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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说著说著,齐亨柱在傅崧青一点一滴的询问之下,慢慢的说出了赵兰矜一直未曾明确告诉过他的事情。
赵兰矜醒来,浑身便像是泡在水里,又似被烈阳曝照,大汗淋漓,湿黏满身。但那周身乏力,犹如铅重般的身体却已经变得轻松,他知道热度已退,纵使喉咙疼痛依旧,但也比早上那刀割般的感觉要好上许多。
很久没有这样突然的生病,他的身体免疫力曾经一度失调,就算不染风寒,也常常因为压力和情绪而不其然的突然发烧。
但这一次,单单纯纯的一场感冒,烧来的快,去得也快,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但他知道,顶多喉咙再痛个几天,流几天的鼻水,再咳个几天也就没甚麽大碍。
他反倒担心自己把感冒传给了傅崧青。
想著,这才发现周遭静的出奇,整个屋子空荡荡的彷佛没有了人迹。
没来由的,赵兰矜一阵心慌,他跳下了床,踏著冰冷的磁砖赤脚跑出房门。
房门外,落地窗的帘子被束在两墙之上,灿烂的阳光在玻璃的折射里不规则的洒落厅间,遍地纤尘不染,却倒映出一抹寂寞。
赵兰矜走进厨房,跑到浴厕,间或叫唤著时刻牵动他心房的名字,然而除了空盪盪的回音和被风吹动的玻璃敲打声,整个屋子寂静的让人有著错觉,错觉里,是他赵兰矜的梦醒时分。
恍惚的把自己埋进了沙发,赵兰矜表情有些茫然,但更多的是彷佛被抛弃般的无助;傅崧青甫一进门,见到的便是那脆弱的不堪一击的神色。
他慌忙的丢下手中的蔬果瓶罐,推著轮椅急急向前,一边叫唤著那浑噩的人,一边探身将他从沙发里拉了起来,著急的说著:「怎麽起来了,衣服也不披,鞋也没穿的坐在这发甚麽呆,要再著凉了可怎麽好。」
赵兰矜呆呆的看著一边脱著外套叨念,一边将外套用力裹在自己身上的人,忽然鼻子一酸,喃喃的叫了一声:「崧青…」
「嗯…」傅崧青回应了一声,自然而然的将手搭向他的额边探著温度,却不期然的听见对方呢喃的问著:「你去哪了…」
只是一句问话,傅崧青却听出了那不同以往的凄然语调,他霍地抬头,深深的望进有点失焦的眼神,许久,缓缓的的说道:「除了你的身边,我哪都不会去…赵兰矜…你相信我…」
你相信我…
你要相信我…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禁不住,赵兰矜眼泪就这麽掉了出来。
终於,他缓缓的点了点头,将头埋进他的腿上,轻轻的「嗯」了一声。
傅崧青环抱著他,抚著他的发,一会,也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突然轻声说道:「兰矜…对不起…」
赵兰矜疑惑的抬起了头,却见傅崧青的神情带著伤痛,眼底透著悔恨,良久良久,才执起了他的手一边抚著,一边说道:「兰矜。。。我知道自己是个浑蛋…但却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个应该死上千万次的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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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发的那一章作废。。。虽然有关连,但请务必54它。。。。。。。。。。。
劫火第三部 第七章 往昔 2
赵兰衿被傅崧青自责的语气骇了一跳,征楞的看著他说道:「崧青…你怎麽了…怎麽突然说这样的话。」
傅崧青涩然一笑,轻声说道:「早上…你睡著的时候,齐亨柱来了电话,於是我跟他见了面,问了你以前的一些事情。」
「我以前的事情?」
「嗯…」
齐亨柱来了电话之後,傅崧青从对方的话意中探询到了赵兰矜过去他所不清楚的事情,为了更进一步了解身边的这一个人,他直接约了齐亨柱见面。
从齐亨柱的叙述中,他豁然明白,为何赵兰矜在当初会拒绝收取自己为他管理的钱财。
当时候的自己无所不用其极,凌虐著他的身体,鞭搭他的精神,索取他的金钱,为的就是想将这人赶离自己的视线。
但是这人不但未曾离开,甚至献上一切。
他的人,他的心,他的灵,他的魂…以致於他做为人应有的基本生活。
他知道他将一切所有都献上了,也知道他生活拮据。
然而对於可以轻易赚取金钱,将金钱当成复仇工具的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赵兰矜为了与他维持那薄如棉纸的关系,在平日里是如何的努力艰辛。
而在赵兰矜被伤害到了极处,自己却只是在医院里感伤自怜的时候,他早已用著最原始的本事,在社会最底层的环境里出卖劳力的工作著,为的,也只是要维持生为人的根本尊严。
傅崧青知道他辛苦,但未曾理解他如何辛苦。
想到自己沾沾自喜的把原本就属於赵兰矜的东西捧到了他的面前,想到被责备了还恼羞成怒的自己…想到了先前那幼稚卑鄙的手段…想到了偏激疯狂的前半生…
傅崧青在赵兰矜的面前,已经完全无地自容。
他紧紧的握著起赵兰矜的手,缓缓说道:「兰矜…我以後只对你好…」他顿了一顿,加重了语气:「若负你…我便诅咒自己…千刀万剐,生不如死…死後…永远承受烈火焚身的痛苦…」
「崧青…」惨烈的誓言,却让赵兰矜心里一阵发怵,他慌忙的捂住了他的口,脸色发白的说道:「不可以诅咒自己…」声音一抖,继续说道:「会成真的…不管是起誓还是赌咒。。。都是不对的…我们…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甚麽事…所以不可以轻易对别人起誓…也不应该诅咒任何人…包括自己…」
傅崧青握住捂在自己嘴边的手,正色说道:「我知道…所以我说真的…不骗你…」
赵兰矜苦笑一声:「…我相信你不会骗我,只是……这世上有太多的时候,是你我无法掌控的…但是说过的话,却是绝对没有办法抹灭,人都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任的…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
赵兰矜凝望著傅崧青,眼神散发著豁达温柔的光芒,缓缓说道:「我们…活在当下,不要辜负彼此就好。」
活在当下,你不负我…我也不负你…
如此…便好…
劫火第三部 第七章 往昔 3(甚麽都没有的H)
一场感冒,无形中竟将赵兰矜与傅崧青的感情信赖更推进了一步;傅崧青舍不得赵兰矜劳累,要求他不要再到工地,但赵兰矜表示做人要言而有信,不该半途而废,两人言语中一来二往,交杂著轻怜蜜爱的温言软语,到最後傅崧青发现自己根本违拗不了赵兰矜,无奈之馀,只得千叮万嘱的要他不可逞强。
赵兰矜微笑的应下,心里却是又喜又甜,又暖又软,那身上再多的不适,也早被傅崧青极尽缠绵的话语给抚慰的通体舒畅了。
之後无话,午後傅崧青坚持替赵兰矜熬粥,但是终究身上不便,更兼是个厨房风暴,那必须控制火侯的功夫他实在不行,弄到最後还是退居客厅去看电视了。
二人随意吃了几碗,赵兰矜又开始觉得乏力,洗了个澡後便又躺了回去。这一睡又是一个下午。
傅崧青陪在身边,寸步不离。
他也不是无所事事,反倒常常电脑不离手,赵兰矜看他有时候持著电脑就是一天,连复健也要抽空瞧个几分钟,三更半夜更是会起床上网,问他,他也只是笑著回答,赚钱。
久了,赵兰矜也不再过问。
反倒是傅崧青还会跟他解释几句,告诉他半夜起来是在看国际股市。
赵兰矜从来不懂,听听也就算了。
此时他拿著笔电倚在了床头,一脸专注,却不知是看了甚麽,神色带著些微的凝重,些微的兴奋,更多是难以言喻的矛盾。
这样的神情,他从来不显露在赵兰矜的面前,只有在独自一人,不经意的念起前尘往事的时候,他才会露出这样挣扎愤恨的表情。
直到日阳西落,窗外的天空抹开一片的夕红,见到赵兰矜即将转醒,他这才勉力的收拾了自己的情绪,关上了电脑,转头朝自己翻身睁开眼帘的人展露出可比媲晚霞般美丽的微笑。
晚间齐亨柱又来了电话,那头叨叨念念的嘱咐了一堆,并且表示已经找到人手,要赵兰矜不要再到工地,安心养病等等。赵兰矜听了反倒一阵失落,虽然是辛苦的劳力行业,但这样的工作在他心理上意义终究不同一般,现在总想好好的珍惜把握。
傅崧青听了却乐得高兴,从一开始他就不乐意赵兰矜为了他人旁鹜必须离开自己眼前,纵使一刻都难以忍受。每每目送赵兰矜出门,除了依依不舍,更多是无法言喻的寂寞。
这样的寂寞空虚总是在自己孤身一人的时候就突然悄然袭至,挡无可挡,无计回避。
甚至到了最近他看著转身出门的背影,就会开始胡思乱想,这个人会不会就这麽一去不回头了。
短短几十天,他却有度日如年的感受。
原来,思念不需要时间的推演,它自然会无时无刻的存在。
此时听见赵兰矜不需要在出门,他怎麽都掩盖不住兴奋,一把将他抱在了腿上,坏笑著说道:「我的好兰矜,从此我们感於心,合於行,亲如胶漆,被翻红浪,寸步不离床,你说好是不好。」
赵兰矜闻言,却是噗嗤的笑出了声音:「崧青,你的语言造诣过於高深,我听不懂。」
傅崧青眉毛一挑,邪邪的一笑说道:「听不懂…听不懂我可以翻译给你听。」
赵兰矜脸上一红,挣扎便要从他腿上起来:「你还是别说的好,肯定不是好话。」傅崧青哪这麽轻易放过他,把他紧紧压在身上,「嗳,怎麽不是好话,我这是情话,情话绵绵,耳鬓丝磨,只为一刻千金的暖帐春宵阿。」说著双手已经不规矩的在他身上摸了起来。
「崧青…别这样,你会被我传染…」赵兰矜被他抚的心猿意马,嘴上小声的拒绝,却早已全身无力的软在了傅崧青的怀里。
傅崧青被这样欲拒还迎的模样搅的情动不已,登时更加肆无忌惮,将人狠狠的拽紧,让他的背不留空隙的与自己的胸膛依偎相连,随即一个探手便伸入对方的衣襟之内。
赵兰矜前胸一被两只大手覆盖,登时浑身一颤,不觉扭动起身子,险些就要呻吟出声,然他的理智终究战胜了情感,猛然一个向前,抽身而起,拉平早被扯到腰上的衣襬,这才转过身面向傅崧青,红著脸呐呐说道:「真的不行,我真的会将感冒传给你…」
只见傅崧青有些征愣著看著自己空荡荡的手,突然一个眯眼,像只大灰狼般的瞪向眼前有些手足无措的小绵羊,许久,嘴角却是微微一翘,云淡风轻的说道:「没关系,你要知道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我总有一天会让你舍不得离开我的怀抱,我的大腿。」说完故作潇洒的掸了掸衣服,再朝他抛了个媚眼,随即坐直了身子,一拍肚子,老爷般趾高气昂的说道:「饿了,我要吃面。」
赵兰矜看他痞子般的行径,孩子气似的言语,终於忍不住,莞尔一笑。
就在这时,赵兰矜放置在桌上的手机却不适时的响了起来,他连忙拿起,看到的却是陌生无比的电话号码,他疑惑了一下,随即按下接通按键,「喂」了一声。
那一头,傅濯然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我…可以见一面吗?」
劫火第三部 第八章 邀请 1
第八章~邀请
赵兰矜坐在离自家十公里外的简餐餐厅中,刚点上的花茶还冉冉的冒著氤氲的热气,他却已然坐立难安。
并不想隐瞒傅崧青任何一件事。但是,突如其来的电话让他惊愕之下,不加思索的选择了欺骗。
他告诉傅崧青,齐亨柱来了电话,要他出去一趟。
傅崧青不疑有他,甚至告诉赵兰矜,有甚麽事乾脆就让齐亨柱到自家里谈。他的想法很单纯,只是舍不得赵兰矜已经受寒的身子还要忍受外头的冷风侵袭。
於是,一个谎言既出,只能再圆一个谎言。
赵兰矜强自镇定的告诉傅崧青,齐亨柱现在还在工地忙著,只怕难以抽身,还是自己去见他的好。
说著,披著外衣,拿著手机和钱包,二话不说便匆匆出了门。
此时坐在餐厅里,赵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