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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地板还是湿的,范裕伟也不强迫大家先下去滚,只是要学弟们先好好休息,注意热身,晚上别扭到腰,说完人便消失不见,多半是躲到哪个角落抽烟去了。
张振豪和沈若瑜一起拉了筋,看向场地另一边,曲书瑞和汤尼、赵子威及其他学弟一起,正在做火球和火棍的练习。曲书瑞握著童军绳,两边各绑了一个加水的保特瓶,正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甩著。
「那个好酷喔,怎麽我们就被迫跳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小瑞明明也是棒球队的人啊!」
似乎注意到张振豪的视线,沈若瑜出现在他旁边嘟囔著,「但汤汤说他们才上火练一两次而已,到时候不会烧到自己和高中女生吧?」
「你也是制服控?」对於一向潜心棒球的沈若瑜,张振豪意外地问,沈若瑜立刻拍著他的肩膀大笑,「我是很担心高中女生没错啦,但要是小瑞那张小白脸烧到了,身为室友,哎,啧啧。」
「跳蛇舞的六个人默契要好,身体素质也不能差太多,曲书瑞那麽瘦,当然是组不起来!」消失许久的小范学长突然又出现在两人身後,衣服上带著淡淡的烟味,似笑非笑地抓住两人後领。
「有时间担心你们寝室的室花是吧?与其在那边瞧不起蛇舞,不如再回来做二十个鲤鱼打挺。」
两人垂头丧气的蹲在一旁拉筋,听著当过童军的小范学长一面碎碎念著蛇舞是男人对肉体极限的挑战,却听见曲书瑞的声音,开始唱起了团康舞中,所有工作人员都被强迫学会的山地舞之歌,由曲书瑞清亮的声音唱起来,彷佛为了克服紧张一样,很快地,围在曲书瑞旁边的火舞组成员都一起用力唱了起来。
「喔喔喔喔喔喔,喔呴依唷喂哈嗨,喔嗨嘿呀……」
沈若瑜和张振豪对看一眼,仍旧维持蹲在地上拉筋的动作,然後开口加入了山歌的行列,包括两人身後的小范以及其他学长,也跟著唱了起来,顿时高亢热情的歌声响彻了整个营地。
「喔呴依唷喂哈嗨,喔嗨嘿呀、喔嗨嘿呀……」
张振豪的目光不知不觉飘向了曲书瑞,曲书瑞仍然握著绳子,保特瓶垂到了地上,因为运动的关系曲书瑞只穿著一件贴身的短袖上衣,虽然上身非常的瘦,但在球队仍然练出了基本的线条,显得纤细又结实、柔韧又脆弱,加上曲书瑞带头唱著山歌时专注的表情,让张振豪一瞬间看得出神。
「喔呴依唷喂哈嗨,喔嗨嘿呀、喔呴依唷喂哈嗨,喔嗨嘿呀……」
天光大黯。
很快地吃过晚餐的小队员已经被队辅们带来,围绕在会场四周。
营火已经升起,在夜空中熊熊燃烧著,在小队员惊讶又兴奋的掌声中,女生组负责的开场香舞正围绕著火堆翩翩起舞,手中的香束每敲击一次就会迸出一串串橘红色的火星,条状的光芒像瀑布一样垂落在她们周围。
活动组的成员聚在不远处,轮流等待著上场,曲书瑞和火球组的人站在一起,手中的火球已经换成正式的铁丝和木炭,火棍组的汤尼和赵子威则静静拿著长棍,两头绑好的毛巾已经浸过煤油,他们围绕著小小的瓦斯炉低头站著,表情充满暴风雨前的紧绷。
其他队友兴奋地围绕著他们,七嘴八舌。
「阿瑞啊,要是等下衣服著火,不要慌张,在地上滚一滚,我们会赶快出来帮你拍掉。」沈若瑜还在唠叨,反而把绷著脸的曲书瑞逗笑了,他带著恶作剧的神情,对沈若瑜嫣然一笑。
「若瑜你最好了,要是我有什麽万一,後天晚上静香就交给你演了!」
「门都没有!」棒球青年连忙摇手退後,撞到了双手交叉抱胸的张振豪。
「和我演对手戏这麽糟吗?」张振豪故作冷漠地问。
「呃,豪哥,不是啦……」
「对啊,这可是我最後的心愿,台词在背包里,好好疼爱豪哥,就交给你啦!」
曲书瑞整个笑开,嘴里一面帮腔,伸手就把张振豪拉到自己面前,撞开了一脸为难的沈若瑜。
「干嘛?我不能替你跳舞。」张振豪说,曲书瑞却只是看著他,一脸你知道该说什麽的表情。
张振豪叹了口气,看著穿著黑色背心和黑色长裤,脸色有些苍白的曲书瑞,心头蠢蠢欲动。
「加油。」克制住想伸手去摸曲书瑞的冲动,他低声说,曲书瑞噗地一笑,把脸凑到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张振豪的脸刷地红了,在火光下,曲书瑞的脸看起来也一样通红。
「阿瑞,快点,轮我们了!」
「来了!」
邦乔飞的音乐响起,他们按序把火棍和火球靠近瓦斯炉,轰地一声,燃起两团火焰,曲书瑞回头对张振豪投去一个自信飞扬的眼神,在It’s my life的歌声中缓步走进场内。
TBC
连载至今也不过几天,文大概走过四分之一,但写到现在却花了很多很多时间,留言给票送小礼物的诸君都非常感谢,很开心真的!!
其实我很爱阿瑞的,虽然他在感情上不坦率又爱逃避,也许以後会更凸显出他的好来。
豪哥是制服控的事以後也会写到,笑XD
惯性欲求…08
08
表演完蛇舞时张振豪感觉自己快瘫了。
结果很完美,他和沈若瑜在每个人solo鲤鱼打挺时成功地一跃起身,六人组成的蛇阵也没有断掉过,几乎是练到了范裕伟说的六人一体的境界,除了一次後翻时他听见不知是哪个学长把头敲到地面的惊悚声音,还有最後由担任蛇头的小艾学长用杀虫剂喷向火把,应该形成一条喷火的大蛇,却意外地把火把喷熄了之外,一切相当顺利,但紧绷後的放松却让人全身无力。
现在是汤尼和吴爱伦主持的团康时间,张振豪坐在一旁,远远看著。等等要跳第一支舞和山地舞,那时再进去也不迟。
他的目光来回搜寻几次,看见了远远的曲书瑞,便走了过去。
曲书瑞站在离火堆很远的场地边缘,披著运动外套,正在看手机。
见他来,曲书瑞勉强露出笑意,「跳得不错啊!」
张振豪的目光落到手机上,曲书瑞耸耸肩,把手机丢给他。
「给你看也无所谓。」
简讯是安雅淇传来的,似乎抓准了时间,刚好在曲书瑞上场前就传到,只是寥寥几句祝你表演顺利,虽然你很厉害但别弄伤自己,不要跟高中女生玩暧昧,但张振豪有种自己输了的感觉。
就算已经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也要用好朋友的身份继续给曲书瑞虚假的希望吗?
张振豪把手机盖上,丢回曲书瑞掌中,站到曲书瑞旁边,曲书瑞回头看了看远方围著火堆黑压压的人群,虽然没人注意,但仍与张振豪保持一些距离,把手插在口袋里。
「我的确忘不掉她。」
张振豪没说话,弯腰捡起一根在刚才的表演中烧掉一截的火棍,是集中在一旁准备让器材组处理掉的残骸。
「不管是怎样的感情,一直烧也会到尽头的。」
曲书瑞侧著头,正要说什麽,忽然感觉豆大的水滴在头上,很快地又是一滴、再一滴。
同时张振豪也愣了愣,手心朝向,看著天空,两人对看一眼。
「下雨了!?」
担任主持人的汤尼和吴爱伦倒是很镇定,两人对看一眼,趁雨还不大时,吴爱伦赶紧结束团康游戏,汤尼则派人去开了备用场地,好在剩下的活动都是团康活动,虽然少了营火有些可惜,不过至少需要点火的表演都已经完成,运气也不算太差了。
晚会告一段落之後,已经是晚上九点,队辅们把各自的队员带回房间,准备洗澡,当干部们都在用来做营本部的最大房间内躺平,准备开会时,队辅长刘紫瑄进来,皱著眉头。
「今天在雨中回来时,大家的鞋子都湿了,虽然可以穿著拖鞋在营区活动啦,但天气这麽冷,鞋子不知道几天才会乾耶!」
「都穿拖鞋好了,反正明天还会下雨!这样才像体验大学生活啊」汤尼说,在吴爱伦伸手巴他头前就被张纪凯巴了一下。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穿拖鞋来上课哦!」
张纪凯双手抱胸,即使营长本人也穿著房间附的蓝白拖,看起来却不减他的正气凛然。
「小沈去问一下营区有没有适合烘衣服的地方,我们现在先开会确认明天行程,一小时後散会顺便解决鞋子问题。」
由於营长大人的高效率,会议进行得万分顺利,只是三十二名工作人员挤在十二人房里仍然有点拥挤,每张床上都挤了好几个人。身为没有干部的冗员,曲书瑞拿著一包洋芋片,懒洋洋地躲在张振豪後面,坐在张振豪的床上猛吃,张振豪则昏昏欲睡,靠著竖起的枕头几乎合上眼睛,朦胧中好像听见沈若瑜报告说可以把鞋子放到锅炉室,温度够高鞋子会乾得比较快,张纪凯一声散会之後,全员就动了起来,开始搬运鞋子。
「喂,你想睡到明天早上吗?」听见曲书瑞的声音,张振豪勉强睁开眼睛,看见曲书瑞似笑非校的放大表情在自己面前,他不禁一惊,反射地想後退,却已靠在墙上,动弹不得。
「我才要怕你对我怎样勒。」曲书瑞啧了一声,「大家都去烘鞋子啦,现在浴室大概没人,走不走?」
张振豪呻吟一声,爬下床乖乖的去拿衣服,听见曲书瑞在身後懒懒道,「等下也没事了,洗完澡找个地方对一下台词?」
曲书瑞说要对台词时总不是真的要练对手戏,因为他们早就把那部戏的每一幕都排得滚瓜烂熟,他早就习惯於曲书瑞这样的暗示。
张振豪转头看去,说要洗澡的曲书瑞却丝毫没有要动的样子,侧趴在他的枕头上,黑色背心掀起一角,露出腰际肌肤,正带著你知我知的表情挑战似地看他。
「好啊。」张振豪感觉小腹一热,勉强压制住想爬回床上做点有人回来就会被撞见的坏事的冲动,露出了在他缺乏表情的脸上很少见的笑意,「你不是想知道我练完蛇舞後腰还行不行吗?」
「不行也没差,换我来就好了。」曲书瑞撑起下巴,抱著张振豪床上的枕头缓缓移动到了床边,伸手抓过抱著换洗衣物的张振豪,闭上眼睛,嘴唇相叠。
「唔……」
「好了,我们分开去洗澡,半小时後楼下见。」
对男人来说,最刺激的梦想大概就是在卧室以外的地方来一发,要是有机会在野外的话,刺激兴奋的程度只会更高。
张振豪站在白天用来当作教室的建筑门口,等著曲书瑞过来,在黑夜中,只有月光和满天星斗,还有浓重的湿气,包围著张振豪。
莫名的兴奋重重敲打著胸口,张振豪不由得因为自己的大胆而惊讶。
活动人员里有好几组系对,虽然张振豪和他们不熟,但敢在上营期间干这种事的,大概也只有并不能称做班对的他和曲书瑞。
从青春期开始前就懵懵懂懂地知道什麽是欲望,青春期开始後,作为一个健康的男生,发泄欲望的方法他也没少用过,尽管会看A片、会在打手枪时想著喜欢的人,但他还是莫名地抱有奇怪的坚持——上床除了喜欢之外,还有更多的责任,不能随便,重要的是这个人,而不是肉体上的欲望。
但自从跟曲书瑞做过一次以後,这样的信念好像就被他抛得越来越远了。
彷佛第一次嚐到快感的滋味,从此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尽管张振豪仍然觉得曲书瑞是自己喜欢的人,要尽力让他开心,不能任由他带著自己沉浸在这种扭曲的肉体关系中。但每次曲书瑞带著寂寞又受伤的诱惑神情,碰到他身体的时候,他又开始觉得只要曲书瑞喜欢,自己就当他的工具也无所谓。
「唷!」有人从後面拍他的肩,他回过头,曲书瑞穿著运动外套,把手插在口袋里,拉起帽子,拉鍊高高拉到下巴,一副溜出来偷情的样子,只差没戴副墨镜。
「我们有两个选择。」曲书瑞竖起两只手指,「半小时以後回去,大家差不多洗好澡也已经把高中生送上床,可以和汤尼他们打个牌。」
「第二个呢?」
曲书瑞笑了起来,「管他们的,全部熄灯以後再摸进去,没人知道我们去哪里。」
张振豪伸出手,摸向曲书瑞腰间。
「喂,还没选,你急什麽!」
曲书瑞抗议地大叫,却看见张振豪从他腰间摸出一串钥匙,拿到他眼前。
「你都选好了,还叫我选?」
被戳穿了想法,曲书瑞还是笑得很开心,舔舔唇角,把钥匙拿回来,塞进外套口袋。
「走吧。」
虽然雨已经停了,但路面仍然湿滑,两人穿著营地的拖鞋四处走,因为四下无人,所以曲书瑞拉住了张振豪的手,靠得颇紧。
「可恶,到处都是草,又湿湿的,难不成要摸进晚会的舞台?」
张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