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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睁大了眼睛看着大宇发自肺腑的说:“你真的好狡猾!”
大宇却无奈的说:“这不是狡猾啊,是身不由己、逼不得已,我也没办法嘛。”然后又说:“我们必须抓紧时间生活,因为即使是一场暴病或意外都可能终止生命,这不是我说的,是尼古拉·阿历克塞耶维奇·奥斯特洛夫斯基说的。”
小桃被大宇逗乐了:“你就说是保尔·柯察金说的不就得了,这么拗口,呵呵。”
大宇申辩道:“不同,话是人物说的,书是作者写的。”
小桃仿佛又看到大宇的另一面,觉得这个大男孩般的男人和子瑜有着万般的不同,但都一样令人可爱。
看小桃还是没有一丝睡意,大宇问:“你还不想睡吗?”
小桃说:“嗯。”
大宇说:“如果不睡,要不再给我讲点前世的经历吧,我在催眠中得到提示,子瑜和玉琴原来都同时死于一次意外,真是这样的吗?”
小桃说:“是的,子瑜和玉琴在成婚前就死了,不过要说这个事,还是因子瑜和玉琴她爹之间的事情而起。”
大宇说:“是你说的那个恶毒猥亵的何欢从中挑起的吧。”
小桃说:“是的。”
原来那个何欢看见玉琴和子瑜相亲相爱,恼羞成怒,认为蒋父言而无信,就一纸诉状将蒋父历年来的那些不法生意上的勾当告到县衙。
这县令平日里就是他们这些不法商贩的后台,心想这不是自找麻烦狗咬狗吗?手心手背都是肉,尤其在蒋父这得到的好处最多。
县令一合计,要不把这皮球往上踢吧,上方要怎么办,也不关自己的事,于是借口蒋家生意涉及面太广,已经超出了本县的管辖范畴,将状纸呈到了郡府。
这一举动早就在何欢的计划之中,正中下怀,他料定县令定不敢趟这滩浑水的,最终目的是挑起蒋家翁婿的内战。
这事被何员外知道后,气了个半死,儿子娶不上蒋家小姐是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搭上才叫得不偿失,赶紧到县里请县令将此事压下,得知县令已经呈上,只有听天由命了,谁叫自己生下这个孽种,自认倒霉吧。
郡府接下这案子,事关民生大事,要严查,调查之事就落在了郡尉大人柳子瑜身上。
子瑜一看状纸,大吃一惊,被告不就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吗?
子瑜是个是非分明、嫉恶如仇的清官,调查下来,如若状纸所述为虚还得罢了,如若属实自己势必要大义灭亲了。
蒋父在玉琴心中是个正经商人,此事不敢告知玉琴,面对心爱的玉琴和被告蒋父,他将要里外为人,倍感为难。
第二卷 缘 第五十二章 毒计
更新时间:2009…10…24 15:21:21 本章字数:2311
子瑜瞒着玉琴,利用经常自由出入蒋家之便,暗中调查,结果给子瑜发现,蒋家除了贩卖私盐以外,还有很多其他不法经营,严重危害了国家和民众的利益。
另外,子瑜还发现蒋家的生意和何员外有不少勾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生意涉及面之广、覆盖面之大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令子瑜最为不解的是,几乎是明目张胆的交易,所辖县令怎会一无所知,这背后一定有很多见不得光的阴谋。
其实,子瑜身为郡尉以来,对始皇的暴政已经颇为不满,只想在位一天就尽量为民请命一时。
蒋家这样的经营行为和皇室的腐败是有着必然的关系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犯在了自己手上,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子瑜将调查的结果和郡守商量,下一步应该怎么法办,郡守倒不是个昏官,对子瑜平常的行为也是赞赏有加,只是遇事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凭他的经验,蒋家生意能做到现在这样,这张官商的大网还不知道铺得有多大,还是明哲保身为上。
郡守将此事交由子瑜全权处理,表示会全力支持,子瑜看出郡守临阵退缩之意,但自己心意已决,开始部署各项抓捕和查封的计划。
不知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是有人故意放风,子瑜的行动还没有全面展开,蒋家就已经开始有所行动,转移赃物、销毁证据。
蒋父也多少了解子瑜的为人,知道其刚直不阿,想表面工作做足了,相信未来的女婿也不会将自己怎么样。
蒋父自然是低估了子瑜的能力,虽然很多证据被其销毁,但子瑜一早已经布置了不少线人和说服了一些证人,凭手上掌握的材料足以至蒋家、何家和相关涉案之人于死地,行动如期进行。
随着很多生意网点被查抄,小喽啰不断落网,蒋父已经开始坐不住了,子瑜本意是在外围先采取一些敲山震虎的行动,希望蒋父及早收手,最好投案自首,争取从轻发落,至少保住性命。
多少也碍着玉琴这层关系,动了恻隐之心,否则擒贼先擒王,第一时间就可以将其拿下。
蒋父并未领情,更不会束手就擒,他首先想到玉琴这条路,对玉琴将事情的始末掐头去尾说了出来,希望得到玉琴理解出面调停,以解燃眉之急。
玉琴初听父亲原是一罪大恶极的不法商人,对爹爹失望之极,愤然表示支持子瑜的公正处理。
毕竟父女关系血浓于水,后在蒋父的苦苦哀求下,玉琴不得已同意去给子瑜说说情,但坚决要求爹爹从此洗心革面、从新做人,蒋父不论什么条件全部答应下来。
玉琴怎会知道事态不像蒋父说的这么简单,要洗心革面怕是为时已晚,现在能保住向上人头就是万幸了。
玉琴到郡尉府向子瑜求情,子瑜看已经没法对玉琴隐瞒,但对蒋父的要求表示很难应允,说自己也只能秉公处理,将蒋父等一干人交由廷尉府法办,具体结果如何只能是争取坦白从宽了,并请玉琴回去也好好加以劝说。
玉琴看子瑜如此顽固,动了一时之气,两人不欢而散。
蒋父看此计不行,决定来个破釜沉舟、鱼死网破,也不甘心就此了却一生。
他暗中找来何员外及其子商量,一方面抓紧时间到上方进行打点,另一方面想法从中阻止子瑜的行动。
何员外之子何欢在旁又献奸计,何员外气不打一处来,痛骂都是这孽畜惹出的麻烦。
蒋父在一旁劝说:“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有什么计谋尽管道来,解决目前的危机才是大事。”
何欢眼露凶光的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子瑜给……”没说出来,只是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蒋父和何员外都是一惊,伤天害理的违法生意敢做,这拭杀朝廷命官尤其是郡尉大人之事却是不敢。
何欢早对子瑜恨之入骨,在一旁添油加醋,说:“好歹都个死,倒不如铤而走险,只要除了这眼中钉,凭咱爹在朝廷里的内应,多加打点,说不定还能保住性命,解决掉柳子瑜,到时叫县令伪造个理由也不是不可。”
两个老家伙深思熟虑,觉得也只有这一招了,蒋父也来不及考虑玉琴了,先行自救再说,心想将来给女儿再谋好人家,这恶毒的何欢是绝对不能嫁。
但他俩表示柳子瑜武功高强,一般人众何以对付得了?
何欢恶狠狠的对蒋父说:“咱们重金在黑道聘请数名百步穿杨的弓箭手藏于梁上,叫一干家丁埋伏当场,假借您老有悔过之意,骗柳子瑜前来。您不是说过玉琴去过郡尉府游说的吗?那柳子瑜一定以为是玉琴劝说的效果,不会生疑,我们借机下手,就算柳子瑜生了翅膀也难逃升天。”
蒋父转了转贼眼,计上心来,对何员外父子说:“不瞒你们说,我这厅堂的确还做有手脚,建这房子时就多了一心眼,做了一个机关,没想到现在还能派上用场,到时我伺机按下机关为号,叫弓箭手立即下手,众家丁随时准备。”
三人说完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阴笑,这就分头安排雇用和拟定书信的事儿。
隔墙有耳,偏偏三人的这等恶毒计划被准备再次前来劝说爹爹的玉琴在门外听见,一阵晕眩,这还了得,关键时候还是爱情的力量占了上风,先救子瑜要紧,想提前给子瑜捎信。
心里一慌,脚下拌蒜,把门口的花盆踢翻,屋内三人迅速出来,看见玉琴神色慌张站在门外,老谋深算的蒋父猜到十之八九,对玉琴:“玉琴,你为何如此紧张,你听到了什么?”
玉琴道:“没…没听到什么,我是想来劝爹爹去投案自首的。”
蒋父察言观色,知道刚才的计划一定暴露,装着不露声色的说:“爹爹也正有此意,已经准备叫人到郡尉府送信,请柳大人过来商量此事,顺便还要将你托付于他,爹爹好放心的上路。”
转头对闻声赶来的来个家丁吩咐道:“来啊,现在外面很混乱,小姐一个人不安全,你们两个负责替小姐把风,有什么好歹拿你俩试问!”说完给两个家丁使了个颜色。
两个家丁心领神会,护送小姐回房,严加看守。
第二卷 缘 第五十三章 共赴黄泉
更新时间:2009…10…24 15:21:22 本章字数:2323
房中的玉琴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心知爹爹这次一定是不得手绝不罢休了,自己必须想尽办法逃离监守,解救子瑜。
第二日,何家两父子将雇用之人带至,这边就安排家丁送信。
信上说,老朽做了如此伤天害理的事,自知难逃一死,唯有小女玉琴放心不下,想和柳大人商量如何将此事妥善处理。
子瑜接到蒋父的信,果然没有多想,还很高兴有这样的结果,如约而至。
哪会去想未来岳丈会有这等阴谋,一时大意,并未察觉内有埋伏,在堂上落座,蒋父吩咐丫环上茶,之后说和大人有要事相商让堂上其他人等退下。
蒋父显出悔过之意,想听听子瑜有何高见,子瑜很满意蒋父的态度,也愿意从中想想办法,尽量让蒋父在自首后能够补过一些罪责,争取留住性命。
但蒋父罪责深重,想保命谈何容易,这让子瑜大伤脑筋,站起身来不停在堂中踱步,绞尽脑汁思考。
坐在椅子上的蒋父一看机会来了,脸上顿时露出狰狞的面容,见子瑜低头走到房子中央时,启动了扶手上暗藏的机关,房顶平时关合的楼板突然打开,瞬间掉下一个铁笼,眼看要将子瑜罩在其中。
与此同时,堂门顿开,一个丫环朝子瑜扑了过去,铁笼掉下,正好将两人罩在里面。
整个过程不过零点几秒的时间,此时丫环已经扑到了子瑜身上,蒋父莫名其妙,怎么跑进一个丫环?自己找死!也顾不了这么许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口中叫了一声:“放箭!”
手无寸铁的子瑜身在铁笼之中,有再好的武功也无法施展,数只冷箭从不同方向射来,射入两人的身体里面,子瑜还想发力,试图将铁笼震开,又一轮冷箭射至,两人已如刺猬般倒在铁笼里,一世英名、年轻有为的柳子瑜即将葬身在这铁笼之中。
丫环挣扎着叫了一声:“子瑜!”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子瑜刚才并没看清这个丫环,现在听声音举得耳熟,支撑着扶起丫环的脸一看,百感交集的叫了一声“玉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就在第三轮暗箭即将射出的时候,蒋父大叫了一声“住手!”
来到铁笼前,看清了丫环正是爱女玉琴,捶胸顿足的说道:“真是天报应啊!玉琴,是爹爹对不起你啊!……”说完老泪纵横瘫倒在笼子前。
何氏父子也从暗中跑将出来,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原来,玉琴深知报信已经来不及,只能以身犯险,趁丫环送饭的时候,恳求丫环和自己调换了衣服,低头出门,直奔正堂而来,等两个家丁反应过了,已经晚了。
两人并未理会笼子外面的事,玉琴眼中噙着泪水,脸上还带着微笑,气若游丝的对子瑜说:“子瑜,是我害了你,我来晚一步。”
子瑜使出最后一点力气用手替玉琴擦干泪水说道:“别哭!我们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能同年同月同日死,已经死而无憾了。”说话间嘴角流出一股鲜血。
玉琴抓紧子瑜的手艰难的说道:“子瑜,今世我俩…无缘做夫妻,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做你的女人,你要…答应我,下辈子…我们约好每年的…八月初六在…第一见面的海滩上…等对方,不见不……”
玉琴无力再说下去,一口血涌出,头靠在了子瑜怀里。
子瑜抱住玉琴失声痛哭,伤心的说道:“玉琴,我答应你,我会等你的,来生不见不散!我们很快就能到阴间相会了。”
这时,家丁们赶紧将铁笼拉起,子瑜忍着剧烈的疼痛,支撑着站起来,慢慢将玉琴抱起,带着满身的箭羽,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
堂内所有人全部被这一幕惊呆了,任他们是何等大奸大恶之人,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