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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清泉靠在窗边,脸上似笑非笑,长腿一伸,站起身。
他穿着黑色紧身夜行衣,修长的身体优美刚劲,一步一步踱到床边,伸手按按柔软的床铺:〃在这里,行不行?〃
雷诺完全惊呆了,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自己喝多产生的幻觉,还是真实的发生。他闭上眼睛用力摇摇头,再睁开,期期艾艾地说:〃你。。。。。。你。。。。。。〃
谭清泉低下头,脸上露出似乎很气恼的神情:〃是,我来了,你满意了?指使阿文抓人要挟我,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好,算你狠!〃
雷诺连忙解释:〃不是我,我没有让。。。。。。〃他刚要说下去,忽然明白谭清泉话中的含义,惊讶地张大嘴。
谭清泉冷冷地说:〃雷诺,我满足你,不过你以后再也不许动我身边的人!〃
雷诺不想再解释什么了,事实上他连话都不能再说一句,屏住呼吸看着那个俊美的男人猫一样走到他身前,跪下,温顺而谦恭地抬头看着他,说:〃你想怎么玩我?〃
〃轰〃地一声,雷诺只觉得全身血夜瞬间冲上头顶,那个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情景,居然真真正正发生在眼前。他一下子扑到谭清泉的身上,激动得语无伦次:〃谭哥,谭哥,我真不知道。。。。。。都是那个阿文。。。。。。你当时,当时出了好多血,我吓坏了。。。。。。谭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谭哥,我爱你,爱你很久很久了。。。。。。你跟着我吧,跟着我吧好不好?。。。。。。〃
〃你爱我?〃谭清泉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是欢喜还是讽刺。蓝 天
〃是!是!我每次都想是在和你。。。。。。我做梦都是和你。。。。。。〃雷诺脸都红了,呼吸急促。
〃像你爸爸那样爱我?〃
雷诺一震,低声说:〃谭哥,我只会比我爸爸更爱你。〃
〃是么?〃谭清泉露出那抹嘲弄的笑,但是雷诺抱着他,看不见,〃那……你能满足我么?〃
〃当然能当然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什么都行!〃
〃周鸿满足不了我。〃
〃周鸿是大混蛋!他什么都不懂!〃
〃是么,雷诺?〃谭清泉推开他,直视着他的眼睛,笑,〃你知道我要什么么?你知道该怎么满足我么?〃
〃我。。。。。。〃雷诺顿住了,突然灵光一闪,叫道,〃我知道我知道。〃他猛地站起身来,拉开门大喊:〃你们,对,你们,快去把那箱子SM用具给我拿来,快点!〃他回头,看见谭清泉眼中满意的神情。
不一会,SM用具拿来了,雷诺关上门,忽然想起来什么事,拉开门又吩咐:〃你们都去睡觉吧,我这里不用你们管,晚上不许打扰我!〃
雷诺将东西哗啦一声倒在地上,看向谭清泉,目光中满是极度的饥渴和暴虐的郁望:〃是这些,对不对?〃
谭清泉没有回答,他从里面拣出两副亮晶晶的手铐,放到雷诺的手里。自己慢慢后退,一直退到床边,双腿大张躺到床上,手臂高举抓住床栏杆。
这样诱惑的姿势,这样无言的邀请。雷诺仿佛又看到,在那个封闭而阴暗的包间里,黑色的茶几、挣扎扭动的蜜色的身躯、茶色的双汝和紧致而温暖的后穴。他几乎遏制不住浑身的颤抖,喃喃地说:〃谭哥,谭哥。。。。。。〃
他像发疯的兽一样扑过去,扬起那个甜蜜的刑具。
突变只是一瞬间,谭清泉握着床头的手陡然松开,一把叼住雷诺的手腕,用力向后一扭,雷诺〃哎呀〃一声低呼,再也抓不住,手铐掉入谭清泉早已等在一旁的手上。紧接着〃嗒嗒〃两声轻响,雷诺一只手反倒被手铐锁住,拷在床栏。
还没等雷诺挣扎,谭清泉已然按住他另一只手臂,下一秒钟,又一副手铐拷在他手腕上。
〃你!〃雷诺刚要喊,谭清泉就势掐住他的下颌,顺手扯下他腰间的浴巾,塞进嘴里。
这一下两个人的形式发生完全扭转,雷诺双手被锁,口不能言,拼命踢动双腿,眼睛瞪得快凸出来,像只濒死的青蛙。
谭清泉好整以暇下了床,看着不停扭动挣扎的雷诺,轻佻地吹个口哨:〃不错啊。〃转身走到那堆SM用具边上,挑出几根红色的绳子,将雷诺一条腿高抬,把手腕和足踝绑在一起,另一边也是同样。
如此一来,雷诺不着寸缕,下体大张,毫无遮拦地暴露在空气中。这样羞耻的姿势,令雷诺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羞愤交加,恨不能一头撞死。
谭清泉伸出一根手指,沿着雷诺光滑的肌肤慢慢上移,在汝尖恶意地按了按,听着雷诺的呼吸骤然停顿,轻轻一笑,抬起他的下颌,淡淡说道:〃不好意思,让你误会了。我是喜欢SM,但我喜欢SM别人。〃
突变
就如同当初在包房里阿文对待他一样,谭清泉在一堆张牙舞爪的SM用具里,挑出看上去顺眼的东西,放在雷诺身上比量。每一次冰冷的触感都让雷诺浑身一僵,又是恼怒又是惧怕又是羞懑难当。
谭清泉看着他的脸色忽白忽红,菁彩之极,冷笑:〃你不是最喜欢这些东西么?用在别人身上可以,用在你身上就不可以?〃
雷诺目光之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嘴里嗯嗯呜呜。
谭清泉完全不予理会,一只手探到雷诺枕头下,果然有支呛,轻笑:〃脑子没长进,习惯也没长进。〃他抓起一个枕头,慢慢地说:〃雷诺,三次。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雷老大的手下,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你忘了吧,你爸已经死了。而你,对我有什么恩情?〃
雷诺惊恐地瞪大眼睛,他仿佛这个时侯才突然发现,眼前的男人是谭清泉,是那个号称龙华帮〃双煞〃之一的谭清泉!他开始拼命地挣扎,冷汗涔涔而下。
谭清泉缓缓勾起一边嘴角,笑容带着三分冷酷和一分嘲弄,将手中厚厚的羽绒枕头,按在雷诺的头上。
黑暗,窒息,心脏剧烈地跳动。
一支刚硬的东西隔着枕头顶住雷诺的眉心,然后是〃嚓嚓〃两声,声音极轻,却无异于平地惊雷……那是守呛上膛。
他会不会开呛?
雷诺闭上眼睛,每一秒钟都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别墅里谭清泉赤luo的诱惑。。。。。。〃离夜〃银靡的瞬间。。。。。。〃成风〃格斗场上苍白的无助。。。。。。鲜血映红了眼。。。。。。
在那样折磨和凌辱之后,他为什么不会开呛?
雷诺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他不是没有杀过人……黑社会老大的儿子,纯洁无暇只会是个童话……但他从未想过,原来被人用呛指着头,随时都有可能送命的情形令人如此难以忍受。
冷汗像弯曲狰狞的蛇,滑过脸上粘腻而艰涩。
〃嗒〃地一声,撞针被按下。
只需要再勾动手指,甚至仅仅是曲起两个指关节。。。。。。
〃雷诺。〃谭清泉淡淡地开口,〃你给我记住,你要怎么玩我,无所谓。但要是再敢碰我身边的人……〃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雷诺周身的血夜仿佛突然解冻了……谭清泉既然说这话,就不会开呛。
眼前骤然大亮,雷诺像濒死的鱼,鼻翼一张一阖,用力喘息。
谭清泉看着他面色苍白,满头大汗,神情狼狈的模样,不屑地冷笑。双手交错,眨眼的工夫,那把呛已被拆成一堆零件,〃噗噗〃散落到地毯上。
随手拿起一支按摩棒,连润滑剂也不用,直接刺入雷诺干涩的后穴中。雷诺痛得上身猛地抬起,一声嘶喊,却被浴巾全堵在嘴里。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昏过去。
〃下次折腾别人的时候,回想一下现在的感觉。〃谭清泉拍拍他的脸,将手铐钥匙扔到赤luo的胸前,翻身从阳台上一跃而出。
周鸿开着那辆黑色宝马X5,在路边等着。谭清泉打开车门,带进一股寒气,周鸿将暖风开到最大,启动车子。
〃教训完了?〃
〃保安系统居然三年都不换。〃答非所问一向是谭清泉专长。
〃这是三年前你做的,你可以当做是雷老大念旧。〃
〃雷诺上台仍然用,他也念旧?〃
〃你暗示我失职?〃
谭清泉勾起嘴角,漫不经心点根烟:〃本以为这次能找点新鲜刺激。〃
周鸿冷笑:〃我为什么要给雷诺更新保安系统,他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谭清泉看他一眼,慢慢露出那抹嘲弄的笑:〃火气不小啊周哥,你可别告诉我是因为我才和雷诺翻脸。〃
周鸿早习惯他的毒舌,脸上平静无波:〃你还没这么大魅力。〃
〃幸好,免得心里愧疚。〃
〃你?〃周鸿嗤笑,〃有心吗?〃
谭清泉住嘴,靠在椅背上睡觉。
雷诺侧着头在上臂用力磨蹭,将紧紧塞在口中的浴巾一点一点弄掉,长长喘了几口气。胸前的钥匙滑落到身旁床上,得用身子拱到嘴边来才行。结果他一动腰,下身那个耻辱的部位立刻一阵叫嚣似的疼痛,激得他差点骂出声来,闭上眼睛不停喘息,才算将那阵疼痛忍过去。按摩棒粗糙的颗粒,摩擦着干涩紧绷的肠壁,让他觉得痛苦又恶心。
〃他ma的谭清泉!谭清泉!〃
钥匙必须得拿到,这样双腿大张,后穴插着按摩棒的羞耻姿势,如果明早被过来服侍的手下看见,自己这张脸往哪放?
他咬着牙,小心翼翼地移动身体,每动一下就得停顿一次,缓一缓那种撕裂般的疼痛。等到把钥匙蹭到嘴边咬住,已经是用尽全身体力,仿佛快要虚脱。
但这远远不够,还得把钥匙放在被绑在床头的手中。
雷诺抬起眼睛,看看头顶斜上方的手腕。那个距离简直就是遥不可及,光靠伸长脖子肯定不行,必须是全身向上。
无疑又是一场灾难。
雷诺在心里第一百二十次痛骂谭清泉,竭尽全力曲起手臂,吊动全身向上,脖颈因为强硬的抻动,几乎能听到骨骼被拉到极限的声音。
勉力抬高的头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终于在力气耗尽的一刹那,将钥匙勾在右手手指上。
他软下身子,眼前发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第一百五十次痛骂谭清泉。
手腕长时间禁锢,血夜流通不畅,指尖僵硬而发冷。雷诺甩甩头,甩掉额前发梢上的冷汗,双眼紧紧盯住那几根手指。慢慢扭转钥匙,试图插进那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锁眼。
谭清泉,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哗啦〃一声轻响,雷诺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冰凉的小东西如何在被汗湿的手指缝中滑脱。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个银色的钥匙掉到身旁的床铺上。
难道。。。。。。难道要再来一遍?!
雷诺再也忍受不住,〃啊〃地长声嘶吼,觉得自己都要哭了。
这一夜就是噩梦,等雷诺用全身上下榨出来的最后一点力气,拔出后穴中肆虐的按摩棒,立刻瘫倒在床上,连个手指头都动不了。
极度的疲惫和倦怠,让他连谭清泉都不想再骂下去,身上每一个骨头每一块肌肉,都不像是自己的,除了酸痛就是酸痛。
雷诺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雷诺觉得也就一两分钟。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然后是手下慌张的喊声:〃雷哥!雷哥,出事了!〃
雷诺心中一凛,一咬牙,从床上坐起,将浴巾围在身上,一步一步走过去开门。
来人一脸恐慌,满头满脸的汗,竟然丝毫没有注意到雷诺显而易见的苍白神色,只是连声说:〃雷哥,雷哥!出大事了!〃
谭清泉睡得很安稳,也不知是刘思的安然无恙让他放心,是因为从此雷诺对他的威胁完全失效,还是身后的男人悠长而熟悉的气息让他温暖。
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却绝对不是相拥的姿势,反而是背对背。一般来说,除非谭清泉做恶梦,否则周鸿不会主动抱着他。KingSize的大床,足够各自为政,完全不必拥挤在一起。两个人独身惯了,又都是多年混出来的人物,警觉姓极高,不在睡梦中把对方当做障碍一脚踹下去,已然是很大的进步。
可就是这种明明疏离,又隐约联系在一起的状态,让谭清泉很安心。似乎是彼此之间毫无关联,谁也不管谁。但谭清泉知道,一旦他陷入恶梦和寒冷中无法摆脱的时候,身后的人肯定会将自己推醒,然后是无言的拥抱。
灼热的火光与孤寂的狼,最恰当的距离。
冬天的早晨一向来得晚,五六点钟仍然漆黑一片。谭清泉把蚕丝被子拉高一点,换个姿势继续睡。
这时,周鸿的手机响了。
朦胧之中,谭清泉只听到〃阿文〃两个字,蓦地睁开眼睛,听见身旁的周鸿〃嗯,嗯〃连声应着,下床走出卧室。
谭清泉起身,走到门边。
卧室门虚掩着,他悄悄推开一条缝,听见周鸿在客厅里沉声说:〃立刻派人去找,一定要活的。。。。。。对。。。。。。阿文在这里没亲人了。。。。。。先别杀他,事情还没弄清楚。。。。。。必须在井查之前,进监狱就不好办了。。。。。。对。。。。。。好,加派人手,务必最先找到他!〃
谭清泉等他按断手机,推门走出去:〃是不是小文出事了?〃
周鸿揉揉额角:〃是,事情很糟。董大伟死了。。。。。。〃
〃什么?!〃谭清泉吃惊地看着周鸿,追问一句,〃怎么死的?〃
〃在一个破旧的公寓里,尸体刚刚发现。保镖们说是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