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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逆鸿想,娜莎应该是喜欢自己的,所以才会在他离开大厅准备回房之前,大胆的踮起脚凑近他,附在耳边以羞涩的声音说出了自己所在的房间号。
这显然是邀请。
可是他却不曾心动,就连一丝一毫的动腰都没有。按理说来,和苏真长得那麽像,个性也相似;重要的是,她是个女人,和她在一起双方都不会有後顾之忧──然而游逆鸿就是没有一丝的心动。
他不明白自己现在想要做什麽,只是比起娜莎的邀请,他更在意的是……夏末余。
在室外阳台上的一幕,他看的一清二楚,当夏末余以挑衅的表情望过来的时候,游逆鸿的心里是平静的,其实他想要挪开视线,再一次回到娜莎的身上,却无法自控的始终盯著那张早就看习惯了的脸孔,
那家夥究竟有多久对著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了呢?又是为了什麽而在那时露出那种表情呢?
游逆鸿一下子就陷入了难以自拔的思考状态,今晚并没有发生太多的事情,可是他的思绪却相当的混乱,夏末余和娜莎那完全不想象的哥哥在阳台上的一幕时不时就闪过他的脑海,令他的情绪忍不住浮躁起来。
他还没有喜欢上夏末余,他也不会去喜欢那个人。
否定的想法让他的心情变得越发的莫名焦躁起来,他在热水里又浸泡了几分锺就起身离开了,当他站在镜子前擦拭身体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来,令自己和娜莎相遇的“主谋”──那个背影像极了舅舅的男人,他竟然忘记了找他。因为娜莎和苏真太过相似导致他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这位少女身上,於是就把追人的事情抛之脑後了。
他决定明早去前台询问一下,是否有与舅舅的名字相同的客人入驻在这个酒店里。
从浴室里出来,游逆鸿一眼就看到了依旧坐在沙发上抱著一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爆米花不停往嘴里丢著著的夏末余,当然他也早就脱下了那身烦人的西服放在了一边,翘著二郎腿,看起来全然是在享受著的模样。
夏末余听到了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他知道男人正走了过来,於是晃了晃手里的爆米花桶,目光却还是放在电视屏幕上。
“要吃吗?我刚在大厅的小卖部买的,味道还不错。”
游逆鸿看了一眼爆米花桶,也不应声。现在是当地时间晚上十点不到,往後推算,苏真那里应该是下午两点左右,所以电话联络的话是没有问题的,他走到床边翻出了手机。
也许是他拨号的方法错了,又或许是信号的问题,在尝试了几次却始终无法接通之後,游逆鸿放弃了把手机丢到了一旁,索性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各式各样的图案。
时间走得很慢,感觉上一秒锺甚至变成了三秒锺那样的缓慢,厅里不断传来英语的综艺节目,时而也伴有夏末余的笑声,而窗外的烟火盛宴则始终没有停止过,一次次的闪烁虽美也让人的耐心越来越稀薄。
游逆鸿不知道该做点什麽了,如果是和苏真一起旅游,这时候两人可以到室外去看烟花,或者去海边散散步,在浪漫的氛围下说一些甜言蜜语,他很早之前就准备好的戒指也可以再度登场,之後,激情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这样的情景曾经好几次在他的想象中出现过,现实却是他和夏末余两个人单独出游,还住在一个房间里,躺在一张大床上──
猛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游逆鸿从床上坐了起来,枕头很柔软,上下两个叠在了一起,一共四个枕头放在床头上,这正好符合他的需要。
大手一抓,就把两个枕头横在了床的中央,这是他和他的分界线。
明知这种行为很幼稚很可笑,他却还是这麽做了,目的是为了向待会儿进房睡觉的那个人清楚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是一种告诫也是一种拒绝。
“我说。”
听惯了的声音从一边传来,轻轻冷冷。
“你就算不这麽做,我也不会偷袭你。虽然我也想过索性在沙发上睡算了,可是这麽大的一张床,让你一个人独占了实在对不起自己,毕竟中的这份大奖用的也是我的运气,我干嘛要亏待自己。”
夏末余的这声轻笑听起来既有嘲笑也有自嘲,他径直的走到床边,重重往床上一倒,震动很自然就传到了另一边,他和游逆鸿一样,以放空的目光看著天花板,面无表情。
他们之间的对话,总是由他起头,在过去的多数情况下,游逆鸿会直接无视他,到了万不得已必须要说话的时候才会有一两句回应,後来这样的情况虽然有所改变,两人之间却仍然是夏末余的话多於游逆鸿。
夏末余不是话痨,更甚者在他人面前,他总是扮演著“沈默者”,不论是家人还是朋友,他习惯於倾听他人的言语,偶尔发表意见。
所以游逆鸿是不同的──夏末余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像平时那样保持沈默,那麽他们之间就根本不会有对话的产生──从这一方面来说,他实在是主动的过分了,就像秦瑶说的“你这根本就是倒贴吧”。
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他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这种“倒贴”的模式,直至今时,他也会忍不住找些话题来为两人之间制造一些对话。
不过这样的行为再过不久就会消失了。
夏末余想,就把这趟旅行当做是最後的回忆吧,也当作是一把快刀,回去之後,他会选择全新的生活,不能再围绕著这个男人打转了。
他突然就想到了今晚对自己猛烈求爱的塞谢尔,娜莎的脸孔自然而然也就跟著一闪而过。
“我去洗澡了,你先睡吧。”夏末余从床上坐了起来,随意的看了一眼搁在两人之间充当分界线和阻碍物的枕头,就走下了床,拿著干净的内衣裤走向浴室。
“对了,那个和苏真长得很像的女孩子,你必须考虑清楚了才能出手,可别把她当成苏真的替代品,那对她是不公平的。”
这些话的意义不仅仅是为了试探,也是一种认真的告诫,他不希望游逆鸿伤害娜莎,更不希望两人彼此伤害──可是,这种事情和自己又有什麽关系?好好做一个局外人不是很好吗,何必继续自我折磨呢。
(放不下。)
(如果能放下的话,早就……)
夏末余不再细想,关了厅里的电视机之後就进入了浴室。
游逆鸿又躺了下来,夏末余的话正中他的心思,可他却不会说出自己的想法,他没有忘记夏末余不久前说过的话。
──你不要给我希望,那很残忍。
所以,他不会把对娜莎的想法和情感告诉夏末余,因为那是一种“残忍”的行为。
无法给予情感,就不该给予希望。
他努力让自己的脑海中浮现出苏真的模样,和苏真相处时的快乐,也想象著有一天苏真再一次回到自己身边时的情景。
当夏末余湿著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已经睡著的游逆鸿,他忍不住发出了愉悦的轻笑声,有时候真羡慕这个人很快就能睡著的本事,吃得多睡得好,难怪身体那麽强壮了。
夏末余在浴室里把湿发吹成半干之後才走了出来,此时已近十一点,室外的烟花盛宴终於停了下来,不论是是室外还是室内都与先前有著差异极大的寂静,彷佛整个世界都睡著了,万籁俱寂的让人感到了丝丝的不安和恐惧,不过总算是能安静的睡觉了。
他披著丝质单薄的睡衣,腰带随便的绕了一圈,就这样走到了厅外的阳台上,和室内一样,阳台上的玻璃窗也高度透明到了好似不存在的地步,他试探性的伸出了手,触到了一阵冷硬才确定眼前是有东西的,才慢慢地靠了上去,稍稍打开了一点窗户,让外面舒服的夜风吹了进来,拂过面颊和还有一些湿润的头发,一下子就吹散了他刚起的睡意,这下他完全没了困意,於是决定就这样欣赏一下这个国家的夜景也不错。
眼前是灯火通明的景象,这真是一个有著绚丽夜景的国家,明天醒了之後他想看看这个国家白天的模样,也想照著整理好的攻略去那些旅游名景和美食名店走一走吃一吃,最後再买一些纪念品和给家人朋友的礼物,旅行就算是结束了。
在凝望著下面的夜景几分锺之久後,夏末余终於又有了倦意,也感到了一丝的凉意,他关上窗回到卧室,映入眼中的是侧著身体背对著自己的游逆鸿。
看著把脸孔藏在月光中而背对著自己的男人,他忽然就想捉弄他一下──开玩笑的、不带半分认真的捉弄。
身体比意识快了一步行动了起来,他蹲在了游逆鸿的床前,拖著下巴借著透过玻璃窗射进室内的月光看著男人平静的脸孔,他需要确认这个人是否真的熟睡了。
深邃的双眼紧盯著男人紧闭的眼皮,他在心里缓慢的默数了十下之後,凑上了嘴唇蜻蜓点水似的啄了一口,近乎只是轻柔的摩擦了一下就离开了。
静待了大约半分锺,没有反应。按照一般的发展,他大可以再亲一下、两下,就算对方醒了,只要用“开玩笑”、“捉弄你而已”随便打发就行了。
然而,夏末余蹲在地上,一手拖著自己的下巴,平静的眼睛盯著那张丝毫没有变化的睡脸许久,最後他只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站了起来,悄然无声的回到属於自己的那半边床上。
想著该放弃了,做出来的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反反复复的矛盾什麽时候才是尽头呢?不过,就稍微贪求一点点,像刚才那样安静的,不著痕迹的,适可而止的尝一点甜头,也是可以的吧?
“……我真是无可救药的笨蛋啊。”
轻声叹息从夏末余的唇齿间流泻而出,他侧过了身体,背对著月光和游逆鸿,任凭睡意的肆意侵犯,闭上眼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很累了。
夏末余当然不会想到,背对著他的那个人正张开眼,表情复杂的望著窗外的月亮。
【06】
夏末余醒来的时候,另一半的床上已经没有人了,他坐在属於自己的那边床上,神情涣散的看著前方,他昨夜做了个记不得的美梦,醒来之後的心情也就同窗外一样阳光灿烂了。
这几天的计划早就被爱管闲事的准妈妈秦瑶做成了一张列表,包括从酒店到景点、必去的美食店、购物场所等地方的详细交通,还有店里必吃的美食,一一都被打印了下来,躺在夏末余的行李箱里。到了酒店之後,他还来不及拿出来看上一眼。
从窗户外面射过来的阳光略显刺眼,不过也彻底唤醒了他还有些迷蒙的意识,从一边吹来的微风吹散了他最後的迷茫,他一扭头看到了敞开了一点弧度的窗户。
十几分锺之後,夏末余已经完成了早起的冲澡和刷牙洗脸,再一看时间,似乎还赶得上早餐,赠送的早餐券只剩下一张了,他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餐厅位於二楼,比起昨晚举办的宴会是小了很多,不过厅里也仅有五六个人了,夏末余的眼睛下意识的寻找著熟悉的身影,就在他很快在靠窗的位置找到了那人之後,同时也看到了坐在同一桌的娜莎。
夏末余垂下了视线,开始寻找放著餐盘的所在。
“HI,我们又见面了。”说著一口标准中文的男中音从身後蓦地出现了。
这个声音虽然只听过一两次,他却没有忘记。
塞谢尔是娜莎的哥哥,即使长得完全不像。昨晚在听到两人的自介时,夏末余也免不了好奇了一番,不过他一向不爱多管闲事,反正是很快就没交集的人。
“这个很不错,我建议你可以尝试一下。不过你们东方人的口味和我们不同……”
彷佛完全没把夏末余的冷漠和无视放在心上,塞谢尔跟在他的身旁,甚至也拿了个盘子擅自为夏末余拿了一些食物,又和他一起坐到了位於阳台上的餐桌旁,夏末余刻意选择了背对著游逆鸿与娜莎的位置坐了下来,而塞谢尔则坐在他的正对面。
知道用语言赶不走这个缠人的外国人,夏末余也懒得再多说,直接无视眼前的男人,以品尝的心情吃起了盘子里的东西。
他吃了一口就明白了,果然东西方口味差异很大,再看塞谢尔为他拿的那一盘,看起来都是偏中式的料理,他犹豫了一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