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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里的广播,却一直中邪了似的在播放天气,温柔的女声一直在报导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将有多么严峻多么残酷。
帝都十里长街的明亮灯火,偏偏映衬出几分萧索凄凉,听后面两人还在打情骂俏,顾某人忍不住干咳了一声。
“今天傍晚突然骤降的气温给市民的工作和生活造成了一定困难,还在下班路上的市民朋友请注意安全,另外今晚的降雪预计将持续天亮,请市民朋友在出行时注意安全和保暖,加强对老人和小孩的防寒保暖措施——”
“听什么天气,真无聊,换台,我记得周董出新歌儿了。”程唯大大咧咧地伸手去调了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某一个正在对此次炒作事件进行全面分析报导的频道,被很快速地跳了过去,然后喇叭里开始放着吐字不清哀伤音乐,程唯在后面跟着哼哼,老宋对着后视镜悄悄比了个抱歉的眼神。
老宋带着程唯半途下车回了自己家去,顾承脚下的离合器一踩下,车头转向了来时的路。
3、
深灰色的墙面,单薄的衣物,苍白的皮肤,僵硬的身躯,那个瞬间他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抱起来宛如一座冰雕,脸色的神态却丝毫不见冻死的恐惧。探到他的胸口处,心跳的声音很飘渺。
取出后备箱里的毛毯,紧紧包裹住小鬼两人一同坐在后排靠椅上,车里的空调温度足以让他脑门发汗。小鬼脚上还穿着拖鞋。居然已经冻住了扯都扯不下来,用力摩挲着小鬼的脊背,凑上去吻住冰冷的嘴唇,冻得他不禁一哆嗦,但还是忍住了,继续贴合着仔仔细细地温暖着他的脸,慢慢撬开他的牙关进去极地探险。
在车厢里空调的温暖下,他渐渐有了些复苏的起色,模糊地迎合着传递温暖的物体,双手颤抖着去摩挲温度的来源,扒住顾少的胸口紧贴着不可松开,冻住了的伤口外面血痕也已经凝固,在苍白的皮肤上异样显眼,他却完全不晓得痛,可能是因为伤口处痒,无意识地在顾承身上乱擦着想把伤口擦破。
双手被钳制住,他很不爽地扭动着身体,抗议地小声哼哼着。
“小鬼,你还嫌折腾得不够?”某人压低了声音怒吼道,对这破孩子的愤怒更加凶猛,这小鬼居然还在不知不觉中想把火焰烧得更加旺盛一些。
冻僵了的身体在空调下逐渐暖和,周身就会发痒刺痛,某人粗糙的手掌给他按摩上半身的时候还好些,轮着下面了,手掌刚刚钻进腰际,小鬼就抽搐得更厉害了,柔软的臀腿若有似无地蹭过他某个敏感的地方,他只能咬着牙握住冰冷的臀肉用力按摩着。终于能把拖鞋拿下来时,他的耐心已经彻底为负数,用力拍了一下小鬼瘦薄的臀,才泄愤似的紧握着他的双脚。
4、
由于那些在大庭广众之下添乱的言语,事情朝着山崩海啸的局势发展,他索性全部丢开了不理,任由电话打爆专线瘫痪,他兀自抱着裹在毯子里小鬼昂首阔步回了别墅,彼时已经过了是一点。
“顾少,老爷来了——”下面小弟来报。
“让他等着。”某人不由分说地抱着毯子上了楼,“去把医生叫来,让他把装备带齐了检查一下,就用我的规格。”
“这……”
“在我交印章之前,我还是顾家的当家,我的话不好使了?”他的话,却是说给坐在楼下客厅里的那个在辈分上和户口上或者说DNA上被命名为父亲的男人听的,看到他不动如山的表情中眼睛轻微抽搐,顾承心满意足地微笑着走进房间。
——彻底治疗完毕且在顾某人一顿如狼似虎的蹂躏(搓澡)之后,冻僵的肉体终于彻底恢复了柔软,小鬼可怜兮兮地蜷缩在被窝中,在King Size的大床上显得尤为不合适,蚕丝被带来的仿佛只有压迫,没有温暖。
医生说,虽然救回来了,只怕日后都会怕冷,这么点年纪的青少年就是这种身体,当真有些可惜,将来年纪大了,只怕更为难过。
在手心上烙下一吻,顾某人无奈地叹了一声,脱了自己的衣服也钻进被窝去,揽过里面赤条条的大虾仁,捋直了搂进怀里贴着胸口。
“别闹——”顾承严厉地低喝了一声,小鬼在无意识中也警觉地僵了一下,噤若寒蝉一般。某人却失笑出声,“身为契约伴侣,你似乎很久没有履行过义务了,却一直领着双薪,可真会占我的便宜——”
轻咬着他的耳朵,某人决定来做一些让小鬼发汗发热的运动。
一番云雨之后,顾承怜惜地抚摸着刺刺的韭菜头,“过去似乎是我对你太过纵容了,其实对于你,只怕强权来得更为直接有效一些……好好睡一会儿。程唯虽然不靠谱,但是有一句还真让他说着了,自己的人,只能自己欺负自己教训,这么简单就让你逃跑,真不是我的作风呢——”
作者有话要说:唉,河蟹真是夹得俺□□无力啊……
71
71、地位 。。。
1、
跟一直以来的每个周末清晨一样,在相同的床上醒来,身上带着爱抚的痕迹,禁忌的地方却始终没有被强行掠夺,即使明知道某人的钓鱼手段和目的,还是情不自禁地感激清晨的慵懒时光。
跟在海岛上不需要工作的每一个天一样,带着全身的酸痛和后面强烈的胀痛感触,旺财在门外呜呜挠门,有时候某人也会故意开了门让旺财进来,在他身边各种捣乱,咬他的拖鞋,被子和手机。
浑身熟悉的剧烈情事之后的感觉,只是后面的痛处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甚至于绝望的第一次——如果不是手腕上的绷带,他的记忆也许还不会那么快就穿越回来。
“醒了。”顾承的眼睛里不带一丝感情,他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来自成熟男人的压力,让他恐惧,过去那些能笃定的东西消失了,那些他任性而为的凭依。这一次,是他做了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原谅的事,他把自己捡回来的目的,即使缩在温暖的被窝中,依然让他不寒而栗。
即使是那次做了半夜扰民的脑残举动,某人要打他,也不会如此刻这样让他觉得难过,顾少的眼睛里,冰冷中带着一丝残忍。
两人对望一眼,彼此的心思就猜得七七八八了,气氛反而有些凝重。
“老头子来了,带着差不多这么厚一摞的文件,当然现在他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躲在被子底下装鸵鸟的少年眼睛依然是一片没有焦距的茫然,但瞳孔在一瞬间吃惊似的扩大,满怀愧疚的掠过那个方向。
顾承知道他在听,轻笑了一声:“割地赔款丧权辱国,总算暂时平息下来,你应该失望我没有彻底破产,那两亿,你还得继续还。”
“怎么,连一句对不起都不愿意说了?是觉得没脸见我么?”
“说话,或者你觉得你依然有在我面前倔强的资格或者是资本?”顾承喝令道,猛然掀开被角将蜷缩的少年一把抓出来,手指毫不怜惜地碾过红肿的嘴唇,仔细端详他茫然惶恐的眼睛,“过去我很喜欢有学生气质的孩子,哪怕笨一点都没关系,因为倔强,高傲,宁折不弯,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自以为是的样子很有征服的挑战性——但是现在,我希望这些特质能有一个保险栓,不要随时燃烧起来把自己烧死了不算还连累其他人——白话一点说,就是,我喜欢听话一点的孩子,放肆也好任性也好,都只能是取悦我的手段,而且都必须在我给定的圈子之内!”
“而出了圈子的惩罚你不会想领教——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但似乎我让你误以为我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我可以解释……”听出顾某人温和的笑意,他急切地说了一句,有一瞬间想把那些不得已全部倾吐出来,他的妈妈被人用手枪顶着太阳穴——可是抬头却只看见对方眼里的嘲讽,于是他垂下眼帘盯着手腕上的绷带。
“你随时可以说,但是我不需要——我似乎,让你误解了我的仁慈。”顾少走过来重复着一晚上做了无数遍的动作,摸摸那颗刺刺的韭菜头,“怎么样,是不是这个力道的感觉,你更加喜欢一些?小菊花还疼不疼?”
仰望着居高临下的男人,看到他眼中的冷漠瑟缩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作答,这个男人才会满意。
“还疼不疼?”手指放开冰冷颤抖的嘴唇,一路向下压过他身上青紫的痕迹,漫不经心地欣赏着手里的玩物害怕战栗的样子。
“你这一手玩得太漂亮了,出来玩就要输得起,我顾某人这次认栽,可惜你合作的对象太不是东西了,用完就扔,也不弄回去好好处理掉——当然,对于他们来说,你也不过是个累赘,或者说是个祸害,只好留给我来处理你这个烫手山芋,这一次是我失算了,——”顾承细心地圈住他,在他颈后缓缓吐着热气,“很冷吧——在街角慢慢冻死……还有这里,你也真狠得下心来,两刀啊——”
“别这么说我好么……如果你是这么看我的,为什么不让我直接在街上冻死就好,你对不在乎的人,不是一向都是置之不理的么……”被暴君玩弄于指爪中,只觉得比街角的墙壁还要冷一些。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你?自负于聪明才智的你,为什么不猜猜看我的意图——你放心,就算是现在,我依然相当的在乎你,还记得最早的时候,我说过的话么?像你这种特质的孩子,在每个主的眼里,受虐的美感远远超过人类的同情心,我得感谢你这次的举动,让我有这个机会把这事提上议程,我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什么时候主人还要和玩具打商量了——这可不是从奴隶岛上随便买来的流水线孩子可以媲美的。”
“特别是,在别人把这个东西拿到海外华人工会佐证的时候——”将一个黑色的盒子劈头砸过去,盒子在洁白的被面上摔开,别致的手表无辜地彰显着它的精心设计它的高贵典雅。
沈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脑子突然当机,这些是非对错,他突然说不清楚了,如果真的拿这个东西去坐实对顾承的不利言论的话——
顾承冷笑道:“收起你的不得已。我现在在想,你的嘴里,什么时候对我说过一句实话?!你永远有不得已,你的爸爸你的妈妈你的老师你的同学你的叔叔伯伯姑姑舅舅大姨大妹子,你的不得已太多了,每一个不得已都是逼迫你坚持的筹码,一个消失了就自己再创造一个,但哪一次你的坚持是因为你自己,哪一次,是因为我?!下一次,你为了隔壁大妈家的大黄狗是不是也能再卖我一次是么?!我再大的江山架不住你这么败!你有那么多不得已,我也必须为下面那些叫我老板叫我大哥的人的饭碗负责!”
“我……”沈瞳看到某人的眼睛里装满浓烈的威胁与杀意,猫戏老鼠似的怡然自得,却是因为他的行为,伤害了这个人前人后风度翩翩衣冠楚楚的商人。他突然不是那么害怕了,带他回来,是要在他身上找补回来吧——没有关系,我欠下的债务,从来不逃避,无论是之前的两亿,还是这次的伤害,对于你不想知道的事情,我能做到绝口不提……
“算了,无所谓,只当买个教训——”顾承淡然地笑笑,抚摸着小鬼胸前红肿的小点,手指用力一掐,“一帆风顺久了,的确需要时时刻刻给自己提个醒。你最好期待我早点破产,不然的话,这个有期徒刑会不会变成无期,可就不好说了,我期待你的配合,虽然这会很难——当然,从今天起,我暂时和你一样成为无业游民,直到整个顾氏整合完毕为止,所以我的时间会很多,但我的耐心,可就不一定了。”
“啊——”沙哑的声音颤抖得厉害,然而他的眼泪,却是来自于同样的动作,不同的心境,想请求他不要羞辱自己,可是得到的必定是更大的羞辱,他紧紧闭上眼睛,过去的点滴那么像讽刺,本以为他终于可以喘息一下,一转身才发现,后面已变成了悬崖。
“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好养着,如果你真觉得自己有错的话,就别再耍什么少爷态度,该吃吃该睡睡——还有,下次再有自杀行为,最好一次成功,不然发现一次揍一次,绝对没有例外!”
下次,呵,下次——视线转向窗外,春暖花开的景色原来已经完全被白色取代,远处的天际明亮得不真实,耳边听不到半点属于人间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字数实在凑不够三千,我好困啊,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