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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啊。”薛适抚弄着墨宇的头发,哄道:“睡前再做吧,现在不方便。”
“现在就要!”墨宇立吼一声,态度即刻转变,生硬强迫着:“现在做一次!晚上还能再做一次!”
霎时,薛适竟有了想呼对方巴掌的念头。他攥攥拳头,忍过怒气,便坐在床头,默不作声了。任由墨宇怎样软磨硬泡,他始终不从。
央求无果,墨宇便坐到桌前,开启电脑,撇着嘴独自浏览起来。他又进入了那熟悉的网页,又在层叠的文字之间敲打着什么。
薛适懒得看,只与对方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二人都没好气,但也还未到闭口不言的程度。
晚八点左右,家里来了两个男孩。他们先嬉闹着敲砸着墨宇的房门,欲要参观。墨宇怕薛适露面尴尬,便吼说自己已然睡了。来者说了许多调侃的淫语,继而便架着胖子,将他强拖出家门,吃饭去了。
家门闭合的声响刚一传来,墨宇便飞扑而过,饥肠辘辘地抱住薛适,一通亲吻。他厌恶前戏,遂命薛适翻身趴着,继而便直接挺身而入了。
那是墨宇唯一喜爱的姿势。他用自己细瘦的手指,掐在薛适的胯骨两侧,如短跑冲刺一般毫不停歇,疯狂持续着机械般的活塞运动。
与墨宇做…爱,薛适总觉得,自己就像个局外人。他得不到爱抚,也没什么含情脉脉的纠葛。他的下…体,始终疲软,墨宇却根本不在意。每一次,薛适总把脸闷进枕头,被动忍受着墨宇的单调刺戳。说白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块等比仿真的自…慰器具而已。
墨宇自顾自享受,阵阵□,从始至终都没变换过姿势,只与薛适的后背保持一段冷淡的距离,兀自发泄。
约莫十分钟后,墨宇高…潮阵挛,抽身而出,躺在一侧大口喘气。他纤瘦的身板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一排明显凸起的
肋骨,随着气息不断起伏着。
薛适扶着后腰挪进卫生间,简单冲洗了一阵。罢了回房,他躺在里侧,二人轻轻搂着,渐渐入睡了。
梦。
竭力撑开了近似粘连的眼皮,视线却仍是一片模糊。
勉强起身,循着灯光,踉跄挪步,莫名走进了狭窄的过道。
尽头,卫生间房门紧闭。暗淡的黄光,透过门上的毛玻璃,映出女人痛苦的侧影。
刹那,黑影仰头,面部裂成两半,凄厉的惨叫,在夜里轰然乍响。
想跑,却迈不动双腿。寒气由体内向上翻涌,顶得头晕目眩。
只得眼睁睁瞅着,那黑影僵直而立,下一刻,猛然后仰倒下,脑壳向着地面,重重地砸去了……
咚!
咚!
薛适诈尸般坐起,捂着剧烈鼓动的胸腔,急促地吸着气。
那一声闷响还在耳边回荡,异常真切,绝不是单纯的臆想。然而母亲犯病的幻影,却在眼前混乱闪动着。
缓过少顷,薛适迷蒙的视野愈显清晰,渐渐浮出了墨宇房间的暗淡轮廓。耳畔,水花喷洒的声响也越发真实起来。
薛适瞪大双眼,忐忑地听着。卫生间方向,罗赐福痛苦地□了几声,另两个男孩也挤在一起,并大声讥笑着,胖子不慎滑倒的雄伟过程。
薛适坐在黑夜里,侵袭全身的惊恐感犹未退去。他甚至恍惚猜测,是母亲找来了,见儿子与男生躺在一起,于是瞬时崩溃,癫痫发作。
薛适不断劝慰自己,猛烈的心跳却无从抑制,只觉它在胸腔内急速膨胀,俨然要将肋骨炸开一般。震荡在体内的巨响,敲击着每一处血肉,尤其是那脆弱的耳膜,已是疼得无从承受了。
许是被屋外的打闹声吵醒,墨宇迷迷糊糊地骂了一句。薛适赶忙紧贴着对方躺下,并一把抓过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刹那,墨宇犹如被烫到一般,拱起了手心,关切问了一句:“心脏怎么跳得这么厉害?”
薛适不说话,只偎在墨宇怀里,兀自抖着。
墨宇轻柔抚弄着薛适的后背,没几下,对方便又睡过去了。
自己的痛苦,在他人看来,不值一提。无论你怎样惊恐,甚至都扰不醒对方的一个好梦。
薛适也不求什么安慰。他只听着墨宇微弱的鼾声,依靠着对方的体温,一直警惕着,勉强迷糊了一宿。
那几日,薛适假借与同学复习高考之名,夜夜留宿在墨宇租住的小屋内。
虽说不用再狼狈地寻觅公厕偷情,但
墨宇也因此变本加厉,无止无休地索要着肉体上的发泄。二人几乎停止了所有户外约会。薛适被墨宇纠缠着,终日困锁于性…爱之中,无法脱身。
虽是这样萎靡堕落,薛适也相对甘愿些。起码不用躲在静贤居黑暗的卧室内独自承受惊吓,起码在夜半惊醒时,枕边还有个喘气的男人,分享体温,以求慰藉。
六月底,离高考不到十天。
教室内,薛适疲累地窝在角落里,忍受着班主任喋喋不休的临终指点。其他同学则眉头紧锁,飞速记录着老师所言的应考要领。
薛适不曾多想,便发短信给墨宇,告知考前放假的事。怎知对方即刻回复,兴奋地称赞着校方宽松伟大的安排,并命令薛适,临考前这几日,都要与他同住。
薛适盯着手机屏幕,后腰隐隐作痛起来。他一阵苦笑,却也想不出其他出路,只得依着对方。
当晚,薛适肠胃不适,犹豫一番,还是去了墨宇家。
推开房门,对方兴奋扑来,一把抱住,感叹道:“亲爱的!今天咱俩能尽兴了!罗赐福回他自己家了!晚上只有咱俩!”
听罢,薛适完全兴奋不起来。莫名,腹部就突然一阵绞痛。他赶忙推开墨宇,径直冲进卫生间,体内污物瞬时倾泻,身体也止不住地轻颤着。
少顷,薛适扶墙而起,回了卧室。只见墨宇全…裸着躺在床上,枕边还摆着瓶新买的润滑油。他肿胀的下…体高高翘着,犹如饥饿待哺的雏鸟,张嘴叫嚷,不断讨要着吃食。
其实腹部没甚痛感,但薛适仍刻意捂着,回绝道:“今天不行了,闹肚子……”
墨宇一怔,继而起身,抓住薛适的肩膀,劝慰道:“今天就咱俩,机会难得啊。不用那么拘谨了。我不介意的。”
薛适盯着对方的眼睛,除了浓烈的性…欲,其他什么都读不出来。他无奈笑笑,转身走回卫生间,像往常一样灌洗。但碍于肠胃不适,总觉得异物不断,冲不干净。他就躲在卫生间内,反复洗着,奢望墨宇等久后灭了欲望,就能逃过这一劫了。
少时,墨宇来催,将薛适拽回了卧室。对方毫不关切,便径直顶进了薛适的后身。
直肠的异样,牵动着全身的肌肉。薛适攥着枕头的两角,强忍着剧烈的坠胀感,浑身颤抖,直冒凉气,仿佛濒临虚脱一般。
墨宇对着薛适的后背,没有任何察觉,全然沉浸在自我的快感之中。高…潮临近时,他扭起腰身,加大幅度,将下…体整根拔出,继而作势要强硬顶入。
薛适无法再忍,趁对方抽身的瞬间,逃
窜下床,光脚冲进了卫生间。
污物伴着撕裂般的痛感,不断倾泻。薛适浑身发冷,便捂着胸口,倒吸着凉气。
勉强着走回卧房,薛适见墨宇仍赤…裸地躺在床上,油光四溢的下…体僵硬地搭在腿间,像是积累了许多不满,却又无从发泄似的那么愤恨。
薛适勉强扬起嘴角,向对方抱歉道:“今天真的不行了……”
墨宇坐起身,直勾勾盯着薛适,满脸沉郁。
薛适正期待着对方说些关切安慰的话语,怎料,墨宇委屈开口,十分认真地念了句:
“刚才……要是不拔…出…来……就能做完了……”
☆、谁的父亲
当夜,薛适发起了高烧,墨宇手忙脚乱地照顾了一宿。
翌日清晨,薛适从床上挣脱开墨宇的怀抱,独自一人去了医院。被医生强行开过了几罐点滴,输进血管后,烧倒是退了,只是身体也越发疲软了。
他不愿再去墨宇那里,便昏昏沉沉地回了静贤居,进门后,也不顾姥姥歇斯底里的询问,就直接倒进了卧室的单人床里。
睡至夜间,果然还是被幻觉惊醒了。
薛适勉强起身,在黑暗中,挪至母亲卧室门前,见房门紧闭,想母亲正躺在里面,便不由得心慌起来。他在过道里无声徘徊着,那失神的模样,确是像鬼的。
薛适便又躲进小屋,将门反锁,悄悄地打开了电脑。
一时间,对于小男生的饥渴与肤浅竟厌腻到了顶点。他也不知自己会那么极端,竟在交友频道的搜索框内,将年龄定在了四十至五十之间……
几乎一夜没睡,才终于盼到了迟来的阳光。这是唯一能让薛适完全心安的事物,那温暖明亮的光芒,比枕边的男人要靠谱太多了。
经过整晚的寻觅,薛适只看中了一人的资料。
对方四十六岁,家住北京西城。他不像其他中年男子,明摆出手头殷实的姿态,为自己索要的性…爱项目标明价码。他也没留下太多言语,既不透露自己的生活细节,也未说明到底是否婚配。你看不出他的意图,也猜不透他的路数。
就是这么隐晦的一页信息,却让薛适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记下对方的手机号,并发过了信息。当时清晨,不得回应是必然的。薛适便悄摸回了卧室,倒头睡去了。
下午,薛适起床,心不在焉地翻着复习资料,一个字都记不进去。
刹那,手机震过一声,是中年男子的陌生号码,警惕回复短信问道:哪位。
薛适赶忙按着:同志交友网站看到您的,想认识认识。
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薛适也不觉得对方在忙,只是蓦然想到,自家长辈在编写短信时的笨拙姿态,嘴里不仅要蹩脚地念叨着拼音,还要费半天眼力才能在键盘上找到相应的数字。
于是,薛适拨过电话,却被对方直接挂断了。
傍晚之前,中年男子才终于拨了回来。薛适盯着那串号码,紧张接起。
“你好。”成年男子宽厚的嗓音,如一股热流,干脆地灌进了薛适的耳朵。
听筒那头没有一丝杂音,也不知对方是否费尽心思,才找到个无人的僻静角落,拨过了这通恐为人知的电
话。
薛适被对方牵引,逐条交代着自己的情况。稍作了解后,薛适倒比对方着急,便慌忙邀约,欲要见面。对方只尴尬笑笑,说安排紧促,还未做好心理准备,几句过后,就礼貌地挂断了。
吃过晚饭,薛适仍惦念着对方,便发短信再次邀约。
等过许久,对方才勉强回道:八点,你家楼下等你。
届时,薛适与母亲随便扯了个谎,便出门了。
拐出大院后门,林荫小路上,老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悠闲散步。薛适低头疾行,胸口阵阵鼓噪。
行至大道,幽静的辅路旁,停着辆黑色的轿车。车身锃亮,干净得一板一眼。
薛适绕至副驾旁,抬起手刚要敲,只见车门开启,驾驶座上的男人俯过身子,将门缓缓推开了。
薛适稍作迟疑,迈进了车厢。
一声闷响,车门紧闭,四周空气犹如被冻住一般,静得出奇。
中年男子侧过头,得体地打量着薛适,自然挂起微笑,淡淡夸了句:“你很清秀。”
薛适只愣愣盯着对方的嘴,观察着那些齐整的牙齿,颜色虽显灰白,却不见一丝污垢。
中年男子见状,便合上唇,略带尴尬地笑起来,鼻腔内,还发着阵阵气音。这习惯动作是微妙的,可以理解为他特有的成熟,亦或是某种淡然的轻蔑,与不屑。
嗅着清淡的烟草味,薛适的眼神开始上下游离,谨慎打量着对方。男子肤色稍稍偏黑,下巴及两鬓布满了青色的胡渣。他两道剑眉尾端,生着几根细小的杂毛。略微下垂的眼尾,小心扩散着几道淡淡的鱼尾纹,很不招摇,显得恰到好处。两颊虽密布着细细的毛孔,但这些微不足道的瑕疵,根本不敌他高挺的鼻梁,以及整个面庞的得体打理。
莫名,薛适就是觉得他有些眼熟。
中年男子穿一身藏蓝西装。白色衬衫的衣领,紧紧箍着他的脖颈。薛适向下瞄去,见对方腹部板平,没有丝毫隆起。想想与他同龄的叔叔们都是怎样的大腹便便,薛适心中便又平白生起了些许好感。
中年男子开口,打破沉默,轻柔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薛适羞涩回应,对方又露出了他致命的微笑,兀自念叨着:“很好听…… 阿适……”
薛适回头,躲避着对方的目光。他慌张观望,见车内十分整洁,没有一丝杂物,直教他不禁怀疑,这车是不是租来的。
薛适稍适回神,便转而问道:“您……怎么称呼呢?”
中年男子稍稍仰头,笑说:“我啊,嗯……就叫我武叔吧
。”
薛适回味着对方犹疑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