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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医院就是在校医务室。
“老师……”
骆杨挡着光,眨了眨眼睛,头有点痛,唐莫稍的手搭在他胳膊上。
“老师,你感觉怎么样?”
骆杨闭着眼睛,“没事,我怎么在这里?”
唐莫稍将他扶起来,靠在床上,拿枕头给他靠着,转身给他端了一碗热气腾腾地汤来,“这是唐姨做的雪梨南杏瘦肉汤,我小时候的最爱,你尝尝。”
说着,将盛满汤的汤匙放到他面前。
骆杨张着嘴巴,凑过头去,喝了一口,感觉有些烫,下意识地伸出舌头来。
唐莫稍问:“没事吧?”
骆杨摇了摇头,“没事,有点烫。”
第二勺的时候,唐莫稍伸出舌头舔了舔温度,骆杨红着脸,迟迟不张嘴。
唐莫稍哄着他:“老师,你睡了好几个小时,应该饿了,先喝点汤润肺,再吃饭。”
骆杨想起来进医院之前发生了什么,脑子隐隐作痛,他作势掀被子下床,“学校怎么样了?我还是得去看看。”
唐莫稍按住他的手,“你先吃完再说。”
骆杨浑身没有多少力气,看了几眼唐莫稍,乖乖地靠回去,想自己喝,被唐莫稍按住,“你乖乖躺好。”
唐莫稍一勺一勺地送到他嘴边,骆杨想快点知道情况,不管冷还是烫都来者不拒,很快一碗汤就喝完了。
唐莫稍又端了碗米饭,配菜是猪肝。
骆杨的脸快成猪肝色了。
他动了动手,推了推唐莫稍,唐莫稍的西装不知怎么的有些皱,“不吃猪肝。”
唐莫稍笑起来,“吃吧。”
被唐莫稍那样望着,骆杨不好意思起来,伸手,“我自己来吧。”
唐莫稍摇了摇头,骆杨看着他。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今天的唐莫稍。
骆杨皱起眉。
唐莫稍拿勺子的手顿了顿,语气平缓地说:“疼不疼?”
骆杨下意识地摸额头上被绷带缠住的部位,“不疼。”
唐莫稍点了点头,垂下眼眸,一勺饭一勺菜地喂着。
骆杨二十几年没享受过这待遇了,重温下穿着开裆裤的童年记忆,脸都红了。
吃完,唐莫稍又端出一碗汤,“乌鸡汤。”
骆杨已经饱了,不想喝,而且他听到乌鸡汤三个字就把这种汤联想成女人的专利。可是,唐莫稍看着他,眼神里面的无奈和心疼,让骆杨有种刺痛的感觉,还是张着嘴,慢慢地喝下了。
终于吃好喝好,骆杨靠着软软的枕头,有些想睡,但是事情还没有办完,他睁着眼睛问:“学校怎么样了?”
唐莫稍就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摸着。
骆杨有些痒,但是唐莫稍今天怪异的举动让他疑惑,就没说。
“你不用管那些了。”唐莫稍说。
骆杨的声音突然拔高,“那怎么行!?王秦棋是我的学生!”
唐莫稍轻轻按着他的肩膀,“是是是,他是你的学生,但是你能对不理智的家长怎么样?跟他们说的清楚吗?你今天要是不是被砖头砸到了额头,要是刀呢?”
骆杨泄气,撇嘴:“哪有那么严重,他们怎么可能随手带刀。”
唐莫稍变了脸色,良久,带着隐隐怒气的脸变成了无奈,叹了口气,“人一不理智,什么都做的出来,这件事,责任不在你,你以后不要管了。”
骆杨摇头,“我是他的班主任。”
因为王秦棋的家人坚持,王秦棋到现在还没有入殡,还躺在太平间里面,他怎么能什么都不管呢。
好好的一个孩子就那么没了,就在他眼皮底下没的,要是自己当时在教室,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就算不在教室,要是早到一些,可能还抢救得过来,或许……
唐莫稍揉着酸痛的额角,“你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吗?”
骆杨看着他。
“钱,还不是钱。”唐莫稍皱着眉,“他们是在用命换钱,消费死去的人,真是做的出来。”
“唐莫稍!”骆杨拉下脸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他不相信王秦棋的父母会这么做,孩子是他们养大的,现在就这么没了,人死不能复生,他们悲痛不能自已,要求学校赔偿不是正常的吗?毕竟是死在学校,还是死在他的班级里面。
对了,他忘记安抚班里的学生,有没有给他们造成什么心理阴影。骆杨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够尽责,别说没有尽到作为一个班主任的责任,就连老师也没有做好。
唐莫稍叹气,拉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我们今天不谈这个行不行?”
骆杨摇头,“我得回学校。”
唐莫稍哗地一下突然站起来,“今天只准在这里,哪也不准去!”
骆杨被他带着怒气的声音吓了一跳,怎么刚刚还好好的,声音突然就大了起来,他看着唐莫稍,企图说些什么。
唐莫稍突然拦腰抱住他,脑袋放在他肩膀上,语气有些颤抖,“老师,你有没有想过我?”
骆杨失笑:“……想你什么?”
唐莫稍似乎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哪里伤了,我怎么办?”
骆杨闻着唐莫稍身上熟悉的味道,有些心安,“你有手有脚的。”
好似被他无情地话给伤到,唐莫稍很久都没有再说话。骆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了,又觉得没什么吧,自己不是用的无奈的语气的吗》他应该听的出来的。
良久,唐莫稍问:“那你有没有想过桢桢?”
骆杨想到桢桢,头再次疼了起来,这几天太混乱,他忽略了桢桢,“他还好吧?”
唐莫稍像是赌气般:“不好,你每天那个样子,把他吓坏了。”
骆杨摸了下自己的头,以这样的形象回去,会不会吓到孩子?
转念一想,自己跟桢桢才相处两年不到,还属于没有血缘关系不怎么见面的那种,都那么喜欢桢桢,王秦棋的家人呢?
骆杨推着唐莫稍:“我还是得回学校一趟。”
“事情已经解决了,我给你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唐莫稍按着他,“学校门口的人全部散了。”
“不行!”接着又反应过来,“解、解决了?什么意思?”
唐莫稍简短地说:“学校给了钱,安抚了他们。”
还有的那些,他不希望骆杨知道。
眼前这个人,明明快三十岁的人了,却还是这么单纯。
骆杨觉得不对劲,学校同意给的钱,王秦棋的家长觉得太少,不是没达成协议吗?
唐莫稍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学校给报社的钱就够多了。”
所谓的解决,还是跟钱挂上了钩。
骆杨觉得心里不舒服,但是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说着要回学校一趟,他把班里的孩子们也给忽略了,他们现在指不定怎样呢,他必须得回去看看。
唐莫稍抱着他不撒手,“我帮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你的课让别人给代了,学校在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那怎么行,他们熟悉了我的讲课方式,新的老师教他们会不适应的,而且我是班主任,每天都要陪着他们。”
“等你情绪稳定了再去,你不要参加王秦棋的葬礼吗?上课怎么去呢,是吧?还有,郑榛的事情不是还没解决吗?学校的事情你先放一放,学校已经安排好了,你别想太多。”
骆杨觉得不对,“他的葬礼,学校应该会组织我们去的吧?郑榛的事……我无能为力,只能等,跟上课没有矛盾。”
唐莫稍恨死了他此刻的执着,他可不想再看到这个笨笨的老师突然爬起来吞大量的安眠药,虽然他解释说一不小心倒多了。“学校已经批准了你的假期了。”
骆杨跳脚,“我要回去!”
要是让他在家里休息一个星期,什么都不做,不是添堵么?
唐莫稍轻声地诱哄着:“你看你的头,天天顶着这样的头,被吓到学生的。我刚好接到学校的邀请,回学校开讲座,顺便帮你带一个星期的课,好不好?”
骆杨呆呆的,半天才反应过来,“讲座?”
唐莫稍摸着他柔软的头发, “嗯,你的课我来上,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的授课方式我一清二楚,我来给你上,好不好?”
“不好!”骆杨毫不犹豫地就拒绝。
唐莫稍以什么名义去给他代课?
他骆杨的学生?
A中的荣誉校友?
他自己还有那么繁忙地工作,怎么可以跑去高中教书?
“老师,我保证不砸了你得招牌。”
骆杨撇嘴,“你的数学那么……差……”咳咳,是以前很差。
唐莫稍摸着他耳边被睡得卷起来的发丝,揉着,“哦,可是我高考满分啊,在老师你的教导下,从七十分变成满分,我一定会跟你学生好好宣扬宣扬的。”
骆杨皱眉:“你又不是老师,哪里知道代课,就算我休息,还是让专业的来吧,你去做你自己的事。”
唐莫稍亲了亲他的脸颊,“老师你真乖!”
骆杨觉得,三十岁的大男人被个二十出头的还是他学生的年轻人说乖,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所以他推了推唐莫稍凑近的脸。
唐莫稍一个没防备被推开,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弯起眉眼,眼里闪着光,张着嘴凑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哈哈哈哈
☆、老师,我来帮你哦
冷不丁地就被咬住了嘴,骆杨大脑发热地还没反应过来,好好的谈话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
唐莫稍的舌头灵活地舔着他的嘴唇,趁他不注意快速地伸进他口腔里面,骆杨的下巴被捏得生疼,不得不微微张着嘴让他暖暖的灵活的舌头伸进来。
一时间,两人的呼吸变得沉重。
这几天唐莫稍最多对他搂搂抱抱,晚上睡觉抱得紧紧的,其他出格的事一项也没有做过。
骆杨动着腿挣扎,一下子脸色都变了,他一不小心碰到唐莫稍双腿间……硬硬的东西。
骆杨被他吻得舌尖发麻,呼吸变得困难无比,大脑缓慢地运转着,突然唐莫稍的手横到他脑后,骆杨大叫起来:“疼!疼疼疼!”
连着强调了好几次,果然,唐莫稍立马就放开了他,焦急地问着:“是头吗?我去叫医生。”
骆杨捂着头,皱着脸,“不用了,现在几点了?能回家吗?”
唐莫稍好像看穿了他,盯了他好一会儿,在骆杨期盼的目光下,终于说:“好吧。”
骆杨才发现唐莫稍换了一辆奥迪。唐莫稍见他愣了一下,拥住他的肩膀,“这下低调了些吧,不过,包养你的基金就少了点。”
骆杨:“……”
回到家,骆杨看到桢桢,又觉得不妥,自己头上包着这么大包东西,被桢桢看到了不好。
唐莫稍拉着他:“进来吧,他已经睡了,你这还要包好几天呢,还能不给他看见。”
“……那怎么办?”
唐莫稍摸着下巴,“你洗澡不能弄到水,我来帮你洗吧。”
骆杨没理他,在桢桢的房间前呆了一会儿,然后拿衣服洗澡。
唐莫稍在沙发上坐着,对着一堆的文件,打着电话说着不停,语气很不好。
用保鲜膜抱着头,拿着喷头洗澡,热地他有些发晕,听到门被拉开的声音时,他眼睛已经弄到水了,他半睁着眼睛,看见唐莫稍光光的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骆杨手一顿,水全浇在脸上。
唐莫稍抓住他的手,“别弄到头上。”
骆杨往后退了退。
“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唐莫稍说,声音诚恳,表情真挚,骆杨差点就相信了他。
当唐莫稍把他按在浴缸里,揉了他满身的泡沫,“你看,这样不就不会弄到头了嘛,老师,你真笨呐。”
骆杨小声地嚷嚷:“……你干嘛也进来……”
唐莫稍抹了一把泡沫在他脸上,抱怨着:“我不是什么都没做吗?连衣服都没脱。”
骆杨懒得抬眼皮,直到唐莫稍满身的泡沫摸到他双腿间的时候……
骆杨吓了一大跳:“你做什么?”
唐莫稍笑得一脸无害的样子,“老师你很久没有……过了嘛,我帮帮你咯。”
骆杨拍他的手,“不需要。”
话虽这么说,只可惜,话音还没落,那里就不给面子的站起来了。
唐莫稍一脸地笑意,一手指着他那里,促狭地,“老师,这叫不需要?”
今天实在超越了界限,这段时间他跟唐莫稍保持着不清不楚的距离,却也是平衡的,一旦打破了这种平衡。后果,他还没有想。
骆杨踢他,只不过地方太小,伸展不开腿。“你给我起来,我洗好了。”他本来就洗得差不多了,被唐莫稍按在浴缸里泡着热水抹了一身黏黏的沐浴露。
唐莫稍几下就抓住重点,骆杨气喘吁吁。
骆杨在他手上解决完,喘着气平复好,看着唐莫稍双腿间因为衣服湿掉显得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