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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上的打斗越来越火热,师父毕竟是老人跟马面这种阴差不能相比,渐渐的体力下降下来,动作没有刚开始那么连贯,身上挨了几下马面的三叉戟,撕出一道道血痕。
在这期间,我也手抓八卦剑进去硬刺几下,但马面的招式太阴损,没抗住七八招,马上倒飞了出来。
我看向老瑜时,心中五味交杂,马面这么厉害,他究竟是怎么坚持到我们到来的?
这时,师父闷哼一声倒退回来,马面的三叉戟紧跟而来,他在包中摸出一面八卦镜,咬破中指在上面画下一个太极图,用力照向马面,一道红光射出,吓得他一跳,忙侧身躲过。
师父又摸出七八面三角黄旗,伸手甩出,落在八个方向,八卦镜往地上一丢,剑指虚画了好几道符:“天罗地网,神鬼止步,若是硬闯,绞杀不留情,急急如律令。”
八面三角黄旗哗啦啦作响,彼此指间出现细小的红光互相连着,交织出一张网来,刚好把马面束缚在中央位置。
这还不算,师父跟不要钱似的把符一把一把的往外撒,左边念咒一指,右边念咒一指,符贴了满墙壁,原本弥漫整个房间的阴气,渐渐被逼退一半。
造成房间靠我们这边充满人气,而另外一边充满阴气的怪异景象。
“臭小子,摆香炉点蜡烛!”师父双手结印,端坐在地上,额头上出了很多汗水。
我恍然醒悟,从他包里找出一个小小的香炉摆在地上,旁边放上两支红蜡烛,用打火机点着。又烧了三支香插在香炉上。
昨晚这些,师父左手闪电般伸出抓住三支香的其中一支用力拔出,掰掉点燃的香头,往刚才布下的阵法中一弹。
这小小的香头火落在八卦镜上,瞬间变成小火苗,火苗顷刻蔓延,顺着原本就不存在的大网燃烧起来,束缚在中间的马面首当其冲。不少火焰已经爬上了身体。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想炼化我!”马面发现那不起眼的小火苗在身上燃烧真的能造成伤害,脸色大变。
师父双膝盘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马面:“我们百术门自从创建门派以来,第一条门规就是纳百川之术,早就太平世间。你不明事理,肆意妄为,我……要替天行道!”
“好大的口气,我是阴差!你这凡夫俗子敢设计炼化我,不怕下十八成地狱永不超神。”
“你觉得我怕吗?”
“呵……好,很好……”马面扭头看向旁边吼道:“老牛,老子都快炼了,你还不出手!”
一直沉默寡言的牛头,看了我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双手一伸,两天黑色锁链疯狂从大袖口中窜出,缠绕在阵法中的马面身上,使劲的拖拽。
“恩?”牛头发出轻咦,发现锁链捆在马面身上,无论他怎么用力,也无法拽动分毫。要知道,他虽然在地府的职位不是很高,可一身力气可是不是空穴来风,今天居然踢了铁板。
“老头,你没吃饭!”马面的马脸被火苗烤的都黑了,后脑勺的毛发已经一根不剩,气的大叫。
“不是,这阵法有古怪,别说拉不出你,我的链子也收不回来了。”牛头额头上出现了冷汗,黑色锁链和他本体是相连的,这时的锁链被阵法一点点往里面拖拽,他也跟着前进,要不了片刻,肯定和马面一个下场。
“快叫阴兵进来!”马面喊道。
牛头点头,手中阴气凝聚,一道黑雾盘旋着向门口钻去。
几道符忽然出现,一下子打散这团黑雾,紧紧贴在门板上,紧接着窗户也多了几道符。
牛头怒视师父:“百术掌门,你真要赶尽杀绝?放过我们,这次的事情会从轻考虑的……”师父睁开眼睛,看着牛头:“牛头使者,如果我们现在的情况对调,你……或者马面,会不会考虑放我们一马?”
牛头语塞,马面浑身全部都是火焰,手脚已经被烧出了白骨的形状,知道说什么话都已经影响不了我们,干脆盘坐在阵中,使劲的凝聚阴气,尽最大的可能,减缓阵法的炼化。
老瑜被师父惊呆了,一副要死的模样下,还举起大拇指赞道,说其碉堡了。
牛头虽然在上次陈陵虹受伤那次间接的救了我一次,但我不能让师父放了他。他一走,今晚的事情一定会泄露,不管是雯雯还是老瑜或者师父,都经不起地府真正的反击。
我从来都不是狠心的人,但用一个人的牺牲换回多人的生存,只能狠心了……
牛头马面今晚过来,应该是信心满满,觉得能抓我回去,但没想到碰到师父这么硬的铁板,这一脚踢的可真是脚骨粉碎性骨折。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以为只要等待牛头马面被炼化就好了。
可病房门上,几道贴着的符忽然自燃成灰烬,一支哭丧棒从门缝伸进来,把门撑开。
第195章 峰回路转
顷刻间,哭丧棒的粘着的白纸忽然见风就涨,卷向支撑阵法的八支小黄旗,黄旗上各发出一道黄光,将其击打的粉碎。
一声轻咦,门被打开。
“阎君有令,牛头马面私领阴兵于阳间,见令即返,违者,贬入第七层地狱!”一个头戴白色高帽,身穿白色孝服的人手拿一块漆黑的令牌淡淡说道。
这人的舌头很长,长的都能垂到腰部,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没能影响他说话有什么大舌头。
我心中波涛汹涌,没想到白无常居然来了,牛头马面虽然与无常同样为阴间地府十大阴帅之一,而且同样兼职勾魂夺魄。可无常却要比他们强上许多。
十大阴帅,在民间神鬼故事有一个明确的实力排行,从强到弱,分别是鬼王、日游、夜游、无常、牛头、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等十位。
其中的无常值得就是黑白无常,虽然一个位置两个人共同坐,有点坑爹,不过他们生前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对此并无什么异议。
一官两人,不代表实力就差。
黑白无常鬼,简称无常。在以前的时候,人们将无常说成是人死时勾摄生魂、拘提亡魂、打击恶人的死亡信使,是负责接引阳间死去之人的阴差。
分为黑白无常,民间传说遇黑者为凶,遇白者则喜。《北平风俗类征》:“元旦黎明,携帕友走喜神方,谓遇得喜神,则能一岁康宁,而能遇见白无常者,向其乞得寸物,归必财源大辟
上次偶然见白无常一面,我浑身鸡皮疙瘩,觉得这人城府很深。也不知道《北平风俗类征》为什么会这样说,和现实中的差这么多。他一直保持笑眯眯的表情,实在让人慎的慌。
在阵法中被炼化的都快成一具马骨架的马面欣喜的急忙点头:“必安兄,救我!”旁边已经一脚踏入阵中的牛头也是有了喜色。
白无常看着阵法这边的师父,微笑的脸上没有任何其他情绪波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他将那块黑漆漆的令牌收进腰中,笑道:“这位,应该是就是肖明的师父吧,久仰久仰……肖明他也是我委任的阴阳渡魂使,这次是个误会,还请撤去阵法,留牛头马面一条生路。”
“这话,没有蒙我老头子吧。”师父睁开眼睛说道。
白无常轻抚手中的哭丧棒:“这话,命牛头马面即可返回的是阎君,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指示。”
说话间,白无常后面黑烟直冒,一个人影从其阴影处走出来,这人黑色高帽,黑色孝服,连皮肤都是黑如焦炭,身上挂满了锁链,不是黑无常又能是谁呢。
师父思索了片刻,伸手拔掉香炉中剩余的两支香,手指虚画一道符咒:“解!”
房间中密密麻麻的红网开始变淡变透明,最后全部收回小黄旗中。他的手一伸,小黄旗一支支折返飞回掌中,看的我一愣一愣。
已经黑的和黑无常有一较高下的马面,砰的一声摔在地上,阴气从它口中灌入,又从鼻孔中窜出来。牛头伤的比较轻,它伸手扶起马面,马面艰难的抬起头看着师父:“百术门的阵法,马某今夜算是领教了……待他日……”
“老马,别说了……阎君要我们即可回返,走吧……”
“你……唉……”
牛头马面这对难兄难弟,在众人面前一瘸一拐的向外走,身形渐渐淡去,消失不见。
白无常抱着哭丧棒笑嘻嘻的双手一拱:“多谢,谢某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说完转身的时候,眼角瞥了我一下。
槽?看我干嘛。
我浑身一激灵,被无常瞄一眼,可不是什么好感觉。黑白无常也走后,房间走的阴气渐渐散去,我连忙去扶师父站起来,他摆了摆手说不碍事。
师父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做了几个深呼吸,面色渐缓,一拍椅子扶手:“妈的,没想到黑白无常也来了,这阵法最多能困住两个阴帅,只要随便加入一个,立马瓦解。吓死老子了……”
老瑜没有见过师父,从进门的时候,见师父一脸肃容,又出手不凡,心中准是有了一个隐世高人的印象,没想到师父一开口本性暴露无遗,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磕死在雯雯的病床前。
师父皱着眉头,从桌子拿过桌子上一瓶不知道谁放在那里的红茶喝了一口,紧接脸色一白,一口喷出!
我吓了一跳,以为他在和马面单挑的时候被下了阴手,忙上前扶着就要叫医生。师父把我的手紧紧抓住:“这茶……这茶……”
这茶有毒?
我望向旁边还有半罐的红茶,瓶子里面有一层白白的泡沫,扭头问老瑜“这红茶是谁放在这里的?”
老瑜的脸憋得通红,似乎浑身的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面向窗外摇了摇头。
师父把手指伸进自己的咽喉,使劲的扣,感觉上来了,对着旁边的垃圾桶,硬是把刚才喝的茶水全部吐了出来,几乎胆汁也要跟出来时才停。
“这茶……这茶瓶子里的尿,究竟是谁特么尿的……妈的……”
尿?我一愣,怎么房间里会有尿呢?
一旁的老瑜面向窗外漆黑的夜空,肩膀静静的抖了个不停,我心中一丝明亮划过,不会是这小子做的坏事吧……
我走过去,抓住他的胳膊往病房外拖。这孙子一个劲疼疼疼的叫唤,我也不管他,拉到门外将房门关上:“说实话,这病房里那红茶的尿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谁要做尿检时落下的吧。”
“落你妹啊……从小一起玩到大,二十几年同一条裤子我白穿了啊。快说实话……”
“擦,你小声点,这个茶……尿,确实是我做的。雯雯不是危在旦夕嘛,我怕那戴面具的日本忍者会折返杀个回马枪,连厕所也不敢去,只好在房间里解决了,雯雯昏迷,什么也看不到的……谁知道,你这个便宜师父,一伸手就把它往嘴里灌……那速度,我拦也来不及呀。”
病房门嘎吱一声打开,师父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拆下来的。老瑜背对着他还在完全不知情的说着,我额头的冷汗流了下来,师父刚才和马面打斗的身手,估计不会比老瑜差多少,这孙子要跪了……
第196章 有人要遭殃
半个小时后,老瑜被师父拿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涕泪满面的大师饶命的叫着,叫的时候,还一个劲给我使眼色,让我帮他。
我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任谁突然被灌了尿,也不会开心到到哪里去,发泄情绪,是必须的。
再说师父拿着棍子狂揍老瑜的时候,下手虽然用力,可总会偏离会造成重伤的要害部位,见他这么有分寸,我这做徒弟的更不能阻止了。
揍到后面,老瑜肌肉结实还在哎哟哎哟的叫着,师父已经没力气了,从怀里摸出几颗黑色药丸丢给我:“给这小崽子喂下去。”
老瑜见状,眼泪都出来了:“卧槽,小明,咱们从小相依为命长大,你可不能做手足相残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啊……”
看着手中的药丸,我知道师父这个人虽然性格有些市侩,但内心其实是好的,肯定不会因为一瓶尿……噗……请原谅我放荡不羁的笑点。
我强忍着笑,做出一副悲伤的模样,蹲在老瑜旁边,掰开他的嘴:“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师父,真是个艰难的抉择。想来想去,今晚如果不是师父的话,咱们恐怕都跪了。”
“哎哟你妹的,你这忘恩负义的,小学的时候别的同学欺负你,是谁从那么多人手中救下你的,妹的……老子刚才为了你的雯雯,被牛头马面混合双打,硬是撑到现在……”
师父看着老瑜的惨样,一边用凉开水漱口,终于解气,扬手道:“听他嗦什么,灌下去!”
我满脸的悲痛欲绝,把药丸拍进老瑜的嘴里,轻按喉咙,后背一拍,下肚了。
老瑜一脸面如死灰的躺在地上,我和师父都笑了,我拿八卦剑割开绳子,拉了这孙子一把:“别装死了。”
师父笑道:“那几颗药丸,是用来修补你的魂魄受损和身体受伤的。”
“真的?”老瑜从地上坐起来,浑身上下乱摸:“刚才一直压抑在胸口的沉闷感不见了,还有晕眩减轻了很多,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