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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凹凸不平地面上,揉着撞得生痛的脑后勺,不禁笑出来。我来钓鱼的目的是减压,但当有鱼上钓时,我就不自觉地变得急躁了。我闭上眼睛慢慢地回想在网上看到垂钓心得,钓鱼是不能急的,欲速则不达……
“我带了不少后备鱼钓和鱼线,所以这次垂钓没有因为我的急躁而草草收场。再次挥竿时,脑海里又再出现这里可能会有危险念头,不禁东张西望,周围很安静,除了我之外,再没有其他人,甚至连野狗也没有一条。
“我没理会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继续专心垂钓。过了一会,鱼竿又有动静了,这次我没有猛然拉起鱼竿,而是按照在网上看到的心得那样,先让上钓的鱼在水下挣扎一会,就像放风筝一样时拉时放,等到它的力气耗尽时才拉上来。
“毕竟是初次钓鱼,虽然我已经尽量按照别人的经验来控制鱼竿,但最终还是把鱼线拉断了,不同的是这次没有人倒马翻,也算是有进步了。第三次挥竿时,让人不安的念头再次在脑海中出现,而且这次我竟然有种失去平衡的感觉,仿佛随时都会掉进海里似的。
“奇怪的感觉来多了,也就变得不奇怪,所以我也没在意,继续沉醉于垂钓的乐趣之中。这次很快就有鱼上钓了,有了之前的经验,我终于把鱼钓上来。把鱼放入水桶时,我已经满头是汗,汗水不是因为运动而冒出的,而是因为紧张、兴奋等情绪而冒的。
“看见水桶里那条有点像鳝鱼的海鱼,我有种想大叫的冲动,我想让所有人知道,我成功了,我终于钓到第一条鱼了。但是我最还是没有像个傻子似的叫出来,而是继续钓下一条鱼。我开始明白钓鱼为何能减压,因为漫长的等待与成功把鱼钓上来那种兴奋之间反差很大,大得让人能忘记所有烦恼。
“在日出之前,我一共钓上三条鱼,三条都是同一种鱼,看上去有点像鳝鱼,我对鱼的种类及特性认识不多,心想大概是这附近聚居了大量这种鱼吧!看完让人感到朝气蓬勃的日出后,我大有满载而归的感觉,不但觉得浑身轻松,今晚的晚餐也有着落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装鱼的水桶里有几条头发,不由摸摸自己的头发,心想自己的头发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掉光吧,脑袋光光的可不好看。提起水桶往车子那边走时,突然觉得背后好像有人叫我,但回头却什么也看不见。
《诡异档案2 — 诡异与真实的临界点》 第33节
《诡异档案2 — 诡异与真实的临界点》 第33节
“我把鱼带回家放进厨房,父母已经起床了,交代母亲今晚做顿全鱼宴后,匆忙地洗个澡,又开始忙碌的一天。但这一天显然与之前不同,愉快的心情使我的工作事半功倍,就连平日最让我厌恶的那几个同事,现在看起来也顺眼多了。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平时很少回家吃晚饭,所以母亲除了把我钓到的鱼做成几碟美味的菜肴外,还做了不少我喜欢吃菜。一张桌子放得满满的,过节时也没这么丰富。
“也许因为我很少回家吃饭,所以这顿饭吃得很愉快,母亲不停地给我夹菜,父亲的话也多起来。吃完饭后,我饱得快动不了,洗完澡早早就上床睡觉。
“半夜里,我做了个怪梦,梦见在早上那个海湾钓鱼,钓竿突然有动静,但钓到的似乎是条大鱼,我出尽力气才把鱼竿拉起。我把鱼竿往后一拉,被拉离水面的竟然不是鱼,而是一个身体被水泡得发胀发白的男人,他向我扑过来,把我扑倒地上。他的身上不断有水流出来,把我的衣服全沾湿了,他似乎想说话,但一张口就吐出很多水,全落到我的面上。他似乎知道自己说不了话,就闭着嘴坐在我身上,用双手挖开我的肚子……
“腹部的剧痛使我从梦中惊醒,醒来立刻就听见隔壁父母的房间传来声音。我捂着肚子走出房间,父母也同时走出来,他们和我一样捂着肚子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
梁先生一家三口转了好几家医院也检查不出身体有何不妥之处,但是三人皆腹痛如绞,而且每晚都会做恶梦,梦见被一个在海里泡得发胀的男人跳出来挖开他们的肚子。
省人民医院对此也无能为力,便视之为感染不知名病毒,对他们隔离治疗,同时通知了公安厅,我们因而接手调查。
刚踏入病房,鬼瞳就看出梁先生三人腹部残留着破碎的灵魂,在询问的过程中发现他们所吃的鱼似乎是“油锥”。天书说:“油锥鱼性情凶恶,喜食腐肉,如果在同一地方钓到三条油锥鱼,那里肯定有尸体。”
我们赶紧去到梁先生所说的海湾,当走近他垂钓的位置时,灵犬立刻就闻到腐尸的气味。在海上派出所的同僚帮忙下,果然打捞出一具泡得像猪头一样的尸体。
事后调查得知,死者是一名钓鱼爱好者,他像梁先生那样独自在海湾垂钓,也许因为失足而坠海,在挣扎的过程中,脚被石头夹住了,因而葬身海底。
也许死者希望能得到梁先生的帮助,使遗体能得到妥善处理,无奈阴阳相隔,他的意志无法完整地传递给对方。而梁先生钓得的油锥吃了死者的部分身体,他们一家吃下油锥后,等于吃下了死者的尸体。死者感到求助无希,又被对方吃下遗体,因而迁怒于他们一家,使他们患上奇疾。
在与死者的家属取得联系,并把死者的遗身火化后,梁先生一家的怪病便不治而愈,但梁先生从此也不敢再到偏僻的地方钓鱼了。
[档案廿三 结束]
档案廿四 邪教
作者:求无欲
首发:天涯鬼话(转帖要厚道)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玲珑缓缓睁开眼睛,像猫一般伸展四肢,接着猛然发力弹起来。经过简单的梳洗后,她换上了一套轻便的运动服,便出门小跑到附近的公园。
玲珑每天都起得很早,不活动一下筋骨,就会整天都觉得不自在。她在公园里慢跑了几圈,停留在一棵大树下,一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边做着伸展活动。突然,她感到有危险迫近,自幼习武使她的感官较常人敏锐。此刻她感到身旁的大树后,有人躲藏着。
玲珑故意背靠大树,假装休息,心中闪过千百个念头:“树后面的是什么人?是打劫晨运客劫匪,还是强奸犯呢?”虽然她不知道是谁躲藏在树后,但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绝对不是良好市民。
突然,树后人影一闪,玲珑强行压下一腔热血,心中不断提醒自己,要紧记队长的教诲:“先发制人虽然可保自身安危,但同时亦会使狐狸把尾巴夹得更紧,所以在确定自己的性命不会受到重大威胁的前提下,不妨后发制人以取得对方更多罪证。”
玲珑侧目瞄了对方一眼,是一个瘦弱的男人,他拿着一块手帕,动作比想像中要敏捷得多,只是电光石火之间手帕捂着了她的口鼻。“乙醚!”当这个化学名词在脑海闪现时,她立刻闭气静息,常人通常能闭一分钟,但拥有深厚武学根基的她却能轻易闭气两分钟以上。要骗过对方,两分钟绰绰有余。
玲珑闭目假装晕倒,对方立即发出阴险的狰笑,接着是手机按键的声音。电话接通,男人对着话筒彼端的人说:“老大,你叫我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这个妞儿也不是很难对付嘛,一下子就搞掂了。”
手机的听简里传来愤怒的咆哮,似乎“老大”对这个小喽罗的轻敌大为不满。男人挂掉电话后,发出不忿的怒哼,说:“不就一个小妞吗?老大紧张个屁啊!让我给她打一针,看她是不是神得能飞到天上。”
玲珑张开一道眼缝,发现男人从裤袋掏出一支注射器,里面装有白色的混浊液体。“海洛因!他想给我注射毒品!”现在已不再是演戏的时候,要是给对方扎一针,麻烦可大了。
玲珑以手撑地,娇躯轻转,纤细但充满力量的长脚先后踢在男人拿着注射器的手腕及胸膛上。注射器被踢飞数米,男人亦被踢得倒退数步,慌忙地掏出弹簧刀,飞扑过来。玲珑身如蝶舞,轻巧地避开对方的扑击,并狠狠地往对方的臀部踢了一脚。
失去重心的男人被踢得如饿狗扑屎般趴倒地上,但随即便爬起来,以刀口指着玲珑,说:“你这臭婆娘果然有点本事,怪不得老大一再提醒我要小心行事。”
玲珑摆出备战姿态,冷声道:“你老大是谁,为什么惹到到我的头上?”
男人高声喝道:“去问阎罗王吧!”说罢把手中利刃使劲向玲珑投出。
《诡异档案2 — 诡异与真实的临界点》 第34节
《诡异档案2 — 诡异与真实的临界点》 第34节
玲珑侧身闪避,目光再次落在男人身上时,发现他正扑向跌落在地注射器。已来不及阻止对方把注射器拾起,玲珑便狠下重手,跃身上前一脚踢在男人肋间。男人被踢飞数米,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才停下来。依照出脚的力量,及击中目标后的感觉来判断,对方至少折断了两条肋骨,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将会失去反抗能力。
然而,男人并没有像玲珑想像中那样倒地不起,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呻吟,而是带着狰笑爬起来。他扬了扬手中的注射器,歇斯底里般吼叫道:“我让你见识一下新人类的可怕力量!啊……”他把注射器插进胸膛,同时发出疯狂的叫声。
玲珑被对方的举动吓呆了,他竟然把毒品直接往心脏的位置注射,那不就等于自杀么?然而,对方并没有倒下,扔掉注射器后,他的依然没有倒下。满布血丝的双眼犹如两颗诡异的红宝石,似曾相识的红宝石。
玲珑还没时间思索在那里见过与眼前相似的诡异眼睛,因为对方已像野兽一般向她扑过来,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与刚才大相迳庭。凭着敏捷的身手避开对方的扑击,再出尽全身力量狠狠地给对方一式凤尾脚。但这足以踢穿木板的一脚,却只让对方后退了几步。
男人如扑食的猛虎一般,不断向玲珑发动攻势,玲珑则灵敏的身手闪避及还击。表面上看来,似乎是玲珑稳占上风,但实际上却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自己知。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而且拳脚落在他身上就像打在墙壁上一样,但自己的体力却在不断消耗之中,继续与他纠缠下去,最终肯定会因为体力不继而被打倒。
就在玲珑苦无良策的时候,远方突然传来凄惋的笛声。笛声似是二人合奏,凄惋中带着三分慈悲,犹如慈祥的母亲轻抚重病不起的儿子,甘露般的泪水点落儿子发烫的前额,化解炙热的煎熬,沁入枯干的心脾。
玲珑顿感疲劳尽消,精神为之一振。男人则截然相反,笛声出现后,他的动作就变得缓慢,体力急剧下降,没过多就开始喘气,最终倒在玲珑凌厉的腿法之下。
当玲珑把男人制服的时候,笛声随即停止,一个淡绿色的身影飘然而致,是一个手持翠绿长笛的飘逸少女。她对玲珑友善一笑,玲珑虽然知道对方并无恶意,但还是警惕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的名字叫诗雅……”
当诗雅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鬼瞳和天书立刻围上去。“忧笛还好吗……”此话一出,鬼瞳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但诗雅并没有在意,轻抚手中玉笛,露出淡淡的笑容,说:“他在这里。”
细看诗雅手中的玉笛,发现其似乎被若隐若现的灵光所包裹。诗雅说忧笛的灵魂就附在玉笛之中,今生今世也会伴随在她身旁。
我知道诗雅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所以就问她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她说是她师傅叫她来找我们的,原因是七求真人发现近日有一个叫“新人类教”的邪教组织正在兴起。
对此我们也略有所闻,但我们所得的资料甚少,只知道邪教的领导者是一男一女,教众以瘾君子和妓女为主。因为此邪教尚未对社会造成负面影响,而且等待我们处理的案子堆积如山,所以并未对其多加注意。
诗雅说:“师傅近日占了一卦,卦象显示这个邪教将会带来灾难,所以希望你们能及早处理此事。”
我不解道:“一个新兴的邪教能带来怎样的灾难呢?”
诗雅说:“如果我告诉你,早上袭击玲珑小姐的男人就是这个邪教的成员,你就能想像到将会出现怎样的灾难了。”
此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