊!我要走了!”我起身穿衣服。
他扑过来抱住我的腿,“池田先生!我记得我记得!但是我没有主动过,请你相信我,我几乎都在闭着眼,只能感觉到疼痛难忍,我拼命地求饶也不会停止……”
我深深呼了一口气,“呼——真棘手!”
我在骂自己,为什么偏偏每次都捡三上的剩儿呢?跑到伦敦来也没例外!
一条流着泪说,“对不起,如果我让你讨厌了,那你就走吧,我也不想和讨厌我的人做。”
我忽然火冒三丈,“什么?你说这种话!你不是很喜欢我吗?一个小时之前是你说的吧?你当我是小孩子吗?怎么可以随便收回!”
他说,“我没有收回,我还是喜欢你呀!我只是不想被你讨厌,希望你至少记得我的琴声,因为你在听琴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好温柔,一点都不像现在,所以我宁愿不破坏那种印象,……”
糟糕,他的意思是我破坏了自己的形象,我被讨厌了。真没天理!我为什么要在意在他心中的形象呢,是他缠着我的,又不是我,结果我还得想办法让自己喜欢上他!
我扶着他的肩膀,说,“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还想不想和我发生关系?回答我,‘想’或者‘不想’。”
他深深地点头,“想。”
这一次他倒是很干脆,他那含羞的眼神使我想入非非。
我说,“一条,事情到了这份上,你就抛开一切吧。”也许这么做会让他觉得委屈,但我却因此而更加起兴了。
。
第47章 第 47 章
没想到他的嘴唇和舌头是这么柔软,可惜我还没有吻过他就先急着用下面去感受了。连接吻的过程都省略了,他却不抗议,真是个傻瓜。他脸上湿乎乎的,甚至睫毛都打了绺,真是个可怜又可爱的家伙。
我说,“喂,三上智哉有没有要你这样做过?”
他摇了摇头。
我疑惑地看着他,“怎么可能?你的嘴唇明明这么软,形状也很好看。”
他的脸烧得通红,“我曾经把他的舌头咬破,所以他不敢叫我这么做。”
“啊?”我被吓了一跳。
他连忙说,“那是因为他强吻我,不过,我是不会咬你的,别害怕。”
我托住他的下颚,“好了,够了。”
他不解地看着我,急着解释说,“我不会咬你的……”
“我知道。”我扶起他来,拉他到上床,“是因为,我还想试试那里。”我看着他那红肿发烫的嘴唇,托起他的下巴,轻轻吻了一下,感觉与众不同,又深入地吻过去,吮着他滚烫的嘴唇和舌头。
“脱了衣服吧。”我说。
“嗯。”他低着头;身体非常稚嫩而柔软,真是浑然天成,美妙性感。
我抚摸着他柔滑的肌肤,攥住。
他急喘起来,“呼……啊……不……不要……”
“不要?”我看了看他那副享受的表情,轻轻一笑,“呵呵。”他一定是被三上弄得习惯了抗拒着接受对方,这一点倒是很有趣。
他突然战栗地喊了一声,“痛!”
“一条,你给自己这里预预热吧。”
他用手指轻轻揉弄着,不一会儿他的脸颊燥热起来,眉峰镇敛,呼吸逐渐加速。
我连忙制止他,“等等,你不可以在我面前自娱自乐,这样太无视我的存在了。”
他咬着红润的嘴唇,悸动而高亢地期待着。
耳际响起他那痛楚而欢愉的叫声,“嗯——嗯——啊——啊……”这声音令人无法不狂心大发。
第二日,我回到酒店,我的房间在一夜间被直谷弄得烟雾缭绕,阴森恐怖。
“你昨晚在哪过的夜?”
我冷淡地回答,“在路边随便找了个旅店。”
他质疑地看着我,“一个人?”
我说,“千夜,以后我们各干各的,你别管我,我也不管你,互相需要的时候再见面,好不好?”
“住口!你竟敢说这种话!”
他愤怒地把酒杯扔过来,我用胳膊挡住脸,溅了一身红酒。
“千夜,你又朝我扔东西,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
直谷气急败坏地说,“你还这么镇定!一个小小的公关男,我根本不想和他一般见识,如果我要查,连你们开房的门牌号都可以了如指掌。但是,没想到你竟敢对我说各干各的这种话!”
他的暴躁情绪丝毫感染不了我,我淡淡地笑了笑,“记得我被六只鸭轮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嫉妒过。”我转身走出去。
直谷在屋里气怒地大喊,“迷丸!给我把他拦住!”
志村迷丸用枪指着我说,“池田理事,请您自己回去吧,拜托你说几句好听的话,昨晚会长一夜没合眼,都快被你气死了。”
我叹了口气,转身回去。
“会长,我回来向你道歉了。”
直谷叼着烟,歪在沙发中,“谁稀罕口是心非的道歉!”
宽大的睡袍敞开,铺满整个地毯。
我说,“那你要我怎样?”
直谷说,“除非你跪在我面前发誓以后不再见他。”
我觉得一条对我好像是真心的,如果以后再也不见面的话,他会不会重蹈覆辙走上绝路呢。不会的。反正又不是初夜了,他应该不会对我痴情到那个份上。
我对直谷说,“好,我以后不见他了。这种小事儿用不着立誓,你就相信我好了。”
“小事?”他惊讶而愤然地说,“薰,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很好玩儿?你以为我有空陪你玩躲猫猫吗?”他的瞳孔周围布满红血丝,“我已经是快到不惑之年的人了,我不想在爱欲焚身的时候推开情人的门却看见一张空床,一个人心碎成灰地等一整夜。结果你对我做了这么残忍的事,还把这当做小事来对待。”
我纠结地摇了摇头,“不对,是你当初硬要把我变成你想象中的情人,用人命威逼我,用苦肉计欺骗我,控制我,囚禁我,可是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