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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从水底不断延伸上来,已经到了我胸口位置,把我整人除了爷爷拉住的那只手外,裹得跟粽子似的。
“区区水鬼,放肆!”
已经有点神志不清的我,隐隐约约听见爷爷在洞穴外大声怒斥,紧接着之感觉他似乎用一个手指猛地顶住我的眉心,说起了什么,一股暖流从眉间化开瞬间流遍全身,那些头发跟见了鬼似得纷纷溃散。
但我的身体不知是在水中泡太久,还是因为那诡异头发的原因,竟然也不听使唤起来,人一歪,就失去知觉,昏过去了。
浑浑噩噩中不知昏迷了多久,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村长林进军家了。
林进军告诉我,我和赵瑜那天晚上一前一后追不化骨后就再也没回来,他心里放不下,可夜黑风高,又怕再出什么茬子,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一亮,便立刻召集了村民开始寻找我们的踪迹。
终于在村子西面山坡的小树林外找到了我们,我们一直昏迷不醒,到目前已经三天了。
我忙问赵瑜怎么样了,村长说他还在昏迷中,不过让村子里的老医生看过了,并没有大概,就是体虚的很。
想想也是,用请神术本来就伤身,加上爷爷又借着他的身体连续放大招,一番折腾下来,老瑜就算健壮如牛也得跪。
我连忙翻阅爷爷的笔记找到关于善后请神术的办法,给钱请林进军杀一只未与公鸡交配过的纯处女老母鸡,又加上几味药材熬成浓汤喂给老瑜喝。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又几次和林进军组队到那片小树林寻找那洞,可惜无论怎么努力,那洞似乎蒸发了般,没有半点痕迹。
我有点怀疑应该是爷爷救出我,又不知用什么办法善后了这一切。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而先前那两具不化骨,我猜测可能是这底下生基的守护僵,在古时候不管民间还是皇族,有点能耐的都会在自己的墓穴中设下这种陷阱,专门用来对付盗墓贼。
那天刘大娘的小儿子刘二龙尸体被发现的位置,距离小树林也很近,应该是他乱闯无意间撞破了陷阱,才导致不化骨爬出地下生基。
老瑜一连睡了七天终于醒了。他的记忆似乎受到请神术的影响,只记得那天晚上不化骨进村和我们一番折腾,再接下去的事情无论如何他也想不起来。
不过这样也好,有一些事情记得太多未免是件好事。
还有一件事,就是那天晚上回家拿大锤的那个村民大汉死了,村里的糯米不多,全部用上了也没办法清完尸毒,还没撑到第二天早上就死了。村长林进军怕他会尸变,就按照我先前处理刘二龙的办法,把他给烧了。
这大汉原名叫张铁柱,也就是先前请来骗子阴阳先生的村民,他的女儿我们都见过,叫张晓薇,就是那个带我和老瑜去刘大娘家的那个丫头。
张铁柱还有个儿子,叫张小民,年前去城市打工还没回来。而他老婆早在多年前生张晓薇时候难产死了。
张晓薇对我们的态度十分排斥,从我醒来就压根没见过她,林进军说她不想见到我,说她爸会死,都是因为我们的错……
我表示很尴尬,也很理解…在赵瑜拍完他要的什么干农活照片之后,我将钱扣除车费后,剩余的全给了村长,希望他能帮我好好照顾一下张晓薇这个可怜的女孩。
在回白水市的路上,我和老瑜两个人都默默无语。
感受着火车的颠簸,我拿出在小树林底下得到的那块玉牌,轻轻的擦拭起来,从我醒来之后一直没有认真看过这牌子,在那底下洞穴中也因为环境的原因没有细看,此时我才发现这牌子还有两龙飞凤舞的大字。
这字体我不认得,似乎是象形文字。它的存在方式很奇特,并不是写上去也不是刻上去,而是由玉牌本身的纹理材质组合而成,就像玉牌存在时它们就长在里面一样。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上面,大字上的纹理泛着淡淡绿光,看起来很漂亮。拿在手心有淡淡的暖流从手掌流遍我的全身,很舒服。
第19章 芳容
回到白水市和老瑜分手后,我在菜市场买了点水果蔬菜屁颠屁颠往回走。
这一趟,来来回回时间差不多有八九天左右,我快到书店时蹑手蹑脚靠近,这时已经晚上七点多,这条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大多还在吃饭时间。
之所以这样鬼鬼祟祟做贼心虚,那是因为,我在书店打工的过程中没少偷溜出去开小差。只是这次时间实在太长了点。
按照老板娘那抠门到家的性格,不知会不会索性让我提行李滚蛋,还不带领薪水。
我提心吊胆的一步步向前走,手上提着的水果仿佛变得沉重起来,不过机智如我,一个妙计顿时涌上心头。
我嘿嘿嘿得意笑着,脚脖子突然一歪差点撞死在电线杆贴的性病广告上,因为不远处平日里我待之如家的书店这时卷帘门正拉一半,店内有隐隐灯光。
我心里一突,看来是老板娘回来了,这一劫不好躲。在心中又把刚刚想的台词温习了一遍,这才继续往前走。
不过越想越不对劲,平日里一向提倡店面打开,财源广进思想的老板娘,怎么会把店门开一半?难道…遭贼了?
哎呦我去!
叔叔能忍,婶婶可不能忍,虽然店里面没什么值钱的玩意,但也不是谁都能说进就进的。
从路边树上折下一根较为结实的树枝,我一弯腰钻了进去,灯光是从里屋照出来的,也就是说是我平日里休息的那房间。
真是无法无天了,我深吸一口气,猛地就踹开半掩着的房门,大吼一声,跳了进去,高举树枝准备给梁上君子来个爆头一击。
“啊?”
“哈?”
屋子里同时两声响起,其中一声是我的。
我呆呆的看着坐在我床边椅子上满脸梨花带泪的老板娘尴尬道:“怎,怎么是您呢?我刚才看铁闸门只拉一半,以为遭贼了,您别误会哈。”说着赶紧扔了手中的木棍。
否则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的哭的花枝乱颤,男的虽然英俊潇洒,不畏强权,但那也难逃千夫指,法律制裁啊。
老板娘原名叫孙芳容,是一个二十三岁左右的女孩,长得还算可以,这家店据说是她叔叔不小心嗝屁后留给她的,可惜她不会经营,却又是个财迷,而且对于金钱奇抠无比。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抽泣,我以为是被我吓的。连忙说:“老板娘您别哭了,你看我平时怎样的人,也不是不知道。”又赶紧把在外想好的台词用上来:“我远在老家的儿时铁哥们赵瑜出车祸死了,这次没跟您请假,是我不对,只是事情实在太急了,现在才刚刚回来……”指了指背包。
孙芳容又是抽泣一下,抹了抹鼻子说,肖明,明天就找下家落脚吧。
不会吧,这突然的一句,对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自从被学校开除后,我几乎是一直呆在这书店里看店,这时候出去我能干啥呀,文不能上公司应聘文员,武不能当保镖保安。
现在还是一直骗着家里人说我在半工半读,半死不活混日子。、
我哀求孙芳容请她原谅我,可她还是一个劲的抽泣,好半响才抬头看着我略带歉意说道,肖明,其实这家店我要转让了,真的很对不起,我……我有点急需钱。
手头紧?
我一愣,孙芳容平时不是一个喜欢花钱大手大脚的女孩,光这财迷性格,怎么样也能存一大笔积蓄,怎么会缺钱。
难道又是狗血的电视剧情,家里有人生病,需要天价费用治疗,经济跟不上只好砸锅卖铁?
当然我肯定不会这么直接问她,而是换了个委婉的方式。
没想到她听完我的话之后,居然点了点头,还说是!接着她就说出了原委。
原来,孙芳容是一个父母早亡的可怜女孩,自小被叔叔婶婶养着,不过所幸的是,他们对她也很包容,亲生儿女有的东西,孙芳容一样也不落下,基本是当成了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叔叔得病嗝屁之前有清晰交代要把一间书店送给孙芳容做将来的生活依靠。
叔婶一家包括他们的儿子孙超对孙芳容都不错,让她很感动。但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个哥哥一样的孙超从早年有和一个女孩子谈恋爱到如今,终于准备结婚开花结果。
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孙超在结婚当天喜宴上突然口吐白沫昏倒了,送往医院怎么检查也检查不出个之所以然,只好定为疲劳过度,体力不支造成。
孙超醒后却好像精神出了点问题,十分害怕自己一人独处,连晚上睡觉都要开着灯,而且必须有人陪在身边才会安心。有好几次大闹说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家人怎么安抚也没有办法,最后还得医生用安定剂扎一针才解决。
孙超说是有精神问题,但整个人的思维逻辑却十分清楚,但偏偏就说有人在看自己。家人问他究竟看到什么,他又说不知道,就是很害怕,感觉自己要被害死了。孙芳容的婶婶整日以泪洗面为这事操碎了心,整个人也日渐消瘦,十分憔悴。
人变成这样,虽然孙超的未婚妻一直不离不弃,可她的家人却不依了,开始后悔这桩婚事,认为坚持把女儿嫁给孙超这样的精神病患者,那就毁了她一生。
对于这点,我还是很理解,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儿女都是父母的心头肉,谁也不愿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只是……孙芳容口中的这个孙超……让我有点奇怪。
好好的一个人在大喜事上昏倒了,醒来精神错乱,一个劲的叫有人在看自己要害自己?
难道是撞邪了?但也不对!
一般旧社会里,如果家里有人撞了邪,或者大病不起,有钱人都会选择办理喜事,比如结婚来冲喜。冲喜的意思就是用喜事喜气来冲散缠绕在身或家宅的作祟邪气,以达到平安目的。
在爷爷的笔记里也有稍微提起过这个,有说办理喜事能一定程度大大提高人的气运与阳气,使不正邪气退避。
在这点上面,说是撞邪,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孙芳容还在哭着,肩膀一颤一颤,作为一个有为大好青年的我,怎么能光站着看一个柔弱急需结实肩膀依靠的小女孩独自悲伤呢。
于是,我抬头挺胸,回忆下平日里学校那些猥琐舍友传授的安慰伤心女孩大法,大跨步走了过去试图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滴。
“老板……额,孙芳……哎呦我去!!!”
我一边说话一边向孙芳容走去,却不料脚踩到地上刚刚扔的树枝,一个踉跄,身子前仰,不小心面对她就压了过去。
呜……呜……
我的嘴居然好死不死的碰在了孙芳容的双唇上,还来不及感受那柔软,一阵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嘴唇疼痛万分,被牙磕破了。
“呜…你,你走开!”
孙芳容愤怒的瞪着我,努力的挣扎着,但我一时摔懵了,也来不及反应。孙芳容这一挣扎,我的额头和她额头又碰在了一起。
嘶~~~~~~
我浑身忽然一颤,俗话说的好,人身三把火,一把头顶两双肩。而人的额头就在头顶火把下面,除了垂死之人外,平日里都不会太凉。
可就在刚刚!孙芳容的额头冰凉的就像一块冰,那彻骨的凉意瞬间传进我的额头,在我浑身游走了一遍。
明明是夏季,我却如置身冰窖,人的额头怎么可能冷到这种地步,那还不连脑子都冻住!
连忙翻身离开,我右手一把捡起地上的树枝,左手大拇指紧紧顶着中指准备随时划破,如临大敌般注视孙芳容,看她究竟是何方妖孽!
第20章 鬼摊
“你,肖明你想干什么!”孙芳容一脸惊愕的看着我道。
我冷冷呵呵一声:“别想骗我,生人自带三把火,你的额头怎么能这么冷,说,你究竟是什么东西,附在老板娘身上做什么!”
孙芳容一愣,有些错愕的说,你在说什么呀,你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
“少来这套,还不说!”我记得口袋还有一张辟邪符,伸手掏出捏在食中二指上说道。
“孙芳容见到我的符咒不但不惊,反而有些生气:“这是什么?”说着起身就要伸手去接。
“神兵火急如律令!”怎么可能让她得手,我剑指一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啪的贴在其额头上。
“啊?”孙芳容出现短暂的失神,紧接着像喝醉酒一样倒退了几步,腿磕到桌子边缘,人一翻直挺挺的躺在我的床上。
她浑身不停抽搐着,四肢上有隐隐约约雾气蒸腾,不过这些情形只持续了短短数秒就消失了。
辟邪符整张变得有些褪色,过一会就自动脱落掉在床边。
“我…我这是怎么了?”孙芳容愣愣的盯着天花板,突然意识到自己躺在我的床上,猛地坐起来看着我:“你,你刚才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突然浑身无力?”
她的气色好了不少,又这么中气十足,看来只是一般的中邪气而已,我松了一口气,但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不放心:“孙姐,我怀疑你中邪了