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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君尚的朋友,请问他在家吗?”
阿姨端详了我一会儿,“你是姓萧吧?”
“啊?是啊……”君尚这里我来的次数很少,实在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这阿姨。
“那就对了,你等一下。”她边说着边小跑了进去,“这是君先生的朋友上次过来让我交给你的。”她手拿着一张纸条
走了回来。
我接过来,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
“他说如果有事找君先生的话就打这个电话。”
“好,谢谢。”
“这猫,”她指着我怀里的大白说,“你是留这儿还是带走?”
“不好意思再麻烦您了,你也看了不少日子了吧?”
“没事儿,这大半个月幸亏这小东西在这儿陪我,挺机灵。”
“您受累了,我这就带它回去了。”道完谢,我转身要走。
“哎,萧先生,你等等啊,我把笼子找给你,你这样怎么把猫拎回去啊?”
“哦……”我一门心思都上了君尚失踪大半个月这事儿上了。
拎了大白坐了公交车回到我那儿,大白在地上撒了欢儿地转了几圈,就找了个舒坦地儿卧倒了,只剩我的脑细胞还在那
儿神游,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纸条儿。
君尚啊君尚,我果然只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吗?还是说,你真的……越想越乱,还不如死个痛快。
电话拨通以后响了很久才有人接起来。
“喂……”我先出了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说,我甚至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
“是萧强吧。”根本不是问我,语气很肯定,“我是秦松,君尚现在在二院呢,你先过来吧。有什么事儿,来了再说。
”
我都没有来得及把这个名字和记忆里的形象拼凑到一起,就听到了“嘟嘟”的忙音……
医院门口,我见过一面的秦松等在那里,我直接跟他走进去。与其听他故弄玄虚,不如自己亲眼看看,所以我一句话也
没多说。秦松也只是一脸深意的看我一眼,带头走在前面。
单人病房,进门以后一目了然,一张床,一个人。
床上的人头发长了点儿,胡子多了点儿,看上去瘦了些,紧闭着双眼,似乎没听到开门声。
我站到他床边,看着他额头的疤痕发呆,应该是最近弄的,还带着红。
“别装了,人都来了!”秦松拍着君尚的脸说了一句。
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君尚睁开眼睛。我回头看秦松,他耸耸肩,转身走
了出去。
我喊了一声:“君尚。”
没有回应。
抬起脚往外走,手被猛地抓住。我也不回头,用力的想甩开。
“嘶~~”听到他一声呻吟,我余光一瞥,他被子下面套着石膏的腿露出了一节……
我停了下来,却不转头。
“你不是要休息吗,拉我干什么?”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多一分钟都不想留?”声音听上去有点儿沙哑,倒真的像刚睡醒。
“……”我没说话,他的手又紧了些,然后微微松开。
“你就不想知道我怎么进了医院?”
其实我多少有点儿猜到了,就凭他失踪的时间和这身上的伤。
“到底怎么了?原来不是好好的嘛,我到底怎么了,你要这样?!”他也有被逼急的时候啊。
“累了,想出去走走,考虑点儿事情。”
“考虑好了?”他的声音难得的,带着不确定。
转身正对他,“没有,出了不少意外……”
“……”他看着我的眼睛半天没作声,“那时我在想,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口袋里的震动铃声打断了对话,我的手机没有给他机会说完。
“喂,萧大哥,回来了吧?”对面传来朗朗的说话声,“我是郭军啊,我也回来了!你在哪儿啊,咱们聚聚?”
我低头看到君尚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笑着说:“好啊,我现在在二院这里,你过来方便吗?”
“啊!萧大哥,你没事儿吧?怎么去医院了?”
“没,不是我,看个朋友。”
“吓死我了,没事儿就好。你等着哈,我这就过去,半个多小时吧,待会儿请你吃饭!”
“好。”这个阳光大男孩儿总给人一种朝气,让人忍不住想翘起嘴角。
君尚抿了嘴,看我一眼,没再说话。
我倒是不急着走了,帮他把被子重新整理好,在一旁坐下,等人。
(三十)
“你这段时间都去了哪儿?”沉默了一会儿,君尚还是开了口。
“西藏,云南。”
“好地方,玩的开心嘛?”
“不错,身心开阔了很多……”
“是吗,开阔的可以装下更多的人了?”
我微微一愣,看着他的脸读懂这句话的意思。
“呵呵,我这里本来就可以放很多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嘛。”我指指心口,有点儿憋不住火了。
他一怔,露出错愕的表情,随即伸出手来拉我。
我躲了开来,站起身。
“我出去接人,估计快到了。”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时间卡的倒也挺准,我刚走到楼梯口,郭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告诉他在哪座楼门前碰头。门外就是一小花园,我坐
在长椅上看着天,有点儿昏昏欲睡,结果还真就睡着了,就那么几分钟的功夫。
我是被吓醒的,郭军趴我耳朵边儿上低吼一声,惊得我一下子忘了做的什么梦,近距离、直愣愣的盯了他半天才恢复神
智。
“萧哥,你这是怎么了?坐这儿就能睡着,累着了吧?”
“哦,有点儿,这两天睡得少了。”
“你朋友怎么样,没事了吧?”
“好多了,应该没什么吧……”边说着边抬头寻找某个窗口,有两三个窗口有人,看不真切,想想他那腿,现在也不可
能站起来。
跟郭军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他就拖着我往医院外面的饭店去,我拧不过他,也就随他便了。没吃多少东西,光顾着说
话了,不过基本上是他说我听。而他之所以心情这么好,原因很简单:女朋友跟他复合了,几天后就来找他。
看着他笑得幸福的脸,我欣慰,也有些怅然,曾几何时,我也会为一个人如此惦念、如此动情;现在,却有些麻木了,
心被磨得失去了激情,心肌失去了力量,跳的疲惫不堪,却仍旧挣扎着不想停滞下来。
吃完饭郭军一定要送我。
“你回医院还是回家?”
“我先去医院看看再回去。”
“那我跟你一块儿吧。”
“不用不用,你赶紧回去吧,我回去一路车就到,你别在这儿耽误工夫了。”
“我闲着也是闲着,不碍事的。再说这么晚你自己回去不安全。”
“我又不是大姑娘家,怕什么呀?”
“你还别说,萧哥,你这身子骨儿弱不禁风的,还不如大姑娘壮实呢!倒是这脸蛋,还有的比比……”
“说什么呢!”我照着他肩膀就是一拳。
他趔趄一下,还笑,边笑边往医院的方向跑。那神情让我想起一句特矫情的话,我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儿……
到了病房门口他不好意思进去了,我不禁失笑。
“刚才死活要跟来,现在在这儿站着干嘛?”
“我不是,那个……呵呵,不大熟嘛。”
“行了,进来吧,别矫情了。”
我带着郭军进了病房,我承认,我有私心。
里面还有一个人,我倒是没料到——刘跃。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又把眼睛转开了,回到君尚身上。很细心的帮他压压被角,贴到他耳际低声说话。
我当什么都没看到的走近一些,“这是我朋友郭军……看来你这边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他还等我一起走呢。”
君尚张了张嘴,可能觉得环境不对,立场不对,只说了个“好”就直勾勾的盯着我,直到我把他的视线夹断在门后。
在半路上把郭军撵走了,他跟我一路车,但是只坐几站就到,我却要坐到终点站。
刚到楼下,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刘跃今天只是来看看我的。
手没拿住钥匙,啪的掉到地上,弯腰摸了半天,边摸边笑,头撞到了墙角上还是没忍得住。
睡觉前朱丹打了个电话过来,问了问我君尚什么情况,我简单一说,就听到电话对面一声尖叫,然后是冲子远远传来的
声音:“她现在有点事儿,回头再说哈!”
听着“哔哔”声,我慢慢反应过来,然后一阵儿脸红,操的!
第二天下午,我才去了医院……实在太累,一觉到中午。
没直接去看君尚,而是到医生那里问了问他的腿。
“算他命大,撞上的时候躲开了要害,只是断了腿。不过你也知道吧,伤筋动骨,要好好调养的。”
“恩,谢谢您。那大夫,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
“他?什么时候都行,剩下的都是养活的事情了,不过他自己好像不想出院。”
“……”
进病房的时候,看到刘跃又在。我面不改色的走进去。
“过来了。”君尚端量着我的神情说。
“恩,”我自己找了椅子坐下,接着说,“过几天我就要上班了,就没空过来看你了。”
“哦,这样……”君尚脸色有点儿不大好看,转头对一边的刘跃说,“我想跟萧强单独说会儿话。”
刘跃没吭声,慢慢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口回过头来,淡淡一笑说:“我先回去了,晚上约了秦松。”
沉默了一会儿,君尚忽然说话了:“你帮我把护士叫过来吧。”
我这才注意他的脸已经有点发红了,我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不烫啊。
“怎么了?”我暗暗担心。
“快去吧……”他催我。
我点点头赶紧往外走,走了几步,一个护士从我身边闪了过去进了君尚的病房。我微微一顿,是啊,床头有按钮的,那
他干嘛让我出来叫护士?要支开我?可有什么事情又有必要支开我呢?难道他断腿也是假的?
惴惴不安的走回门口,从门上玻璃看进去……
(三十一)
自己在走廊上走了两三个来回,直到护士出来了,我才慢慢的踱过去。
坐在椅子上帮他削苹果,边削手边抖,差点儿割了手指。
君尚伸手小心的夺过去水果刀,把我另一只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