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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後门进去有许多放球具的小间,相对於学校正在兴建的大体育馆,旧的体育馆阴暗、潮湿,透著霉气,反而让张振豪想起高中的体育馆。那时每一次体育课都让他们为了能看见平常总是依校规穿著及膝裙子的女生班穿短裤黑袜而兴奋不已。
高中时只有下雨天老师才会带大家到室内体育馆上课,所以印象中体育馆总是肮脏的玻璃上总是结著水雾。
他有一次负责替班上借场地时在体育馆里看见了两个隔壁班的人影,躲在球网後面接吻,一个绑著马尾,一个头发削到几乎耳上,就像当时他们的校规。
那时的张振豪只是心跳快了几分,便老实地快步走开,没想到偷看什麽的,因此直到他填好单子回来,看见携手走开的背影是两个穿著裙子的女孩时,他也只当是看错了,原来是两组不同的人。
上了大学以後体育课他们总选些又凉又甜点名不严的课,多半是篮球什麽的,因此也没有机会进这栋老旧的体育馆来,只有去年一次为了练习营火晚会的蛇舞,小范学长带他们来这间旧体育馆,用垫上运动的软垫教他们基本动作,那次他摔得特别惨,所有人都去吃晚餐了只剩他还躺在垫上毫无食欲。然後本来应该在外面空地练习火棍的曲书瑞不知何时摸了进来,他们就在垫子上接吻,直到远远的不知哪里传来球掉到地上反弹不停的声响,他们才慢慢分开。
「干嘛?」那时他问。
「看他们都出去了,就突然想来看你在干嘛。」曲书瑞笑著说,他不禁揉揉曲书瑞的头发。
「你没和他们去吃饭?」
「比起吃饭突然更想要你。」接著又吻在一起,直到最後跑去厕所互打了一枪才告结束。
当时曲书瑞还会用撒娇似的语气对他说话,当时安雅淇刚甩下他、小庭还没出现,也还没有任何人发现过他们的关系。
青春时的虚幻执念总在不知何时开始背离而去,意识到时他仍然在原地,孑然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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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看这段觉得好恶心好恶俗,但没法改了,
如果有人看得不舒服我也只能说声抱歉orz
不过这两个人会有好结局的。
惯性欲求…19
19
张振豪沿著後门走进去,这时没有体育课,只有前面球场一些学生在打羽毛球。
不会是厕所。那没必要特别来体育馆。
前半栋体育馆由室内球场和一个舞台组成,後半栋则是众多隔间,最大的是一间舞蹈教室,当初他们就在这里练习蛇舞,但不会在这间。
舞蹈教室隔壁是球具室,张振豪走了过去,还是空无一人。
又隔了一间,看著关上的门,张振豪警惕地停下脚步。
没记错的话是放软垫的房间,当初他们就是从这里把那些积著霉味的垫子借出来的。
要约的话,的确是这里最隐蔽,灯关著,门也上锁的话,不去体育组借钥匙是没办法打开的,但这学期并没有开垫上运动相关的体育课,也就是说并不会有人来借这些垫子。
张振豪把耳朵贴在门上,很快就听见室内的声音。
「爽吗?」是老强粗喘著问。
接著响起低低的呻吟,曲书瑞微弱的话声带了点鼻音。
「唔,别那麽用力……痛……」
「喂,继续吹,谁叫你停。」
接著两人都不再说话,只听得室内传来老强满足的低吼和污言秽语,好一阵子才稍微平息。
张振豪贴在门上,双手握拳,看著靠在墙上的球棒,一时拿不定要怎麽做。
自己绝对得在学长们来之前先救出曲书瑞,以曲书瑞的个性,就算正被凌辱的样子被室友和学长看见,大概也会表现得云淡风轻毫不在意,但想到曲书瑞方才离去时疲倦的笑容,张振豪就感到心头一阵抽疼。
「强哥……」在含糊不清的摩擦声中,曲书瑞的声音带点撒娇意味,迟疑地响起,「今天就到这里可以吗?」
「开什麽玩笑,才刚开始呢,给我趴好,自己把腿张开!」
「不要,拜托你…………」
啪地一声,似乎是老强甩了曲书瑞一个巴掌,房内响起一阵吃痛的抽气声,接著老强冷笑的声音再度响起。
「说过了,你配合就让你享受,不配合就找人去教训那小子,你还是一样得让老子享受。」
「不行,说好的……干他什麽事,我们只是炮友而已。」
「只是炮友你也不用心疼嘛,是不是,把腿张开。」
「强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小贱货,这不是威胁,是交易啊!」
室内传来老强觉得很好笑似的哈哈笑声,接著又是啪地一声,巴掌击在肉上的声音响起,张振豪再也忍不住地,抄起球棒,就要破门而入。
门竟然没有上锁。
老强背对著他,坐在其中一叠软垫上,裤头解开,露出丑陋的东西,而曲书瑞裤子被脱到脚踝,上身的球衣也被卷到胸口以上,半趴半跪地倒在另一块垫子前,脸正好朝著门口他冲进来的地方。
张振豪知道自己太过莽撞,但他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在他从门外听见了曲书瑞和老强的交易之後,瞬间涌上的怒气让他觉得没办法再听下去,唯一想做的只有抄起球棒,把老强的头像西瓜一样打爆开来。
尽管他在门外时设想了很多很多种打退老强的方法,但真正大敌当前、怒火冲脑时,他发现什麽招数都没有用。
张振豪并不是从小就和人打架打到大的孩子。
他一向不是风云人物,也没什麽特色,不特别俊俏惹眼却也不胖不丑、家境并不富裕但也不至於太穷,有几个同样低调不起眼的朋友,从小到大,即使学校里偶尔有几群混混来来去去,也没人注意到他、把欺负的念头动到他身上。
但他现在要挑战的对象,不只是曾经的运动员,更是与职业的混混有所牵扯的男人。
大脑一片空白,他让本能带著自己,握著球棒就直直往老强的头用力挥下。
老强虽然震惊,但反应很快,闪过了他的球棒,侧身一手按住他握球棒的手,另一只手挥拳就往他的肚子击去,张振豪霎时痛得弯腰。
「操你妈!」老强又是一脚过来,把张振豪踹在地上,伸手就要夺球棒,张振豪剧痛之下思绪混乱,但知道要是被老强用球棒打个几下,自己小命恐怕都没了,便死死握著。呸地一声,老强吐了口口水,就落在他旁边。
「等等!」
曲书瑞忽然大喊,站起来,老强停住了动作,张振豪也慢慢爬起来。
「找救兵也别找这麽软的嘛,还是这垃圾太迷恋你了,跟著你过来的?」老强瞄向曲书瑞,又朝张振豪踹了一脚,但张振豪忍著痛闪到了一旁。
裸著下身的曲书瑞有些狼狈地弯腰去掏还没来得及穿上的球裤,从球裤很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台mp3,在张振豪和老强的注视下,他把它举起来,确定两人都看清楚了。
「全部录进去了喔,教练。」
曲书瑞走近了一步,拉好裤子,带著有些挑衅的微笑。
「你威胁我做的事、说不顺从就要烙人教训我们、把我们是gay的事告诉学校什麽的,可惜你没有证据,现在有证据的人却是我。」
「干你妈的贱人!」
老强哼了一声,倏地扑过来,想抢夺曲书瑞手上的mp3,张振豪却一个闪身,挡在了曲书瑞面前。
「快出去!」
「你才快滚!」
张振豪用力推曲书瑞,曲书瑞却反而想把mp3塞到张振豪手里,两人互相推挤之间,老强趁势揪住张振豪的领子,对著他的脸又是一拳。
「你不交出来,我打死他。」
曲书瑞还没有要跑的意思,张振豪觉得自己快死掉了,几乎可以听见脑中血液流动的声音,腹部还隐隐作痛,耳中嗡嗡鸣响,但曲书瑞仍然站在他身边不远处,摇著头。
「还在录音哦,不怕我拿给媒体吗?虽然你也没剩什麽知名度了,但猥亵学生这种事还是会上报的吧,毕竟是犯罪啊。」
「交出来,我就不追究,不然你们有种就连校门也不要出。」
老强仍然紧紧掐著张振豪,听见恶毒的威胁,不知哪来的力气,张振豪死命挣扎,拉开了老强箝制住自己的手,对著老强的脸还以一拳。
壮硕的中年男子不痛不痒地接住他的拳头,抬起膝盖毫不费力地一踹,他痛得几乎叫出声来。
拳头不断落了下来,意识彷佛逐渐飘远了。
他听见自己不断嘶吼,叫曲书瑞先离开这里的沙哑声音,学长他们应该快到了吧,他们会把mp3交给警方,然後曲书瑞就会没事了。
就算他们真的遭到什麽报复,那也是以後的事。
只是张振豪觉得有些奇怪,为什麽曲书瑞一直不走,还一直叫著他的名字,难道不知道现在情况很危险吗,对了,球棒呢?等下万一老强要砸烂自己的脑袋,那曲书瑞还是不在场比较好。
毕竟哪个男人会承认,自己舍弃尊严和恶心的男人上床,就是为了保护这样一个又弱又蠢、只能被恶势力耍弄著玩的普通路人,最後还要看著他的脑袋被砸烂,这种血腥的画面,再怎麽说都是同学,想起来还是会做恶梦的吧。
看著老强气势汹汹地拿起刚才掉在地上的球棒,正要往自己脸上打,张振豪叹了口气,用手肘无谓地护住脸。
但球棒始终没如张振豪预期一样挥到他身上。
砰一声,是沉重地击中物体的声音,张振豪移开手臂,看见曲书瑞扑在他身上,因为疼痛而皱紧了眉头。
发现曲书瑞帮自己挡下沉重一击,张振豪的脑袋彻底陷入混乱。
曲书瑞不知道被打到哪里,紧紧压著他却脸色发白痛得要死的表情让他慌了手脚,老强第二棍眼看又要下来,张振豪用力拉开压著自己的曲书瑞,打算用自己的身体也暂时挡一下,门外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小豪?」
「发生什麽事?」
是小范学长的声音,随即又有人叫曲书瑞的名字,乱七八糟的,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难道球棒是他们唯一的武器吗?想起来有点好笑,但同时也安了心,他扶著曲书瑞的腰,两人一起从地上慢慢起身,却看见曲书瑞闭著双眼,靠在自己身上,彷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不被他揽著就站不住似地。
队友们纷纷围上来,狭小的器材室里情况整个逆转过来。
「怎麽了?」
沈若瑜有些颤抖却清晰的声音传来。
於是张振豪也带著类似劫後馀生的激动情绪,一手紧紧揽著几乎软倒的曲书瑞,一面对著靠过来的队友们,缓慢、清晰地,把一些肮脏细节以外的事发经过解释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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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倒数了!
惯性欲求…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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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的细节至今仍像慢动作镜头一样清晰,每当想起的时候,张振豪总觉得从肌肤下方窜起一阵颤栗。
为什麽会遇到这种事呢?为什麽偏偏得发生这种事不可呢?
他看著病床上熟睡著的曲书瑞,因为那天後脑遭到震盪,昏倒後立刻被送了医院,虽然医生检查後判断没有大碍,但曲书瑞仍然需要住院一天观察。
床头放著吴爱伦代替大家买来的花束,大家都来探望曲书瑞,空气中却始终充满一种极力压抑著什麽的氛围。
当时因为张振豪的手机内容太过诡异,沈若瑜虽然正和学妹待在一起,还是挤出一丝理智判断事情不妙,於是和吴爱伦分头到教室叫来学长们後,还打电话给校警队,虽然沈若瑜後来说,他以为只是输了比赛,曲书瑞可能要被揍了,因此到了现场他们都有些傻眼,不过事情最後在众人眼中,也只是变成竟然是同性恋的老强,企图猥亵学生这样而已。
张振豪把曲书瑞的录音交给了校警,让校医看了看被打的伤口、又和队长沈若瑜一起面对校方与警察的盘问,花了整个下午的时间,才一起再赶到医院去探望曲书瑞。
一路上两人没怎麽交谈,从头到尾沈若瑜显得冷静而严肃,虽然大部分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但只是听著张振豪和警方的对话,大约也能约略明白七八成。
这是除了阿立以外第二个外人知道他们的事,而阿立的对象也是同性,但张振豪不知道沈若瑜会怎麽想,若他和曲书瑞单纯是恋人关系就罢了,但曲书瑞却又一直与女生交往著。
想著想著,就到了医院。
沈若瑜停好车後,两人一前一後地走在长廊上,找到吴爱伦用简讯传来的病房号码後,张振豪正要伸手去开门,沈若瑜突然从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让张振豪悚然一惊。
「紧张什麽。」
沈若瑜轻笑一声,又再拍拍他的肩膀,低下头,有些挣扎似地,说出来仍是沉稳声调。
「没事的。」
虽然不确定好友指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