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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虽然治标不治本,但眼下也只能这麽做了,只是对於屡教不改的学生,我们绝不会姑息,你应该知道怎麽做。”
“除了开除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徐策睨了他一眼,似乎在嘲笑卓析彦的幼稚,他推了推眼镜,反问道:“难道你还有除此之外更为快速有效的办法吗,卓老师,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你要知道,一时的仁慈只会让更多学生受到伤害,我们虽然只是一所普通的高校,但也绝不允许有违反校规的害群之马出现,我希望你可以清楚的了解这一点。”
“知道了,是我疏忽了。”卓析彦承认他说的一点都没错,作为一个校长,他的做法也是正确的,只是开除这样的错事实在过於残忍了一些,很有可能会毁了这个学生一辈子的前途。
“那就先这样吧,你出去的时候叫她进来。”徐策拿下眼镜,闭了闭眼,似乎有些疲倦。
卓析彦当然知道那个“她”是指谁,神色颇有些为难的“恩”了一声。
他走出门口,刚关上门就听到背後一个女声的调侃:“几个月不见,卓老师满面春风,似乎爱情事业双丰收嘛!”
卓析彦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笑的一脸无奈的说道,“校长请你进去。”
“哟,我真是好大的面子,能让卓老师来传话,我真是三生有幸,怪不得我今天出门觉得心情特别好。”说著,唐瑄还趁机在卓析彦的脸上掐了一把,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份做这样的事又多麽不合时宜。
卓析彦显然被吓了一跳,赶紧看向四周,发现没有人看见後,他才匆忙的扔下一句“我还有课”就走了。
“哈哈……”唐瑄边笑边推开门,对上一双冷漠的眸子後才止住笑,一本正经的问道,“怎麽脸色这麽难看?难道是吃醋了?”
“唐瑄,这里是学校,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徐策依旧是刚才那副冷漠的口气,就连表情也没变过。
“这有什麽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个性,何况你安排卓析彦来请我,不就是想让我调戏一下他嘛,哈哈。”唐瑄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乱没形象的躺倒在沙发上,高挺的胸部若隐若现,引人无限遐想。
“你想多了。”徐策低头看著文件,头也没抬一下。
“好了,好了,知道你是正人君子,可你也好歹顾及一下你老婆的面子,当著外人的面就直接命令我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夫妻俩又吵架了,你可别告诉我,下面那些老师八卦的功夫你是一点都不知情的。”
“和我没关系。”
“噗……”唐瑄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似乎听到了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他们八卦的可是你和我哎,怎麽叫和你没关系了,喂喂,这两年你可是越来越冷漠了,你可不要太过分了,对我可以,但父亲好歹也是你的养父,每次回去都摆著那张扑克脸,害我老被父亲念叨是不是成天欺负你。”
“不好意思,天生的,改不了。”
“阿策,这句话就不对了,我可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你小时候是什麽个德性,我可是一清二楚,明明那麽活泼好动的一个人,怎麽一场车祸下来就变成这样了呢……”
“唐瑄!”
被徐策这麽喝了一声,唐瑄自知失言,赶紧用手捂住嘴巴,就剩两只大眼睛向他眨了两下,表示自己什麽都没有说。
徐策瞪了她好一会才再次低下头工作,期间没有再理过唐瑄。
无聊至极的唐瑄躺在沙发上,看著默默工作的徐策,顿时收起了所有的玩心,盘旋在脑中的只有刚才失言时的疑问。
徐策是父亲在她4岁时从医院捡来的,当时母亲为了生她弟弟难产而死,等父亲赶到医院看到婴儿时,他的旁边还站著一个4岁的小男孩,奇怪的是,原本一直在哭的弟弟只要一接近这个男孩,他就立马停止了哭泣,相反,只要一离开,他就会哭的比先前还响,毫无办法的父亲只能向医院打听这个男孩的去向,结果一问才知道,这个男孩是个小乞丐,只是不知道为什麽老是喜欢往他们医院跑,有人猜测这个医院可能就是男孩父母抛弃他的地方。
父亲听後就立刻将医院翻了个遍,终於在一个垃圾桶旁找到了正在吃著被人扔掉的盒饭的男孩,心软的父亲毫不犹豫的将他带回了家,也就是现在的徐策。当时的徐策因为受被抛弃的影响,心理有些障碍,导致说话不清,只能依稀从他的话中分辨出他的年龄和名字。不过好在,当时的父亲事业小有成就,於是就给他请了心理医生来治疗,不出一年,就恢复的如正常小孩一般了。
长大後的徐策可调皮了,爬树,整人,偷溜……什麽不能做他就做什麽,害的他弟弟也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面混成了个野孩子,还要让她来给他们擦屁股善後,但是奇怪的是,一向严谨的父亲却从来没有对徐策生过气,每次都是先骂他们姐弟俩,她虽然气不过却也毫无办法,因为她的亲弟弟根本就是以此为乐,就算是被挨骂他也是哭完就忘,第二天依旧神气活现的跟在徐策後面搞破坏。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徐策18岁的时候,她清楚的记得那一年的徐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住校,当他们问他原因时,他只是抿嘴不说话,奇怪的是,一向和他玩的很好的弟弟也在那一年变得沈默起来,就连徐策走的当天他也没去送,此後他就是时不时的失踪一段时间,而那时的父亲忙著工作,也没怎麽去管,而自己又是在外地上大学,就这麽过了一年,当学校放暑假回来一看,这两人又像以前一样粘在了一起,只是又和以前有些不同,这样的感觉很难形容,就好像两个原本不谙世事的孩子突然之间长大了,变得成熟了。
两年後,父亲再娶,因为对方也有小孩,她怕弟弟会受委屈,就找了个借口托父亲在巴黎联系了一个画画很不错的师傅,将他送了去。
再後来,徐策便出了车祸,据肇事司机说,那天是他突然从马路对面冲出来的,似乎急著去哪里。只是,那时的他究竟想去哪里,已经成了永久的秘密。车祸过後的徐策忘记了很多事,虽然有医生的治疗和家里人的协助,但他还是没能想起所有,尤其是关於她弟弟的所有事,医生说很有可能在治疗期间,弟弟没有参与,所以才错过了治疗段而导致记忆完全丧失。总之,不管怎样,车祸後的徐策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异常安静,有时候可以一天都不说话。
直到一年後弟弟突然回国并表示不愿再回去的时候,对徐策更为不利的事情发生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徐策突然昏厥,此後,只要两人一见面,他的情绪就会变得异常激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去看医生,医生也不敢确定,最後得到的结论竟然是心理问题,但无论她怎麽劝,徐策都不去看医生,毫无办法的她只能劝弟弟少去刺激他,结果竟让他们姐弟第一次产生的隔阂,就连她和徐策结婚的时候,他也只是匆匆走了个过场就走了,现如今也宁愿搬出去住也不愿回家。
孽缘啊……唐瑄对著天花板叹了一口气。
徐策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叹气声,终於抬起头来,盯了她好一会,才开口道:“你今天找我就为了看我办公室的天花板吗?”
难得沈默的人主动开口,唐瑄则表现的异常激动,赶紧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过几天是小景的生日了,我想让他回家过生日,你说好不好?”
“那本来就是他的家,问我干什麽。”相较於唐瑄的兴奋,徐策就表现的很平静,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听到“小景”两个字的时候,心脏跳漏了一拍。
“我怕他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我想让你去他说,免得他还在怪我当年阻止你们两个见面,明明知道你们两个从小就粘的紧,我还对他说那种话,我真是个坏姐姐。”虽然以玩笑说出,但唐瑄的确是对当年的事有些自责的。
“我去?”徐策挑眉确认道。
“恩,阴影如果不去克服,就还会成为阴影,我想通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多制造你们两个见面的机会,我们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部可能一辈子都这样分开过吧,所以阿策你也要加油!”
加油……吗?对於唐瑄的提议,徐策很是头疼,心里也十分的矛盾,一方面想去,可另一个声音却在阻止著他。这两股力量压的他难受至极,感觉心脏都快要爆开。
“我……尽量……”半晌,徐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却是虚弱的很。
“很好!那就交给你了!”唐瑄似乎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一样,要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後便不再多做停留,“我还有约会,先走了哦!”
☆、(15鲜币)<3>计划(微H)
“出国吧,小景,你不是想在全世界举办你自己的个人画展吗?现在有这麽好的机会放在你面前,出国吧!”
“那你会等我吗?”
“当然喽!我不仅会等你回来,还要等你成为全世界著名的画家,到时我就可以陪著你,带著你的画一起周游全世界!”
“现在做梦还太早吧!”
“不早了,不早了,我的小景都已经17岁了,已经成年了,是个有梦想有追求的大人了,22岁,那时候你也该大学毕业了吧,等你到22岁,我们就去国外结婚吧!”
“阿策,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只问你,愿不愿意和我做这个约定?”
“我……愿意!”
“哈哈,小景的回答总感觉像是已经在举行仪式了一样,我愿意是不是代表小景愿意嫁给我了呢,哈哈……”
“喂喂,你搞错了吧,是你徐策嫁给我才对吧!”
“一样一样,哈哈哈……”
“叮咚──”
门铃声打断了唐景所有的思绪,他将手中的照片飞快的塞到枕头底下,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向著门口走去。
“死人鸿,CS打的又忘记宿舍门是10点关的吧,我说你……”门开到一半,硬生生的止住了,唐景看著来人,手将门把握的“咯吱咯吱”直响。
“晚上好。”徐策向他打了个招呼,只是三个字就让他的脸色白了几分,原本不苟言笑的脸此刻更显的冰冷。
唐景一动不动的看著他,不知道应该作何反映。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从回国以来,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单独见面。虽然去年也有过一次,但毕竟那会是在街上,又是偶遇,人来人往的也没现在这麽尴尬,何况那次见面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是重复先前发生的,反正他们现在一见面绝对是以徐策昏厥收尾。
站在原地好半天,唐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慌乱的向门外望去,不禁问道:“姐呢?”
“就我一个。”
唐景再次愣住了。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际,徐策的脚动了动,径自走了进去。
必须速战速决!心里有个声音在这麽提醒他。
环顾了一下四周,很简单的设施,但还算舒适,只是同唐家本宅一比,只能用简陋两个字来形容。
“为什麽不回去住?”话一出口便已後悔,徐策有些懊恼,本来他只需向他转达唐瑄的意愿并让唐景遵循即可,为什麽他要在这种对自己十分不利的情况下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呢?
“明明知道你们两个从小就粘的紧,我还对他说那种话,我真是个坏姐姐。”
也许他只是对唐瑄说的这句话有点在意吧,毕竟他们是夫妻──虽然并不名副其实。
和唐瑄结婚不过是遵循唐家的意愿,也可以说是为了报答唐家多年的养育之恩,反正对於失去记忆的他来说,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麽可以留恋的东西了。至於那些失去的记忆,既然可以忘记,就说明这些东西对自己并不重要,既然不重要,那就更没什麽好留恋的了。而他现在之所以还活著,只是有些人还需要他,如此而已。
当他的养父唐文提到自己和唐瑄的婚事时,他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觉得既然你的救命恩人需要你这麽做,那你就这麽做吧。奇怪的是一向独立的唐瑄竟也欣然接受了,虽然婚後和婚前根本没什麽两样,甚至还和自己约法三章,但是会有一个女人因为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而每天都活的开心潇洒的吗?可是,如果说在车祸之前他们曾经相爱,可为什麽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就好像她根本就是和自己无关的人。不止唐瑄,他对唐家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感觉,除了一个人。
“你想知道吗?”
“恩?”太过投入想自己的事情,以至於唐景说了什麽他都没听到,只能强忍心中烦躁问道,“你说什麽?”
“是不是除了我姐,你对其他人都这麽冷漠,还是说就单单对我……总是这样,明明是你先来接近我的,最後却总是在我回应你的时候先一步离开,是不是我不主动,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