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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伸手抓住他的四处点火的嘴,一边把自己身子往外面挪,最后直接连脚也用上了,脚掌抵着他扑过来的胸膛,用力往后踹。“嘿,停下停下,该起床了。”雷正抓着他的脚,在那嫌弃地呸呸地说:“这都什么脚啊,臭成这样也跟我睡了一晚。”“臭你还亲?没你嘴臭。”老刘笑骂,同时有些疑心自己脚真臭,那就要招人嫌了,恨不得马上推开雷正,自己凑上去嗅嗅脚味儿,一个劲地往后抽脚。雷正看他那担心的表情,也觉得特别可爱,忍不住在他脚背上亲了一口,这一口亲得老刘脚一抖,一脚把雷正踹下床去了。
黎小冒正打开门,就看见他那凶悍的大哥被一脚踹下床了,一时呆若木鸡。一时反应过来,飞奔下楼,嘴里边嘎嘎怪笑边狂喊:“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哈哈,大哥被大嫂踢下床啦,哈哈。”
老刘黑线:以后睡觉非得锁门了。
雷正威武高大一男人,本来兴致高昂,就这么踹下床了,还被弟弟给参观了,这会儿一定嚷得一定全屋子人都知道了,说不定还要给他按个什么妻管严。老刘没想到就这么把他给踹了下去,心里也是一惊,上次踹他一下,气吼吼的就走了,跟自己生那么大的气,今天不知道要怎么样了了。他有些惴惴地看着雷正,雷正站起来,举手作势要打他:“你出息了啊?连老公也敢踹了。”老刘吓得脖子一缩,那手却只是柔和地捋了捋他的头发。雷正见老刘一脸心放回肚子里的表情,不由暗暗责怪自己:怎么你竟叫他害怕?他不由疼惜地将老刘搂在胸前,笑说:“都是你的人了,要打要骂都随你,老公伺候不周到,踹下床也是常有的事。”
老公老公,你说得倒顺溜,老子又不是女的。老刘推开他,爬起来来跑到洗手间去了,不好意思的厉害,每次雷正说这种肉麻话,他就觉得窘的慌,而且有种不知道怎么应对的感觉。
两个成年大男人,变得像两个幼稚的刚认识的孩子,连刷个牙都要腻一起。下楼依雷正的意思,也要手牵着手的,老刘受不了他了,忙忙跑到下面去了。
等雷正上班去了以后,黎小冒才活过来似的,在那儿上窜下跳的,逼着阿黛让她把他的相机交出来,阿黛宁死不从,两个人拿着桌上的水果乱丢,雷灿宝宝也跟着傻乐。
一只香蕉稳稳地落到进门的白管家脸上,烂了。
老刘这可吓住了,生怕白管家训斥他们,正要给他们说好话,白管家已经举着手里的鸡毛掸子,追着就打。老刘不由得偷着乐,想不到这白管家也有这么活泼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想象过。
这家里真是一天到晚的鸡飞狗跳啊。
他安心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听他们两个被打的哇哇叫,一会儿三个人不知道怎么整明白了,一起走进白管家房间里去了。等他们笑吟吟地出来,阿黛说:“老爸,我们今天去水上乐园,你快点换衣服去啊,老刘家沙滩装,换上换上。”
老刘现在是只想窝在这家里,哪儿也不想去了,他说:“你们年轻人去就是了,我就不去了,况且我也不会游泳,旱鸭子去什么水上乐园?在家里看孩子就行了。”
阿黛说:“你不想去啊,那在家里休息吧,小宝宝要去呀。”
“他个小豆丁去干什么?”
阿黛吐吐舌头:“其实我今天约了很多同学啦,我跟他们说我家里有个漂亮宝宝,带出去炫耀炫耀啦。”
白管家忽然说:“放心吧,我也去,会照顾好他们的。”
既然白管家都发话了,老刘就觉得自己不能再说什么了。只能看着他们蹬蹬换了衣服出去,清一色的绚烂沙滩装,连小东西都穿上了,白嫩嫩的小脸儿藏在大草帽下面,别提多可爱了。
白管家开了辆敞篷车出来,阿黛给老刘抛了个飞吻,雷灿宝宝依样画葫芦,举着小胖手也给他爸抛了个。
等他们都走了,家里就清净了,老刘觉得满心欢心,不知道干点什么好。看了会电视,心思完全不在电视上,索性关了电视。就想做点什么,好让自己不那么飘飘忽忽的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找了一圈,地面都是一尘不染,玻璃也透明可鉴,东西更是收拾得井井有条,实在没什么可干的。
这么闲着一个上午就过去了,又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底下人把饭给端上来,连碗筷也是讲究的,旁边的女孩给他盛了饭,便静立在一旁不动了。雷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这两年看雷正宠阿黛的搞法,都知道这刘先生对雷正重要,半点也不轻慢了,见了面都是笑笑地呼声“刘先生”。可惜这位刘先生完全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只觉得他们对他这么客气,十分的别扭不自在。
他对女孩说:“你……你先出去吧。”
女孩说:“刘先生,要是饭菜不合您胃口,您叫我,马上就给您换。我先下去了。”
老刘给她那声您弄得直冒鸡皮疙瘩,心里很想说拜托你正常说话,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怕一开口就得罪人。
那姑娘刚走,旁边马上又门板似的立了个男的,老刘在心里叹口气:一入豪门深似海啊,老子连口清净饭都吃不上了。想着以后几十年都得这么过日子,老跳蚤真是愁得慌。他在注视之下,终于颇为文雅地把饭给吃了,汤给喝了,不能大口嚼饭大声吞汤,这饭吃了跟没吃似的。
那人见他吃完了,才说:“刘先生,这有您一个快递。”
快递,我能有什么快地啊?统共知道我住这儿的就没几个。他有些疑惑地接过来,一看上面的寄件人,不由得脸色发白,心砰砰乱跳起来。
这时大厅里说:“刘先生,雷先生电话。”
第 64 章
老刘拿着那快递,真跟拿着块滚烫的铁片似的,又听到雷正的电话,那心真是跳到嗓子眼了。他抓着那快递过去,手都有些抖似的拿起听筒,说:“喂。”
“在干嘛呢?”听筒里流淌出雷正愉快的声音。
老刘心定了点儿,说:“刚吃饭了,你吃了吗?”
“我正吃呢,都吃了什么呀?”
老刘给他问的一惊一乍的,好死不死的这个时候打电话回来,他是最恨自己跟刘茂联系的,如果知道自己偷偷跟刘茂有联系,还不得把自己掐了。不对,这个时候打电话回来,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了,哎,果然是一入豪门深似海啊。老刘在那抱怨,同时用他那没什么杀伤力的眼神,企图杀死给他接电话的人,说不定就是这个人报的信,周围一切人都是雷正的间谍!老刘那不成功的眼刀一扔,结果那人以为他在翻白眼,心说:乖乖,也就这大叔敢翻暴龙白眼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例行考察,看你吃的好不好,必须的。想我没?”
老刘这回真翻白眼了,说:“你没事浪费什么电话费!”
“我想你,这还不是事啊?这是大事。真恨不得你变得小小的,这样我到哪儿都能带着你,就没有这相思之苦了。”雷正就着这甜言蜜语,心满意足地吞了口饭。
敢情我是你养的小狗呢,还到哪儿都带着。老刘有些紧张地说:“没什么事吧,没事我挂了啊。”他得马上看看刘茂给他寄了个什么东西,得确认现在刘茂人在哪里,是不是惹了什么大麻烦。看样子,雷正应该不知道自己收到了这么个东西,怎么才能封住这些人的口,让他们别说给他知道。雷正的醋劲儿,他是早就见识过的,可不敢让他知道。惹毛了他,还不得一场大闹,他这老骨头经不起了。
雷正一听不高兴了:“跟我打个电话怎么就这么不耐烦?”
老刘无奈了,这人跟他在一起,永远三岁孩子似的,撒气撒娇撒赖,他真是一样不缺。老刘紧张地找不着话题,只能问他:“那什么……你吃饭了吗?”
雷正气结,吃饭这不刚问过吗?这老男人一旦把老子搞到手,就越来越不上心了,打个电话都不耐烦起来。
旁边那人本来要走了,听了他这句,想笑又不敢笑,在那捂着嘴,这都哪找来的这好玩的迟钝大叔啊。
“儿子女儿呢?在干什么呢?”雷正做了个用力往下压气的动作,才说。
“哦,白管家带他们去水上乐园玩了。”
“你怎么不去玩玩?正好大热天的。”
老刘飞快地瞟了眼快递,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小茂”两字,那别扭的笔画,就是那个人的,想幻想它不是都不成了。
“哦……哦……我也不会游泳,去闹什么,再说要凉快,家里不是有游泳池吗?”
雷正一乐,说:“要不,我下午回来教你游泳吧。”他那女秘书在旁边急得直冒汗,祖宗,下午还要见XX城来的太子爷呢。
老刘也在那急得直冒汗,自己这点小门道,雷正还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忙说:“工作为重,工作为重啊。家里那么多人,我要学,随便找一个就行啦。”
“那不行,赤身裸体的叫人占了便宜怎么办?”
死唐僧,快死吧,老刘拿快递直拍脑袋,哎哟,疼死老子了,怎么里面是硬的?
“我又不找女的学。”老刘没好气地说。
“男的更不行,一脱衣服就一副勾人样,别把家里那群傻小子给带坏了。”
老刘简直气得要吐血,什么叫一副勾人样,什么叫把别人带坏了?老子是有节操的同志。
雷正又调笑了他几句,才把电话给挂了。老刘松了口气,就想把快递打开,左看右看,觉得不安全,眼线都是眼线啊。他急急忙忙爬到卧室,坐在椅子里就要拆,忽然想起刘茂的话“千万不要看”“如果我死了,就把他销毁”,不得心里忐忑起来,这里面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或者是什么惊天的秘密?他脑中闪现电影中一幅幅杀人的画面,有很多人确实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死得很惨啊。激灵灵打了寒颤,忙把快递放在桌上。掏出手机,拨了刘茂的号码,还是关机,又给黑寡妇打了个,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最终结果还是没有刘茂消息。
老刘觉得六神无主了。
熬了一个下午,拆与不拆弄得他头疼欲裂的。最终,这胆小的男人没敢拆,决定把东西先藏起来,等刘茂有了消息再说。这屋子大的很,可就是找不到一个藏东西的地儿,藏哪儿都不是个事儿啊。老刘东想西想,最终把东西塞在床垫子下面,心想雷正应该不会变态到翻床垫子。
他藏好以后,不一会就有人敲门了:“刘先生,下午的点心准备好了,您午睡醒了吗?”
老刘马上说:“我马上就来了。”
茶点弄得很精致,几个小瓷碟子摆着,茶也袅袅升起香气。老刘紧张了一个下午,这会子只觉得神经神驰下来,也像这清茶香气似的,慢慢地漂浮着。
弄茶点的说:“雷先生下午打电话过来,我说您午睡了,就没让叫您。”
这人,中午腻歪的还不够,下午还得接着来,又不是小姑娘谈恋爱,总这么打电话,旁边人都得看笑话了。
“他说晚上家里有个客人过来,您不认识的,让我先告诉您一声。”
您您您的,听的老刘那平民老百姓的耳朵特别别扭,他说:“小兄弟,你叫我老刘就行啦,总刘先生的多别扭啊。”那人笑笑答应一声,出去了。
客人,我没见过的?老刘倒是有点迷惘起来,他那时候跟雷正也呆了几个月,从没见他往家里带人啊。他待客,都是酒店解决的。老刘拿了块点心,见没人,仰着头张大嘴,特豪迈地往里扔。
没一会儿,家门口汽车声响起来,一会就是唧唧呱呱的笑闹声,这个说“这张狗爬式的丑死了”,那个说“胸都没有还穿比基尼照”“死猴脸”“太平”……
雷灿穿着贴身的明黄可爱小泳衣,像只黄绒绒的小鸡仔,迈着小短腿跑向老刘:“爸爸,爸爸。”
老刘一把将他抱起来,两个人亲热地贴着脸蹭蹭,“宝宝掉水里,好怕怕,坏姐姐。”雷灿宝宝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闪闪地看着老刘,抱着爸爸的脖子抱怨,老刘眼睛马上横阿黛。
阿黛吞吞吐吐地说:“老爸,这个正常的啦,小鬼又不会游泳。我们开始给他拿的游泳圈太大啦。”如果她爸知道她和黎小冒两个拿小鬼当沙滩排球,在水面上扔来扔去玩,结果她太大力,一个失手,把她家弟弟扔到好远的水里去了,一定会立马念个不停,说不定今天晚上都没得睡。不过玩的最开心的不是小鬼吗?又在这里告状。“老爸,我先去洗澡了。”立马的开溜。
老刘对黎小冒说:“今天在这里睡还是回去啊?”
黎小冒说:“回去啊,不回去又得来接我,天天那么多事,还非得管着我,烦都给他烦死了。”
老刘笑着捶他:“放你妈的狗屁,你那表情叫烦吗?得了便宜卖乖,狗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